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有些微妙,正巧赶在放年假的前一天,这也就意味着过完今晚,就要面临一个星期之久的分别。
原本还在晚宴上心情愉悦的闫观沧,面色顿时沉了下来,坐在古典沙发上沉着脸。
苏折此时被墙上一副油画所吸引。
周泽墙走过来,坐到人旁边,瞧着人的面色心中透着丝愉悦,“怎么,这次也没成功。”
周泽墙满意的闭了下眼,毕竟自己单身固然可怕,但兄弟的失败更悦人心。
周泽墙抬手从服务员手中拿过两杯香槟,一杯塞到闫观沧手中,自发的碰了下杯,“别难过。”
闫观沧瞧他一眼,“没有。”
周泽墙一副已经知道全局的模样,“这么多年兄弟,你跟我装什么?”
闫观沧冷着脸,“我说没有。”
周泽墙不信,“你看你还狡辩。”
闫观沧:“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周泽墙身体一僵,抬手将那杯香槟拿了回来。
闫观沧皱眉,“干嘛。”
周泽墙:“你也配。”
闫观沧:……
随后目光看向不远处欣赏油画的苏折。
怎么就在一起了?
苏特助,你糊涂啊……
周泽墙叹了口气,“但怎么着为你高兴。”
高兴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但看着人的臭脸,周泽墙:“你们不都在一起了吗,你怎么还是这副表情?”
闫观沧:“明天年假。”
哦,刚在一起就异地是挺惨的。
周泽墙:“那你就赖人家身边不就得了。”
闫观沧:“苏折回家,我还能跟着他回家?”
周泽墙挑眉:“不然呢,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的。”
说完觉得怪怪的,但这么必须好像也没错,对方这张坏逼脸在长辈那边可不吃香。
丑媳妇闫观沧不搭话。
苏折正看着油画,放在口袋中手机响起,查看来电人是苏诞。
苏诞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哥。“
苏折听着,“什么事?”苏诞看着日历上的日期,“哥,你是不是快要放年假了啊。”
苏折:“嗯,就在明天。”
苏诞:“哥,今年我跟你一起回去,学校里的项目完成的早,咱们正好一起回家。”
苏折了然,“可以,你就什么时候过来。”
苏诞算了算,“明天上午吧,咱们坐车正好下午四五点能到家,东西我都买了,福字和对联已经邮家去了,明天我去找你时再买些肉和熟食。”
苏折点了点头,“钱不够跟哥要。”
苏诞不好意思道:“我都这个年纪了哪还能跟哥要钱花,况且我也有奖学金和家教补助。”
他哥不容易,他上大学的费用虽然也有他勤工俭学的钱,但一大半都是他哥付的。
苏诞说完后有些犹豫,“对了,哥。”
苏折:“怎么了?”
苏诞话音模糊了下,“妈说你要是有对象的话就带回去看看。”
其实这个话题一直萦绕在他哥和母亲之间。
他一直都充当着传话筒的身份。
这次苏折听在耳中没有那么抗拒,但还是有些犹豫,好半天才道:“知道了。”
说着又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在他眼中,母亲坚强善良报喜不报忧,一直都是一位心思细腻的人,他对情爱方面表现出的抗拒,母亲看得比谁都清楚。
他也能看出母亲的自责,哪怕母亲从未对他说起过,但他能无形的感受到,母亲觉得是她不成功的婚姻导致了他现在这般对感情抵触的境地,所以才会时不时关心他的感情生活。
事实如此,但这完全不是母亲的错,在婚姻中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她自己。
所以他也从未因为此事和母亲产生过口角,每次都是轻轻带过,对方瞧他不愿说也不会再追问,而是等再过段时间再旁敲侧击。
苏折胸前的口袋里还别着一朵闫观沧接到捧花中的一朵花束。
颜色不算艳丽十分素静,闫观沧当时红着脸,神态跟他整体的气势十分不搭,有些紧张的在他耳边道。
“你就像这花一样。”
苏折听后一愣,还是第一次有人把他比做花。
晚宴结束回去的时候,闫观沧坐在车内冥思苦想,到了苏折所住的公寓楼下,有些不舍但到底也没表现出来。
苏折也有些纠结。
最后苏折开口,“一起上去吧。”
闫观沧高大的身形一僵,猛地看向身旁的苏折。
苏折瞧着他,“闫总不愿意?”
怎么可能不愿意!
