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普福特学府的寝室分为三种,一种就是普通的四人间宿舍,一种是教师的单间宿舍。
还有一种就是为那些“高等生”准备的“豪华复式酒店套房”。
入学仪式后的第二天,西冯上完课回到自己的寝室。
一进寝室,就听见两位新室友在聊天。
西冯所住的是普通宿舍,里面的室友也都是正经的学生。
西冯和他们打了个招呼,接着准备打开电脑看看今天新学的课程时,一个室友突然问道:
“西冯,你认不认识我们学校那些高等生啊?”
“不认识啊,怎么了?”
“听说那些高等生们经常旷课,也不用参加考试,而且还能拿奖学金,毕业了还有优秀毕业生的名额呢!”
那个室友的语气酸溜溜的,“我听办公室的老师们说,今天又有几百个高等生没来。”
“我们学校总共才一千来个高等生,每天旷课的都几百个。”
“我看见我们院系那个秃头的教导主任气得跟什么似的啊,可是偏偏又不敢得罪他们。”
室友的眼神中透露出无限的向往:“看他们那个潇洒的样子,想去哪去哪,身后有个有钱有势的老爹罩着,这才叫生活嘛!你说是不是啊西冯。”
西冯假惺惺地“呵呵”两声,然后又随便附和了几句后,就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电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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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阴暗的地下室中,地下室的角落有几根生锈的水管,连接着地板和天花板。
头顶是一盏明晃晃的白炽灯,忽明忽暗地闪着,房间里却看不到任何开关。
在这房间的四个角落里,分别用铁链绑着四个衣着华贵的人,铁链的另一头就焊在那些水管上。
“唔……该死的,我的头好痛……见鬼,这是在哪!”
阿鲁夫睁开眼,发现自己整个人的身躯都被坚硬冰冷的铁链绑了起来,手臂还被拧到了身后,用坚韧的麻绳捆住了手腕。
阿鲁夫环顾了周围的环境,发现这个房间的另外三个角落同样还有三个人,于是朝着他们大声问道。
“好了,最后一个也醒了。”
被绑在房间左边深处角落的男人看上去是个欧裔。
虽然他身上的考究服饰已经沾满了尘土,人也被狼狈地绑在下水管道上,但依然掩饰不住他的贵气。
这份身处囫囵但还是保持风度的气质,只有从小到大都接受了完整的贵族礼仪教育才能够养成的。
他在听到了阿鲁夫的喊叫后,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这么说了一句。
“混蛋!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你们几个是谁?”阿鲁夫见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心中大怒,朝着那个装模做样的家伙问道。
“别喊了傻逼!你有没有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啊!”房间右侧深处的男人听着阿鲁夫的大嗓门,忍不住骂道:“果然土狗就是土狗,有几个臭钱就会汪汪叫了!真他妈就是个不长脑子的暴发户!”
右侧深处的男人是个亚裔,出口十分恶毒,看上去平时说话就是这么目中无人的样子。
“你说什么?!”阿鲁夫彻底怒了,作为金豹道酋长的儿子,虽然他知道自己家庭的文化水平和底蕴确实不高,但是被人当面这么骂还是第一次,而且骂的还这么难听。
“行了,都他妈的闭嘴!真是一群恶臭的男人!我怎么会和你们这些家伙关在一起啊!真是晦气!”
被绑在靠门左侧的是一个白人女孩,仔细观察她的面相和口音,还是大概能猜出是北红州那边的人。
不过虽然那个女孩有着北红州人特有的美丽面庞,但是她的声音和气质却比她的脸更突兀。
女孩一头男生样式的短发,身上穿戴的也是男款或者中性款的服饰,是个比较容易就能判断出其性取向之独特的女孩。
而被绑在靠门右侧的阿鲁夫却似乎对着那个女孩有点眼熟,他仔细的盯了那个女孩一会儿,想要想起对方的身份。
随后他似乎想到了,对着那个女孩大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
阿鲁夫的话说到一半,就被一个奇怪的声音打断道:“各位先生女士,你们好。我就是这次活动的主办方,你们可以叫我【国王】。”
“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不要着急,我会全部都告诉你们的。”
在场的四个人都停住嘴,听着那个声音继续说:“各位互相之间还不认识吧?你们为什么不相互自我介绍一下呢?”
