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冷哼一声:“我上次便说过,下次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系统安分得像个鹌鹑。
慕昭继续逼问道:“事件二,到底是什么?”
“我跟你说,你再不去魏姝云可就闯大祸了啊!”
系统急急忙忙说,随后果断切断了联系。
“喂?喂!”
慕昭唤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对初一初二说:“我有事就不回宫了,你们自行回去吧,初五会在暗处跟着你们。”
江澄瑾在国子监考试,应当没有什么大问题,慕昭便将初五初六分开,令初五留在宫中护着初一她们。
初一初二应声后,慕昭点点头,转身离去。
国子监。
男子与女子分别占用一块区域,考试时一人一张书案。
考试共有六门,分为三日,眼下正是中场休息之时。
魏姝云作答完,就提着裙摆站起身。
她的视线投向最后一排的那张书案,眼神冷厉,下颌线绷得很紧。
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机会了。
她捏紧拳头,快步离开。
到了暗处,魏姝云的侍女走上来,低着头道:“姑娘,都安排好了。”
魏姝云微微歪头,眼眸低垂:“可都打点好了?”
“姑娘放心吧,这次保准让那姑娘再无翻身之地。”
上个月,魏太傅突然接回来一个女子,说是魏姝云同父异母的姐姐。
十多年前,魏太傅出京前往江南时,在酒楼中与地方官虚与委蛇,谁知喝多了酒,竟真的与老板娘成了事。
老板娘想要攀高枝,发现自己怀孕后,就偷偷生下了孩子,想要等孩子长大成人后,再告诉太傅。
可世事难料,老板娘在孩子八岁时忽然病重,药石无医,撒手人寰。
孩子一直长大,直到前不久发现了母亲留给自己的玉佩之中的秘密,才来帝京寻亲。
魏太傅原本大可不认,但那孩子的一双眼睛与他实在是太像了,而他又的确怀疑过此事。
那女子故意将事闹大,就是想逼得魏太傅不得不认了她。
魏太傅最终将人认下来,安了一个远房亲戚孩子的名号,将人送来国子监,与魏姝云一同学习。
魏姝云决不允许有任何人倾占她的东西,哪怕这个“姐姐”目前安分守己,看起来对她没有任何威胁。
婢女福了福身,低眉顺眼的:“姑娘,还有一事,请与我来。”
魏姝云眉毛微皱,却还是跟着上前。
两个人越走越偏,魏姝云突然抬起头,怀疑的看向这个一直跟随自己的婢女。
婢女还在前头带路,但魏姝云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趁婢女不注意,在一个转角处开始提着裙摆往回跑。
魏姝云特地放轻脚步,婢女走了几步才发现她没有跟上来,连忙追赶。
国子监坐落在一片树林之中,日光良好,鸣声上下。
林子某处,一个香炉缓缓燃烧,散发出阵阵异香。
魏姝云来不及想她的侍女为何会背叛她,只能拼了命的往前跑,想要回到人多的地方。
可二人相约见面的地方本就偏僻,婢女更是将魏姝云往人迹罕至处引了不少距离。
魏姝云久处深闺,自然没有什么体力,跑了不远便气喘吁吁,而她的婢女已经快追上。
一股异香钻入鼻尖,魏姝云顿时使不上劲儿,她反应过来,刚想闭气,却被一张帕子捂住了鼻子——
慕昭找了一个落单的侍女,直接击打后颈将人敲晕,随后拖到无人的地方将外层的衣服互换。
她把人摆成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随即立马找了一个姑娘打听魏姝云的行踪,得知她往偏僻处走,立马锁定了旁边的树林。
慕昭这阵子每天像个老妈子似的蹲在树上盯着江澄瑾,其实并没有闲着,而是暗地里将自己在江南的心腹都接了过来。
人都在帝京了,大好机会,自然得好好发展一下情报机构。
因此,那日的事哪怕魏太傅再努力的压下去,也还是传到了慕昭耳中。
魏姝云竟凭空多出一个便宜姐姐。
能在书院就算计魏姝云的,多半是她这便宜姐姐了。
没想到这个便宜姐姐手段这么狠,刚来一个月就直接对她下手。
以魏姝云的心计,还能被她算计得满树林乱窜,这个便宜姐姐也算有手段。
慕昭循着那股异香找到了魏姝云,饶有兴致的欣赏了一阵“帝京第一贵女”提着裙摆慌忙往前跑的狼狈模样,才从树上跳下来。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捂住魏姝云的口鼻,冷声说道:“闭气,别乱动。”
察觉到这人是来帮她的,魏姝云乖乖的点头。
慕昭一手钳制着魏姝云往另一个方向跑去,任由草木和地上的树枝将魏姝云丝绸的裙摆划烂。
魏姝云就是受不了这些,不想变得狼狈,所以才挑了那条最宽敞,最平坦的道路走。
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片树林很少有人来,怎么可能有一条如此平整的道路?
