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小姨子和姐夫,玩得挺大啊。
温鲤实在没想到,来抓个奸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她蹲得腿麻,干脆直接跪了下来,趁着帘子的那道小缝好奇地看了进去。
里面两人已经进行到脱衣服的地步了。
看多了会不会长针眼啊?
温鲤啧了一声,举着照相机对准两人,咔嚓一张。又对准男人的脸,咔嚓一下。
屋内的气氛逐渐升温,两个人也要渐入佳境。
温鲤借着房子里射出来的光检查了一下洗出来的照片,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准备收起相机回家。
双眼突然被覆上,骆玉洲的声音压得很低,“别看。”
与此同时,房间内传来一阵阵声音,蹲在窗户外面的两人心知肚明这是什么,尤其是骆玉洲。
这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出格的事情,而且还是和她……
骆玉洲的手掌修长,几乎能盖住温鲤的大半张脸,掌心传来她轻浅的呼吸,颤抖的睫毛不断地搔着他的掌心。
让他心猿意马,极快地抿唇,压平嘴角的弧线。
松开她时,向来沉静的声音透着点不稳:“我送你回去。”
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碎光闪了又闪,最终化为一句:“那,谢谢骆教授。”
捂住她的眼,是不想让她看吗?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温鲤走在后面,反复翻看着她拍的这几张照片,一共五张。
里面还夹杂着她给骆玉洲拍的那张,混在里面总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想起刚刚在家属楼看到的那一幕,温鲤的一切疑惑都解开了。
为什么李忠诚没把自己老婆调来供销社,反而把小姨子塞了进来。
原来是两条在供销社狂吠的狗啊,一个滥用权力的出轨油腻男,一个狗仗人势的小三。
温鲤心中冷笑,本来准备放丁璇一马的,谁知道她这么不要脸,出轨自己亲姐姐的老公。
都什么玩意啊!
她虽然算不上多正义,但也看不下去一个女人被自己老公和亲妹妹蒙在鼓里。
这事没完,至少得让李忠诚的老婆知道。
她在心里义愤填膺地骂着这对狗男女,一个没注意,撞到了堵“人墙”。
温鲤抬头,骆玉洲面对着她,居高临下地凝望过来,眉间泛着丝丝冷气。
目光不经意瞥过她手中那几张照片,又快速移开:“别看了。”
温鲤摇了摇头,清澈双眸中促狭一闪而过,从其中抽出一张“特别”的照片。
冲着他眨了下眼睛,抿唇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这张好看。”
她将照片翻过来两秒,短暂地向他展示了两秒。
正是骆玉洲的照片。
男人平静的神色中划过一丝意外,他俯身靠近她,长臂伸出,想要拿走照片,同时问:“什么时候拍的。”
温鲤却早就预判了他的动作,退后一步,将照片藏在身后,冲他略略略了几下,说:“就不给。”
女孩耍无赖的样子格外灵动,笑容很甜蜜,尤其是鼻梁侧的那颗小痣,仿佛镌刻在他心里。
想用唇去触碰它。
骆教授眸光微深,喉结滚动了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一贯细心,时刻记得她腕上有伤,刻意避开了那里,动作很轻。
骆玉洲喉结动了下,另一只手轻扶住她的肩膀,弯下身体,捏住了照片的一角。
两人离得很近,骆玉洲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中除了冰冷,还夹杂着丝丝的复杂。
那双弯月眼凝望着她,视线不曾偏离半分,让温鲤陡然生出一分“他眼神很深情”的错觉。
薄唇微抿,墨色瞳仁中光芒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俯身吻上来。
温鲤忍不住开始想,她到底是闭眼还是拒绝呢?
骆玉洲长得这么帅,亲她一口也不吃亏。
晃神之间,手中的照片已被抽走。
“诶?”
温鲤回过神来,手中的照片早已不翼而飞,抬目看向骆玉洲,发现他唇角微抬,低笑的声音中分明有几分得意。
骆玉洲松开她,将照片规整塞入衬衫的前兜里,冠冕堂皇:“时间不早了,回家吧。”
温鲤:就这?
活该你没老婆。
两人回到大院的时候,邻居家的几个孩子正聚在骆玉洲的自行车旁,好奇地摸来摸去。
这个年代的自行车是个稀罕物,价格真不算便宜,大院里少有人买得起。
温鲤装了瓶忘崽牛奶给骆玉洲带上,站在大院门口看着骆玉洲骑着自行车离去。
还没转头呢,就听见林嫂子阴阳怪气的声音:“大晚上跟男人出去,真是不知羞耻。”
几个老嫂子坐在庭院里扇着蒲扇聊八卦,另外一个大姐说:“欸,嫂子,这话说的。人家小姑娘和对象出去又没啥。”
“那不还没结婚呢吗!”经过上次的事情,林嫂子骂人再也不敢指名道姓,反而进化成了指桑骂槐。
她用阴毒的眼神盯着温鲤,刻意告提醒她,就是在骂她!
