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拿风之翼了。”
“那个可以推迟一天的嘛。”
“今天本来是要给你做训练。”
钟离的意思很明显,请仙典仪日是放假的,去拿风之翼是要时间的,不如趁她放假的时候拿了,这样也不耽误平时训练。
“……”云笙难以置信,这也太负责了!
“咳咳!”她试图转移话题,“对了啊,我昨天碰到了一个老婆婆。你知道嘛,老婆婆说她有个比她年纪还大的朋友居然因为还放不下自己的孩子在打工养家!”
云笙没注意钟离的表情一瞬间古怪了起来,脱离了莫名地“丧”的情绪之后她又活泼了起来。
“我的天,你是不知道我听到的时候有多难以置信!比看起来至少70岁的老婆婆年纪还大很多的人,还在打工!我差点以为婆婆朋友家的孩子是个five了。还好婆婆解释了一句,说孩子已经长大了单纯地只是她朋友眼里孩子还是孩子而已。”
云笙舒展了一下筋骨,“我帮婆婆许愿了呀,也不知道她朋友能不能安分下来退休养老。”
钟离:“……”
“你……”钟离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你对请仙典仪的看法是什么样的?”
“嗯?帝君很帅啊!还有,还有凝光很眼熟。”云笙没把自己看到过自个儿坐在电脑面前,屏幕里是凝光在飞浮空岛的景象说出来。经过刚才钟离的“开导”之后,她只觉得自己太蠢了居然还会陷到这种情绪里。她可是原神哎!只要她继续强大起来迟早会证明这个世界的。
再大不了,这世界上来自异界的旅行者还少吗?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觉得现在这种每年由帝君决定政策的过程,你觉得还有必要吗?”钟离张口就问了一个在璃月堪称大不敬的话题。
云笙看到他严肃的表情,也苦了脸认真开口,“这么重大的问题问我这个刚刚还在逃避现实的人真的好吗。”
话是疑问句,语气倒是不疑惑,“我觉得吧,帝君更多的应该是一个象征了,祂庇佑了璃月,所以所有璃月人都谨记祂崇敬祂。但是现在真的还需要帝君真实地出现在璃月吗?我倒是不这么觉得。”
云笙走到窗口,“你看外面,我们已经创造了现在,就像船长遇到了狂风也是自行寻找避免海难的方法,而不是跪在船上祈祷帝君拯救他们。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已经有能力自己面对以及解决危险了。”
云笙说着说着感觉有点既视感,但是她没在意,只是一把拉上了窗,“还有啊,刚刚的话你别到处乱说,被其他人听到会说我大不敬的!嗯……我说帝君尾巴可爱的事情也不能乱说。”
“……”
“怎么了?你不会到处说的吧?”云笙说完发现钟离的脸色古怪,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特别过的话导致他也觉得自己太不尊敬岩神了。
“不,不会说的。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钟离回过神来,把云笙伸到自己眼前乱晃的手拨开。
“嗯?是往生堂那边又喊你去教学的事情吗?”云笙想到了自己昨天早上去往生堂被嘱托的事情,“不过要是萍姥姥老朋友的工作态度像你这么悠闲,想去就去想休就休,说不定萍姥姥就不会担心她朋友没有自己的生活了。”
“……是这样吗?”钟离喃喃,似乎是在问云笙又似乎在问自己。
云笙哼哼两声没有作答,她已经单方面认为跟钟离已经是过命的交情了,毕竟两人之间都谈过那么多离谱的讨论。
饿了一天的云笙摸摸肚子,留下一句“我去准备大餐请你吃。”就下楼去了,完全不认为钟离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卧室里是一件不对的事情,反正她卧室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转过一个弯,本来打算下楼的云笙看到了被她锁起来的一个房间。
那是她爸妈的卧室,已经被她锁了一年了。
“害!”云笙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走过去掀开地上的毯子。
钥匙被压在毛毯之下,一年未见天日也不曾锈蚀,反倒是锁孔有些锈迹在上面。
云笙废了一番功夫才打开了房间门,屋子里有一股灰尘的陈旧气息。云笙去推开窗让这个许久未见天日的房间通通风,然后就哼着小调先去做饭了。
打扫这种事情就等吃过了饭再喊钟离先生一起帮忙吧。
就在云笙收拾一桌子菜的时候,钟离路过被打开的门看了一眼,然后就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走了进去。
他精准地掀开上面铺着一层灰的枕头,然后看到了下面那张折叠起来的纸。
钟离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地打开了它。虽然说是朋友,但钟离已经自觉地担负起了「监护人」一职。
饭菜的香味顺着楼梯从门口飘了过来,钟离认真地看着信。
