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黑马陪了南宫寒十年。
第一次骑马时,这匹马还是纤瘦好动的青年小马,那一年,南宫寒十岁,驾驭这匹马他还有些手足无措,前前后后磨合了两个多月,从那时起,他便是南宫寒的专属坐骑,有个很强悍的名字——锻刀。
如今锻刀已是一匹壮年汗血宝马,有着强壮的肌肉,有力的四肢和黑亮的皮肤。
南宫寒最喜欢的是锻刀浓密的鬃毛,散乱的披散在颈侧,那也是他过硬体魄的象征,接过狄襄递来的箭矢,翻身上马,轻夹马肚,沿着马场缓慢跑,两圈过后,开始疾驰,锻刀伸展四肢,鬃毛在风中四处摇摆着,南宫寒一手紧握马鞍,一手执剑弓,双目紧盯正中央的环靶,一圈一圈逐渐向里靠拢,足够近了,拉紧弓,瞄准,跟紧马的颠簸节奏,离弦,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南宫寒嘴角一弯,正欲调转马头,回过神来才发现一匹马正向自己急速冲来,急转马颈。
但锻刀亦受了惊吓。前蹄瞬间腾空,无奈南宫寒只能勒紧缰绳,尽量不让自己甩出去。对面的马亦后腿站立,两匹烈马皆剑拔弩张,许久才平静下来,安稳落地。南宫寒急忙翻下马,他想知道是谁有这么大胆量。
狄襄跑来安抚好两匹马牵回了马厩,南宫寒才看清对面人竟是女子。
聂景看到南宫寒感到有些惊讶,但南宫寒没从她眼中读出惊恐。
定了定神,聂景淡定地行礼并致歉:“小女骑术不精,让裕王殿下和您的马受惊了,望殿下降罪。”南宫寒本无意罚她,只是对她很好奇。“不必多礼,无妨,只是你为何一个人在马场?”
“小姐!小姐!”还未等聂景回应,莅安便从远处跑来,“小姐,我找了你好久,将军让您回去。”莅安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抬眼才看到南宫寒。一个激灵,便欲行礼,南宫寒适时抬手免了。
聂景将莅安拉到自己身后,转过身看着南宫寒,“小女今日失礼了,家父急召小女回去,小女先告辞了。”于是便带着莅安离开了。
南宫寒眉头微皱,聂景的淡定让他有些意外,原来这便是美名远扬的将军府独女聂景。
南宫寒对聂景的眼眸尤其记忆深刻,从与她短暂的交谈中,南宫寒读到了很多。聂景必定是端庄睿智的大家闺秀,但也绝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
回到殿内,聂景不得不面对父亲严厉的眼神。“小景啊,我和你说过多少次,我不反对你提前离席,但今日怎能在百官散去前便不见踪影了呢?若是让别人看到你如此不守规矩,你让为父的脸面何存!?”
聂景一贯地保持沉默和顺从,若是把自己在马场险些伤到南宫寒的事也说出来,父亲怕会勃然大怒。
聂景恭顺地接受父亲训斥的同时,大脑也在高速运转。能在这个时候在马场遇到南宫寒,看来他也有不同于常人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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