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若渝愣住了。
岑云锦打架?还把对方手给整骨折了?他印象中的岑云锦是温柔乖巧听话,而且还是个学神,怎么也和这个打架的岑云锦不搭边吧?
“行吧,我马上去。”柯若渝回答。
“好,我现在也快到了。”
柯若渝还是有点懵。
柯若渝思索片刻,才起身去了岑云锦的高中学校。
果然如崔望铭所说,岑云锦靠在一棵树旁,挑衅地看着一个人,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那人躺在地上,额角有点血,脸上有些肿,然后裤子上有个鞋印——显然是岑云锦踩的,左手摊在地上,手下边一滩鲜红的血。
岑安筠和崔望铭靠墙站着,无奈地看着岑云锦。岑安筠见他来了,仿佛看见了救星,看了看他,又看看岑云锦,接着摊手,摇了摇头。
柯若渝皱眉,喊了声:“岑云锦。”
岑云锦听见声音,一顿,回头就见柯若渝皱眉看着他。岑云锦有些慌,柯若渝来了,那不就知道自己和人打架了?那柯若渝会怎么想自己?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并不是那种在他面前那样的了?会不会因为这个讨厌他?
他张了张嘴,话说的都有些不利索:“渝……渝哥,你……你怎么……来了。”
他连忙向柯若渝跑去,边跑边想着怎么解释。
柯若渝靠墙站着,单手插兜,“你为什么打架。”
“我……”岑云锦埋头,“反正不、不是我先惹事的。”
柯若渝点点头,“所以到底为什么打架。”
岑云锦抿了抿唇,抬头看着柯若渝,撒娇般地说道:“渝哥,你别生气嘛。”
柯若渝并没搭理他。
岑云锦撒了个谎:“是他招惹我的,他……他先打我的,不信你看,可疼了。”岑云锦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柯若渝看过去,他的嘴角通红,而且下边还有个印子——鲜血流出的印子。柯若渝伸手碰了碰他的嘴角,岑云锦“嘶”了一声。
岑云锦委屈地说:“他打的可重了,我牙都要掉下来了。我不说你都没发现,而且,我额头也受伤了,你都没发现。”
柯若渝闻言,看向他的额头,额角果然流了些血。岑云锦不说,他还真没发现。
柯若渝伸手轻轻擦掉了他额角的血,道:“让你打架,流血了吧。”
柯若渝摸摸他的头,语气温柔了几分:“我相信你不是会随便打人的,你这样肯定有原因,所以你可以说一下原因吗?”
岑云锦垂下脑袋:“我看见他欺负两个同学。”
柯若渝点点头,“早说不就好了。”
岑云锦抬眼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那渝哥,你不生气了吧?”
柯若渝看他那样,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不生气了。”
岑云锦见状也笑了起来。
崔望铭在旁边小声说:“说的话比亲姐还管用,厉害了。”
岑安筠一脸的不满,“弟弟长大了,姐姐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岑云锦又垂头,悄悄瞄了眼柯若渝,后者正盯着他,似乎在等待一个解释,此时刚好捕捉到了岑云锦偷瞄的眼神。
岑云锦小声解释:“我……我当时,我当时不知道是她,以为是那些看热闹来烦我。”
柯若渝看向岑安筠。
“呵呵,他当时回头瞪我。”岑安筠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岑云锦。
“他还威胁我们说,”崔望铭补充,还不忘把原话改的更狠了些,“我们要是再烦他,就一起揍。”
岑云锦抬头,“我不是这么说的!”
柯若渝斜他一眼:“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威胁的?”
岑云锦一把抱住柯若渝,连忙转移话题:“渝哥,我想你了。”
柯若渝微怔,但还是回过神来:“你放不放手?”
“不放。”
“放手。”
岑云锦看着他,撒娇道:“我不嘛。渝哥,你说了不生气的。”
柯若渝推开他,“那是几秒前的事了,现在我没说不生气。”
岑云锦又垂头。
岑安筠添油加醋:“啧,我这姐姐反倒是没什么用了啊,唉,弟弟长大了,还威胁姐姐。”
崔望铭也补充:“就是!”
柯若渝挑眉,“真是让我长见识,原来你叛逆期还没过。”
“诶,对了,那个学生,已经被送去医院了好像,要不去看看?”崔望铭提议。
“可以啊,”岑安筠点头,“刚好去看看云锦这些伤。”
几人驱车去了医院。
岑安筠和崔望铭去看那学生,柯若渝带着岑云锦去检查他的伤。
额头没什么大碍,但是岑云锦的那颗松动的牙齿就遭罪了,整个口腔都疼着,牙齿松动了俩颗。
检查完之后,俩人就一同去了被打学生李言的病房。
李言一见着岑云锦就像见了魔鬼一样,要不是家属扶着,不然差点从病床上摔下来。
崔望铭讪笑,“哟,云锦是恶魔呀,打得多重,给人吓成这样。”
岑云锦嘟囔:“嘁,我牙现在都还痛呢。”
“活该。”岑安筠轻笑。
“他怎么样?”柯若渝朝学生那边抬抬下巴。
李言家属担忧地说:“左手骨折了。其他还好,没什么大碍。”
岑云锦走到李言面前,幸灾乐祸地笑:“李言,你恨我吗?”
