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卓南,你不要猖狂,你作恶多端,杀害我们武林同道中人。”水云峰峰主刘庆隆拔剑指着他,“今日,你就拿命来吧!”
只见几人便持着兵器冲了上去,一时间刀剑相碰的声音此起彼伏。
“云儿,你先扶着无依回去,在菊园等我。”方玉箫见无依身体虚弱,脸上毫无血色,而自己这种情况又不能离开,所以只能让季云儿与她先回去。
无依没有想到,在知道这件事以后,他居然还会让自己去菊园,“师叔,你不怪我吗?”
无依凝眉看着他,‘所有人都在指责我残忍,无情,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之后我们再说,你先回去休息,我一会儿会去找你的,放心。”方玉箫安慰的摸了摸她垂在颈前的发丝。
季云儿一直与方玉箫并肩站着,他的所有动作和表情,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对着那个平平无奇的人,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和宠溺。
“好,我们先回去了。”季云儿拉起无依,抬步便走。她不想再看见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这种亲昵,不想看到他对别人那么关心,那么温柔。
“你一直在这里?”季云儿看着房间里的物品。
“是!”无依有气无力,轻点头道。
季云儿从进屋子开始,脸上的表情就没舒展过。
“他答应我,会娶我。”季云儿知道这个房间是方玉箫的主卧,他会容忍一个女子住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在他的床上,说明了什么?她不敢想,不敢承认。
“季姑娘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无依藏在袖子中的手不由得攥紧,面上却没有一丝异样。
“一个七岁,就敢烧毁一个村庄的人,我不认为她会笨到不知道我说什么的地步。”季云儿走进几步,直视着她,“你不要以为你装作软弱可欺的样子,博得别人的同情,就能得到别人的爱。向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
“所以,你在担心?”无依轻笑一声。
“我担心什么?担心玉箫会喜欢你这种货色?”季云儿有些不屑的道:“你怕是不知道你的六师叔,一向喜欢的都是才貌俱佳的人,像你这样的,别说这辈子,就是再来个转世,也没戏。”
“可住进菊苑,睡在主卧中的女人只有我一个。”她毫不示弱。
“可他从未碰过你!”季云儿恶狠狠地瞪着她,“送上门的,他都不要,可见他是有多嫌弃你。”
站在无依面前的人,再也不似寿宴上那般高傲脱俗,现在看来都是丑态百出的妒妇,“既然如此,不知道季姑娘敢不敢回答我一个问题?”无依不以为意的挑眉问道:“不知道师叔是何时与你说过,要娶你为妻?是否曾对他人公布过你们的关系?可有长辈做见证?”
季云儿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说道:“四个月前,便已说过。”
“可有谁知道?”无依继续追问:“可有长辈见证?”
“这……”季云儿尴尬不已。其实她曾对自己的父亲说过,也就是凤霞山庄的庄主,但这桩婚事,没有被认可,也自然没有公布过,更没有什么长辈见证。
“呵!”无依摇头笑道:“师叔前几日还说过,我是她的未婚妻。”
“你说什么么?”季云儿突然掐住无依的颈部,威胁道:“你再说一次。”
“知道我为什么会住进来吗?这里你应该知道是谁的寝室。”无依眼中含着嘲笑:“如果我想,不用下辈子,这辈子我们就可以……”
季云儿啪的一声打在无依右脸颊上,恶狠狠地骂道:“下贱!居然勾、引自己的师叔。”
季云儿虽然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但是本身的武功不低,这一下又是气急,力道自然不小,右脸颊顿时就红肿起来。
“之前,我还认为你与师叔倒是般配,现在看来,像你这种虚伪做作的人,还好师叔没有和你成婚。”无依擦了擦嘴角的血,轻视的看着面前怒气正盛的人。
季云儿本想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她丝毫不畏惧:“你说,如果我要是将你交到那些恨你入骨的人手里,他们会把你怎么样?”季云儿突然一笑:“本来今天,他们便可取你的性命,只是没想到林楼主为了救你,竟然将你关入寒潭囚室,倒是让你躲过一劫,没想到现在又出来个慑魂谷,这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无依见她这种笑,就察觉到不对,突然又见她伸出手指,点住自己的穴道,然后眼前便一黑,晕了过去。
方玉箫一回来便急匆匆的找无依,结果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床上的被褥是铺展开的,说明无依之前确实在这。
方玉箫本想出去找,刚一出门,就碰到了急匆匆赶回来的季云儿,方玉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迫不及待的问道:“云儿,我不是让你看着无依吗?她人呢?为什么屋里没人?”
从外面赶回来的季云儿,正在盘算着要如何应对方玉箫,没想到还未进门,就看到神色慌张冲出来的方玉箫:‘找不到她,你就这么着急吗?’
季云儿满眼幽怨的,看着紧紧抓住自己胳膊,眼中充满担忧的方玉箫,“对不起,我看无依姑娘睡着了,所以就出去了一会儿,没想到再回来,人就不见了!”季云儿焦急的解释着。
“她会不会是怕有人追究当年的事情,所以趁着没有人,就跑了。”季云儿小心翼翼的说道。
“无依!”方玉箫想到在秦卓南他们走后,各派都要求邀月楼将无依交出来,接受审判。现在无依若是能逃走i,也好,但是她不会武功,这十年又一直在邀月楼中,现在她能去哪里?
