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柳厢一激动水从鼻孔里喷出,放下杯子赶紧把齐小白拉进屋里,关上门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
“这种事你怎么敢说这么大声!”
齐小白笑着说:“没关系这也没人。”
柳厢没好气的说:“隔墙有耳,若是让别人听到了,你我的性命可能就没了!”
齐小白一想也是连连道歉,表示不会再犯了。
柳厢这才消气转而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照你原来的计划,先解决里正,控制武器,最后掌控村子但有一点。”
“什么?”
“里正可以先留着他的命吗?”
柳厢不解问道:“难道你还是不想杀人?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
齐小白摇头,“我的想法是,造反是需人才的,我们现在又是这样的份身很难招募到人才,手下识字的都没几个,里正是个有本事的人如果能策反,对我们来说非常好。”
“如果不能呢?”
齐小白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柳厢一想也是,造反需要的可单单是士兵更需要人才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之后两人就这事补充细节到了中午让人去请里正过来议事决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来到屋中就见齐小白和柳厢正坐在房中,由于没有荼就只好用热水摆在桌上。
里正上前跪坐对齐小白近切的问道:“身体可好。”
齐小白和柳厢对视一眼,里正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随既齐小白举起杯子啪一下摔在地上。
下一刻六七人拿着绳子从屋外冲进来,目标明确直接把里正推倒用绳子绑上。
齐小白还担心他这么老被这样粗暴的对待会来不会出事,可反应过来的里正大喊大叫道:“来人啊!反贼进家了!来人!”
这下不用担心了,让人把他的嘴堵住毕竟现在是真反贼这么一喊有点心虚。
随后柳厢带着十几人前去公房控制武器,村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柳厢是官兵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
把这两件事处理好后剩下的也不用操心了,看了眼里正仍然在叫骂,非常有精神齐小白就让人把他关进一间偏屋里,又叫人去把他妻儿叫过来。
人来之后也给绑了,柳厢虽然明白齐小白是要干什么,但这过于巨大的转变让他有些不适应。
里正是老来得子,儿子才十一岁主要是他妻子年龄小,之后让人把他们一家关在一起,能明显听到他叫得更激动了,应该是在感谢自己让他们一家团聚。
就在要进行下一歩动作时韩成找过来了,考虑到里正是他四叔并没有让他参与行动所以他上山干活去了。
他急匆匆的跑过来告诉齐小白他在山上看到官兵了,很多很多可能有几十人而且正向村子走来。
齐小白和柳厢得知消息两人大惊,这些士兵是里正请来的还是之前追杀自己等人的都不清楚,只好在里正这开刀了。
柳厢进屋询问齐小白则在外面想办法怎么渡过这次的难关。
打吧。
该怎么打,凭这四米薄的可怜的木墙和他们几十个老弱病残,虽说武器现在不愁,但人手不足,听韩成说对方的人数可能在六七十左右,根本挡不住,号招村里的人帮忙,凭什么,自己拿什么号招搞不好他们来个临阵策反,到时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可该怎么办呢?
屋里传来激动的声音过了一会,柳厢就问好了是追兵。
得知消息齐小白盘脚坐下闭目沉思一瞒天过海的计划开始在心中酝酿。
…………
路上蒋虎凭借家族关系年轻轻轻就当上了百夫长,按理说他此时应该是躺在家里美矫娘的怀中饮酒避暑。
可谁能想到几天前矿场发生暴动,监工都死了几个,虽然派兵抓回来不少,但有一伙人不仅逃了还打杀了不少追兵,派去的小队仅有三人回来。
县令震怒将逃回来的三人砍了,不过在此之前得到一个重要消息,那伙悍匪领头的是个短发少年,县令立即派人去抓这个人自然就是蒋虎。
蒋虎心里直骂娘这大热天穿着铠甲在山林里逛,渴了喝露水,饿了啃干饼,困了唾大地真不是人受的,到了今天他不干了!
打道回府又太远,听说这边有个村子干脆就先到村子落脚再回城。
站在山上一看果然是个大村子,酒肉肯定是有的,招呼手下人快些进村。
来到村子门前大喝一声:“快给爷爷我开门!”
打扮得蓬头垢面的柳厢听到听响赶紧带着人打开大门,脸上堆积着笑容,乐呵呵的快步到蒋虎跟前,握住他的手亲切的说道:“哎呦,军爷远道而来,我也不知,快请进,快请进。”
“你是里正。”
蒋虎一脸高冷的把手抽开冷声问到。
“哦,里正有事出去了不在家,我就是里正。”
柳厢点头哈腰的领着蒋虎进村,同时观察有没有那天逃走的三人,并没有看到人影。
但是看到蒋虎带着的人数大吃一惊,足足有一百多人,虽然只有二十多穿甲但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心想还好没冲动开打。
进了村蒋虎向柳厢问道:“你有没有见到过逃犯啊。”
“逃犯?什么逃犯?逃犯长什么模样啊?”
