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这场普雷,最终因为封雪时有些凌乱的思绪而被他叫停。乌遥有些遗憾于无法实操画手大大给出的教程，他托腮卧在床上,偏头看向封雪时。
好奇心盛的乌遥想要知道爱人突然刹车的理由,此刻的求知欲盖过了他的羞耻心：“时时，你为什么不继续啦？”
封雪时看他一眼，轻咳一声,将人捞过来,让乌遥头枕着自己的手臂，沉默了一会儿问：“我……需要时间去接受和学习。”
接受自己满心满眼的小可爱是1的事实。
“学习什么？”乌遥枕到封雪时胸口，感受到下面禁止的肌肉以及强烈的心跳。
封雪时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对乌遥很坦诚：“学习……做0。”
闻言,乌遥倏地撑起上半身,震惊地看着封雪时。四目相对,尴尬和羞涩以及震惊的情绪在咫尺之间疯长。
乌遥忽然想起来一个恐怖的事实。封雪时在这个世界既是主角受,也是主角攻啊，而且看情况他感觉封雪时更偏向于是攻！
乌遥顿感五雷轰顶。
下一秒,在意识到封雪时想要为他做0之后，乌遥感觉到心间都被填满了。两攻相逢,到底谁做零是一个残酷的问题。乌遥瘫倒在床上,在谁攻谁受之间纠结。
这一晚，两人依旧像往常一样温存,没能进展到激情一夜。到了大半夜,乌遥顶着黑眼圈悄悄从床上下来,到客厅抱起熟睡的牛奶,跟远在整容强国的祁司佑在线求助。
【妈！急急急！】
祁司佑正在整容恢复期，没法出去浪，他正好半夜闲得发慌,秒回乌遥的消息。
待乌遥将他和封雪时的攻受之争传达过来后，祁司佑震惊了好几分钟，回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是1？？？】
乌遥瞬间站起来，双手叉腰和祁司佑在线掰头：【你什么意思呀？难道我看着不像1吗？！】
“喵？”被乌遥动静吵醒的牛奶歪头不解。
乌遥把牛奶放回窝，很有素质地不将战火殃及无辜猫。
祁司佑：【儿啊，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以我多年浸淫于同性圈的见识和经验来看，你就是受。你只是还没有0魂苏醒，就不要1生要强了吧。】
乌遥气成河豚，【不要经验判断，我要有条理地分析！】
好吧，祁司佑对他越发觉得可爱的便宜儿子耐心地给出来几条判断攻受的建设性方法。
一：看涩涩视频，感受自己在带入哪一个视角。
乌遥看了几分钟祁司佑传过来的视频，边呕边回复，他带入不了任何人，要是真的代入进去不是对封雪时的背叛了吗。
祁司佑无语片刻，告诉他第二个法子：和对象亲身实践，哪种体位都来一次，根据爽感判断属性。
乌遥对此建议当场否决。如果封雪时真的是攻，那让他当一次受决定会成为他的终生创伤的。
【好吧，那就用第三种方法。从终身幸福来考虑，更持久的适合当攻。你可以去找你的亲亲时时实践了，儿！】
乌遥很没有底气地回应了一个‘好’字。
其实这结果乌遥很清楚，他和封雪时的每次温存的时间就是证明。
乌遥心情复杂地回到卧室，在封雪时脸上报复性地亲了一大口，才进被窝搂着封雪时的腰睡觉。
再一觉睡醒，国内大乱，哪还有精力去管攻受之争，新闻资讯都在全力播报刚被发现的新病症。
【昨日凌晨两点，贫民区北街十字路口发生大规模聚众□□事件，据目击者陈述，事件当事人动作粗野，目散红光，不畏观瞻，不听劝阻，行为举止和□□期的野兽相近。昨日凌晨三点一刻，贫民区南街、中城区怀王路等地都发生聚众□□、□□、强制猥亵行为，行为者神态也和急于□□的野兽无异。据推测，此很有可能为一种新型病症。国内医疗人员和研究者已紧急出动了解相关详情，望广大市民在未出进一步结果之前不要擅自上街，注意安全。——本台记者报道】
乌遥站在电视机前，怔怔地听着。
封雪时走过来，将他手中的猫粮拿过去，倒在牛奶的食盘里。
“我记起来了，乌鸣野好像也得了这种病。”乌遥拉开客厅窗帘，看到小区门口比往日多了好几倍的人流，住客们推着堆满生活用品的大型购物车脚步匆匆，空气里都是人人自危的氛围，乌遥转头看向封雪时：“时时，外面好危险，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叫货上门。”
“爸妈刚才打电话过来说他们买了物资送货上门给我们。”封雪时安抚性地揉揉乌遥的脑袋。
