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衔着半颗,有意不着力,知绾拿指托着,想松手又怕荔枝落地,只得依着他咬了半口,拈在手上。
“剩下的,殿下自己拿。”她想让谢崧自个来接果,好方便些。耳颈都要被他灼穿,盯出洞来。
谢崧压进些,右手揽她的腰,左手攥着娇花的腕,将半颗荔枝送进嘴里。
她的小指被王侯的唇舌烫得忙取出,心中后悔一时心软亲侍他吃果,反倒被占了便宜。
更怕他误会,将男人推搡离了半尺,低头取过最后一个,急急剥了,将荔枝肉去核忙塞进嘴里,抬头含糊道
“殿下可否放开,绾绾吃完了…”
为这一食盒的荔枝,王侯整整把她欺在这里半柱香。
“为何他两颗,我一颗?绾绾厚此薄彼…”
“嗯?!”娇花懵怔抬眸,见他半俯着,向自己贴进些。
她嚼着嘴里的,想从笼袖中摸一颗还他。闷哼声便被托提到案上,下颌轻抬,谢崧便低头探舌来抢她口里的果肉。
“…”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她气恼的阖不上牙关,只任凭他攻城掠地,深浅急缓的肆意轻薄。
她娇媚可人,瘫软在谢崧怀里,推搡中衣襟半开,微露春色,九华阁内卧的小榻,有她旧时专用的鹅絮软枕,夫妻恩爱时,趴抱着最是舒服。
“他在前,我在后?”
谢崧将周身滚烫的娇妻抱起,怜爱她耳颈敏感处,极尽挑逗。
娇花攀着他的肩,含雾带懵的晃着腿蹬去脚上的鞋履,娇嫩敏感的嘤啼难止。
“绾绾健忘,北郢上下谁最疼你,旧时舍不得欺,舍不得碰。”
谢崧将知绾置进榻里,落瑾摘佩,拎过她旧时用过的鹅絮软枕,半骗半强的,采撷她娇唇。
挂了帐哪管什么林大人,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给他谢崧让路,只恐她不舒服,那鹅絮垫着,便将她往榻里压欺
“绾绾不说,他便不知。若是说了,本王就撕破脸将你霸着做淮南王妃。既是没得办法,为夫也只能学谢瞱下三滥,将你霸着。”
哄了一下午,她还把林书君放为先。
行军大半载,为了娇妻,他就没碰过别的女人,上次开了荤,二十三岁的男人,日思夜想都是她、哪里忍得住。
娇花因几颗荔枝误进狼窝,跪趴抱着软枕,被王侯按在榻里疼宠,颤笃笃的不敢发出声,恐惹人笑话。
大半载未行夫妻之事,娇花艰涩得额泌薄汗,王侯将人哄软了,才扶腰寸寸霸她。
美人如罂粟般噬骨娇媚,红潮遍染,此生能得如此姝色,不枉他戎马一场。
“我轻慢些疼你,绾绾若是怕便勾上来。”
男人将她翻过来,吻她耳鬓,不消会,半截嫩白藕臂从小榻烟纱里勾了上来,绞着他的袍襟,又松又紧的,虚颤的泄出啼哭
“殿下饶绾绾…”
她愁眉啼妆,靡艳的肌玉难掩媚态,频频蹭磨身下软衾。
“他在前,我在后?你唤我什么?”
谢崧就是欺她,言行谑浪狎昵,不过半载,对她的疼宠一概忘了,另谋新欢。
他有艴然不悦之怒。
娇妻绵绵柔柔嘤哭“谢郎…夫君…”
“谁在前?”他酸恼的眼涩耳胀,气结难平。持宠妄为,红杏出墙,说得就是榻上美人。
“谢郎在前…”
她腰肢松软地只改了怨态,周身黏糊糊的发颤,搂着王夫的脖颈哭从。
浓词艳赋,榻前秽雅,谢崧索性将旧时手段给她一贯尝毕,擒她嫩足屈压,羞臊的美人拿拳打他。
“放手…绾绾羞…”
美人温香玉软的被他欺了大半时辰,谢崧才叫人放水,把娇妻拿袍裹好提抱出去。
待到事毕,已是申时。“绾绾要回府。”
她被欺得,湿雾雾的,谢崧亲绞了娇花的发,隔着鎏金熏炉烘着,唤青风提她挽发,做旧时发髻。
美人翠翘玺簪,宝珥珠镯,换上藕色珠缀云锦。一扫清丽,妩媚姝艳的挪不开眼。
“我送你归家。”他入舆落座,便将娇妻搂紧怀里,恋恋不舍地在她鬓耳处啄吻。
娇花媚骨生香,男人拿指腹慢揉她腰间软肉,舒缓酸痛。
“你不喜欢?”谢崧见她埋首在蟒袍前,柔荑攀在襟前,将骨指覆在美人手上,十数反扣,往她掌里放了钥匙。
“京杭百万食邑在此,淮南王身家性命往后全系娘子一人。”
“谁是你娘子…”即便解了误会,她已与他人共许白头,往后要做林夫人。娇花撅着嘴,雾眸潋滟。
王侯难掩落寞,晦涩的以指勾串钥匙,作势要揭帘去扔。
“你做什么?!”
