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卿陷入沉思。
梁朝暮便只能眼巴巴的望着楚云卿。
楚云卿回过神来，就看着梁朝暮这幅模样，挑了挑眉。
梁朝暮笑了起来，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呢？”
“我？”楚云卿有些莫名，不知道梁朝暮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你不应该都了解了吗？”
梁朝暮摇了摇头，道：“我不信那话本，我不觉得你是那般弑杀之人，你不可能杀死对你有养育之恩的师傅。”
楚云卿却是轻笑了一声，满眼嘲讽的道：“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就是这样的人。”
梁朝暮瞪大了眼。
楚云卿只是这般勾着笑，嘲讽的看着梁朝暮，怎么总有人觉得杀人都是有什么苦衷的呢。
梁朝暮皱眉，直接上前，捧着楚云卿的脸，亲吻了上去。
这回，换楚云卿的眼睛瞪大了，不过下一瞬，他就柔了眼里的惊讶，染上了点意乱情迷的迷醉，沉入了这场亲吻之中。
一吻罢，梁朝暮还在喘息，也不待气息平稳，就道：“可是，我就觉得你不是会无缘无故杀人的人，你明明那么厌恶身上染血。”
楚云卿没有接梁朝暮这话，而是又亲吻上了梁朝暮。
这场由梁朝暮而起的吻，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主导权就回到了楚云卿身上，甚至还吻到了床榻之上。
最后，梁朝暮精疲力竭的窝在楚云卿的怀中，连根手指都懒得动，脑子里浑浑噩噩，不知道事态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楚云卿揉着梁朝暮的后脑勺，一路顺着她如缎般的长发摸到了腰处。
梁朝暮懒洋洋的娇嗔道：“腰疼。”
楚云卿便动手帮梁朝暮揉起了腰来。
掌下的腰不盈一握，肌肤也若凝脂，楚云卿揉着揉着，倒是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梁朝暮自是也感受到了腰上的动作，“哼”了一声，道：“老实点。”
楚云卿轻轻的笑，手上倒是依然在兢兢业业帮梁朝暮按摩。
梁朝暮舒服的哼唧了一声，手上勾着楚云卿的长发把玩起来。
楚云卿眼神渐深，又低头吻了一口梁朝暮。
梁朝暮偏了偏头，快速结束了这一吻，道：“又被你逃过去了，”
“嗯？”楚云卿慵懒的一声，像是一只餍足的兽。
梁朝暮玩着楚云卿的头发，狠狠一拉，道：“所以到底是为什么要杀你师傅呢？”
楚云卿被梁朝暮拉着头发，只能顺着她的力道靠近她，听到梁朝暮的话，楚云卿倒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这个问题真的很久远了。
为什么要杀了他呢？
因为他逼死了他母亲？
那倒也不是，他对母亲也没什么感情，他母亲死了便也死了。
因为他从一开始收留他就是为了研究他的血？
应该有一点吧，毕竟最后一次，他差点将他的血都放光了，若不是他最后入了魔，现在他就是一个死人了。
或者还因为他的师兄废了他的右手，只是因为发现他是个剑术天才，而那位师傅只是冷眼旁观吧。
但到底还只是因为那时候他入了魔，杀意入骨，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前的都是谁，等他清醒过来，他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这其中有没有无辜的人，应当也是有的吧。
所以梁朝暮这般问的时候，他并不觉得自己是有苦衷的，他真的是杀红眼了。
最后楚云卿只是淡淡的一句：“入魔了，没有意识，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了。”
梁朝暮是不相信，她拿起楚云卿的右手，刚才她就注意到了，他的右手并没有因为出了幻境而变好。
幻术世界中的一些幼时记忆都是根据本身的记忆所演变而成的。
在幻术世界中，楚云卿的腰是她母亲伤的，那么很显然现实中的楚云卿的腰应当也是她母亲所伤，而在幻术世界之中，他的手是他的兄长害的，那么在现实世界也是有相对应的，他没有兄长，但是有类似兄长的师兄。
梁朝暮帮楚云卿不能伸直的右手捋直，然后将自己的手与他的十指紧扣，才开口道：“这手是楚云莆伤的吗？”
楚云卿勾了勾唇角，就知道以梁朝暮的聪慧，只要稍微想到幻术世界中发生的事情，总是能猜到他的手是怎么伤的。
但是梁朝暮猜不到，是怎样的东西才能在这个只要不死，即使筋脉断裂也能医治好的世界内，将楚云卿的右手彻底废掉的。
楚云卿的沉默已经回答了梁朝暮的话，梁朝暮一手与楚云卿十指交握，另一手摸上楚云卿的右手腕，在他的筋脉处细细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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