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峰到院子发现雪人的眼睛不见了，就奇怪地开口问：“这？”
徐煦生扯谎也不心虚：“兴许是被鸟当虫子抬走了。”
“……”
就信他吧。
名义上是说两人一起堆，但当苏峰让徐煦生堆个圆球出来时，可是难倒徐煦生了。
徐煦生只能硬着头皮上，学着苏峰的样子滚雪球，滚的时候他就发现侧边会掉，当时他想应该没影响，等下滚出来的球怎么着也应该是个圆的，可最后他滚出来了个椭圆球就算了，最让他不能理解的是，居然还有一面是扁的。
偷偷看着苏峰滚出来那圆滚滚、胖嘟嘟的雪人身体时，徐煦生有点生气，自己怎么连个圆球都滚不出来？
苏峰滚好身子就朝徐煦生走过来，“生生，把头拿过来。”
为什么要说得这么恐怖，但他这个雪球能做头也很恐怖。
徐煦生感觉到苏峰的脚步越靠越近，从面前拿起一团雪，用力捏成一个球，转回去递给苏峰。
苏峰看到徐煦生身后有个雪球，但他还是接过了那个小雪球。
“我，滚不出来。”徐煦生看到苏峰盯着后面的雪球看，非常不情愿地让开了些。
“很可爱啊，我们把它横过来放在雪人头上。”苏峰把雪球抬过去，徐煦生有些为难，想制止可也不想破坏苏峰的好心。
“王生，去拿两颗纽扣，一个胡萝卜过来。”
“好。”
看着苏峰又开始捏雪球，徐煦生放心了，苏峰应该不会用他这个雪球了。
可等徐煦生下来时发现，苏峰还是用了自己滚的雪球。
徐煦生走过去，发现苏峰在旁边堆了一个很小的雪人，就是用他刚刚捏出来的那个小球。
小球上点着两颗小小的石子，苏峰还扯了片叶子做成漏斗给小雪人带上，两小根带着小丫杈的枯树枝戳在上面，像极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小孩。
苏峰接过徐煦生手里的东西，戳进大雪人的脑袋，是正常的流程，可这雪人看上去还是不太协调。
看着一脸一言难尽的徐煦生，苏峰开口安慰：“这样其实也挺可爱的。”
徐煦生觉得这雪人的脑袋实在是丑到自己了，但莫名感觉似曾相识，就开口问苏峰：“你有没有觉得，这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我知道了。”
苏峰又把胡萝卜鼻子□□，又拢了些雪，弄了几分钟后站到雪人旁边看徐煦生。
徐煦生不能理解，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苏峰。
苏峰笑了笑，解释：“现在是不是像玛卡巴卡了。”
“就，挺像的。”
“你怎么知道最近网上火这个？”
“我补课了很多当下网络用语和热点。”苏峰有些不好意思，他怕他跟徐煦生没有共同话题，就恶补了很多互联网热点。
“比如？”徐煦生很好奇苏峰学了些什么热梗。
苏峰看着徐煦生满脑子都是最近看的一个关于徐煦生的剪辑视频里面清一色的弹幕——麦外敷。
“……”
苏峰满脑子的麦外敷，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徐煦生却觉得好玩，“是关于我的？”
“嗯。”
“那你悄悄地说我听听，”徐煦生把耳朵递到苏峰面前，“我不告诉其他人。”
“麦外敷。”苏峰红着脸小声告诉徐煦生。
徐煦生没看过那个剪辑视频，所以不知道这个梗，加之他根本听不懂，但是依靠苏峰的反应，他知道应该是有些能让苏峰羞耻的词。
“解释解释？”
“……”苏峰红着脸不肯再说话了。
徐煦生没继续逼问，这让苏峰松了口气。
本来阴着的天突然晴了起来，那太阳还有些刺眼睛，徐煦生拍了几张照片发微博。
【生生慢：雪人。[图片][图片][图片]】
过了二十多分钟，他拿起手机看了下热评前三。
【流氓cp冲冲冲：姐妹们！刘弦褚昨天请假不在剧组哦～】
【我是黑粉165号：这雪人有一说一有点丑。（bushi）】
【生生你给我生个儿砸：雪人堆得不错，老婆开个直播，给咱堆一个呗。】
苏峰自然也看到了这些评论，他才想起来徐煦生今天还没直播，他担心自己在这里可能会打扰到徐煦生的计划，他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问：“生生，你打算什么时候直播？”
“都行，设备不在这边。”徐煦生在看刘弦褚给他发的信息。
“生生，你是不是有点忙，要不我先回去了？”
“我不忙，你别走，是刘弦褚跟他那小女朋友好像有矛盾了，发的话也是牛头不对马嘴的，我在回他。”
徐煦生皱眉回完消息，就拉着苏峰进了客厅。
“哇，外面真的好冷，房间里好暖和。”徐煦生搓了搓苏峰的手。
“嗯，”苏峰把徐煦生的手贴到自己脖子上，“给你暖暖。”
徐煦生盯着苏峰笑得像个傻子。