“玉箫,你没受伤吧?”季云儿知道方玉箫刚刚一定与人过招了,知道那三个人武功很高,担心他会受伤。
方玉箫无暇理睬季云儿,也没有听清她说什么,“云儿,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
“你要去哪里?”季云儿转身想喊住方玉箫,可是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方玉箫骑马,出了邀月楼便一路向南,沿途遇到许多从邀月楼里出来的人,这些人正是之前要他们交出无依的人,要不是邀月楼在江湖上的地位显赫,这些人怎么会善罢甘休。
天色已晚,方玉箫依旧顺着道路寻找,方玉箫坐在马背上眺望四周,失神的道:“无依,你到底去了哪里?”
她不会武功,又没有骑马,短时间内,不可能走的太远,所以方玉箫在附近已经饶了几圈,依旧没有她的身影,正在焦急的人,突然听到前方树林中传来一声惊呼,方玉箫连忙驱马上前,直奔树林中去。
无依醒来时,见自己被人扔到了向南去的官道上,那条路是那些人的必经之处,看来季云儿是想借刀杀人,让那些人来除掉自己。
只是季云儿没想到无依的被封的穴位会短时间解开。所以当季云儿把她扔在路上没多久,她便醒来了。
邀月楼她是不能回去了,不单单有季云儿,还有那些门派的人也不会放过她,所以她才会躲进树林里,本打算天黑些,自己在赶路,目的就是为了躲避那些人。
夜里树林里,周围一片漆黑,向来怕黑的人,只能借着手里的火把胆怯的摸索着路。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吓得她尖叫起来,不过这次引来的是方玉箫。
“无依?”方玉箫牵着马,慢慢的走过去,试探的喊着,他看到了那点火把的光亮,屏住呼吸,再次问道:“无依,是你吗?”
内心惶恐不安的人,听到这声呼喊,心内的恐惧顿时烟消云散,鼻子却有点微微泛酸。
原以为是幻觉,所以她才没有动,直到再一次呼喊,她才急忙转身查看。
“师叔!”她不奢望他会来!
无依扔下火把,第一次这样激动的跑过去,撞到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他,这样的怀抱,令她感到安全、温暖。
感觉到她浑身的颤抖,知道她在害怕,毕竟她才十七岁。
方玉箫用自己的大氅紧紧裹住她,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互相拥着对方,感受着彼此加快的心跳。
“方玉箫!”第一次,她没有叫他师叔,而是直呼名字。
他听惯了她叫他师叔,所以这个称呼令他浑身一震。
像是恋爱中的女子在唤着情郎,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怀中人的依赖。
“无依!”他轻轻喊着她的名字,将她环的更紧。
这种感觉像是失而复得!
“为什么来找我?”
“怕你会出事。”许久他才回复。
“只是这样?”无依抬起头,审视的问道:“方玉箫,你以什么身份来寻我?”
‘什么身份?’他也在问自己,他到底以什么身份来寻她?张志平是她的师父,作为师父都没有担心,也没有来找她。他不过是她认识没多久的师叔,又凭什么这么关心她?
等不到他的回答,他知道在她眼里她当真什么都不是,或许季云儿说的对,她无才无貌,又怎么入得了他的眼。
“莫名其妙的关心,我不需要!”无依突然松开环在他腰上的手,转身便朝着地上已经燃起的火堆走去,“既然师叔……”
无依还未说完,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又被他拉到了怀里。
他抬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揽过她的同时,又将她的双手敷在身后,轻轻浅浅的凑在她的唇边,似沾未沾……
树林中静的出奇,他们唯一听到的便是彼此强烈跳动的心脏。
他不该,他是她的师叔,他怎么能如此?可他此刻却难以自持……
无依突然觉得空气流通不畅,呼吸越发困难,嘴唇轻轻地碰触,令她心跳加快,不知如何呼吸,她此时只想摆脱这种感觉。
他察觉到她的躲闪,这恰好刺激了他!
他猛地将她搂紧,毫不犹豫的吻在她的唇畔。
无依霎时间,瞪大眼睛愣住了,她其实是有气的,她想知道方玉箫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可她从未想过他会这样对她。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依恋他,越来越想见到他,她在最害怕,最孤独的时候就是想要看到他。
可是那个季云儿又是谁?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他爱的到底是谁?想到这些无依更觉得生气,闭上眼睛,便张嘴狠狠的咬住方玉箫的嘴唇。
方玉箫吃痛,但并没有放开她,反而继续温柔辗转,和着嘴里的血腥味,两个人第一次打破了禁忌。
他为了护她,说她是自己的未婚妻,他为了与师父斗气,说要娶她。
他抱过她,拥过她,却从未真正的想过,两个人之间可以发展到这种地步。
听她问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寻来?’看她因为不满意自己的回答,而生气转身的时候,他突然慌乱,不想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所以他拉住她,所以他才会忘了他是她的师叔,所以他才会现在这样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感受着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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