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会儿神,然后说:“我现在能出院了?”
“医生说,你得卧床休息几天,不能走动。”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担心那几个小孩还会回来找我们麻烦……”
“不会的——即使如此,还有我呢!姐姐,你就安稳地呆在这里,我会亲自去的。”
“用不用找几个人跟你一起去?我怕……”
“你弟弟我好歹在黑社会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会提防的,你放心吧!”
何妤妍沉重地点点头。何辉找了几个人伺候何妤妍,随即离去了。
囹圄。
看守人员:“干嘛的?”
“来找人。”
“找谁的?”
“找4个小孩——就是今天上午抓到的几个小孩。”
“对不起,我们今天没有实施任何抓捕行动。”随即,那看守人员向监狱长汇报了这件事情。监狱长慢慢走来,向何辉伸出一只手:“你好,我是囹圄长官公孙礼。有什么事情请到我办公室去说吧。”
“您好,公孙先生。”
办公室。
“请坐。小李,前去斟茶!”
“感谢公孙先生好意,今天我来是为寻人,不为交友。”
“无妨。还想请问您尊姓大名?”
(何辉:“你个40多岁的人问我‘尊姓大名’?辈分不是弄岔了?”)“鄙人名曰何辉。”
“年方几何?”
“恰逢舞夕之年。”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妙哉,妙哉!茶来了,喝茶。这可是有名的西湖龙井。”
“多谢公孙先生好意。”(这‘魔都野人’也能顺口飙出《沁园春·长沙》?是我太小瞧他了?)
数分钟沉默不语。
公孙礼:“来这儿寻人?寻谁呢?”
“庙山村的4个小孩。”
“你认得他们吗?”
“我们之间,有解不开的结。”
“那得是死结了。稍等一会儿,接个电话。喂,是吗?那行——何先生,请吧,我待会儿让人把你带进去——房间号是8644。”
“可外面的看守人员却说你们今天没有开展……”
“那是新来的,不懂事。我还有个会,先行离去。”
不一会儿,一个穿制服的人带着何辉走了进去。途中遇到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只是紧张地望向他,好似何辉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何辉没有,可他要见的人却有整个华夏帝国不知多少人想要知道或想要销毁的秘密!几天之后,在汉城晚报上,人们会得知,兵部尚书夏清风险些被特务暗害的消息——当然,这是后话了。
监牢的门被打开了,他也被短暂性地关了进去。留给他的只有2个小时。
4个男孩中,2个睡着,1个出去解决的自己作为动物的急事,只有1个还清醒地留在这巴掌大小的牢房中。
“有什么话,拿出来说吧!说够了,我就要睡觉了。”
“你是庙山村的村长吗?”
“呵呵——你觉得我是吗,哥哥?”
“我觉得你是。”
“谁会选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作村长,你觉得我们村的那些大人那么弱智?”
“不是弱智,恐怕是提线木偶吧。”
那小孩一惊,但很快又镇定回来:“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来人,把他送出去吧。你从我嘴里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的。我累了,你走吧!”说罢,那个穿制服的人将他放了出去。临走前,那小孩说:“如果你是来要钱的,你来喊价。”
何辉回应道:“你用金钱来衡量人命的价值?”
那小孩冷笑一声,摇摇头,睡去了。
回到医院:“姐,我回来了,给你买了点你爱吃的水果。至于那些小孩——姐,你去哪儿了?”他发疯似地飞奔出去,问护士:“你见过我姐姐了?”
护士答道:“有个人自称是你姐姐的哥哥,把她带回去了。至于去哪儿了,我们不知道……”没等她说完,何辉飞奔回家。家里无人。打电话,无法接通。
回到书房去翻看他的三百首,里面夹着一张小纸条:“我在哥哥那儿,请勿担心。——姐姐”他随即去到金陵找哥哥。
金陵总督府。
侍卫一见到何辉,立刻跑去献殷勤:“何大公子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看看呢?”
“你以为我想回来?我是回来找我姐的!”
