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有些紧张的不停盯着凯莎看,自打凯莎带着凉冰回来后,这女人的状态就明显不对,好像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
凉冰抬眼注意到这一情况,轻咳一声挑逗道:“哟,这眼睛都快粘凯莎身上了,枭,你若是喜欢强抱进怀里不就完了,凯莎又不会拒绝。”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直接说呗,怎么的嫌我和蔷薇是外人了?”
凉冰说这话时还扫了眼白枭身边的若宁,她故意不带上若宁,但若宁也不是个傻子,这些来话就该由她接了。
白枭连忙摆摆手:“怎么会,只是这事可问可不问,问了感觉不好,可我又想问。”
若宁起身:“既然如此,我先离开了”
白枭一愣,若宁咋走了?
凉冰见若宁撤了,也拉着蔷薇溜了,独留白枭迷茫的看着她们的背影。
“凯莎,她们怎么都走了?”
“这得问你啊,你要问我什么?”凯莎放下茶杯平静的望着白枭。
白枭被凯莎盯得莫名有些心虚:“也没什么,我就是感觉你最近状态不同以往。”
“以往我不是如此?”
“也是,但不像现在这样疏远。”
“之前是我固执,总是厚着脸皮试图越界,现在我想通了,自然是要与以往不同些了。”
白枭看着凯莎的样子,犹豫了下:“凯莎,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说谎技术很差。”
“我没有说谎。”
白枭一个箭步窜到凯莎面前,凝视着她:“可你现在连看着我说话的勇气都没有,明明你是喜欢且习惯看着人说话的。”
凯莎被点破心思,呼吸节奏顿时变了频率,她努力平缓着,抬眼对上白枭的目光。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
“没有什么?”
“说谎。”
“连起来说一次。”
“我说,我没有说慌,我已经放下了!”
凯莎竭力保持平稳的将这一句话连了下来,她觉得她做到了,但白枭却笑了。
“凯莎,你知道吗?你现在就像是一只被逼急的兔子,再紧一紧可就要咬人了。”
白枭眼中的笑意让凯莎努力保持的平静顷刻间崩塌,她立即起身就要离开却反被白枭扯住手腕拽了回来。
“不许走,你还没解释清楚情况呢。”
凯莎被白枭这一拽,跌在他身上,感受到身躯下那炙热的温度,凯莎的心更是慌乱,她绷起脸:“白枭,你别欺人太甚,是你说分手的,我也同意了,你如今这是几个意思?”
“哟,说不过就要翻脸吓人啊,凯莎,我不是当年那个小不点了,你少吓唬我,快如实交代。”白枭的手掌扣在凯莎的腰间,微微用力压着她,目光灼灼。
凯莎挣扎了一番,终是在白枭的压迫下,半推半就的放弃了,她埋首于白枭怀中,叹息一声:“你这人当了王之后真是越发混账。”
“所以说,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又是一阵沉默后,凯莎抬头主动对上白枭的双眼:“枭,我且问你,如果有一日我不得不杀你,你可会怪我。”
“你杀不了我。”
“如果我有特殊武器呢?”
“那也杀不了,你当神王是个好位置啊,想杀我的要排号的话能从这排到天庭外,特殊武器又算得了什么。”
“......”
眼见凯莎又充满了,白枭无奈:“打起精神来,我想我已经知道那个家伙还跟你说了什么了,他让你杀我,你同意了对吗?”
“不是杀你,是...罢了,也是杀你。”
白枭想了想,忽然抬手捏了捏凯莎的脸颊:“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啦,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没人能杀了我,除了我自己,所以如果真有需要你刺我一剑的时候,那定然不是你下手,而是我命令你下手。”
“你会怨我吗?”
“怨你?怨你什么?怨你在我自杀时没搭把手还是你搭手搭慢了?”
白枭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压在身上的女人,凯莎这脑回路他咋没捋明白呢,这锅是怎么轮到她身上的呢?
凯莎知道白枭的意思,心头的沉重似乎轻松了不少,可一想到会有执剑刺入爱人胸膛的那一天,她就感觉无比的心痛和难以置信。
正如白枭所说的,杀他只能是他自身选择自杀,所以下手时必然得是白枭的意识掌控身体时才能做到,也就是说凯莎必须顶着爱人的目光将利刃送入他的胸膛,这和杀一个占着白枭身体但不是白枭的情况完全不同,强烈的负罪感简直要将她压垮了。
白枭也反应过来凯莎的想法,他坏笑一下:“凯莎,你是害怕我恨你吗?”
凯莎愣了下,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是其中一点,但更重要的是她跨不过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凯莎,如果你对此心有愧疚,那你就更不应该疏远我了啊,你不得好好补偿我么,这样我才能开开心心的上路...嗷!”
白枭说到一半,凯莎上去就给白枭胸口一口,咬的白枭直叫唤。
凯莎微红着眼眶:“白枭,你能不能自信点!你就不能凯旋吗?还高高兴兴的上路,难道又要我再来一次童养夫吗?”
看着凯莎的模样,白枭有些窘迫:“抱歉凯莎,我一定会倾尽所有的,为了那一线希望拼到最后。”
凯莎听到了目前最让她放心的话,眼泪顺势而下,一滴一滴砸在白枭身上。
白枭抬手抱住凯莎,静静的陪伴着她缓解着内心的压力,心里暗骂那个男人不是东西,你丫要杀就杀,把锅丢给凯莎是什么意思?不知道凯莎下手会很难受吗?
嗅着凯莎身上的香气,不知不觉间白枭的记忆回溯到和倪克斯的交谈:
“吾王,如果你希望占据上风,那就去寻一样东西成为自己的执念吧,执念越深,便越是与外界难以拆分,越放不下,也就越难被对方击垮,执念会成为救赎你唯一的方法。”
“现在的我还不够执着吗?”
“你一直以来都让理智统治身躯,主宰一切,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这都是一件极好的事,也是一件必行的事,但现在不行理智终会被击溃,如果您想赢,那就必须将理智放到最低,让情感横行。”
“可那般放任怕是没等那家伙吞掉我,我就自己疯掉了。”
倪克斯点点头:“所以,这就需要您极为细致的把控了,放任欲望而不让欲望彻底失缰,这个尺度只要您能把控到,那胜利就不是问题,与那家伙的谈判也会显得游刃有余。”
白枭思考着这个尺度,手抚着凯莎的背,一下又一下的顺着,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尺度不好把握,而且也没有什么参考物。
凯莎哭着哭着,就发觉身后的手越摸越不对劲,白枭的利齿也在自己肩膀上磨来磨去。
凯莎微微直起身子试图躲避,肩膀却传来微微的刺痛:“不许动,我想事情呢。”
“枭,你咬我了。”
“所以呢?不能咬?”
“...能。”
等凯莎和白枭分开,凉冰撞上要离开的凯莎,瞄了眼她的脖颈,吹了声口哨:“挺激烈啊。”
凯莎没好气的白了凉冰一眼,揉了揉自己被咬红的肩膀和脖颈,扭头就走。
凉冰在后面连连啧啧,幸灾乐祸,若宁却觉得有些不对,凯莎那脖颈不像是缠绵导致的,倒有些像是...磨牙。
白枭难道会拿凯莎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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