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额娘和妹妹进宫那天, 东珠早早就派了清园去宫门口等着。
宿雨看着主子早早就收拾好坐着等夫人小姐,以为主子太久没见亲人心里期待,可是看着主子脸上的表情又不太像思念, 倒像是焦虑,又有些奇怪。
东珠不知道原主的家人会不会察觉到异常,上次万寿节的时候本来是可以和她们见上一面的, 但是后来因为贵妃和宜嫔爆出身孕的事儿, 大臣在宴会结束之后就带着家眷离开了皇宫。
所以这是东珠第一次近距离的和原主家人接触,因此东珠不免有些紧张。
外头有宫人的嬉笑打闹声传来, 宿雨激动道:“娘娘, 应该是夫人和小姐到了!”
东珠也被宿雨带的激动起来,站起身出门相迎。
“珠儿……我的珠儿!”面上看着才三十多岁的妇人看着站在门口身着皇后吉服头戴繁复旗头的女儿, 哭出了声来。
东珠眼眶也是一热落下泪来, 万寿节那天因为离得远灯光也暗,他只能认得原主母亲和他原来世界的母亲有八分想, 现在近距离一看, 就好像是她的母亲跨越了时空站在了她的面前一样。
“额娘……”
这一声额娘东珠自然而然地叫出了口, 也许冥冥之间也有联系的吧……
“我的儿,难为你了……”妇人温柔地替东珠理顺发丝,一眼不落地端详她的女儿, 做一家之母已是难事,更何况她女儿小小年纪就要管着这硕大的后宫。
“姐姐!”
一个大眼睛小萝莉从妇人身后探出头, 甜甜地唤了东珠一声。
“呦, 小妹都长这么大了!”
妇人嗔怪了东珠一声,“你离家才多久, 你妹妹能长多么大, 净胡沁。”
东珠撒娇一般在夫人面前低下头, 认错道:“是女儿错了嘛……”
“娘娘,您带着夫人和小姐进屋子再亲近也不迟。”宿雨怕被外人看到了对娘娘不好,建议道。
东珠也是见到和自己母亲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心里激动,一时忘了请她们进去,连忙道:“是女儿见到你们太高兴了,快!额娘来屋里歇歇,女儿最近研制了不少新奇别致的小吃食,您给女儿品鉴一下!”
“好吃的?姐姐!”妇人还没说话,小姑娘倒是先高兴地欢呼起来。
竟这么有缘分,真是好吃吃一窝,东珠越和原主家人相处,越觉得有缘分,与其有隔阂的相处,不如大大方方的就把她们当作是自己真正的家人,以后见面的机会不多,何苦伤了原主家人的心。
想明白了,东珠和她们相处起来更加自然,坤宁宫里说说笑笑很是热闹。
叙旧说的差不多了,东珠额娘示意东珠将宫人们屏退,东珠知道她们进宫的主要目的要来了,让宫人们都退了下去,连宿雨和清园也不例外。
人都走干净了,东珠额娘脸上的喜悦被忧愁取代,眼睛里也泛起了泪花,小姑娘也似想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一样,小脸皱成了小老太太。
东珠也被带的压抑了起来,轻声问:“额娘,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女儿现在已经是皇后了,您解决不了的事情也许女儿可以。”
东珠额娘叹了一口气,看向东珠的眼神更加怜惜,话还未说泪水就先流了出来,“皇后就是皇后这个身份害了你!”
东珠一头雾水。
东珠额娘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之前我就和你阿玛说过,这宫里不是个好去处,虽说其他在旗贵族的家里也不好相与,但是也不会!也不会!”妇人似乎是想到了极其让人气愤的事,喘气道:“也不会给主母下这种断送女人前途的药!”
东珠好像有点明白了,“您是说,我被下了药?”
“可不是吗,你阿玛也是前几天才从一个出宫的老人口中得知的消息,太皇太后和皇上他们二人在女儿你入宫前就注定了这辈子与子嗣无缘了,太子已立,他们不会允许宫里再有另一个嫡子出生的……”
东珠眉头紧皱,追问道:“那贵妃呢,贵妃若有了阿哥,对太子的威胁依旧很大,皇上怎么又允许贵妃平安将孩子生下来?”
东珠额娘冷笑,“怎么会允许!女儿你的这位夫君可是天下顶顶的凉薄人,若不是佟家那闺女小时候身子受了寒难以有孕,怕是和你一样也要被灌一碗绝子药的,不过佟家闺女幸运,还是有了,也幸亏全是格格,佟家才能逃过一劫。”
“你阿玛接到消息,佟家这些年所做的恶事坏事早已经被皇上扒了个精光放在了眼皮子底下,若是贵妃生的阿哥,佟家现在早不在京师了!”
果然越是不动声色的人背地里就越像个老 阴逼!
