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鹿呦和时慕宁约好,下午19点来接她。
放学后,鹿呦先去图书馆写了选修的计算机作业,又去借了一本心理学名著,18点才回了宿舍。
到宿舍后,她站在镜子前看了几眼,听音乐会还是得收拾一下。才在课桌前坐下,把化妆包打开,展开化妆镜,开始化妆。
她皮肤过百,哪怕最白的色号都不一定完全适合她,身上的毛发颜色偏浅,眉毛取了浅棕色补充,腮红也是一片的嫩粉。最后她选了一支玫粉色口红,在唇上轻轻化了两圈,都说口号是妆容的点睛之笔,这一抹红唇把她整个人显得像冬日清晨里待放的玫瑰花苞,娇艳欲滴。
她平时不太有心思花在打扮上,所以衣服不算多,最后挑了一件到脚踝的淡粉色针织连衣裙,裙尾是一层细细的流苏,腰部收紧。她本身175的身高,骨架又小,身材极好,裙子上身,把该有的弧度美好全部展现出来,配上凝脂白肤,让人挪不开眼。
收拾好,时慕宁的微信进来,他在校门口等着。
鹿呦从柜子里翻出那个装着西装外套的盒子,又赶忙翻出一个白色手包,站镜子前缕了两把头发,蓬松微卷的浅棕色头发顺着笔直单薄的脊背一路垂到腰际,发量浓密,五官立体皮肤冷白,一眼看过去还真有西方芭比美女的既视感。并没有怎么打扮,也就是比平时更用心整理了一下,可她就已经美到了极致。
港城是沿海城市,十月的晚上19点,天色已经刷上一层深沉的暮黑,灯光四起,人和万物都拢进夜间灯火钟。
校门口来来往往都是学生和车辆,一辆低调的奥迪a8停在路边,车边倚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黑色连帽卫衣外搭着一件军绿色外套,一双钉靴把裤口规整的拢合,指间的烟在夜里发着显眼的猩红色的火红,烟雾徐徐上升,遮住一张好看的脸。
透过淡白色的烟雾,他看见从校门口出来的鹿呦。
第一眼,不禁轻挑下眉,这妞格外惹眼。
转身把烟在垃圾箱上熄灭,朝鹿呦轻抬下山。
鹿呦看清之后朝他走过来,脸上表情极淡,配着校门和路边明晃晃的街灯,时慕宁第一反应就是这整个人怎么跟天使似的。
“久等了。”鹿呦走到面前,笑着说。
“没。”时慕宁回一记笑,“今天很漂亮。”
“谢谢。”鹿呦笑着。
“这是你的衣服,我洗过了,谢谢你。”
时慕宁接过,“客气。”
时慕宁给她拉开副驾驶,之后二人便往前滩赶。时慕宁习惯开快车,但车上有鹿呦,还是选择了正常速度,二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前滩这一带是港城的标志性地理位置,很多来港游客都会到这儿打卡。
鹿呦以为的音乐会其实是观众坐在大剧院的观众席上,台上有歌唱家在表演,一曲结束所有人鼓掌致谢的那种。而这场音乐会却是举办在露天地里,四周摆放着沙发矮桌,迷你彩灯挂在树上、栓在鲜花上,琉璃灯光闪烁,整场是温馨的暖黄色。
一支实力卓越的交响团乐队全程现场演奏,来者基本是音乐人,除此之外便是三两好友。
加起来不过三十人。
时慕宁带着鹿呦入场,俩人优越的皮相,使得周围不少人频频放眼神过来。
很快,有几位看着特意精心打扮过的人走过来和他打招呼。
鹿呦看清来人后心里倒吸一口凉气,都是电视上赫赫有名的大明星。
其中就有谢瑾。
谢瑾一身黑色西装,上身内搭是一件纺花衬衫,身子挺拔,皮肤冷白,五官凌厉立体,像画里走出的贵公子。
走近他们,时慕宁和他心照不宣的互看一眼,之后眼神往鹿呦上轻飘飘的瞥一眼,在放到时慕宁身上,嘴角那记笑勾的更深,眼神传递着一种暗号。
时慕宁朝他介绍,“我朋友,鹿呦。”
谢瑾伸出手,“谢瑾。”
鹿呦回一个笑,礼貌的和他握下手。
时慕宁看着这动作,眼神盯着俩人触碰不到两秒钟的握手,立马一个看弱智的眼神给到谢瑾:我他妈都没碰过。
谢瑾不以为意,“他很少听音乐会的,没想到这次会来。”
说完看向时慕宁,“真的想不到。”
“滚。”时慕宁甩一句。
谢瑾好笑,“得,先去准备了。”
谢瑾走后,二人找了位置坐下,矮桌上摆着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玫瑰花团放在桌中央,花心处是一盏可爱的暖黄彩灯。
鹿呦没参加过类似的场合,开始微微有些拘谨,时慕宁微微靠近她一些,“不习惯?”