只怕是幕后之人早就根据她平时的习惯,算计好一切,就等着她往坑里跳呢!
“哟!”
慕昭勾起唇角,嗓音含笑:“现在反应过来了?我的大小姐,咱下次还是别在逃命的时候耍那些脾气了。”
魏姝云气急,隔着帕子都能听到她“哼”一声。
“别生气,一会儿要是一不小心吸了口毒气晕过去了,可别怪我。”
“我松手了,你自己捏着帕子。”
慕昭估摸着来到了安全地带,便松开捏住帕子的手,转而拉住魏姝云。
这个姿势跑得更快一点。
魏姝云心疼自己刚得的蜀锦裙子,又跑了很久,累得不行,隔着帕子翁翁地说:“跑不动了。”
慕昭心中感慨她真是娇气,最后还是不得不依着大小姐,迅速找到一棵宽大的树。
“站稳了,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她转头看向魏姝云,突的揽住她的腰,带着人飞到树上坐起来。
树上空气新鲜,魏姝云终于能把帕子拿下来。
安全了,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发型。
慕昭耐心地等她整理完,才说:“幕后之人不简单呐,连这毒香飘的方向都考虑到了。”
魏姝云最后把碎发别到耳后,又恢复了平时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用你多管闲事。”
慕昭气笑了。
合着这大小姐过河拆桥呢?
她故意说道:“不用我管…那我一会儿下去了,你自己从树上爬下来?”
魏姝云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她立马转移话题:“你是谁?想要什么?”
慕昭和她打太极,又把球踢了回去:“你以后就知道了。”
她打晕的那个婢女应该醒过来了,不出意外的话,国子监马上就会热闹起来。
“一会儿应该会有人清点学子人数,我把你带回去,自己放聪明点,别被人看出来了。”
魏姝云拉住慕昭,问:“我如何感谢你?”
慕昭摆摆手:“感谢就不必了,若有事想联系我,可以把信送到来福客栈。”
她说完,直接将魏姝云抱下去。
果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慕昭转头对魏姝云道:“事出紧急,冒犯了。”
她单手握着魏姝云的纤腰,几步便飞回国子监的院子中。
魏姝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慕昭又走了。
她站在原地,飞快的做出反应,锁定了一旁的茅厕,随后站进去。
过了一会儿,魏姝云走出来,再次理了理衣服和发型,恰巧碰上找到这里的司业。
司业看到她从茅厕走出来,舒了口气:“原来在这呢。”
面对魏姝云有些疑惑的表情,司业解释道:“方才一位侍女发现有刺客,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你不在,这才来找你。”
“好在你没事。”
魏姝云恍然大悟,随后恭敬地朝司业行礼:“多谢司业挂碍,司业辛苦,考试结束后不如到太傅府小酌一杯?”
司业见她如此懂事,摇了摇头:“魏姑娘有心即可。”
幸好司业没有注意到她被划破的裙摆。
魏姝云跟着司业回到寝居的地方,又感谢了一番,然后回了房,关上房门。
她将踩了泥土的鞋和脏了的衣服都脱下,换了身新的,然后将旧的丢进自己的行囊中,准备回府后再处理。
慕昭并非是走了,而是倒回去看看魏姝云那婢女。
其实她也非常好奇,魏姝云的便宜姐姐是如何收买她的婢女的。
魏姝云很聪明,虽然平时都端着贵女的驾子,但为了婢女忠心于她,对婢女一向很好。
再者,魏姝云身边的婢女都是精挑细选过的,既无家人可威胁,又无执念可诱惑。
慕昭飞回那个香炉所在地,发现此处已经站了两个人。
一个戴着面纱,看不清面容,但从衣着打扮上,却可以认出应该是魏姝云她姐。
慕昭眼尖的发现那个婢女的脖子上有一小个标记,倒很像是…南疆之地惯用的蛊虫。
原来如此…
魏姝云防着各种毒,她身边的侍女也同样会防着,以免被下毒威胁。
但蛊虫就不同了,小小一只…谁都察觉不到,便会直接钻入体内。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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