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韩羽在心里的小本本记下了，记完后，转身进了图书馆找杨辞去了。
莫千怀:“你去哪！”莫千怀吼的这一声够大的，坐在里面的杨辞听到后抬了一下眼。
莫千怀和杨辞四目相对:“……”
杨辞用口型说了一句:怎么了？刚说完就有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
衣韩羽的声音在杨辞的耳边响起:“看什么呢？”
杨辞移开视线，把衣韩羽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给拿开:“看书，莫千怀怎么了？”
衣韩羽抬头的时候莫千怀只剩下一个背影了，“不知道啊，我怎么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神/经。”
莫千怀回到了宿舍，淮仲沫正在看书，听到开门声他放下书看了一眼。
“你……”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先说。”
……
最后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干坐着无聊。
申江三中的宿舍环境不错，有独立卫生间，一个二平米左右的小阳台，阳台上有杨辞自己种的花花草草。
莫千怀就坐在阳台的凳子上看着宿舍楼西侧操场上的人打篮球。
莫千怀其实挺想去打的，但不是时候。
仔细回想一下，高二的时候干了些什么？
哦，对，高一下学期校外之旅结束后那个用嘴传糖纸的那个游戏里不小心碰到了淮仲沫的嘴唇而大吵一架。但后来好像和好了，但现在应该还没和好。
莫千怀就这么盯着操场回想往事。
早晨的太阳不算太热，会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操场上的少年们停下比赛，中场休息。
“牛逼啊梁！”
莫千怀隐隐约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太熟悉了，有那么一瞬间还有一点陌生。
“珂珂！给你水！”
“谢谢。”
莫千怀认出来了，是季莼，孙珂和于楠萍的声音。陌生又熟悉，遥远又亲近。
孙珂接过于楠萍送的水喝了一口，“楠萍，季莼在喊什么？”
于楠萍看了一眼，转身对孙珂说:“哦，程小梁赢了你们，季莼高兴呢。”
孙珂把矿泉水盖子拧紧，还给于楠萍，“最后那个三分是他投的？”
于楠萍接过水瓶点了点头。
孙珂:“行啊，这小子长本事了，下一局让他哭。”
说完就回到了球场准备下一局。
莫千怀在阳台上看的清清楚楚，眼前的一切像回顾看过的电影情节一样，很真实。
莫千怀看了有一会，宿舍门又开了。
回来的是衣韩羽和杨辞，杨辞一脸不愿意，看样子是被强行拽回来的。
衣韩羽:“小莫，看啥呢？”
莫千怀指了指楼下操场，“程小梁投了个三分球，孙珂好像气的不行。”
衣韩羽点了点头，“我们路过的时候听见季莼大喊了一声，原来是因为这个。”
两人在这里有一说一的，身后的杨辞走过来拍打了一下衣韩羽的肩膀，“你急匆匆把我叫回来就是为了和他聊天？”
衣韩羽停止了聊天，连忙解释:“不是不是！你听我说，小莫和那个人今天有点反常。”
衣韩羽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杨辞还是听见了。
“为什么？”杨辞表示疑惑。
衣韩羽看了一眼莫千怀，把杨辞拉到了角落，“他俩今天早晨就像失忆了一样，简直忘了昨天他俩怎么干起来的。”
杨辞一脸莫名其妙，“不就是不想打吗？有必要把我给找回来？”“有，怎么没有。”“找我就有用？”“多一个人呢，好劝。”“为什么要劝？”
衣韩羽说一句，杨辞问一句，莫千怀在阳台上看着这两个人切切擦擦早已习惯。
莫千怀:“你俩聊吧，我去打球。”
“哎！不行！”衣韩羽把莫千怀给拉了回来，转身又对杨辞说:“先不聊了。”
莫千怀看着被拉住的手腕，一脸嫌弃，“韩羽啊，你干什么？”
衣韩羽松开了他的手腕，咳嗽了一声:“有一个正事，老谭说下下周运动会，问你报名吗？”
莫千怀:“运动会？秋季运动会？”
衣韩羽:“对啊，难不成还是春季的？”
莫千怀思考了一下:“你报的什么？”
衣韩羽:“篮球呗，还能什么。”
莫千怀看了一眼衣韩羽的手腕:“可你的手腕……”
衣韩羽抬起手看了看，“没问题，好几天没有复发了。”
“那可不一定。”莫千怀抓过衣韩羽的手腕仔细看了看，尽管他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衣韩羽抽回手，“没事，实在不行去素姐那里再看看。”
两人都报的篮球，衣韩羽身为体委强行给淮仲沫加了个赛跑。
淮仲沫板着脸看着衣韩羽:“不，拒绝。”
衣韩羽:“拒绝无效，学神，你跑步真的很厉害。”
淮仲沫瞥了衣韩羽一眼，当场拒绝:“不。”
莫千怀看不下去了，帮淮仲沫答应了，“我帮他答应！”
莫千怀也不知道是什么侥幸的心理，淮仲沫竟然没有反驳。
衣韩羽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我勒个去，这俩人是没睡着还是我没睡醒？
衣韩羽为了确认，用小臂搭上了杨辞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辞儿，他俩怎么了？你觉得反不反常？？”
杨辞肯定了衣韩羽的猜测:“嗯，的确有点。”
杨辞做事一向谨慎，他确定的事那一定反常。
杨辞过了一会把衣韩羽的胳膊拿下去，自己走到桌子边靠着，“他们的事还是不要管了，让他们自己解决。”
衣韩羽点了点头，靠在了杨辞旁边。两人静静地看着远处的两个人无话可说的尴尬气氛，说实话，有点好笑。
墙上的钟滴答滴答过去了十分钟，两个人还是靠在桌子上看着两个人。那两个人还是处于尴尬气氛。
莫千怀突然发声让略走神的衣韩羽回过神来，“淮仲沫，你……”
莫千怀还没说完就被衣韩羽打断了:“给我停！！”
莫千怀，淮仲沫和杨辞脑门上写了好多“？？？”。
莫千怀:“怎么了？”
衣韩羽拉着杨辞到两人旁边。杨辞还没从刚刚的“给我停”中缓过来就被衣韩羽给拉走了，差点绊倒。
莫千怀一脸茫然，等两个人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才退后一步躲闪，“不是，怎么了？”
衣韩羽松开杨辞，抓住莫千怀的手:“以后你俩还是保持距离吧。”
莫千怀:“为什么？”
衣韩羽一脸坚定:“我怕你俩打起来，要不然就不好收场了。”
莫千怀:“啊？”
莫千怀回想穿越之前的往事，好像是打起来被学校记过了。
莫千怀想到这里莫名有点想笑，衣韩羽还是那么天真。这么天真的人不能和他说未来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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