美人梢含愁红,骤地将钥匙连他的手贴攥在怀里,护着表明心迹。
“王夫与大宛公主是假,绾绾却与公子是真,不值得谢郎以要害相托。”得他娇宠半载无不妥帖,不信他,不解他,是自己的不是。
美人心疼的将皓腕勾搂上去,微探着头,贴上王侯薄唇,轻浅缓慢的伺候,啜着香津阖眼逢迎。
谢崧托搂着娇妻,窸窣声后,她勾悬珠履,慢摇轻晃的,嗔媚含羞的埋了上去。
“为何这般?”她酥软香甜,蜷攀着自己,恍然回到旧时。
“你要还不要…”她微张檀口,羞颤的瞥过头,环着他虚喘,靡衣半挂,艳色乍现。
“要。”回京数月,只这刻最是解怨。
舆车停在广平侯府门外巷角,舆内美人珠玉佩环,琤琤作响,趴伏在软衾上羞的紧攥着鸳鸯靡衣掩面,他正值青壮,在外戎马半载,未曾沾过半分春水。
得此娇嫩,一时顾不得疼惜。
“绾绾近日服药了?”以掌为尺,身前比旧时丰腴半寸。
谢崧坏心眼儿的将人翻过来。带酸“想给公子留嗣?”
“书君是守矩之人,才不像你…”
她颦蹙娥眉,藕臂勾着王夫,缓慢承迎。
王侯不满得将人抵在舆壁上,“本王也是守矩之人,自大婚后就没碰过别人。”
“说谎,旧时在营里你…”
那时她不懂男女风月,怎知他为何半夜出去盥洗大半时辰,如今想来,帐中胭脂螺黛,是留着平日备用。
“那是有别的用处,未必要赤坦相待。”她岁小稚嫩,榻里的旖旎逢迎,哪知多少。
“榻里榻外,我只疼你。”那年秋色,芙蓉出水,他怎能不爱。
“骗人,若是真疼我,为何要以公主相骗,意欲休妻。”可知她为王夫新娇拈酸了多久,乘日伏在卧里连哭小半月,以为他负情寡意另寻新欢。
“谢郎心中,家国六分,情爱只有四分。公子心中,情爱却有十分。”
“傻瓜,为夫心里,家国三分,情爱七分,七分满满是你。公子心中,情爱十分,前人却得六分。你说,哪个疼你?”谢崧佯装咬她粉鼻,吻磨。
“绾绾不允你泼他脏水…”她有负王侯,想他得偿所愿。
待到酉时,谢崧将美人理毕,才环着娇妻下舆,亲送进府里。进卧脱履,斟茶倒水无不妥贴。
“你怎么还不走?”他占尽便宜,该还的情谊,美人今日一一许了,现今讹赖在闺卧内,粘前黏后的半倚在席榻上、又是做甚。
“为何走?”谢崧起身于铜炉上亵玩骨指逗香。
“绾绾心中有我,虽是在公子后边,也是有的。往后你我三人,索性仿效漠北突厥,二夫共妻,他半旬,本王半旬,有何不可?”
“咳咳!”娇花呛得眼梢含红,心悸不已的拿帕掖着胸口,美目瞋他。
“为夫曾言,淮南王府以你为天,以你作尺。绾绾既属意公子,又难舍旧情,若要舍我留他,至此饮恨含终,倒不如效仿突厥旧例。他半旬,我半旬。”
美人猛得起身、随抓把酥果扔砸他。言辞难掩娇媚,颤怯怯道
“一女二夫背伦违礼,谢郎是要那些浊世清流,戳骂绾绾,若是要当真如此,妾倒不如死了去。”
玷辱门户,覆面含羞,她沈知绾亦可别史留名,比什么扬州瘦马,名伶艳姬浮荡百倍。
“若你允肯,为夫可为娘子亲改北郢律法,届时天下女子皆可一女二夫,你亦没什么羞的。”
“…”
谢崧弯腰将酥果逐个捡起,“要是绾绾羞怕,你我可做个暗处夫妻,他在明,我做暗。淮南王府为娘子尽敞。京杭百万亦供娘子差使,房帏私密,倘使林大人准允,谢崧感激不尽。”
公子在前,总不能为他恨心踢了自己去,未免厚此薄彼,若将人霸着,娇花性子不比明珠,烈上头来哪管别人死活,逼急亦会会拿刀戕己,反误性命。
“你终身有托,若只与他称心快意,我死不瞑目。”
王侯从腰间抽出旧时匕首,倾身向前,将她束于妆案前,俯欺娇妻,将带鞘的匕递到她手上,像旧时那般,怅然含怨
“你要是始终心慕公子一人,余生与他鹣鲽贪欢,厌弃我在旁,不如即刻将我杀了,索性干净。”
娇花滞凝半响,懵的拿手背轻靠他额,确认无虞后,再微搭他脉,蹙眉羞喃
“谢郎昨夜可是行了秽路,夜半撞邪,还是病恼了,这般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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