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软禁了。无论是可行动的范围还是休息的房间,都是白兰说了算。
“当然是为了——之后能更好适应妻子这个身份啊。”
不会在自称为“哥哥”的白兰,平日里压抑的独占欲和控制欲毫无掩饰的,展现在你眼前。拷在你手上的链子的长度是可控的,也不知道是利用了什么科技,才能这么便利。
你该庆幸他仍讲究步骤,而不是一上来就剥夺你所有自由。至少在个人隐私这点上,还留有一定的余地。
“我真的不会逃课了,可以解开这个吗?”
白兰含笑地看着你祈求他的模样,微扬的嘴角吐露出令你背后一凉的回答:“不行哦。要是解开了,那——小心翼翼做的那些事,我就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被发现了,你自以为很隐蔽的逃跑计划。
相比僵住在原地的你,白兰的哼着歌的样子可是愉悦的不行。不管你会有什么反应,白兰将你揽进他怀里,顺势在你嘴角落下一吻。
这是你回来后白兰所做的第一个超越“哥哥”身份的行为。后知后觉地你心生厌恶,在他怀里挣扎。
“请不要这样!”
这足以证明教导你的老师在伦理方面的教育,教的很成功。即使白兰再怎么对待你,你心中依然把他当作哥哥,这也是之前你从他身上感到不安的理由。
这是不对的。
“不要乱动啊,要是不小心摔下去怎么办?”
你的挣扎在白兰眼里,充其算是小猫的狐假虎威的叫喊罢了。看,只需要像现在一样,一只手就能揽住你的腰,制止住你的动作。
“我不喜欢这样、哥哥”
过多的越界行为使你的声音里染上恐惧的色彩,夹带着哭腔的话语没有起到缓解的作用,反而让白兰露出了“意外不错”的表情。
“真是爱哭鬼啊,那今天就看在你可爱的样子先放过你好了。”
说完,便松开了禁锢你的手。得以从白兰怀里逃离的你跑到沙发上,拿起放在上面的毛毯将自己从头盖到尾,拒绝再和白兰有视线的接触。即使如此,你也能透过这一层毛毯感受到他的视线。
太恐怖了。
不管是现下的情况还是白兰,都让你害怕的落泪。教导你的“哥哥”想要突破这个身份教会你之外的事物,即使还没人告诉你这会是什么,你本能中觉得,这不会是快乐的事。
在白兰眼里,躲在毛毯里小声抽泣的你可可爱了。很努力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颤抖的毛毯就暴露了你此时的状态。
为什么当初会想把这么可爱的孩子送给别人呢?
别误会,白兰的意思是你作为“妹妹”最后嫁给别人的意思。
你是他发现的,独一无二的存在。又有什么理由让其他人窥探到你的存在呢?更何况脆弱的你,离开他怕不是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吃得渣都不剩。
不会怀疑他人,又好骗,一个随便乱编的故事就能吓得你好几天睡不着。
完全对上了一个人阴暗面的胃口。
对于白兰而言,和你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而且不管是哪一个身份,主导其中关系的人,都是他。在这个世界无依无靠的你,再怎么样都逃不出他手心。
他才是你唯一的依靠。
不过还是要处理一下不长眼的家伙。
白兰从桌上的文件里抽出做有标记的文件,里面是晚会后查你信息的名单。
-
自从你回去后,云雀有一个月没见到你了。平日里很有活力的云豆,也因为少你一个玩伴没什么精神了。虽然没到会想你的程度,但是是想起了会觉得房间缺了什么。
是吓到你了吗?
想到你没心没肺的找云豆玩的样子,云雀推翻了这个想法。直到草壁将印有杰索家徽的请帖递上给他,云雀知道你不来的原因了。
被抓住了。
白兰对外宣传你的身份一直是暧昧的,从未说清你是他什么人。就连“兄妹”这个关系,都是你向他说的。
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兄妹”订婚吗?
“呵。”
是被饲养的宠物想要出逃,被禁锢起来了。
“恭先生,这个要怎么处理?”
云雀将手中的请帖随意放在一旁,拿起酒杯请抿了一口,饶有趣味的看向院子外的花草。
“随便准备些什么就行了。”
他倒是想看看,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是如白兰所愿的走下去,还是拥有自我意识的“宠物”的胜利。
-
对于即将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你一无所知。现在的你能接触到的人,除了白兰就是桔梗,除此之外的人,你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对环境突变的焦虑、不安,是想到就会让你呼吸不上来的存在。想要出去,想要和杰索家族外的人接触。
“怎么又哭了?真是爱哭鬼啊,哥哥只是离开了一段时间而已啊。”
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的白兰习惯性地将你抱在怀里,吻去了你眼角的泪水。
“我想出去、不想待在这里了”
比起反抗,现在的你更多是为自己的处境感到难过和委屈。再怎么反抗,你微弱的挣扎也只是白兰稍用力就能压制住。开始他还会顾及你感受,任你胡闹。时间长了,他就会把你上一次的反抗记到下一次,加倍奉还。
亲密的身体接触,接吻,睡同一张床,如果不是你意识到白兰的意图,可能连洗澡的时间也不是你自己的了。
“嗯?当然可以啊,下周我们就去外面吃饭怎么样?”