柳厢装傻充愣的自言自语。
蒋虎喝道:“逃犯就是逃犯,逃犯还能长什么模样!”
但转念一想好像又不太对,不过他也没见过逃犯,只知道领头的是一个短发少年。
柳厢听得满头黑线但还是继续陪笑着。
蒋虎对柳厢一幅居高临下的语气指挥道:“赶紧给我们安排吃住,再烧盆热水给老子泡脚。”
柳厢忍着打他的冲动带着人去办。
蒋虎站在高处眺望村中众人是个不错的村子山青水秀的。
这时一个两鬓苍白十指发黑,衣着单薄鞋踩稻草鞋的瘦弱老人眼睛混浊弯着腰牵着老牛路过。
他刚从地里回来卷着裤角,腿上尽是泥污见从末见过这么多军兵的他,只得小心翼翼的牵着牛绕路回家。
“站住。”
蒋虎冲老人喊道,吸引了不少人的看过来。
老人不敢停下缩着头躲在牛一侧,加快脚步心中想着不是叫我是叫别人。
见老人还敢走蒋虎大怒,暴戾的他从不允许有人违抗自己的命令。
前提是那人的身份势力没有高过他,可眼前这个没用的老农竟然敢无视自己,真是天杀的!
走上去一脚把老人踹倒,老人没反应过来四肢朝天,忍着痛想要翻起来头发却被蒋虎抓住,他整个人提起来,一记重重的巴掌落下把老人将老人扇到在泥地里。
老人头晕,耳鸣,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痛,在泥地里挣扎了几下弄得全身都是泥污也爬不起来,只能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
蒋虎这才罢手当然不是他良心发现他的气并没有消,而是老人太脏了他怕脏了手。
村中一些十几岁的年轻人看着这一幕,怒不可遏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拦或搀扶老人,甚至不敢将怒火转化为眼神瞪向蒋虎,因为这样做被发现了下一个躺泥里的就是自己。
最终只能将一腔怒火化为一口长气从胸中吐出,而那些以为人父或人母的人早就溜回自己家了。
老人就这在泥地里躺着直到柳厢回来,只是一眼他就明了事情的大概。
一脸陪笑的走到蒋虎身边,恭敬的对蒋虎说:“一个糟老头子那值得你亲自动手脏了你的手啊。”
蒋虎连看都没看柳厢一眼,指着牛傲慢道:“把这牛拉去烹了。”
“啊?”
听到这个消息柳厢懵都了一下,耕牛是耕种必不可少的东西没有它效率会大大减小,如今多国都明令禁止食牛杀牛足以说明它的珍贵。
听到要烹牛老人脑子清醒许多,翻过身跪在地上央求柳厢不要把牛拉走。
试问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你的脚苦苦央求谁不心软,柳厢的心也是肉做的怎么能不动容。
但事态无奈他自己尚且没法自保,更没有办法帮助老人,只得一狠心撇掉老人的手牵着牛走开。
老人个人跪在原地无助绝望的对着地流泪。
柳厢先把蒋虎等人带到公房他就将里面清空用来招待蒋虎,再牵着牛到一处庭院,推开门齐小白坐在台阶上低头不语,院子里的也都是一同从矿场上逃出来的。
所有人都低着头气氛沉重,这里离得不远刚刚的事他们都听到了。
柳厢吞了吞口水觉得嘴巴里苦涩对众人喊道:“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做菜,烧水!”
众人才缓缓起身干活,只是切菜的更用力了,烧水的干什么都是扔,他们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
柳厢也没说什么让人找块布把牛眼蒙上杀牛,然后走到齐小白身边蹲下道:“这种事很多,适应适应就好了。”
“操!”
齐小白甩手怒骂一声回到房子里。
柳厢紧了紧拳头看到准备杀牛的人,上前一把推开夺过刀。
嘴里念念有词,“你懂怎么杀牛吗!把它推倒!”
那人不明所以但还是爬起来和众人把牛摁倒,牛好像感知道什么拼命挣扎。
柳厢卷起袖子恶狠狠的看着牛,一只手摁着它的头一只手持刀。
猛然扎进它的脖子里然后搅动刀刃。
“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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