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也有着满腹疑惑,“就打了几下屁股而已,而且我眼看着元君下手很轻的……”
“你说……是元君打的?不是那个流氓打的?”
“那个混蛋流氓就只是用迷药把师伯迷晕了,没有对师伯动过手……”
“……”阿弥陀佛,这位什么帽子啊什么询的神君啊,俗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待子受这场过,也不算亏,不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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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询神君自然落到了极惨的下场,他那逃了的儿子自然逃的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旁人先不说,就是裕婴也绝不会饶了他。
此厢事了,凌吉元君迫不及待就要前往仙尊大殿看望儿子的伤势。
可是,魔尊的呼唤唤住了她。
“元君且慢。”
凌吉元君为之驻足转身,今日这事,着实古怪过头了,要不是记挂着儿子,她也想在第一时间找魔尊问问当中缘故呢。
眼见她目含疑惑的打量着自己,抢在她之前,魔尊玄颐略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哪还有半分先前毁人房屋时的霸气,“孩子……他毕竟还小,莫要管的太急了。本尊小的时候就是这般,越是管的紧,越是想反抗……还是因材施教的好,因材施教的好。”
“魔尊勿怪本君言语失礼,这些时日,本君着实觉得魔尊与您座下的裕婴对小儿太过关切了些。”
“这、这……这着实是因为那孩子太讨人喜欢了些。本尊……以及裕婴,都是做此想,着实喜欢的紧,喜欢的紧。”
此时已经带魔兵赶到的裕婴闻此,忙在旁点头哈腰附和,“是是是,着实欢喜的紧、欢喜的紧。”
凌吉元君皱眉盯着这主仆好久,才放话离去,“但愿只是如此。”
遥望她远去的身影,裕婴不自觉抬袖抹汗,“这也太有个性了……”
魔尊也忍不住抽抽了眼角。
天啊,当初,本尊居然能将这么一座冰山拿下,本尊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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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寝殿中,明源宝宝已经耍赖不起半个时辰了,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被打残废了,没个百八十年是走不了道儿了。
时至此刻,华阳也明白了,打他徒儿的,也不是人家了,而是他徒弟的那个亲娘。
他自然是有法子停止他这个顽徒的耍赖,可是瞧瞧顽徒那副委屈模样他就心生不忍了。
这段时日一直忙于帮着成为新天帝的徒弟稳定局面,冷落这个打小养大的宝贝徒弟是实打实的,他想,也是时候好好弥补一下对方了。
于是,当听到师尊肯将自己留下住段时日后,明源宝宝顿时便忘了自己此时该是个残废,当即就一蹦三尺高。
蹦完就觉得自己露馅的他,立马就又恢复可怜巴巴模样,于榻上裹着被子缩成一小团。
瞅一眼他那副眼泪汪汪的惧怕模样,华阳深深叹口气,往外殿而去。
“他伤的怎样?”凌吉元君立即迎上前去。
华阳当即就怒了,“你可真行,倒真舍得下手!”
“跟、跟本君有何关系?不是被那个……”
“被你打的!”
“……”凌吉元君哑口无言。
双手背于身后,华阳气的在她面前直转圈,“孩子毕竟还是个孩子,不听话要懂得好生去教导引导,动手打算什么本事啊!你小时候挨打你乐意啊?你不离家出走啊?”
“本君是不乐意挨打,但本君没有让旁人给自己写过作业。”
“……什、什么?”
“他一个四千岁的当师伯的,让一个三四岁的当师侄的给他写作业,换做是你你怎么教?”
“……我打死这个混账没出息的!”
当然,打是不可能打的。
四千年了都不曾动过一根手指头,如今怎么可能会打呢。
待双方渐渐平复了怒气,华阳拿眼睛瞥了瞥凌吉元君那张已然恢复冰山模样的脸,试探着张口询问,“这么多年了,我都不曾问过你,有关他爹的事情……”
话还没问完,就被凌吉元君的冷言冷语打断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没有再提的必要。”
就她这个态度,立即便让华阳再度吹胡子瞪眼,“真没必要吗?你难道就没发现魔尊的异样?”
赫然的,凌吉元君扭头看去。
愣是身为华阳的仙尊,也被这个眼神杀的打了个大大寒噤。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凌吉元君步步逼近。
华阳步步后退,“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本君不清楚,老东西,今日你要是不把话跟本君说明,本君掀了你这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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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凌吉元君离开仙尊殿时没有带上自己的儿子。
据说,当时她的状态,很是有失魂落魄的嫌疑。。。。
事毕,湛卢是带了受伤的妹妹回了登云别院,有仙尊亲口赐下的仙药,来来的伤也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可姐妹两个刚相处没多久,凌吉元君就亲自到了。
她自然还是一副招牌冰山脸,不过,言辞间态度很是和善。
她来此,自然是为了道谢。
今日这事,倘若不是来来,后果有多可怕,身为一个娘她真是想都不敢想……
“给本君做个徒儿可好?”