看到何辉怒气冲冲的模样,他拿出手帕擦擦额头上的汗,命人打开大门。
何辉没有敲门,径直走进去,一进门便喊道:“把我姐交出来!”
何嘉宾慵懒地从房间走出来,小声说道:“你姐已经睡了。”
“你凭什么把我姐私自带离出医院?”
“她想,我就得满足她咯。”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她老公吗?看你那恬不知耻的模样——我姐呢?让她跟我回家!”
“你是她老公吗?她凭什么跟着你?”
“她的家在沪区!”
“她的家在金陵!”
屋里那两人吵道:“别吵了!”何辉有些错愕,进门一看,是两个女生在缠绵?
“这个女人是谁?”何辉指着她,怒不可遏。
“放肆!你姐这两天把你喂饱了,连我你都不知道了?”那女人从床上一跃而起,赶忙把他推出去。何妤妍缓缓睁开眼睛,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连酒都醒了,哆哆嗦嗦地说:“那是我弟弟!”
几分钟后,是一个长得比较清秀的姑娘走出来,向何辉鞠躬。
“你是谁?”何辉问道。
“我——公……公孙……公孙清楚,是沪区囹圄长官的女儿,我……”
何妤妍刚想做补充,没料到何辉笑了笑:“原来是侄女啊!”全屋子的人都惊了。
何辉将公孙清楚扶起,称没什么大不了的,错在自己。公孙清楚也解释说自己是为了跟何嘉宾学习明经科。
(你看我信吗?男子修习四书五经,女子修习《女诫》《女训》,怎么能学在一起?)“那请问,我姐怎么在这里?”
“是我请她来的,我想和她切磋一下我的外语水平。”这随机应变的能力太牛了,牛到当事人都差点儿相信了。
“然后你们还喝了点儿酒?”(古英语)
“我们没喝啤酒,就少喝了点鸡尾酒——而已。”(古英语)
“我去给公孙先生打电话,让他带你回去!”
“别!我爸很忙!”
“真能扯!我告诉你,你必须跟我回去……”
“是何武畅叔——爷爷的!”
【你个15的,叫50的爷爷?】
何嘉宾立即蹲下去,瞥向她:“我阿父怎样了?”
“他的尸体现在由从扶桑帝国注明侦探、医师的工藤宪司……”
“算了,我知道了,”何嘉宾有些不耐烦了,“带我去找他!”
公孙清楚当住他的去路:“你会吃闭门羹的!自古以来,我从未听说有人能够主动见到他。都是他请人家过去的。您知道吗?我爸爸为了请他为何爷爷解剖尸体,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啊!哪怕是给总督解剖,他估计也不会情愿的吧……”
(总督?全金陵就我一个总督!你想咒我死?”)何嘉宾冲她怒吼:“你们一个两个三个,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女孩眼眶里晶莹的泪珠不住地打转,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何辉也朝何嘉宾怒吼:“你朝她吼什么吼?我们都不是你用来宣泄的垃圾桶……”何嘉宾忍无可忍,朝他甩了一巴掌,走进房门。
何辉用力捏紧拳头,暗暗地说一句:“你欠我的东西,我要加倍要回来!”随即,重重地摔门,离去。
轿子上,何妤妍捏捏公孙清楚的脸蛋:“怎么,酒还没醒?怎敢说出那样的言论?还总督?他就是总督。你还想怎样?”
公孙清楚的眼泪终于喷涌而出:“那我得罪谁了嘛?他怎么——不好,我们是不是都回不去了啊?都怪我,怪我……”
“不怪你,小时候就是他把我送到国外让我自力更生的,我没求过他任何事情,所以,我也不怕这样的结局。心里,也许还有点暗暗自喜。”说着,她掀起帘子,看向轿外。
一辆马车突然出现,向反方向飞驰而去。
神秘男子只是看了一下何妤妍,等到何妤妍的眼睛也对上时,他迅速回避眼神,假装看向别处。何妤妍感觉似乎有些熟悉,可不知从哪里见到过。
“姐姐,你在听我说吗?帘子外是什么,惹得姐姐出神?”
何辉笑着问道:“怕不是有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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