闫观沧解开安全带跟人下了车,然而今天进苏折家门比昨天还要不自然,但面上却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对方家里他昨天就观察过了,没有客房。
这就意味着今晚两人要共处一室。
这么一想,闫观沧突然有些口干。
苏折则没在意那些,而是在衣柜中翻找新的衣物,毕竟闫观沧也不能一晚上都穿着西装。
随后拿着新的睡衣走了出来,“去洗澡。”
闫观沧伸手接过,也没废话跟着苏折去了浴室,苏折站在淋浴器给闫观沧讲着怎么使用后便走了出去。
先是到房间里换了套衣服,随后坐在单人沙发上思考着明天要不要带闫观沧回去。
但顾虑和弊端过大,一是两人刚在一起一天,二就是他不知道母亲是否会接受,毕竟同性婚姻合法也是近几年通过的,老一辈的家长大部分还是不接受的。
在不觉间时间流逝,就在苏折还在顾虑时,浴室里传来声响。
“苏折。”
苏折应了一声,“怎么了?”
闫观沧:“家里还有别的衣服吗?”
苏折:“没有了。”
苏折买的衣服一向都是自己合身的,没有太偏大的衣服,给闫观沧拿的已经是最大号的了,然而话落对方迟迟没有出来。
苏折先是敲了敲门,见里面没回应后以为是出了什么意外,谁知刚走进去就瞧见男人低头扣着胸前的衣扣。
领口大敞,到了胸膛处扣子便扣不上去了。
苏折目光落在人胸上咽了下口水,随后连忙移开目光。
闫观沧捕捉到了对方的举动,突然想起上次两人接吻的时候。
“苏特助有想法?”
苏折一僵,如玉般禁欲的面上难得有些被戳破心思的不自然。闫观沧上前一步,苏折眉头一跳,“怎么不扣上?”
闫观沧臭着脸,“太紧了,扣不上。”
说着垂眸瞧他,“不然苏特助试试?”
苏折有些犹豫,后抬手想将人扣子给扣上,做到眼不见为净。
谁知扣着扣着就变味了,手不自觉罩了上去。
一时间浴室内气氛如火烧,等两人缓过神来,苏折抓着闫观沧的胸,闫观沧手放在人后腰下缘。
看着人凌乱的衣襟,闫观沧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苏折瞧他一眼,“闫总很激动?”
闫观沧装模作样道:“没有。”
苏折抬腿拿膝盖抵了抵,“那这是什么?”
闫观沧咬牙。
妈的。
闫观沧别过脸,嗓音烦躁,“太喜欢你才这样。”
此话一出,换苏折有些脸红,后退一步。
闫观沧瞧着人的神情变化眯了眯眼,手臂死死揽着人的腰不让走。
闫观沧:“怎么办?”
苏折眼神飘忽。
男人又叫了一声,“怎么办,苏折。”
苏折脸一热,“什么怎么办?”
闫观沧:“喜欢你才这样的。”
苏折:……
诡计多端的狗男人。
直到半个多小时之后,苏折才洗完手从浴室出来,回房间拿睡衣重回浴室洗澡。
闫观沧坐在床上等着,睡一张床之前去明德山时也睡过,只是此时跟当时的心境大不相同。
苏折出来后看着闫观沧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像小媳妇一样坐在床前,心情有些微妙。
仿佛刚才在浴室里的狗东西不是他。
这也是闫观沧平常做事思维和感情相碰撞的结果,他能一眼看出一件事对他的最大利益,而感情方面却又十分纯情,相互揉杂在一起既矛盾又和平。
简称就是不是好人。
但自从他说给对方机会后,他很少见闫观沧在他身上看利弊,也可以说完全没有,除了在做亲密的事时。
苏折动作自然的上床躺下,“闭灯。”
闫观沧有些错愣,这种生活中的对话于他而言还是第一次,起身关了灯这才摸黑回到了床边,躺下后心中悸动。
这时苏折开了口,“有件事。”
闫观沧看向他。
苏折斟酌了下,“我明天要回家,你…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闫观沧听后没什么大反应,口吻自然道:“好。”
听着对方的语气好像没什么负担,想想也是,闫观沧从来不是会有负担的人。
随后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今天发生的事太多,苏折没一会便陷入了沉睡。
然而深夜中闫观沧眼睛瞪大的像铜铃。
跟苏折回家就意味着要见对方父母,他们刚在一起一天时间不到。
闫观沧转头看了熟睡的苏折一眼。
他好爱我。
虽然刚才回答冷静,但闫观沧还是有些顾虑,他从来没注意过这方面的事情,更别说见爱人家长。
晚间周泽墙刚回到家就收到了一则消息。
闫观沧:“我要见公婆了。”
周泽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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