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大哥，可以了吗？”程沪花了好久才让自己平静下来，轻轻拍了拍柏宇汤的后背，问道。
“喊我哥。”柏宇汤依旧抱着他，不撒手。
好不容易才抱到怀里的宝贝，怎么能说撒手就撒手？
“……汤哥。”程沪的脸又红了，之前是为了要甜食，现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喊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阿沪，我好开心。”柏宇汤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想把程沪的气息吸进肺里，藏在紧贴心脏的地方。
开心什么？因为自己和翩然长得像，他不能抱翩然所以抱了自己，然后把自己想成了翩然才开心的吗？
程沪一想到这个可能，原本有些雀跃的心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下来。
然后他开始挣扎，要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怀抱。
柏宇汤也察觉到了抱的时间太久了，便顺势松开了他。
程沪感觉自己猜对了，柏宇汤反应过来自己不是翩然，所以松手了。
压下那种情绪，程沪又恢复了冷静。
“今天不去给少主问早吗？”程沪看着状态好了些的柏宇汤，问道。
“来得及，走吧。”柏宇汤将自己的长发往后撩，宽松的中衣在刚刚的折腾下散了大半，露出了柏宇汤大片看着就紧实有力的腹肌。
小伙子腰不错。
程沪又瞥了一眼自己的小腰，心里强行安慰道，右护法来年才十八，柏宇汤都及冠了，自己还能再长长。
察觉到了程沪的眼神，柏宇汤鬼使神差地拉住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腹肌上，笑道：“让你摸两把。”
细腻的肌肤，紧实的肌肉，再往下似乎就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程沪下意识摸了一下他的腹肌，皮肤细腻光滑，腹肌有韧性，很有手感。
强行压着心里的小鹿，程沪脸色如常。
抱歉了翩然，我不会让柏宇汤跟着你。
比起面无表情的程沪，柏宇汤却是呼吸一紧。
急忙推开程沪的手：“你……去外面等我一下……我穿个衣服……”
程沪的手心茧不多，挺软，但是摸在他腹肌上，却像是小猫轻轻挠了一下，紧紧勾动着他的心弦。
完了，越陷越深了，不能让程沪知道……
被赶出来的程沪一脸懵，虽然腹肌是很好摸，自己占了个大便宜，可那不是柏宇汤让他摸的吗？还牵着自己的手搭上去的，而且俩不都是男的吗？怎么搞得跟他非礼了他一样？
穿戴好出来的柏宇汤恢复了平日的淡然，脸色如常，当然，除了那有些发青的眼袋。
程沪一想到刚刚的触感，就感觉鼻腔里面有液体在涌动，而且还往外涌了些出来，于是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
一看手上，漂亮，真流鼻血了。
“那个……汤哥，我……”程沪捂着鼻子，支支吾吾。
转头的柏宇汤看着程沪一脸血，还以为他被偷袭了，可是一看到血流出来的地方，他就笑了。
这是看了什么？怎么会流鼻血？刚刚摸自己腹肌的时候都那么淡定。
无奈，进屋找了一件干净的旧衣服，撕下来一片布，又端来一盆冷水一盆热水。
期间，程沪被勒令坐好，不许动。
撩开程沪后颈窝的碎发，浇了些冷水。
将布用热水打湿，仔细地擦干净了他脸上手上的血迹。
程沪选择用手指捏住鼻子止血。
白色灰边的侍卫服上不小心沾了一些血斑，得换下来后用热水才能搓掉，可是程沪的手在捂鼻子，一只手不好换。
“汤哥，你帮我个忙呗。”程沪看着忙碌的柏宇汤，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你要我怎么帮你？”柏宇汤忙完了回来居高临下看着他。
“帮我换衣服。”程沪乖巧回答。
……？？？
柏宇汤以为自己听错了。
心上人乖巧地看着他，让他帮忙换衣服！
换？还是不换？
说实话，柏宇汤很想帮他换衣服，可他怕自己等会儿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程沪会被自己吓到，如果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还好，就怕传出去后，程沪的名声扫地。
见柏宇汤摇头，程沪有些失落，计划失败。
他看到了小孩眼里明显的失落，他觉得应该是暂时换不了衣服的失落，完全没想别的。
毕竟，有他一个断袖之人就足够了，能以兄弟的名义陪着他，也算是一种圆满。
程沪对于喜欢的东西，向来都是直言不讳，但是遇到喜欢的人，程沪也不好意思直接表白，他得确定自己把柏宇汤扳弯了才敢说出口。
北宋时期虽然有断袖之癖，但是基本上很少见，不过却有一种职业叫男妓，想到这里，程沪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可惜没机会实施。
感觉鼻腔中没有温热涌动后，程沪松开了手，等鼻腔里残留的血块掉出来之后，确实没有再流了。
柏宇汤拉过他的手，帮他擦干净，又将他脸上刚刚没能擦到的血污擦干净。
温柔细致，就像对待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孩子。
“你去换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柏宇汤把他送进屋，细心地关上房门，安静在外面等待。
程沪余光看到了他低敛的眸子，是他看不透的情绪。
自己不是跟翩然那么像吗？为什么勾搭柏宇汤不起作用？换装那么好的福利，他都不心动？难道就……因为自己是男的吗？
程沪皱眉看着最后一缕光被隔绝在门外，叹了口气。
这追妻之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他没让柏宇汤等太久，换回了另一身黑色的侍卫服，黑色显瘦，他的腰看着更细了。
柏宇汤瞥了一眼程沪那看着就软的腰，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
“走吧，少主和少夫人该等急了。”柏宇汤说道。
“好。”程沪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单明了。
路上，程沪有些好奇地问他：“翩然还没和少主订婚呢，为什么你喊她少夫人？”
“为了方便日后改口不那么生硬，反正他们也是迟早的事。”柏宇汤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笑话，程翩然那么护着程沪，不想让他与自己接触，自己不隔应她都对不起自己。
“可是陆鸿都喊的程小姐……”程沪继续说道。
“他主子是程翩然，我主子是少主。”柏宇汤回答。
程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再抬头的时候，便看到程翩然跑出大门，向他跑来，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
“哥哥！”程翩然笑靥如花，甜甜地喊道。
“翩然，早。”程沪见程翩然还是一身男装，略微皱眉。
翩然喜欢男装，那就穿吧。
“少主一大早就在那里等着了，你离他远点。”程翩然收起了笑容，看着程沪，有些担忧。
柏宇汤就那么看着这对兄妹的互动，现在的他才是多余的那个。
“你和少主什么时候订婚？”柏宇汤突然开口，问程翩然。
程翩然在程沪看不到的地方给了他一个白眼：“跟你没关系。”
然后转头继续给程沪说：“哥哥，你一定要离杨立万远点，他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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