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粥:“我想知道,你的线索除了坐火时听到有女人唱戏,和有火烧房子的声音,这几天你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果果动了动嘴:“进来吧。”
禹粥:“站着就行。”
果果深吸一口气,语气和往常一样冷:“戏词,那戏词里有这样一句话,该来的都不来,该在的都不在,我就在门口独自徘徊,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注意门,可都没有收获,直到那天的事发生,我突然意识到也许二楼那间打不开的房门里就有我要找的东西,所以…”
“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能打开那扇门”禹粥突然问。
这么一问,果果明显愣了一会,虽然愣的时间很短,被她极快地反应并伪装过来,但却被一直注视着她表情变化的禹粥发现了端倪。
她心里有一个可能,这个可能在看见果果右手腕上的伤口时,被无限转化事实,那就是杨媛媛说得可能是真的。
果果捂着手臂,警惕问:“你什么意思”
禹粥却笑了,她装作不知说:“没有,就是随口一说,对了,除了这些就没有其他的收获吗?”
果果已经表现得有明显的不耐烦:“没有,还有事吗?没事我关门了。”
禹粥:“没了。”
砰,门被关上。
禹粥心里有自己的打算,转身去了十楼,本是想找杨媛媛,却发现杨媛媛竟不在这里,而原本躺在地上的老板娘的尸体,也一遍没了踪影,只留下了一地的血迹。
没找到人,禹粥继而返回了七楼。
王翠萍:“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禹粥:“不哭了”
王翠萍:“谁哭了,我刚才那是生气!”
禹粥:“嗯。”
王翠萍一路跟她来到桌子边:“你说,今晚杨媛媛会不会死”
禹粥看着手里的新娘图,说:“会,不止是她,今晚还会多死一个人。”
王翠萍瞪大了双眼:“多死一人是谁”
禹粥把画平整地铺在桌子上,说:“你恨之入骨的那个人。”
王翠萍:“果果她怎么会死?”
禹粥看着她:“还记得我刚才对你说的话吗?在里世界不要杀人,因为里世界是由鬼混的怨念和戾气所化,如果你杀了人,且对方知道是你杀的她的话,那么极有可能对方会变成和老板娘一样的存在。”
王翠萍:“你容我缓缓,你的意思是,如果杨媛媛今晚死了,会把果果带走?”
禹粥:“对,前提是杨媛媛得知道自己是被谁害的,不过这个不难,先把画准备好吧,估计我们明天早上就能出去了。”
王翠萍瞬间由阴转晴。
禹粥说:“不过你今天得表现得苦大仇深一点,果果目前还不知道这些,如果她知道的话,很有可能会把我们的画毁掉。”
王翠萍:“行,不就是做戏嘛,我会。”
整整一天,王翠萍和禹粥都在对着果果做戏,果果说东,她们不敢往西,硬是把憋屈二字挂在脸上。
而这一天,杨媛媛始终把自己关在房间,谁也不见。
在替果果找车的时候,禹粥和王翠萍在杨媛媛也就是六楼附近无意透露出了果果手受伤的事。
果不其然,杨媛媛听见后抓狂地摔着东西,哭喊着:“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两人赶紧离开。
王翠萍悄声问:“我刚才表现得怎么样”
禹粥:“很好。”
王翠萍:“那我们还找吗?”
禹粥:“做做样子吧。”
一天很快过去,眼看着天又黑了。
禹粥和王翠萍早早地回了房间,并往床下躲着。
躲好后,禹粥觉得有点挤,她往旁边的位置挪动了下。
王翠萍紧紧地盯着门外的一片漆黑,说:“天黑了,我们两个人待在一个房间确定没事?”
禹粥说:“我想老板娘晚上应该只会去杨媛媛的房间。”
王翠萍:“杨媛媛这人也够讨人厌的,不过想到她即将被老板娘杀死,我这心里就恨不起来。”
禹粥垂下眼睫,没说话。
也不知等了多久,也没听见屋外有任何动静,两人都渐渐地来了睡意。
深夜,寂静的客栈里突然传来杨媛媛凄厉的哭声:“救命!救我,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禹粥一下子醒了过来,紧接着王翠萍也睁开了眼。
王翠萍:“来了吗?”
禹粥赶紧捂住她的嘴,然后点头。
砰砰砰!
房门被敲得阵阵作响,杨媛媛爬在门口苦苦哀求着:“禹粥,禹粥,你们放我进去,快开门让我进去,她马上就要过来了!”
禹粥没有回应。
王翠萍悄声说:“我们不管她吗?”
禹粥:“你想救她”
“不是,”王翠萍急声说:“我是怕她把老板娘引过来,到时候老板娘又进来了怎么办?”
禹粥:“放心,她不会一直在这的。”
果然,杨媛媛狠狠地踢了几次门后,最终骂骂咧咧地跑开了,听动静是往楼下跑。
在她刚离开不久,禹粥就看见门口有个高瘦的影子一蹦一跳地跟了过去。
咚!
咚!
咚!
禹粥:“她们走了,估计杨媛媛最终会死在沙漠里,睡吧。”
王翠萍:“睡不着,你不怕吗?”
