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办成了,他也能受益啊。
一如永昌伯那样手里有实权的官员不在少数,只要能掌握这些资源,多少钱都划算啊。
可惜了,四皇子不开窍。
楚襄搁下药碗,眉间的皱纹都能夹死苍蝇了。
儿子成亲,是大事儿。
哪怕楚文柏不得自己喜欢,可怎么也是他楚襄的儿子,绝对不能马虎了。
“这事儿,容我想想办法。”
“这眼瞧着还有一个月就到成亲的日子了,您可得快些啊。”
从准备场地,到布置装饰,再到成婚的酒席和宴请的宾客。
这些都是事儿。
四皇子府上的人全都用上,也得花费半个多月。
这就是梁氏着急上火的原因。
钱清儿那个死丫头一心只想做文柏的正妻,她已经快忍不住了,等她过门之后,自己非要好好教教她规矩才行。
那永昌伯更不像话,都已经去了好几次了,都不见对方露面。
她就不信了,一个回京述职的官员,能有多忙。
分明就是故意在威胁他们。
永昌伯:我没有啊,我真的是被人绑住了。
坐在柴房中,永昌伯透过半人头宽楚唯窗户,看着外面下人来来往往,整个人都没有刚进来的精神气儿了。
这几日,吃喝上面,钱清儿倒是没有短缺,可永昌伯更想要自由。
“来人啊,救救我,我可是朝廷命官啊!”
永昌伯一手抓着馒头,一边有气无力地朝着外面撕喊。
下面人都知道永昌伯的身份,不过没人想伸手救他。
钱清儿能让人把永昌伯关起来,可见她根本就不看重父女情。
他们都是听命钱清儿的人,更不能吃里扒外了。
永昌伯喊了两句,见外面没有动静,眼里的最后一丝希望都没有了。
谁能来救救他啊。
“吱吱吱。”
永昌伯心烦的厉害,几只硕大的老鼠,已经从墙角钻进来了。
看着体型不小,也不知道在柴房藏了多少年了。
永昌伯麻木看着它们从门口的小洞上钻出去,眼里带了羡慕。
那孽障若是还不放自己出去,怕是他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与永昌伯一同关进来的两个心腹,前两日就让钱清儿带走了。
上次,梁氏上门第一句就问了永昌伯。
钱清儿意识到,自己不能总是拦着对方。
人家亲家见面,自己凑进去算什么道理。
为此,钱清儿特意让二人出来,威逼利诱对方答应帮着她遮掩永昌伯被关押的事情。
这两人都是永昌伯的贴身小厮,只需要出去用心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让他们去应付梁氏,再好不过了。
前厅,钱清儿坐直了身子,看向门外的郁郁葱葱,心情好的不得了。
因为自己的强悍,梁氏心里有气,也只能忍者。
若非想赶紧给自己找个靠山,钱清儿才不愿意嫁给楚文柏那个废物。
哪怕是云和都比他们要强。
人家至少还是读书人呢。
钱清儿正出神的功夫,小厮匆忙跑了进来:
“大小姐,皇宫来人了。”
钱清儿蹭地坐直了身子,眼神中带着惊慌。
坏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宫里来人,总不可能是找自己的。
若是她娘的事情没有暴露,宫里的云妃娘娘许会召见他们。
可她和楚家没有关系。
一想到这件事情,钱清儿就后怕的厉害。
她嚣张,但看中名声。
南地那里,她早成了大家嘴里的笑话。
可在盛京城不同,只要自己爱惜羽毛,就没人知道这些流言蜚语。
钱清儿着急忙慌让人把永昌伯放了出来。
得了自由,永昌伯感觉空气都是新鲜的。
“怎么,那个孽障是想通了?”
永昌伯双手背后,挺直了腰板,整个人都得意的不行。
一个没见过市面的小丫头,再厉害,不也败在自己手上了。
“伯爷,您快些点,宫里的贵人可等不得啊。”
永昌伯发呆的间隙,下人已经把他拖到了外院。
也得庆幸这宅子地方不大,倒是没有让传旨公公等多久。
永昌伯收拾妥当,紧赶慢赶,总算是赶过来了。
“永昌伯,好久不见。”
王钦坐在上座,看着永昌伯进门,也只是淡淡点头。
不过就是个过气的伯爷,还不能让自己起身迎接呢。
永昌伯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看王钦的眼神各种顺眼。
要不是王钦,他到现在还在柴里面关着呢。
这几日,弄得他已经人不人、鬼不鬼楚唯了。
永昌伯拱手上前,弯腰和王钦招呼:、
“王公公大驾光临,真是让在下这里蓬荜生辉啊。”
“客气了,永昌伯既然到了,那就跟杂家走一趟吧。”
“这是去哪儿?”
“自然是进宫见陛下啊。”
王钦如同看白痴一样看着永昌伯。
这永昌伯是在外地待傻了吧,他都已经露面,那自然是陛下宣召。
永昌伯的手指微颤:
“陛下见下官?下官这就随着公公进宫。”
永昌伯是真的回京述职的。
按理说,他下一次进京,应当在数年之后,不知道为什么,陛下突然一纸调令,把自己召了回来。
回来之后,就没听说陛下要见自己。
永昌伯还以为陛下是把他给忘了呢。
这次不合规矩的回京,不少同僚猜测,许是他要升职。
就连永昌伯也是这么想的,谁知道,还没有见到陛下,就出了小青那档子事儿。
永昌伯当时真的是气急了。
比起永安郡主的真假,他更担心自己的前途。
钱清儿见永昌伯脸上压都压不住的惊讶,心里警惕,脸上挂着笑容。
她直接伸手搂住了永昌伯的胳膊:
“爹,女儿还没有进过宫呢,你能不能带上我啊?”
“慎言,钱小姐,这皇宫可不是说进就能进的。”
王钦说的柔和,可那话里的拒绝不容置疑。
不是故意针对钱清儿,这宫里确实警戒森严。
就连永昌伯没有陛下召见,都不能进宫,更何况她一个外室所生的孩子了。
“王公公说的对,你且在家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着,永昌伯用另一只手把钱清儿的手扒拉了下来。
钱清儿死死抓着,永昌伯用力一挣扎,就听到布料破开的声音。
永昌伯脸都绿了,这衣服,是他最贵的一身,是特意为了面圣定做的。
听说宫里的公公来传旨,永昌伯就穿上了这一身。
只要出了柴房,他就离自由不远了。
谁知道
永昌伯捂着嘴,一脸惊慌:
“哎呀,怎么把爹爹的衣裳给弄破了,快,爹爹去换一身吧。”
永昌伯看着那足有巴掌大的缺口,脸黑如锅底。
这死丫头,肯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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