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却不安分的揽上娇花的腰,暧昧的蹭磨了下
庭外夜深露重,父兄又搂抱歌姬各行美事、酒酣耳热后,知绾实在看不过眼,便赌气要先回房歇息。本欲搀着林书君同去,哪知却被沈尘拦下来。
“酒宴未毕,妹妹可不许把妹夫带走,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让他多陪爹爹喝喝。”
沈尘一反常态,拦着把林书君按在席上、又唤了雩儿来推她下去
娇花拗不过哥哥,早早得被送回房里,洗漱过后,自更寝衣,因担心公子,掌着灯不肯入睡。
“雩儿,你还是去替我看看,扶光庭的酒宴毕了嚒?”
“主子,方才奴婢去打水的时,见府里又陆续来了戏班子,吹拉弹唱的,哪有这么容易便结束了。”
雩儿跪伏在榻上铺新褥,燃香挂盏,将娇花闺卧理整妥当。
“哥哥定是有事瞒我,方才挤眉弄眼的…”
知绾话未毕,就听外面嬷嬷来话,说今日广平侯府有喜,侯爷特在后院另办了几桌席,请府里丫鬟婆子吃酒看戏,听说还有赏钱。
雩儿骨子里不过是十几岁丫头,正是爱玩的年纪,一听有通宵的戏看,亦有赏钱,难免动了心思,乌溜溜眼睛直往娇花身上瞥,想求恩典。
“行了,快去吧。”她忙不迭行礼、雀跃道“谢主子恩典。”小丫头脚底抹油一溜烟的便去了。
娇花担心公子,点着灯又侯了小半盏茶,才听门砰的声被人踹开。
“绾绾,快来帮忙!”
沈尘驮着林书君,步履蹒跚地从屋外闯了进来,还未等她反应,就把人放倒在榻上。
粗喘着气,回身看了妹妹一眼,便去将门阖紧。
“哥哥,你这是?”她一头雾水。
“先陪哥哥过来、将林公子衣服剥了。”
“哥哥你这是作甚?”知绾惊得在上前忙拽住沈尘衣袖,桃腮泛晕,垂眸看了看榻上林书君。
他醺醉的不省人事,频频呓语自喃,还几欲呕吐。襟前杭绸湿做一片,怕是刚被人淋灌了一身酒水。
沈尘并不理睬娇花,自顾自的动手褪林书君鞋履,将他的脚抱至床上,再摸带解扣,又落杭绸。回身从要了点温水,让知绾拿帕给他拭脸擦手,收拾毕了才淡淡道
“哥哥只问你、是不是心悦林公子,想嫁他为妻?”
“嗯。”
“那绾绾是不是怕他知道你是淮南王弃妃,弃嫌你跟过王侯?”
“嗯。”
她既嫁予王侯,自然不是元贞,欺瞒公子在先,自然怕他介意。
况北郢世俗民风如此,女子若失了贞洁,难嫁二夫,即便是有,也该做妾。
公子是蟾宫折桂的新科元魁,又是百年难遇的治国奇才、封侯拜相是迟早的事,眼下朝中就有不少得了风声的高门贵女,想要与他缔结良缘。
“要是他事后得知真相,林公子还愿意娶绾绾么?”届时会有很多家世清白的小姐与她相争。
沈尘让娇花背过身,低头给男人换新寝。“绾绾是淮南王弃妃的事,若想瞒的久些,就听哥哥的。”
事毕,他从怀里掏出把匕首来,伸手露出长臂,往上一抹,要了小半盏血,倒在榻里。回身扶住自个妹妹肩膀
“待会你躺到里面去,明儿早上,就冤他坏你元贞。
我与爹爹,会以二小姐的名义强逼他娶你。
一来解了绾绾困境,二来,淮南王妃本就是闺中命妇,朝堂中见过你且能认清的人不多,即便是东窗事发,也是几个月后的事了,届时木已成舟,林书君即便怨你,也是后事。
若你我瞒得好、后宅内许是能诓他一辈子。”
谢崧不将他妹妹放在眼里,更不管她去了哪,对外只称前淮南王妃身子抱恙,随舅父入蜀休养,没几年身故便可。
而如今府里的,便是形神相似的同胞姊妹。
“哥哥,知苑她们怎么办?这么大的事,怕瞒不住。”
父兄为她着想,她心中感激,尤其是哥哥…知绾心疼的拿帕来将沈尘伤口裹住。
“知苑早跟着姨娘南下,去了她本家,府中的下人半年前也发放钱银各自打发回乡,嫂嫂和齐嬷嬷是自己人。
你嫁给公子后躲在后宅,有我和爹爹为你欺瞒此事不难。”
旧时,为了广平侯府,阖家牺牲了妹妹幸福,可如今有了钱银,他们也想补偿,只愿她余生顺遂。
哪怕公子只是一介草莽,他们亦愿意贴补十里红妆送她风光大嫁。
“可要是他半夜…他记得怎么办?”
父兄筹谋之事,她既羞又怕。
“记不得的,男人宿饮了酒,醉成这般,翌日是什么都记不住,欢场里常是这样的事。”
仙人跳这样的肮脏手段在花街柳巷算不得少,无非是想借此诓骗误入楚馆的老实人,拿酒喂了去,第二日便佯装失了身子,过些时候便顶着孩子上门,求个外室的位置。
沈尘长年流连烟花,自然谙熟门道。
“哥哥你把公子带出去,绾绾怕,求你了…”
她虽喜欢公子、也没想着设计诓他。此事若被林兮知晓、她往后如何见人。
沈尘不愿听她辩解,熟练的将公子寝衣松好,便转身离开,临了留句话
“公子是正人君子,事关女子闺誉,更是你们夫妇闺内室,他不会往外说的,只管放心。”
他就不信,这种事,他能跟谢崧耙着耳说?