不过说康熙绝情也不尽然,他终究对自己母家的人比对她们这些外人要心软很多。
东珠的额娘见女儿低头沉思,以为自己说的这些真相打击到她了,只能用单薄的语言安慰:“哎……事已至此,我们在怎样愤懑也是无用了,额娘只盼我的女儿能够看清这宫里的无情,万不可将一颗心也丢在那凉薄人身上,留了心的人才是这宫里最可怜的苦命人!”
“女儿晓得,多谢额娘提醒。”东珠不会对一个暗地里给妻子下药的男人产生感情,虽然她从没想给康熙生孩子,但是这不能改变他对康熙此举的反感。
明知道在这个宫里一个孩子对女人有多重要,还是心狠地埋葬了一个女人的未来。
东珠一直很反感那些男人们将自己薄待女人的行为冠上冠冕堂皇的帽子,说到底还是自私,通过伤害别人的利益来维护自己的利益。
“还有一件事,额娘觉得还是应该让你知道。”
旁边的小姑能可能是知道接下来的话题要涉及到自己了,愧疚地低下了头。
“自从家族知道你不能生育的事之后,一直很不甘心,他们打算将你妹妹送进宫来替你生孩子……额娘自是不愿意的,你阿玛知道了你的遭遇之后心里也不才舒服,可是族里的事情不是你父亲一人能决定的……”
想到自己已经有一个女儿在宫里受罪了,如今还要再送一个进去,最难受的人非东珠额娘莫属了。
东珠知道康熙后宫姐妹共侍一夫的例子不少,比如宜嫔和郭络罗庶妃。
对了,东珠想起来了,好像在她和佟佳贵妃死后,她们两个的亲妹妹就被送进了宫,而眼前因为愧疚不敢看她的小丫头很可能就是那个生育了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蠢包”十阿哥的温僖贵妃!
东珠很好奇小姑娘的想法,“妹妹,你愿意像姐姐一样进宫伺候皇上吗?”
小姑娘先是怯怯看了东珠额娘一眼,然后低头小声“嗯”了一声。
额娘说她姐姐在宫里已经很难了,若是自己表达出不愿意的意思,姐姐肯定会为了她忤逆皇上,她不能给姐姐添麻烦。
东珠眉眼温柔地注视着小姑娘,又问了一遍:“是真的愿意吗?进了宫就意味着你没有了选择夫君的权力,甚至想要过得好就要想尽办法的和宫里的一群女人抢一个男人。”
东珠额娘已经泪流满面,她们又不是指望女儿起家的落魄旗人,那里愿意女儿进宫过这样的日子,一个女儿还不够吗!
小姑娘见额娘哭了,也忍不住扑进姐姐怀里嚎啕起来:“不愿意!姐姐,我不愿意!”
东珠松了一口气,只要小姑娘不想,她会尽力为她寻求机会的。
“额娘,女儿知道你的意思,你感觉我在这宫里艰难,不愿意给我找麻烦,可是您再想想,女儿已经这样了,如果不从皇上身上拔下来点好处不就更吃亏了吗?”
夫人被东珠的怪话逗笑了,笑了之后脸上的眼泪反而更多了,“你总是这样,什么事儿都自己担了,进宫这些时日也不见你麻烦家里。”
不敢联系他们是因为自己壳子里换了个人怕被发现,东珠解释道:“其实女儿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到没有那么难,女儿虽然膝下不可能有自己的儿女了,但是小太子与女儿亲近的很,况且女儿是皇后,除了头上的那几位,这宫里谁有女儿风光!”
太子?那父子两个倒是打得好算盘!
东珠额娘知道这是安慰她的话,也不愿意进宫的这短短的功夫在压抑中度过,顺从道:“额娘知道了,到那时你万不可为了你妹妹的事将自己置于泥泞,我和你阿玛也在家里劝着些那些老家伙们。”
“嗯!额娘放心。”东珠将在自己怀里哭成大花脸的小姑娘拉了起来,“快别伤心了,有姐姐在,自不会让别人逼着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再哭鼻子小心将脸哭歪了,以后就算遇到了如意郎君人家也不会要你这个小哭包了!”
说得小姑娘气愤的从东珠怀里钻了出来,撅着嘴在一旁生姐姐说自己找不到郎君的气。
这时东珠额娘才算是真正的笑了出来。
家人相处起来时间过得很快,东珠额娘和她妹妹也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东珠亲自将她们送到宫门处,依依不舍地道别。
【宿主,接下来要怎么做?】
接下来怎么做东珠心里只有个大概的方向,能不能行还是得试验一下。
送走家人后东珠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的上床休息,手指敲击着桌面仿佛在等什么人。
宿雨好奇:“娘娘,坤宁宫今晚是还要来客吗?”