禹粥:“怕。”
王翠萍:“…真没看出来。”
大概又睡了一会,这一觉禹粥觉得睡得有点冷,时不时地就有风吹着她的头,让她忍不住睁开了眼。
哪来的风?她记得门是关了的啊。
又是一股冷风吹来,禹粥瞌睡没了大半,她用手摸了摸,身边睡了一个人,是王翠萍。
符纸呢,犹豫床下空间有限,她只能摸索着,不是放在裤兜里的吗?怎么不见了
禹粥把四周能摸的地方都摸了个便,差异的是没摸到。
她艰难地翻身,手撑在地上,头刚这么一抬,就瞬间僵住,整个人汗毛倒竖!
门口笔直地站着一双脚,符纸不偏不倚地正好在她的脚旁边。
是老板娘!禹粥心跳得很快,差点叫出声来,她什么时候到的刚到,还是到了很久了?
禹粥不敢细想,越想越恐怖,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栗。
她自我安慰着“没事,她的身体不能弯曲,并且自己也没触发死亡条件,她不会对自己如何的。”
沉闷黏湿的夜里,传来老板娘的轻微笑声,紧接着,禹粥竟然看见,老板娘的腿在慢慢地往下蹲!
怎么可能!禹粥要被这一幕折磨疯了。
她看见老板娘蹲来来后,脸缓缓往床下探,和她来了个对视。
那是一张满是褶子,笑容夸张的脸,瘆人的目光,就这样死死地把禹粥盯着!
禹粥下意识地忘记了呼吸。
老板娘“慈祥”地笑着,然后用枯瘦的手指慢慢把脚边的符纸一点点推了进来。
禹粥僵在原地,她想动,但控制不了身体,就是动不了。
眼睁睁地看着符纸从床外推到床里面时,禹粥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
老板娘推了后,没多说,只是笑呵呵起身,一蹦一跳地,离开了房间。
门依然是开着的,禹粥能模糊地看见,老板娘的身体变成了一个黑影往楼下去了。
她猛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么一瞬间,汗水就浸湿了后背,饶是过去了几分钟,那种内心的恐惧,灵魂的颤栗依旧还是存在。
王翠萍依旧睡得老香,禹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心里很是无语,一个姑娘,怎么这么大的鼾声。
大约又过了几个时辰,禹粥清楚地听见了屋外的动静,那是骨头互相错位的“嘎吱”声,她两眼一睁,知道来的人是死了的杨媛媛。
因为门开着,果果又睡在八楼,杨媛媛想要报仇必须要经过七楼,也就是…会从她的门前经过。
她不敢大意,马上闭上眼装睡。
“…痛,我…好痛啊。”楼梯间的杨媛媛断断续续地说着。
她经过门口,往楼上走去。
房门被打开,紧接着便是果果不可置信又害怕的叫喊:“啊…你…你怎么还活着!”
杨媛媛:“痛…我好痛,我真的好痛啊,你为什么要害我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哈哈!”
果果:“啊啊,我错了,你不要过来!”
声音猛地戛然而止,紧接着禹粥便听见了猛兽咀嚼肉类般的动静。
她知道,果果死了,只要明早起来把画找回来就可以从这个世界离开了。
次日,王翠萍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果果死了没。
禹粥从床下爬出来:“死了,你猜昨天谁来我们房间了”
王翠萍也爬了出来:“谁啊,不会是杨媛媛吧”
禹粥简单地活动着僵硬的四肢,说:“昨晚老板娘来了,就站在床边。”
“啊?”王翠萍成功被吓到:“她…她没做什么吧”
禹粥往门口走,说:“她要是真做了什么,你我还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走吧,赶紧把果果夺走的画找到。”
刚出门,禹粥就看见地上有很多血脚印,这些脚印从楼下一直通向楼上。
王翠萍吓了一跳。
禹粥继续往上走:“这些脚印是杨媛媛的,她昨天失手杀了老板娘,想必是死得很惨。”
越往上走,血腥味就越重。
来到八楼后,禹粥直奔果果的房间。
“在这里!”王翠萍指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说:“快看,她手里的画!”
果果的尸体被啃食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具骨架和里面的内脏。
至于她的脸却没有被啃,而是被爪子在上面划了几个深深的口子。
王翠萍把画从她手里拿走后,说道:“我们赶紧走吧,这死不瞑目的样子让我觉得怪瘆人的!”
禹粥:“嗯。”
刚转身,禹粥的脚步顿时僵住。
王翠萍没反应过开,扯着她的袖子说:“怎么不走了?!”
禹粥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不可置信地把手里的服纸举起,往厕所的方向一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老板娘竟然靠着门口,扭过头“慈爱”地看着她们,笑得很是夸张,嘴巴的两边褶子被挤得更深了!
“快跑!往客栈外跑!”禹粥顿时吼道,说完就冲着门口奔去。
王翠萍也麻溜着跟了过来:“刚才是个人在那吗?啊她在那多久了”
禹粥:“你问那么多干嘛,让你跑你就跑!”
也就在两人动身之后,背后就传来了老板娘的那催命般的蹦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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