两人腻歪了几分钟，徐煦生把苏峰拉到沙发旁，让他坐下，自己走向书柜。
“要不要看书？”徐煦生拿出一本书递给苏峰。
“看。”
苏峰接过看了一眼，是自己看过的书，不过可以再看一遍。
苏峰翻开书坐得端正，徐煦生脱掉拖鞋，把苏峰端书的手抬向上后，侧靠在苏峰腿上，看徐煦生躺好以后苏峰才把手放到徐煦生的肩膀上撑着。
徐煦生打开手机，回复完刘弦褚跟他发的新消息，长长地叹了口气。
苏峰把书搭在徐煦生腿上，用手轻轻抚摸着徐煦生的头发：“怎么了？”
“刘弦褚那个小女朋友绝对有问题。”徐煦生双手在手机键盘上疯狂打字输出。
“你发现了什么？”苏峰停下手上的动作，仔细看着徐煦生太阳穴上的凹陷，昨天他就发现徐煦生这里有个伤口，以为是痘坑一类，可现在看似乎不是这样。那小坑连着一条细痕，有一条很淡很淡，淡到不细看，就看不见的细痕。
“没什么发现，”徐煦生自己也知道无厘头，但是他就是觉得有问题，“你知道胡瑜耳吗？就是最近电视剧《圈入》的那个女二，白切黑那个。”
“不认识。”
“最近各大平台报道的，你可能看到过，你不记得了。”
徐煦生上网随便搜了下，把照片递给苏峰看：“这个人，见没见过。”
“没有印象。”苏峰握住徐煦生的手机，仔细看了几眼还是觉得没印象。
“你不是在补互联网知识？”徐煦生有点奇怪，苏峰不应该没见过啊。
“……”
苏峰看的都是徐煦生的超话，视频软件里关于徐煦生的剪辑视频，他都是在这两个地方研究互联网文化的。
徐煦生把脑袋靠平，看着苏峰，发出了灵魂拷问：“你没觉得她长得就不像好人吗？”
苏峰仔细再看了几眼，还是没看出来徐煦生说的不像好人，觉得对方可能只是单纯的不合徐煦生眼缘罢了，一个长相哪里就能看出来一个人的好坏了。
苏峰捏了捏徐煦生的鼻子，打趣道：“什么时候学会算命了？小神棍。”
徐煦生有些不满苏峰转移话题，偏了下头把苏峰的手甩掉，开口说：“她真的不是好人。”
“生生，通过面相判断一个人的好坏是不对的。”
徐煦生沉默了，没说话。
苏峰继续补充解释道，“她可能只是不合你眼缘。”
徐煦生实在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苏峰！这种时候我应该像电视剧里面那样说，我是来谈恋爱的，不是来听你说道理的！”
苏峰笑着用食指点了下徐煦生额头：“小孩子心性。”
徐煦生抽回手机，给刘弦褚回了完消息，就点入微博，发现私信好多催他上号直播。
今天周一按照老规矩他应该玩天堂之岛，考虑了直接开游戏直播的可行性，啥装备也不用的可能性后，他干脆回复了那条评论。
【生生慢回复生生你给我生个儿砸：我两分钟后到直播间，你呢？】
回复完，徐煦生进入游戏后就打开了游戏直播。
徐煦生刚开播时，苏峰手机提示响了一声，苏峰立马看向徐煦生的屏幕，徐煦生在直播！
他在直播间看到网友们一排排的问好弹幕。
生生慢：“大家下午好，能听清我说话吗？我没戴麦。”
【能听到，但是有些小。】
【老公，太能了，就是这音质你是在厕所吗？（bushi）】
【啊啊啊啊，老公，老公，能，啊啊啊啊啊啊】
生生慢：“今天c市化雪，大家出行，一是注意安全，二是注意保暖。”
【呜呜呜呜，其他城市不配拥有姓名。】
【好的，老婆，等下下班来接我！】
【曹贼！这是我妻！】
【老婆老婆，你知道我爱你就像是什么吗？就像是我爱你！】
【楼上是什么废话文学，生生是我的！】
生生慢低声笑了笑：“别争了，我有老公。”
苏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听到这句话苏峰第一反应——这是可以说的吗？
生生慢退出直播间进入游戏时发现他看不到弹幕。
他又返回到直播间，开口说：“姐妹们，我看不到弹幕，得去拿ipad，大家等我下。”
闭了麦之后，他起身却愣着了，他的ipad在另外那套房子里。
徐煦生发现苏峰书拿反了，忍不住笑他：“你紧张什么，我闭麦了。”
“我是不是该回避下。”苏峰有些忐忑。
这却惹得徐煦生很不痛快：“怕？”
“没，”看着徐煦生生气，苏峰只能顺着徐煦生走，“不怕。”
“你手机借我用下，你安装个盛夏直播。”徐煦生脸色好转了些。
苏峰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手机，连忙退出自己的账号，点进徐煦生的直播间，差一点就马上递给了徐煦生，等了快一分钟才递给徐煦生：“生生，好了。”
徐煦生看着还傻傻站着的苏峰，让他坐下，和刚刚一样靠在苏峰腿上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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