我被池帅带到了他暂住的地方,房间比正常考生的要大些,却被他磋磨的很乱。桌上的书本纸笔堆得乱七八糟,床上没有一块光滑的地方,都是皱巴巴的被子和枕头,和当代熬夜青年的房间不谋而合。
池帅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我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看他在柜子里翻翻找找,最终抱出来个小罐子。
这和平常埋酒的坛子一模一样,上面用好几层红布密封着。他小心翼翼的掀开红布,瞬间,一阵香甜氤氲而来。
作为一个已经四年没有喝汽水的人,闻到这个味道,我恨不得直接拎起罐子吹瓶。但碍与帝王包袱,我忍住冲动,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池帅把里面的东西过滤,流到杯子里的变成了澄澈又带着汩汩气泡的液体,他把第一杯递给我,讲解道:“这是用松针叶做的汽水。”
我接过:“松针叶?”
“没错,洗干净的松针叶加水,加白糖,密封个三四天,就是汽水的味道,你尝尝。”
我在他的注视下浅尝了一口。
“卧槽!这么神奇!”
我激动得快要眼冒红光,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这个味道竟然有七八分相似。
池帅被女孩的样子逗笑了,同时他的虚荣心也有些小满足:“哈哈哈哈哈,你要是喜欢喝,我下次再做点。”
“行啊。”我毫不客气的接过他手里的罐子,“咕咚咕咚”的全部下肚,还有些意犹未尽:“话说寡人这算是被贿赂了吗?”
池帅坏笑:“这坛不算,往后的应该算是吧。”
“哎呦,那可不行,寡人要做明君。”我乐呵呵道。
不知为什么,看他笑起来眼角弯弯的,我也总是被带动着嘴角上扬。
“啧,你cosplay上头了?才多大就一口一个‘寡人’的。”池帅调侃,他也想拿皇帝剧本。
“寡人都十八了好吗。”
“十八?唉,像我这种二十五的在古代是不是都要入土了。”对方手肘着头,在认真思考自己的人生大事,如果真回不去,他这大龄剩男在女尊国说不定要孤独终老。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看在老乡的份上,寡人到时候给你准备最好的棺材,多安排几个美人儿给你陪葬。”
“”
池帅发现自己总能被面前的女孩打击到。
临走前,我把他最后一罐汽水也顺走了。晚上来到启祥宫,发现独孤桀正
?
他正挽起袖子,弓着腰,一手拿着削尖的树枝在他院里的荷塘中来回折腾,一点也瞧不出贵君的模样。
他紧紧盯着水里不停撺掇的鲤鱼,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独孤桀找准时机,手起叉落,一击即中,鲤鱼的腹鳍被刺穿,速度之快连我都没反应过来。刚才还生龙活虎的鱼,现在只有被血染红的尾巴在无力的拍打反抗。
独孤桀一把拿下树枝上的鲤鱼,扔给崔洋道:“今晚吃它。”
崔洋默默装进了手中的袋子里,看量里面应该有三四条。
观看了全过程的我在原地目瞪口呆,虽说齐国男人硬朗,但这已经算是“凶猛”了吧。哪天他要是想对我不利,我岂不是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屋顶上同样目睹全程的影也不淡定了,独孤桀这番身手,已经不是普通的“捕鱼熟练”能解释通的了,无论是力量、角度、体态还是速度,他都拿捏的很到位,没有扎实的基本功根本不可能做到。
倏的,一道锐利的目光向影投去,他与独孤桀双双对视。
影虽心里惊异他能发现自己的位置,却丝毫不畏怯。他把脸上的面具扶了扶,恶狠狠的瞪了回去,仿佛在说:“管你身手如何,要是敢把陛下怎么样,我杀了你。”
独孤桀挑眉,真是条忠诚的狗。
“陛下站了这么久,不进来坐坐吗?”他看向躲在远处的我,问道。
我向他走近,又不禁疑惑:“寡人竟不知你身手这么厉害。”
独孤桀拿起一块帕子开始擦拭手里带血的树枝,语气流露着淡淡伤感:“小时候,父亲教过我武功。”
我点头:“内务府克扣你了吗?怎的还要堂堂贵君亲自打鱼吃,寡人看你这池子里的鱼都不剩几个了。”
但他这几日的行事作风我也略有耳闻,谁敢克扣独孤桀?
对方否认道:“不是,是我呆着无聊,想找点事情干。”
宫里的嫔妃不便随意走动,人生地不熟的,独孤桀看不上那些侍君,不喜欢去寺庙拜佛,也不喜欢去看御花园里的柳绿桃红,每天只能窝在自己宫里确实难熬。
“委屈你了。”我想了想,递给他一块令牌:“你拿着这个,可以去御马监骑马。”
独孤桀双手接过,看着手中还带着对方体温的令牌,眼里晦暗不明:“谢陛下。”
“嗯,虽不能出宫,但皇宫里你可以随意走动,等哪天寡人得了空,出宫为你带几个画本看。”我笑道:“就你一个人有这特权,感动嘛。”
“感动。”他答道,语气听不出几分真,几分假。
鱼做好后,我在他那用了饭,但没有留宿,而是回到了乾清宫。
一路上我还在回味那条鱼的味道,不得不说,还挺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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