“小笙啊,其实我们不是你的父母。原谅我直到去世也没法将这件事告诉你,关于你的身世。那天我跟小白外出,但是小白出现了意外。她早产了,我应该听大夫的让她在家安胎的,虽然她一定会跟出来而我一直对她没有办法。咳咳,言归正传,小白她早产了,孩子不幸没有保住。我在她昏睡的时候思考到底要怎么办才能让她缓过来。因为大夫说她很难有身子,而这个孩子的到来她期待了很久。”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你,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从天上掉下来的孩子。当时我远远地看到半空中裂开了一条缝隙,有个东西掉了下来。我本来想跑的,毕竟这种不寻常的事情不是我一个普通人能遇上的。但是鬼使神差地,我走了过去,而你慢悠悠地从空中落下最后被我接住。你身上除了那枚神之眼什么都没有,而那时候那枚神之眼还是彩色的。我没有从任何行商那里听过这种颜色的神之眼,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很快,你的神之眼就变得灰白起来,就像主人已死的那些空眼一样。”
“想到还在昏迷的小白,我把你带了回来,说孩子生命力顽强,之前不过是假死。我也是这么瞒着小白的。包括你那枚神之眼,我用你觉醒了神之眼但是你的苏醒耗尽了你神之眼的潜力,所以才会散尽光芒。小白信了,她把你当做了我们的孩子,非常爱护你。还禁止你一系列的事情,我担心你的来历和奇怪的神之眼,也同意了小白的决定。”
“很抱歉我们一直占据着你父母的位置,享受你的爱直到我们死去。这些年我暗中打听过你出现的地方和奇怪的神之眼,但是都没有任何消息。你也长大了,我不能让你一辈子都拘在璃月港。就当做是赎罪吧,我把你出现位置的地图放在你最爱吃的花里面。小笙你该有自己的人生和自己的父母的。对不起。云翳留。”
钟离沉默地看完了这封似乎是遗书的纸,然后把它收了起来。云笙的灵魂属于提瓦特这是毫无疑问的,她不是旅行者。
“钟离!吃饭啦!”说是大餐,实际上云笙只做了个简单的四菜一汤,在楼下喊人。
被钟离这么一惊一吓之后云笙倒是觉得自己从那种莫名的情绪里脱离了出来,连带着看周围的心情都跟之前不一样。
就像那天她爬上了庆云顶瞭望云海一样,突然觉得自己变得更为广阔了些。
云笙伸出一只手直接开启了元素视野,控制着四周微弱的元素在自己的指尖盘旋。她确实如钟离所想的注意到了,那些其他元素避开了钟离却没有避开她。
就像风吹过一样,钟离是石墙破开了风,而她则像是细密的网让风从她身体里穿过。
钟离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于是提醒了一句。
“你最好不要让人发现你能调动其他元素。”
“咳咳!”云笙连忙散去了手中的风元素,然后戳了戳自己表面那层岩元素,“这个是帝君做的吗?我说为什么我在帝君神像那边得到祂认可之后就感觉自己被包了一层什么东西。
“嗯。”钟离回答的很简略,他甩袖挥开袍子坐了下来,一抬头就发现云笙盯着他。
“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你这动作也太帅了吧!
云笙心里鸡叫,表面上则矜持多了,“没什么呀,你今天好像没绑头发?”
“嗯。”钟离淡淡地应了一声,拿起筷子,又看向云笙,“吃饭吧。”
云笙连连点头,也跟着拿起筷子。你别说,这一丝不苟的表情和松散披下的头发形成的对比……只能说更帅了!
对着钟离这张脸,云笙光米饭就能下三碗,于是这顿饭被两个人吃的干干净净。
云笙摸摸肚子,突然想到了自己泡在厨房的桂花酒,“哎,钟离你喝酒吗?”
“偶尔会小酌,怎么?要请我喝酒?”钟离看向云笙,她不像是会喝酒的人。
“你猜对了!”云笙一拍他的肩膀,然后回厨房扒拉出来自己泡了好久但是都没人喝的桂花酒。
云笙把酒从酒器里滤出倒入从莺儿姐那捎来的酒瓶里,这是一个极薄的瓷瓶,刻花纹的位置近乎透明,是能透光的那种薄度。
云笙一直担心弄坏了,所以从来没用过。这次有人喝酒倒是可以拿出来了,也算是配美人了。
酒液顺着瓶口倒入同一款式的瓷盏里,明黄透亮。酒香极浓,还混了桂花的味道。云笙期待地看向钟离,“你尝尝,我泡了这么多次的酒,都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你不喝吗?”钟离抿了一口,桂花的气息混杂着浓烈的酒香冲入喉间,但是却满口清甜。
“我又不会喝酒,虽然闻起来感觉很好,但是我总感觉酒太辣了,哪款喝起来都太辣了!”云笙像是为了肯定一样地点头,“而且淡酒又没有滋味。就得这么浓的才有风味啊,可惜太辣了。我也只是理论上感觉这样会好喝。”
“所以味道怎么样?”云笙又看向钟离。
“不错。”云笙本来就没有倒多少,只是来让他先尝尝,钟离又抿了一口,酒盏里就空了。
“既然好喝,那就给你啦!”云笙把手里的酒瓶递给他,“喝完了我这里还有!”
“……你不卖也不喜欢喝,为什么要泡酒。”钟离转了一圈手里的瓷盏放在桌子上。
“爱好嘛!我也不知道为啥要泡,你不觉得倒腾点吃的很有意思吗?我也有做坏掉的东西啊,放在舌头上都是折磨的那种。”云笙收拾了一下桌子,突然改用元素拽住盘子,然后带着它们进了厨房。
钟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跟在了云笙身后,他看着云笙用风元素把盘子托进水盆里,然后操控水元素洗刷盘子,最后再把水元素一剥离,直接清理干净。
云笙拍拍手,“感觉好方便啊。”
“确实方便。”钟离又喝了口酒,和他那位朋友带过来的充满自由的酒不同,这酒的滋味是沉淀下来的醇甜。
“你很喜欢喝吗?那我下回多泡点。”
“不急,你最爱吃的花是什么?”许是喝了点酒,钟离的声音也带了点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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