当凌吉元君将这句话说出口后,湛卢与她的妹妹湛来……面面相觑。
这话自然问的是来来,不是湛卢。
来来没有马上答应,只是拿眼睛求救似的瞧向自己的姐姐。
倘若让师伯那个小心眼的知道了,一定会以为自己叛变了,那还不得当即跟自己决裂。。。。
湛卢面色极为古怪的抽搐了下眼角,代妹发言,“元君,我妹……我妹平日里都唤您儿子师侄,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妥当?”
凌吉元君是谁啊,浮尘一甩,又飒又冷,“这有何不妥?自今以后,改唤他师兄便是。”
“……”湛卢头秃啊。
她就不明白了。
她就死活想不明白了。
从太岐到飞鱼,再从飞鱼到凌吉,这究竟是为了啥啊,怎么这一个个厉害角色在挑选徒弟时就都不知看看她这个如此优秀的存在呢?!
苍天呐,究竟是为何呐!
湛卢内心悲愤到无以复加。
她嫉妒了。
嫉妒使她几乎要发狂。
可那又能怎样?对方是她的妹妹啊。
她还能跟自己的妹妹争风吃醋了?
即便内心再狂风暴雨,面上,湛卢还是挂起如丧考妣的笑,理智的代妹妹表达了感谢,“元君能收舍妹为徒,那当真是我湛门之幸,我家上下对元君当真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如此识相,凌吉元君心下很受用。
毕竟,想入她门做弟子可不是谁都可以的。
来来听此暗暗心焦,伸出爪子去扯她姐的袖子。
凌吉元君固然厉害,做她的徒弟固然威风且前途远大,可是,这些都比不上她同她师伯的情分。
他师伯本来就可怜,自打上界后就只有她这一个伙伴,若闹翻了,保不齐会刺激的他更加癫狂胡闹。
湛卢自然知晓妹妹心中所想,她将嘴巴凑过去,当着凌吉元君的面在妹妹耳畔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
来来在听完后,眼睛一亮,当即欢天喜地跪到凌吉元君面前磕起头来,“徒儿给师父磕头,谢谢师父能够收下徒儿。”
“很好。”凌吉元君嘴角难得微现了笑意。
既然收做了自己的徒弟,一切责任便都是自己的了。
凌吉元君是个不收徒便罢,收了便会尽职尽责的师父。
知道湛卢每日要去圣殿当差,照料来来的伤势还得特意请假,凌吉元君便带上来来回自己府上,亲自照料去了。
人家师徒前脚刚走啊,前脚刚迈出门槛啊,后脚,湛卢就悲怆的跪地了。
为啥啊,为啥都要这样对待老子啊?!
老子究竟是哪里不合你们的眼缘,你们倒是说啊?!
天道你他妈的不公啊!不公啊!!!
登云别院院子里,待凌吉元君一群人等都走远了,一直隐身于暗中的圣主大人渐渐显露了身形。
此时此刻,他心情爽极了。
凌吉元君并不知道,她的这番操作,无形之中代他儿子洗刷了在圣主心目中的怨怼感。
太岐、飞鱼,如今连凌吉都惦念上了,可你怎么就唯独不惦念惦念本尊呢?
本尊身为六界之主,岂还比不上他们?
你若肯来求本尊,本尊必然不会如太岐、飞鱼般拒绝了你。
给你当师父,就像给你当爹般,本尊乐意至极、乐意至极呢。
你乐意有啥用,那也得看看人家乐意不乐意啊。
终究,现实还是浇凉了圣主大人的独自yy。
一想起这些日子自己心头积攒的憋屈,他登时掐灭要走进屋内的冲动,傲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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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湛卢又准时准点上班去了。
不过,她那副大冤种模样,着实让鹤齐怔了怔。
也不知是怎了,她不高兴了,人家圣主大人今日似乎高兴的很,这一高兴不打紧,话就多了,所以仅半天下来,就险些累折了她的手脖子。
别看湛卢平日里瞧起来是个孝顺的,可再孝顺也裹不住她心情糟糕到了极致啊,不自觉的她已经拿眼睛剜向大座好几次,这显然是拿他大腿爹当了迁怒对象了。
哪曾想,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觉得,她越是如此憋气,大座之上的她爹就越是开心,越开心话就越多,结果就是她不得不撑着手腕子奋笔直书。。。。
总算熬到临近午休了。
湛卢觉得,今天中午的午饭,她肯定捏筷子都哆嗦。
就在她暗松一口气,放下笔,暗暗揉捏着手腕准备随鹤齐离开之际,一个身影进入殿中。
妈耶,不会是要加班吧!
人家鹤齐都稳稳坐好了,她也只好不情不愿有样学样。
魔尊玄赫是何等犀利,一个侧眸便精准捕捉到自打他迈入殿中就一直幽怨盯视着他的视线。
视线那头,湛卢慌乱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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