东珠不确定,但是东珠相信一个帝王的掌控力和控制欲。
“也许有,也许没有。”
宿雨听不懂主子打的哑谜,疑惑地歪了歪头,想不明白就端着净手盆子出去了,只是没想到和没让人通报就进来的康熙撞了个对面。
难道她家娘娘在等皇上,可是今天一天也没有宫人来坤宁宫通报一声啊?
宿雨正要行礼就被康熙止住了,并且示意宿雨将屋子里的人都领出去。
宿雨看向东珠请示意见,见主子点了头宿雨带着人乖乖地出去了,并贴心地关上了门。
东珠通过原主额娘的描述更加深入的了解了康熙,她规规矩矩地给康熙行了个礼,邀请康熙坐下。
“皇上这么晚来臣妾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康熙审视东珠,片刻后随口问道:“听说皇后家人进宫来探望你了,朕今天忙于政事,没能抽身前来,皇后可有替朕道声不是?”
“皇上您日理万机,臣妾都是知道的,臣妾额娘哪敢怪罪于您,这次额娘还夸皇上对臣妾细心,这坤宁宫的布置处处精细。”
坤宁宫的布置都是内务府按照皇后的份例布置的,和康熙没关系,大家都知道这一点,康熙也没有点破,拿着东珠没喝完的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细酌道:“这茶叶还是去年朕赏给你的吧,今年新上贡的雨前龙井怎么没拿出来给你额娘尝尝?”
“臣妾额娘不好这一口,况且许久没见只顾着说话,哪里管喝的什么茶。”
“哦?都说了些什么?”
终于来了,康熙这么晚赶来坤宁宫就是为了试探她吧?试探她究竟从家人口中知道了什么。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东珠不理解,你既然做下了亏心事又何必在乎别人知不知道呢。
“也没说什么,就是臣妾妹妹也快长成大姑娘了,臣妾就与额娘一起讨论以后哪家的儿郎适合做夫君。”东珠注意着康熙的表情。
还没有选秀的旗人家姑娘是不允许私下婚配的,只有经历过选秀,被宗亲王室挑剩下的才能寻找对家。
所以东珠故意提起这茬来探康熙的态度。
东珠通过观察康熙表情猜态度失败了,让系统打开了情绪雷达。
系统雷达显示的情绪是烦躁,烦躁?
东珠不高兴了,是听到她插手自己妹妹的婚配感觉烦了,还是早就打算好让她妹妹进宫了啊?
她妹妹还只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啊!
不过康熙心里烦躁并不是因为东珠所想的事情,他心里烦躁是因为宫外可能知道了皇后身体被下了绝子药的事情,他担心钮祜禄一家知道是自己出的手,然后又进宫告诉了皇后。
虽然康熙并不后悔给皇后下药,但是康熙现在却不想让皇后知道是他下的手。
康熙不清楚这个想法是出于不想让皇后和太子之间产生隔阂的缘由,还是出于自己本心。
所以在听到皇后将家人送出宫后,回坤宁宫的路上一直郁郁寡欢,自己就一直在担心此事。
可是看皇后的反应不像知道了真相的样子,康熙松了一口气,也有时间回应东珠说的话。
“朕是记得,你还有个妹妹,不过你妹妹年岁尚轻,现在说这些未免太早,到时候朕会留意。”
钮祜禄势大,宫里有一个皇后已经足够,不如等他妹妹到年岁给她指个好的宗室。
听在东珠耳朵里,这话就跟“你妹妹现在还小,做朕的女人还不够格,等大了朕再下手”差不多。
“的确是,等到臣妾妹妹那届选秀,皇上您身边肯定又添了不少美人,阿哥格格也会越来越多,我们姐妹二人也顶不上事。”
您身边女人不缺,会生孩子的女人更是不少,可千万要放过她妹妹!
康熙皱眉,皇后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在子嗣上不顶事,是知道了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了吗?
康熙心再次提了起来。
东珠将康熙的皱眉理解为康熙还不肯打算放过她妹妹,打定主意要享齐人之福。
于是她在心底将康熙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还是笑着,既然如此,东珠只能将自己今天晚上的主要任务拿了出来。
“今日听了额娘称赞皇上的一番话,臣妾茅塞顿开,于是想将自己多年前得到的一件宝贝献于皇上表示衷心。”
难道刚才是他想多了,钮祜禄夫人并不知道皇后身子的事,只是进宫来夸赞了他一番不成,看不出端倪的康熙只能暂且信了皇后的话,同时好奇心也被皇后勾了起来。
“哦?什么宝贝?”
东珠身子前倾,拉近二人的距离,盯着康熙的双眼一字一句道:“预防天花的方子,不知道这算不算宝贝?”