“世风日下啊,呸!丢人!”
可温鲤根本就不生气,这老嫂子越骂她,越说明她嫉妒她。
她就喜欢别人嫉妒她的感觉,很爽。
她刻意勾唇笑着,故意从林嫂子面前走过去,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疑惑的眼神四处扫视一下,十分夸张地捂着嘴,仿佛每个动作都是设计好的。
她惊讶道:“我怎么好像听见了狗叫?是谁在狗叫啊。”
目光锁定在林嫂子身上,微弯的桃花眼里满是挑衅。
几乎是一瞬间,周遭的婶子们都笑出了声,林嫂子的脸拉得老长,咬牙盯着她离去的身影,最终也没敢再说什么,搬起马扎愤愤回屋。
这事绝不能这么算了!
林嫂子恨得烧心,眼睛中精光一闪,突然想起了前几天自己听到的那件事。
这可就怪不得她了。
供销社早晨刚开门,门外已经排起了长队。
因为再过几天就是端午节了,这几天国家发福利,糯米和蜜枣都降了价。所以主妇们一大早在这排队,想趁着降价多买点糯米和蜜枣回去包粽子吃。
这天气闷热,排在外面的人吵吵嚷嚷着,让前面的人快点。
丁璇昨天睡得晚,本来就一肚子火,称米的时候又遇到后面人的催促,顿时破口大骂:“催什么催,爱买不买,滚!”
队伍顿时安静了。
她一边盛糯米,一边往嘴里塞蜜枣,神情那叫一个得意。
心里忍不住想,也就她姐那个蠢货愿意待在纺织厂,在供销社多爽啊,不仅不受气,还能拿不少好吃的。
过会卖完米,就顺两个咸鸭蛋,中午拌米饭吃。
“三斤糯米,一斤蜜枣。”
丁璇懒懒地嗯了一声,头也不抬地装着米。
视线里伸过来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将粮票和钱递交给她。这只手长得极其好看,肤如凝脂,秀气匀称,没有一丝瑕疵。
对比她又黑又粗的手指,丁璇不屑地嘁了一声,丢下米舀子,没什么好气地接过粮票和钱。
“找你五毛。”
她从兜里掏出五毛,还没抬头,就听一声极其熟悉的嘲讽:“会算数了啊?丁璇姐,你重新去小学上课了吗?”
这个声音……丁璇咬牙,抬头看向她,果然是前几天那个晦气的女人!
温鲤善意地笑着,伸出手指勾了两下,说:“五毛钱,给我。”
丁璇翻了个白眼,把五毛钱递给她,不屑地说:“穷鬼。”
温鲤拎起米和蜜枣,朝她眨眨眼,意有所指地说:“那我确实和丁璇姐不能比,我们这些普通家庭,哪能和丁璇姐一样,有个当主任的姐夫。”
丁璇听过,抱着双臂,得意洋洋:“知道就好,我们可不是一种人。你——惹得起我吗?”
她说着,突然想起件事,狭长的眼睛上下扫视了一遍温鲤,撇嘴道:你这种家里有坏分子的,还是老实点,夹着尾巴做人吧。”
话音未落,后面排队的群众听见坏分子三个词顿时都竖直了耳朵,忍不住议论道。
“家里有坏分子,那她怎么没被送去改造!”
“真的吗?她住哪边,我以后可得躲着她走。”
“该不会是杀人犯的亲戚吧?”
……
丁璇见群众都被她挑拨过来,看向温鲤的目光都变得奇怪起来,害怕又厌恶,连后面排队的人都退了两步,生怕和她沾边。
她见自己计划如意,顿时挥挥手,故意放大了声音,说:“她啊,叫温鲤。她姐夫,是个贪污犯!”
“什么!贪污犯!”
“天哪,吸人民血肉的蛀虫!她姐夫贪污,她能是什么好东西!”
“一坏坏一窝!贪污犯家里能有好人吗!”
众人的讨论声越来越多,甚至都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是来买糯米的了。
看向温鲤的眼神也仿佛在看什么十恶不赦的恶魔。
群众对于贪污犯的厌恶,温鲤能理解,她也丝毫不受这些话的影响,气定神闲地看了眼丁璇,表情淡淡:“我姐姐已经和那个贪污犯离婚,而且已经断绝关系。”
镇定自若的桃花眼中暗芒划过,她捻了下自己的发梢,神情十分无辜,道:“嗯……比起这件事。那天,我……好像,好像看到丁璇姐和李主任大晚上进了北边的家属楼。”
一瞬间,丁璇脸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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