事毕,沈尘遁似得逃去门外,将门阖紧,还在外头大声吩咐,今夜不允人进来。
娇花燥得恨不得撕了沈尘的嘴,父兄荒唐的,让她自惭形秽。广平侯府哪是世族门阀,分明是土匪贼窝,旧时坑了谢崧,现如今打起林书君主意。
“我也没那么难嫁。”何必做这些,她跪坐在榻前,趴在那想守着林书君睡,猛的记起床上带血的褥子,好大一块…
娇花从柜中翻出新褥,小心翼翼的上榻跨过林书君,将它铺叠在上面齐整的遮住,骤地被男人翻身压下。
“不要离开我…”醉醺的男人突而将她四肢紧束榻里,抬头含吻她的唇,肆意将唇舌抵了上去,带着酒气与之缠绵。
“唔。”她蹙眉敛目,吻毕将头避至一旁,昏沉沉的带着酒气便倦了、脑中浮现出哥哥的话,不知怎么的,竟有了些私心。
抬眸看着榻内温雅俊逸的公子,想着王侯的绝情,咬咬牙将自己的寝衣扯松些,微露香肩,双腕勾着林书君,将就着他揽腰的姿势,心跳加速的睡过去。
她的海,总要抓牢些。
林书君醒得时候,娇花还在他怀里睡着,脖颈前凝脂般的肌骨泛着绯红。寝衣微松,半露贴身靡衣、勾在身上,帐内旖旎生香。
他就着半搂她的姿势,蹭着衣服觉得身下湿潮一片,似是贴搂着出了汗,他轻挑褥子,低头看去。
竟是一小片血色,靡艳的还沾到他雪白的内寝上。
面上怔了怔,竟哑然浅浅失笑,晃了晃身旁美人,呢喃软语“绾儿、醒醒…”
“……”她羞得嫩耳都醺红着,在男人怀里半蜷缩着,实在没脸睁开眼,冤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被晃了会,才不情不愿的睁眼,起身揪过被褥遮住胸前春光,撑臂坐在榻内,头几欲要埋到地上去,含羞
“书君昨夜醉了。”
“嗯?”
“就…”她怏怏的咬磨下唇,将脚下的褥子踢开些,想要公子看得真切。“有血…就…”
林书君佯装不知,温柔的替她勾起滑至肩头的外寝,诱道“就什么?”
她浮霞满身,怕公子细看出端倪,又拿褥遮了榻上嫣血
“就元帕你知道么?你以后要…”
“要对你负责。”公子伸手将她鬓边碎发轻拢至耳后,随下榻将纱帐收勾起来,就着带血的寝衣,行至柜前,温语
“绾儿的新寝在哪?”她的衣裤上沾了血。
娇花不知所以,“在案上。”
林书君将美人寝衣挂在臂上,上榻将她打横抱起。
“你干嘛?!”她慌得花容失色。
“绾儿寝衣脏了,在下亲侍小姐更衣。”他说得云淡风轻,拎抱着美人就想往屏后去。更以此来确信什么。
“不不不!书君我自己来。”
她不过是想欺瞒避了初次圆房之事,并不想现在坦诚相见,慌得蹬着裸足便要从他怀里跳下。
公子心知肚明,见她吓得眼尾要溢了泪来,才收了逗她的心思,“那我在屏外,绾儿自己换?”
粘稠的湿衣总是不好,穿久了难免伤寒。公子并未追究为难别的,而是穿戴齐整后,悄然从美人闺内无声离去。
怕在府内坏她誉名,是踮躲着脚尖走,连雩儿等贴身丫鬟都瞒下,行了百米后才在墙角继续理整衣物。
自那事后,公子隔天便自请媒聘,上门说亲纳采。状元郎求娶广平侯二小姐的事情在燕京城里传开。
书生与小姐的情愫旖事,更成了茶楼酒肆间的八卦闲谈,成日编排成趣。
“各位,听说这广平侯府的二小姐,是前淮南王妃的同胞嫡妹,久居巴蜀,此次是头回进京。
而淮南王妃这半年却因抑郁成疾,换回巴蜀养病,这一前一后的哪这么多巧合,莫不是广平侯府的猫腻,想偷梁换柱,用淮南王旧妃的身份,新骗状元郎?”
编排的人原是酒肆里的吃饭的儒生,为林书君鸣不平。
依北郢旧俗,女子若为二婚,无论尊卑贵贱,只能为妾,更别提死后合衾共葬。照常理想,便是前王妃的金蝉脱壳之法,以弃妇身份,坑了这无权无势的状元郎!
而今酒肆里人人私议此事,皆说闲话。
“我瞧倒不像。”儒生旁边的男人回。
“你们可知道,这前段时间的冠绝燕京的霓裳羽衣曲,便是出自沈二小姐之手。美人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亦写了一手好字,哪是败名在外的淮南王妃可比。”
知绾本是无意要借什么二小姐之名嫁人,哪里知道不过几日这件事便越传越开,沸沸扬扬的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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