“学校那边不知道是什么政策，我打个电话问——”话还没说完，乌遥就看到小区门口发生了暴力事件，保安紧急制止住双目赤红的肇事者，周围人心惶惶，乌遥放下手机。
封雪时将人搂进怀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沉默几秒对乌遥说：“学校那边也有学生出现了不明情况，目前一切活动暂停。”
“嗯。”乌遥不意外，他仰头，看向封雪时：“我们不出门，不给社会添乱。就算外面发生混乱的事情，我们也要好好生活。”
“好。”封雪时亲了下乌遥的额头，“我去做饭。”
“一起！”
第三日，有祁司幽出现的官方视频通报：【已诊断出近日来的□□者身上携带了新型不明病毒，代号orchis，感染者病症为对欲望对象激发□□本能，行为偏兽态。感染途径为性传播和血液传播，目前研究表明，感染者和被感染者除□□欲望外，无其他危险……国家研究团队会竭尽所能尽快找到突破之法，望广大市民朋友在此期间切勿去人流密集处，保护自身安全，国家安全巡逻队紧急求助电话……】
orchis出现第十五日，一则视频流传在各大网络渠道：【我妻子意外中招那个o病毒，她离不开我，我不敢送她去国家医疗队做实验。我也不忍心看她发病，就去药店买了各种维生素和提高抵抗力的药给她吃，想着试试，结果她吃了一盒药，病症真的减轻了！就是这款——】
镜头给到了画面是一盒复合保健胶囊。它只是用来提升抵抗力的普通药物，也是乌氏制药产的国民度极高的药品，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备着。
评论区开始质疑视频制作者是在为乌氏制药公司产品打广告发国难财，追逐热点和流量的博主和网红们有几位立刻闻到了商机，他们找了数位感染者，拿乌氏制药和其他制药公司的药品直播做对比视频。结果是，乌氏制药的保健胶囊果然效果超群。
乌遥最近都闷在家里，看到电视上大肆宣传乌氏制药的那款胶囊，也托封雪时的家人屯了一些，分发给邻居和朋友们。
专家学者们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乌氏制药的负责人，询问保健胶囊的配方和特殊添加药物。乌御青积极配合，众望所归中担任了o型病毒疫苗研发组的领导者。
最近o型病毒、乌氏制药、乌御青几乎是轮流在电视屏幕里出现。
蹲守在家的民众们生活限缩在四方空间里，自然地几乎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疫苗研发和病毒溯源两件事情上。
曾有人对乌氏制药提出过质疑，质疑它为什么正好有一种药这么适时地被发现能够缓解o型病毒病症。
网友们集体替乌氏制药辩白。乌氏保健胶囊早十来年就在卖了，新配方不过是旧配方的升级改良，能被发现是o型病毒病症缓解剂也只是凑巧。
况且现在溯源到o型病毒最早来自于一只野生麋鹿身上，和乌氏制药有什么关系。
质疑被推翻之后，乌氏制药和乌御青的名声更上一层楼，几乎是国民翘首以盼的希望。
再经过一个月‘乌氏制药保健胶囊挽救丈夫出轨危机’‘避免家庭伦理大戏’‘拯救不受控制的求爱者’等话题的发酵，乌氏制药已然成为了神话企业。
乌遥跟着网上的走向对乌御青燃起了崇拜之情和期盼之心，内心也在渴望着乌御青能尽早带领国家医药人才研制出疫苗。
只是这日，两位多日未见的旧友出现，让乌遥对事件的发展产生了疑惑。
门铃响，乌遥从书房探出头，以为又是封雪时的家人派人给他们送物资来了，谁料打开门，门口站着的却是乌鸣野和撒旦。
乌鸣野头戴黑色棒球帽，帽檐盖住眼睛，衣服也穿得平平无奇，气质收敛得像个路人甲。
乌遥还是靠撒旦辨认出是乌鸣野：“鸣野你怎么回事呀？快点进来说。”
封雪时听到门口的声音，也放下手中折叠到一半的衣服，扫了乌鸣野一圈，不用乌遥说便自觉去沏茶端过来。
“遥遥，你可以帮我照顾撒旦一段时间吗？”乌鸣野开门见山，将撒旦的狗绳递到乌遥面前，表情凝重。
“没问题的。”乌遥打量乌鸣野的表情，轻声细语说：“不过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
乌鸣野抬头，嗓音很沉很缓，带着千斤重量：“我好像是o型病毒的源头。我要去乌氏制药探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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