预防天花的方子?康熙态度郑重起来,沉声提醒东珠:“皇后你可确定,你也是经历过天花的人,应该知道天花的危险。”
见男人上钩了,东珠勾唇一笑:“臣妾不敢确定,若是确定的话早在太子殿下的天花那会子功夫拿出来了,这次臣妾将这个方子拿出来也是想和皇上换一个恩典。”
“不如皇后先和朕说一说那个方子,再提要求不迟。”
这狗揍得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狡猾!
不过东珠知道这个预防天花的方子有多重要,所以她不信康熙再看到效果之后不答应她条件,于是她大大方方的将预防天花的方法说了出来。
康熙面上有些不信,“牛痘?皇后你确定没有记错?”
“皇上试试不就知道真假了。”东珠摊了摊手。
得到预防天花办法的康熙也忘了自己来试探皇后的初衷,嘴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法子的内容离开了。
“梁九功,去将纳兰明珠,索额图,还有舅舅叫道勤政殿,朕有要事商讨!”
因为康熙和东珠的谈话是关着门进行的,带在外头的梁九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自己主子急匆匆地从屋子里出来,然后就给了他这样一个吩咐,不过做奴才的听话就好,梁九功退下传皇上口谕去了。
而东珠也借着讨恩典的接口顺利将自己的计划进行了下去。
一个月后,康熙浑身洋溢着春风再次来到坤宁宫,向来冷肃的脸也洋溢着喜气。
“皇后,你那个方子有效果,朕派人在庄子里做了试验,用牛痘代替人痘来接种的确能降低天花的危险,这次多亏了你,上次你要朕答应的条件说来给朕听听。”
东珠早就知道康熙试验成功的消息,甚至通过系统疯狂增长的和睦值知道了预防天花的法子已经在小范围内实验开了的事情。
这是东珠想到的打破和睦值增长瓶颈的办法。
既然在皇宫这个一亩三分地内获取不到太多和睦值了,那就把目标放在宫外,即能造福百姓,她也稳赚不赔。
多好。
于是东珠也不扭捏推辞,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诉求:“臣妾想向皇上求一个恩典。”
皇后很少向他索求什么,难得得他一个恩典做出这么大的贡献,康熙大方道:“你只管说,不过分的朕肯定答应你。”
东珠毫不畏惧地直视康熙眼睛,平稳道:“臣妾想为家妹求一个婚姻自主权!”
康熙还是第一次听到“婚姻自主权”这个新鲜词,问东珠:“可是自由婚配的意思?”
“是,臣妾希望皇上下旨,让我妹妹不用选秀,自由选择自己的夫君,不受他人干涉。”
“倒是新奇,朕允了!梁九功,等会儿你亲自去趟钮祜禄府上,将皇后和朕的意思清清楚楚地告诉钮祜禄大人。”
“诶!好嘞!”这位皇后娘娘真是个重情分的,皇上命真好,先皇后温柔贤良,现皇后能干善良,他一个无根之人都羡慕皇上的福气。
康熙这时候也这么觉得,皇后舍得将这方子拿出来就已经出乎他意料,没想到皇后自己还什么都不求,只为家人求了一个小小的恩典。
是个心底善良,心有大义的好皇后,也怪不得保成如此喜欢依赖皇后。
此时在预防天花方子给东珠带来的光辉下,康熙已将忘了皇后曾经多次将自己气到心肌梗塞的样子了。
“对了,朕一直没有问皇后,那方子皇后是从哪里得来的?”
东珠知道康熙会问这个问题,将自己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理由拿了出来:“是臣妾小时候得天花在庄子上养病时,一个路过庄子的游方老道士告诉臣妾的。”
这理由的确无处查起确定真假,但是帝王多疑,康熙追问:“皇后可还记得那个道士的长相特征?还有皇后你当初养病的庄子在哪里?”
前一个问题东珠还能胡诌,但是第二个问题就有些为难东珠了,她的确从原主额娘口中听到过她小时候得天花去庄子上养病的事儿,但是那个庄子在哪里却没提。
若是显露出自己的慌张,以康熙的性子必然是要深究的,说不定真的会查出什么事情来。
为了不引起康熙的注意,东珠装作生气道:“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臣妾别有用心不成,若是臣妾打算算计皇上,直接将这方子送给吴三桂那叛军不就行了!”
“皇后!后宫不可干政!注意你的言辞!”
“哦,臣妾还没上阵杀敌呢,提一句叛军的名字就算干政了?”
不可理喻!康熙不清楚皇后手里还有没有其他好东西,也怕皇后真的生了芥蒂转头出卖了大清。只能硬着头皮将自己的火气统统憋了回去。
很好,皇后还是那个皇后,安分了一段时间差点让他忘了小太子的顽劣正是随了皇后的!
作者有话说:
1老十还是那个老十,不会蝴蝶掉,只不过可能换了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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