柯若渝眯眼看着岑云锦,“还挑衅呐。”
李言妈妈严厉地说:“恨什么?就该教训他。”
“可我牙都废了,”岑云锦心疼地摸摸自己的脸,“俩颗。”
柯若渝警告:“岑云锦,你把人家手打残了。况且正义也是有后果。”
岑云锦全身瘫在柯若渝身上,小声嘟囔着:“牙疼死了。”
岑安筠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小时候被狼狗咬还能冷笑着把狼狗一脚踹飞的岑云锦,现在竟然赖在柯若渝身上说牙疼?
崔望铭冷笑,他貌似听岑安筠说过,岑云锦的爷爷是个猎人,岑云锦小时候和他爷爷去深山打猎的时候,被蛇盯上都能镇定地把蛇解决掉。
柯若渝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道:“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你少说点话吧,不然弄到牙齿就又疼了。”
李言家属因为工作原因回去了,岑安筠也因为实在忙先回去了。
剩下了柯若渝、岑云锦、崔望铭和李言。
几人很聊得来,所以李言就不像刚开始那样怕岑云锦了,反而和他称兄道弟。
聊着聊着,李言就聊起了他初中时的早‖恋历史。
“初中班上那些女生,个个都长得清纯好看,撩几句就害羞,但是我总觉得我对她们还是没那种感觉。现在总算认清了,嘿,我这就妥妥一g‖a‖y,对女的是真没一点感觉。”
柯若渝睫毛轻颤,李言敢承认自己是g‖a‖y,自己甚至都不敢喜欢别人了。
李言用右手推了推眼睛,“我没猜错的话,在场的应该都是g‖a‖y吧?”
崔望铭看了看柯若渝,马上否定:“不,在场除了你是g‖a‖y以外,没人是了。”
他知道柯若渝是同‖性‖恋,但这三个字对柯若渝来说,就像定时炸弹一样,一旦想起,随时随地都会把柯若渝的心理防线彻底摧毁。所以他没提起。
“诶,岑云锦,你高中谈过恋爱吗?”李言又问。
“没有。”
“没有?哪有长你这样还没谈过恋爱的?学校长得好看的基本都谈过了。诶,渝哥肯定谈过吧?”
柯若渝又一怔,没回答。
崔望铭马上说道:“他没有。我那时候和他是同学。”
李言半信半疑地看着两人。没有?那柯若渝还楞半天不说,指定有鬼,他想。
岑云锦把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崔望铭赶紧转移了话题,和他们聊起了别的。
正聊着,柯若渝就接到了聂居佑的电话。
“我接个电话。”
“居佑,怎么了?”
“你怎么还没回公司啊。在忙什么呢,让你把工作都抛下了。”那头传来聂居佑懒洋洋的声音。
柯若渝刚要说话,聂居佑就先一步说道:“停,你先别说,让我猜猜。让你这么着急的事,要么和男‖朋‖友或小‖情‖人有关,要么就是喜欢的人吧?不然不至于这么担心的。”
男朋友或小情人肯定不对。喜欢的人?他怎么可能喜欢岑云锦?
“很遗憾,你猜错了,只是朋友,公司的事也不那么着急,”柯若渝轻笑,“一整天蒙在办公室里,无聊死了。”
聂居佑长叹一声,“啧,不着急?事情严重了,上次我去谈的那个项目,本来已经说好等把合同拟好,但是对方又反悔了。我让人去催了几下,他们急了,偏要拖着,这么拖下去真的不好说。签了合同对双方都有利,可是不签的话,不利的是我们,而他们也就亏损一点。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宁愿亏损一点也要这么阴我们。”
“反悔了?靠,这帮乌合之众,之前不是还称兄道弟的,现在就他‖妈互相残杀了?”柯若渝咬牙,恨不得把那些人嚼碎。
“是啊,拖下去亏的是我们。他们还说,手上有一些我们的把柄,鬼知道是什么。我寻思咱也没做什么坏事啊,怎么就有把柄了呢。”聂居佑叹了口气。
柯若渝有些懵,“把柄?应该没有吧。”
“不说了,你解决完事就赶紧回公司吧。”
挂了电话后,他皱眉回了病房。
岑云锦见他这副模样,问道:“渝哥,怎么了?是公司的事吗?”
“合作方反悔。”
“反悔的话,对双方都会有亏损的,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有把柄,想逼迫你们,得到更多利益。”
李言附和:“对。”
“可是,他的把柄是什么呢?”柯若渝摊手:“我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啊。”
说完,柯若渝和崔望铭都一愣,不可告人的事……他好像有,而且确实足够威胁到他,对他的名誉会有极大的影响。
那是高中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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