这时,最为沉着冷静的左侧深处的男人开口道:“既然你是把我们请过来的‘主办方’,难道不应该是你来为我们介绍吗?”
“哦~”那个声音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确实啊,是我礼数不周了。那就让我来介绍一下在座的各位吧。”
“首先,是位于房间左侧深处的男人。
他的名字叫做布尔塔·霍珀,是英普福特学府的大三学生。
他的父亲就是那个在全球拥有四十个酒庄的‘霍伯红酒’的当代董事长依林安德·霍珀。
而且那位老霍伯还是个贵族,他的祖父在七十年前就荣获了‘公爵’的头衔。
我们这位布尔塔作为老霍伯先生的长子,将来会继承父亲的头衔,成为下一任的‘霍伯公爵’。”
“接下来是这位在房间右侧深处的人。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钟泽广,他的父亲就是华州鼎鼎有名的富豪钟集新。
传闻他们钟家的家产可以买下整座城市,更有小道媒体称整个华州有百分之十的收入来自于钟家。
钟家的商业帝国横跨了多个领域,上至尖端技术,下至工厂流水线,可以说只要是能赚钱的对方都有钟家的投资。
这位钟泽广先生,目前就读于英普福特学府大四,明年就要毕业回去,参与管理家族的企业。”
“然后是在房间右侧靠门的这位中东的先生,来自金豹道。
众所周知,金豹道有着非常丰富的地理资源,并在这几年不断地发现新的能源矿地。
全世界的汽车和飞机都要仰仗金豹道那块宝地。
在金豹道有许多的‘酋长地’,这位阿鲁夫先生就是金豹道一位酋长的儿子,而且还是发妻的独生子。
目前同样在英普福特学府上学,和钟泽广先生一样,明年就要毕业了。”
钟泽广突然插嘴,不屑道:“哼,果然就是个中东暴发户罢了!”
那个奇怪的声音没有受影响,继续介绍道:“最后这位左侧靠门的女士叫做拉什·希金斯。
她的身份就比较普通了,是北部的北红州的一个市长的女儿,也是英普福特学府的二年级学生。
不过她有一点比较特殊,就是这位女士的性取向和各位是一样的。
同时她还是今天这场活动的关键性人物。”
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是给四人消化这些情报的时间。
“接下来,我会针对你们出三个命题,每个命题都需要你们其中的某一位来回答。
当你们完成了属于自己的命题后,你们除了可以重获自由外,还可以问我一个问题,我会如实地回答你。
至于希金斯女士,你可以在他们完成自己的命题时观察他们,如果你能理解其中任何一个命题,你就可以重获自由。”
希金斯马上就敏锐地发现了,那个声音告诉自己如果理解了别人的命题就能获得自由,但是似乎没有问问题的权力。
她张开嘴想要询问,但是被那个声音打断道:
“请你们听好每一个命题,并且对这个命题进行判断,是不是自己的命题,再去思考如何完成它。”
“现在,请你们听第一个命题,”那个奇怪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付出,或是回报。”
说完,那个声音就消失了,只剩下他们身后水管里传来的“滴答滴答”的声音。
而在场的四个人,第一时间都没有去思考那个所谓的命题。
阿鲁夫在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身上的铁链和手腕上的绳索。
布尔塔把耳朵贴在身后的水管上,仔细的听着什么。
钟泽广抬头四处张望,想要找到广播设备或者监控设备。
希金斯则是伏在地上,想要通过门缝看到些什么。
布尔塔趴在水管上听了半天,都没有听到什么明显的异常,只有一点稀疏的水流从水管里流过,发出碰撞的声响。
他没有办法,只能从那个水管上挪开,对着还在挣扎的阿鲁夫道:“不用再挣扎了。你醒来之前我们每个人都尝试过,根本没用,甚至一点能挣开的迹象都没有。“
“那个家伙绑我们的时候似乎都绑到肉里去了。”
阿鲁夫停止了他的扭动,气喘吁吁地靠在墙上,问道:“那怎么办?就听那个什么国王做这个命题?”
钟泽广脖子都仰酸了,还是没有找到其他的东西,整个天花板上除了掉皮的墙面和一盏不怎么亮的白炽灯以外,可以说是空无一物。
希金斯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其他三个人摇了摇头。
正当四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阿鲁夫突然看着布尔塔问道:“你那个裤子上发光的东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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