鹿呦偏头看他,旁边桌的一个漂亮女人正在看她,脸上一抹笑,鹿呦轻轻回应,跟时慕宁讲,“跟我想象不太一样。”
时慕宁打开红酒瓶,倒了两杯酒,把其中一杯递给鹿呦,“你想象中是什么样的?”
鹿呦接过酒,“就是跟正常的一样啊,人很多,大家都坐在台下,跟看电影一样。”
时慕宁轻笑,“刚那人说那样太土了,他不喜欢。”
“他就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
“啊?”鹿呦好笑。
“没事儿,土的是他。”时慕宁回她。
鹿呦轻声笑出来。
时慕宁喝一口酒,喉咙轻轻的上下滑一下,微低着头,稍偏开一点抬眼看她,那双眼睛就变得更加勾人。鹿呦收回视线往台上看去,捏着酒杯的手像青葱一样。
音乐会结束的时候是十一点,时慕宁照常送鹿呦回校,到校门的时候,俩人在门口聊了几句,最后时慕宁俯身,要帮她解安全带,靠近的一瞬间,他闻到了她身上那种淡淡的身体花香。
鹿呦立马反应过来,“不用,我来。”
时慕宁这种人,身边从来不缺投怀送抱的,活这么大,没怎么主动关心过别人。两性关系里他比较喜欢的是单刀直入,面对鹿呦也一样,就觉得看对眼了就上,不太懂得尺度和规则。
他觉得他喜欢,彼此也接触过几次,到这份上,解个安全带很正常,下一步呢,接吻,上床,非常直接。
但他能清晰的感觉鹿呦对于这种暗示意味极强的举动充满排斥和厌恶。
他只好悻悻的收手,“抱歉。”
看着鹿呦收好安全带,拿好手包要下车,他叫住她,特意补充一句,“还记得你差我顿饭吗?”
鹿呦看着他回想了一阵,想起那个暴雨的下午,站在教学楼大厅,一片的馄饨和湿意里,他说:“那就改天请我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自己经历过于寡淡的缘故,鹿呦总觉得她好像没办法拒绝时慕宁的任何要求,或者是说不想拒绝,甚至有时候会因为忽然的对视而紧张,感到呼吸不畅。
她不傻,当然能看出来对面这个优越到近乎完美的男人,一旦沾上就是个祸害,可是内心却又不想拒绝,想再靠近一点,再近一点。
她甚至开始害怕。
沉默半响,“好,有时间联系你,今天的音乐会我很喜欢,谢谢你。”
说完,她下了车。
时慕宁看着鹿呦进入校门的背影,眼睛里全是欲望。
他从后座拿过那个盒子,打开一看,黑色的西装整齐的叠放在那,上面附一张小小的淡粉色卡片,泛着淡淡的香,上面写了三个字:谢谢你。
是“谢谢你”,不是“谢谢”,他心里忽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似的,颤抖了几秒。这是她第几次和他说谢谢也记不清了,但脑子里的最清晰的就是她身上那种白白香香软软的感觉,和永远挂在嘴边的“谢谢。”
时慕宁轻笑出声,眼神变得温柔不少。
那顿饭,鹿呦压根不想认,她甚至开始后悔那天去听音乐会的时候打扮了一番。可有些事情就像梦魇,绕也绕不开,她还是收到了一条微信。
时慕宁:“你说要请我吃饭,时间定好没?”
她看见消息的那一秒,心理咯噔一下,就是紧张,莫名其妙,但没来由的感觉一根弦终于扯断。
一个星期不联系,鹿呦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就是这样翻篇了,她从来也就是个会搪塞人的人,当初说请你吃饭也就是客气一下。
扫见消息那一会儿,才又回到事态本身里。
她想了一会儿,回复:“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时慕宁:“?”
鹿呦:“?”
时慕宁:“随便。”
鹿呦看着最新的消息,陷入沉思,不会是生气了吧?
她尝试着改变语气:“不好意思,最近学习比较忙,一直忘了找你,那我今晚上请你吃饭,可以吗?”
末尾还加了一个笑脸。
时慕宁当时在公司上班着呢,最近忙死了,事情又多又烦,好不容易闲下来,才想起鹿呦来。
他属于那种干正事儿的时候谁也别挨老子,只要闲下来一玩的时候都得有女生陪着那种,空窗期不超过一个月,但不会乱搞,交正经女朋友。
按他以往的情况是,他身边大部分能开始搞暧昧的女孩子,一定会每天以各种理由找他,他反正也挺乱的啊,就挺享受的,实在烦的不行的,就哄几句赶紧断了,喜欢的就直接在一起了。
花天酒地的,好几年了,没谁能把他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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