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只是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似乎是大雨后的告别曲,虽说只是小雨,但是也容易将人淋湿,可两人手中只有破儿匆匆从府门口拿起的一把伞,无奈两人只能同称一把伞。
“破儿姑娘,我就不撑了。”
庚良从伞下移开一步,顿时觉得心里没有那么紧张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靠近女孩。
破儿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默默的也同庚良叉开一段距离。两人便就各自的不断越走越远。
“破儿姑娘···”庚良有意打断这份尴尬,可开一开口,却发现自己喝破儿已经隔开了似乎有五人的距离,为了缓解这种气氛,他大声接着说:
“破儿姑娘!”
破儿转向他,将伞往一边倒去,从伞下探出头来,有雨珠落在她脸上,她又一惊,用手将雨水擦拭去。
这一切都被庚良看见,顿时他觉得她像一只灵动的小鹿。
“庚良公子?”
“啊!”庚良回过神来,发现破儿已经靠近了自己,可还是保持着距离,他不好意思一笑,说:
“你想吃什么嘛?”
“面疙瘩。”
破儿说道,庚良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那是一家摆放在小桥上的小摊子。
“那家的味道极好,庚良公子也尝尝吧。”
两人便往桥的方向去,还未走近,便已闻得一阵清香。
这时,唐芷儿三人也已经到了李府,开门的是李府大夫人家的丫鬟,正巧和唐芷儿撞了怀。
“唐小姐,是你?”那丫鬟说道,转身看向后面走来的大夫人。
“李夫人好。”
“你们好,今日可是有什么事吗?”她轻声说着,低下头思绪着,又说:“可是又什么发现?”
“夫人,我们有些事情想要和你了解下,能否借个安静的地方。”
三人来时已经决定将昨日之事告诉李夫人,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一个方法。
李夫人见状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命丫鬟找了一处辟近的地方。
“这里是我日常常来的地方,但他人却不怎么知晓的,大可放心。”
“那李夫人,我们也就实不相瞒了,昨天夜里你和那贴身丫鬟是不是离府了?”唐芷儿说道。
李夫人有些吃惊,但又马上低下头,急促的呼吸着,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唐芷儿还想说些什么,被宋知安阻止,他思考了下,说:
“李夫人,昨夜与你相见的就是李老爷吧,我若没猜错的话。”
李夫人不语,不远处的丫鬟瞧见了,赶紧上前,轻轻抚摸拍着她的背,李夫人将她退去,说:
“不必了,肉体的痛是抵不过内心的煎熬的。”
那丫鬟跪在一旁,眼泪珠子一滴一滴的掉落下来,嘴里念着:“夫人,可怜的夫人···”
宋知安见状也有些不忍再说,但是轻微整理了下,说道:
“你身上的伤是李···哦,不,是被人打的吧。”
李夫人暗暗点头,丫鬟见状,说:“我家夫人身上的伤,是老爷打的。”说罢,她轻轻的将李夫人手腕处的袖子褪了些,露出了整团淤青。
“那日我便就猜测到你身上的伤,因是人为,但你却做隐瞒,我便觉得其中有你不方便说的地方。”
宋知安将整体思路说着:
“你常年受到暴力对待,包括你身边的小丫鬟,但是你却没有办法说,只能在夜里偷偷暗泣,所以便也有我们听到的传言。”
她对李夫人行了个礼:“所以,你过得并不好。”
“可···可是李老爷打你的?”唐芷儿急忙问着。
李夫人也终于开口说道:
“算是,也不算是。”
她看见唐芷儿陷入疑惑,便看向宋知安,微微一笑,说:
“想必宋公子猜到一些了吧。”她娓娓道来,那个故事很长。
“当年,我与李少爷,也就是李府后来的老爷一见倾心,正好也是到了嫁娶的年纪,府上便就定下了亲事,可我嫁于他后慢慢发现他与以往十分不同,我甚至觉得他不是李少爷,常年受到他的辱骂和暴力对待,可我还是一如既往对他。”
身边的丫鬟给她擦着眼泪,她做了个深呼吸又接着说:
“那日,他如往常一样从归春楼回来,喝了不少酒,无缘的又对我打骂,那一刻他和我都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因为伤势过重,便不可再次生育,算是我的遗憾,那晚他跪在床头,当着老太太说他对不住我,可一转头却发了疯似的将一盆冷水倒在我身上。”
她说到此处似乎没有力量再说下去,一旁的丫鬟急忙帮助轻拍后背,唐芷儿也上前安慰。
“呸!这个狗男人。”
她稍作深呼吸,继续说着让她悲痛的事情:
“那一刻,我浑身颤抖,也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他还有一个同胞兄弟,那人···那人才是我那是相遇相知想相守的李家少爷,而不是我陪伴这么久的野兽。”
她嘶吼起来:“你们看到的他的外在,行善积善全部都是他的同胞兄弟做的,而他却在家里用棍棒威胁我什么都不能说。”
“可人在做天在看!”宋知安说道,言语间有些发抖。
“是啊!”李夫人深深叹着气,似乎将心底的苦一发而尽的畅通。
唐芷儿无法止住的怒气,可她也有不解的地方:
“那···”她欲言又止,被李夫人察觉,便说:
“唐小姐的问题,我知道。”
她接着说:
“从小两人便就走散,后来李府才寻回的,寻回的就是那野兽,一家人对其是愧疚万分,由此也造成了他的性格,特别是他大哥,因为是他的疏忽才导致的。所以外界其实不知道这件事情,只知道有一位李老爷善意对待百姓,殊不知这是他安抚自己心的假表现。。”
“所以,后来李大公子发现了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带你远走高分呢?”唐芷儿还有许多地方赶到疑惑和牵强。
李夫人苦笑,摇摇头,似乎特别无奈:“因为他可能是个好兄长,却不是个好郎君吧。他认为我已是他人之妇,说来也讽刺的很,我多次找他说起,可他却无动于衷。”
李夫人说罢,望着自己的双手,冷笑着说:
“所以昨日,我这双伤痕累累的手又添了一次血。”
说到此,三人十分惊讶,这才明白昨日那位李老爷应该也是已遭不测了,可望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子,也不知该再说什么。
“有良知的人做了坏事,心中会不安,我无法入眠,今日可真正解脱了。”她说罢,嘴角便流出血。
那身边丫头哭诉:
“夫人,让我随你去吧。”
话落,丫头嘴角也透出鲜血。
三人赶忙将夫人丫头扶起,那夫人只是说:
“救救那个苦命的孩子。”
她看向那丫头,竟不知那丫头为表忠心,也早已服下毒药。
人世间,最毒的不是毒药,或许是人的心吧。
唐芷儿忍住眼泪,心里泛起了这一句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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