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唯一有点好印象的就是包子,自从上次杜翼跟她聊过之后,他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似乎会害羞了。
“还有别的事吗?”戏延见沈茸没再说话,便打算离开,看到杜翼和他相当亲密的样子,他有点想让当初的自己果断点,让这小子一命呜呼算了。
“包子在哪?”沈茸最后还是下了决心,打算去找包子。
不就是魔教吗,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自己表兄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不也进魔教了?而且只是他自己去找魔教,和丞相府没有关系。
沈茸这么安慰着自己。
“现在已经入冬,你不加点衣服再出去?”戏延披上了自己那件鲜艳的大红披风,低头,眉眼含笑地看着沈茸。
“我也要去。”杜翼急忙站了出来,拉着沈茸的衣袖,眼里满是担忧。
沈茸温柔地抱住了杜翼,感受着他瘦小的身躯,有些心疼他,而他耳边轻声说道:“等我回来,别再冒险了,管家可就只有你一个儿子……”
是啊,他是管家唯一的血脉,那又怎样?他还是想把他彻底留在自己身边。
戏延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表情淡漠,转身就走。
年纪大了,见不得这些东西。
【脏话】
他走出书房,屋外的树木,除了四季常青的万年青一类,其他的都已经是光秃秃的了。
又是一年冬天,又是一个孤独的冬天……
“戏延哥。”没多久,沈茸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你给他说了什么?怎么没吵着跟来?”戏延有些好奇。
沈茸叹了口气,扬了扬右手,手刀。
“真下得了手啊。”戏延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把最爱的人直接敲晕,够狠。
“稍微等我一下,戏延哥,我去换身衣服。”说完快速跑进了杜翼的房间。
他父亲很是照顾管家的这个孩子,每年不仅会替他量身定做一批衣裳,还会替他做好大一码的衣服。刚好,沈茸比杜翼高点,那些大一码的衣服正合适。
常年白衣的沈世子,宛如谪仙一般高不可攀。
换了一身黑衣后的他,眉宇间没了往日里的温柔,气场大变,唯一没变的还是他清冷的气质。
戏延挑了挑眉,沈茸一身黑衣,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故去很久的人。
“需要帮忙吗?”戏延撩了撩额前垂落的长发,眯着双眼看着他。
沈茸摇摇头,平日里被杜翼护在身后,他都快忘了自己会武功了。
当然,戏延也只是客套一下,带人,他只带一个人。
他温柔地收起红伞,将二胡系在腰间。
寒风吹起他的长发,天色有些阴沉,似乎快下雪了。
现在已经临近小雪,五天前沈茸才收到程翩然的来信,她说她想知道是什么人打伤了程沪,她想为弟弟报仇。
沈茸一下懵了,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了解这些消息的?
不过就算他知道,也没敢直接回信告诉她,只是告诉她自己还在整理那些线索,过段时间再同她细说。
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至少,杨立万没有直接杀了程沪,而且他现在也过得好好的,杨立万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错了。
更何况如今程沪的伤除了右手和武功,都已经彻底恢复,感觉应该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沈茸这么想着,紧跟着戏延,偷偷摸摸离开了丞相府。
虽然戏延已经慢了很多了,可沈茸毕竟没有专门去学过提升速度的轻功,在戏延放满了很多的速度下只能勉强跟上,不至于跟丢。
京城离齐城不近,但至少比羊城离苏城近得多,边境荒凉地带没有那么宽,毕竟京城与齐城都是极其繁华的大城。
而且青府也在距离京城最近的方向,只是因为青府被屠了满门,血流成河,便被其他人传言成了鬼宅,所以才有了这片荒凉地带。
因为距离近,两人午夜时分便抵达了青府。
“还是小包子速度快啊,都不需要等。”戏延等了会儿沈茸,见他跟上来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必要伤人,谢谢。
沈茸见过包子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当时只是怀疑两人应该是学的同一门轻功,没想到居然是戏延教的。
“接下来跟紧我,别乱走,别乱看。”戏延看着这迷雾缭绕的树林,叹了口气,包子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非要把青府层层护起来。
要不是他跑得快,当时迷阵刚建好之时,他可能就和那些人一样被困死在迷阵中了。
沈茸见戏延难得的正经,也知道这迷雾不简单,低着头,看着他的脚后跟,寸步不离地跟着。
“到了。”戏延的声音传来。
沈茸乖巧抬头,青府的大门已经近在咫尺,青府二字已经有些尘埃了。
戏延也没在意那些凡俗缛节,径直推开了青府大门。
戏延眼眸一眯,突然拉着沈茸退了一步。
几乎是紧跟着的,一道刀光贴着戏延门面而过。
“包子!有人要谋杀我啊!”他扯着嗓子,往青府之中喊了一声。
包子反应很快,披上黑袍就冲了出来,看着在青府之中依旧带着面具的那个人影,他拿着双刀,一副不放人进去的架势。
“大长老大长老,冷静啊,这个红衣男人是我师父,戏延,轶闻阁的前阁主。”包子拽着那个男人的手臂就往后拉,可他依旧不动如山。
“沈茸?”良久,他沙哑着声音开口询问。
“柏宇汤?”沈茸一身黑衣,没再是他那一尘不染的白衣。
白面具男人摘下面具和兜帽,露出了那张如今有些苍白的脸,正是许久没见的柏宇汤。
现在他体内的魔气似乎又被压制住了,没有上一次见面那么浓郁暴躁。
收起唐刀,他没有再拦着两人,既然是沈茸和包子的师父,那没事了,他还以为青府被人发现了。
“下次敲门。”他皱眉看了一眼那个“花枝招展”的男人,有些不适应。
就算冬季半夜昏暗,包子也没错过柏宇汤眼底的嫌弃,有些无奈地解释道:“我师父是京城中最大的象姑馆,逸闻楼的花魁,不过他卖艺不卖身,不少权贵为了见他一面一掷千金呢。”
“跟我有什么关系?”柏宇汤低头看着包子,平静地回了一句。
他又没有为了见那个人一掷千金,包子说这话有什么用?
好吧,有家室的男人还真钟情。
包子吐了吐舌头。
但她想到了另一个男的,那个人说她及笄便来娶她,结果最后却说她难登大雅之堂,转身攀权附贵去了。
这让她明白了,男人不能一概而论。
“师父,你的院子还是老地方,世子跟我来吧。”包子蹦蹦跳跳地带路,一点都没有睡意被吵醒的朦胧。
这么久了,柏宇汤自然知道她没睡的原因,因为她现在是轶闻阁的新阁主,每天要整理很多新的消息,以至于她长期晚睡,早上也就起不来。
不规律的作息让她的身高停留在了六尺,青疏悄悄给他说过,包子去年就这么高了,今年都快过年了,也没见着有什么变化。
“大长老也快去歇息吧,一直练习不休息也没法变强啊。”包子走了一半,急忙转头对他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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