一改往常的作风,同意了你的请求,以至于你忘了造成自己现在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是谁。
“真的吗?!”
你开心地坐起身来,面对面地和白兰说话。开心的样子连带着眼角未干的泪也染上了几分色彩。
真是可爱啊,一下子就忘了难过的事。
“当然是真的,所以这周——要听话哦。”
“我会的!但是不可以说话不算数”
下一秒小心翼翼的,仿佛只要他说一个“会”字就会哭出来的样子,太好懂了。
“当然了,哥哥有什么时候对你撒谎的吗?”
只不过是省略了些“不必要”的信息罢了。
-
只是普通的吃个饭而已,白兰却安排了人替你量尺寸,选衣服款式什么的。你也不敢多问什么,照着他的安排乖乖完成了。直到约定好的日子到来,你被人拉进化妆间捣鼓着,到换上婚纱那刻,你终于明白了白兰说的“吃饭”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不要穿这个!”
“——小姐,请不要乱动。”
被安排过来的人看上去没什么力气,实际上各个力气都大的惊人。你的挣扎被两个女仆按住,替你穿衣服的女仆得以继续行动。
看吧,你就是这么弱小,只需要动动手,就能被任何人抓住。一种莫名的无力感由心而生,使不上力气挣扎的你能做的,仅仅静静的流泪。即使在一旁的女仆提醒了你,妆会因此花掉,你也止不住眼泪。
有个女仆想要开口安慰你,被身边的同伴拦住了。
女仆有序的退出了房间,留着你在房间。在她们离开时,你听到房门外有上锁的声音。你环视了房间四周,即使窗户也没有,有的只有高高的、仅能让小动物钻过的通风口。
门一关,这就是密室了。
视线转会眼前的镜子,你看到华丽的婚纱。
干脆把它弄坏吧?没有合适的衣服,就不能正常举行了。于是你找遍了房间所有的角落,愣是没有找着尖锐一点的物品。也是这个时候,锁起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好啦,我们要出发了。”
是一身黑西装的白兰,脸上挂着和你截然相反的笑容。
“我不要、你骗了我,这根本不是去外面吃饭”
“嗯?是啊,按照——的要求,去外面吃饭了啊。如果真的不想出去,那就不出去好了。”
难得善解人意的白兰让你看不懂其背后有什么计谋,只见他关上了大门,将其反锁的同时不忘将钥匙插回钥匙孔。
动物的本能告诉你现在的白兰很危险,即使他脸上的笑容未减半分。
“不愿意出去的话,那我们就在这举行订婚仪式好了。刚好,领带这些繁琐的东西我穿着也不喜欢。”
白兰边说边朝你步步逼近,系在他脖子上的领带被拿开放在了桌上。随即是脱下的外套,被随意地挂在衣帽架上。
“不过食言的惩罚,还是要有的哦。”
等你找回了逃跑的力气时,白兰已经走到你身后了。平日里很少显露出情绪的紫眸,你在镜中看到了几分怒意。可吐出来的话语,又是面对无理取闹的孩童那般无奈。
“毕竟我对——的耐心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啊。”
你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正在流泪,而吓唬你的人很受用的在你唇上落下一吻,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轻快了不少。
“最后一次机会,是想去外面还是在这里举行?”
“去、去外面”
再怎么样都好过和现在的白兰共处一室。
“那这次就原谅你了。”
嘴上是这么说,却加深了吻你的力度。说是吻,更像是带着怒火的撕咬,待他离开房间时,你看镜中的自己口红都花掉了。不过经你和白兰的折腾,你画好的妆已经花掉了不少。也是考虑到了这点,方才离开的女仆又走了进来替你补妆。
距离订婚仪式还有两个小时。
-
在订婚典礼上,你见到了很多认识和不认识的人。前者是彭格列的大家,后者是除了他们之外的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说着让你背后一凉的话。
“两位真是般配啊。”
“白兰先生将未婚妻保护的真好啊。”
类似这样的话出自不同的人的嘴里。你听不出背后的意味,全程都是白兰在和他们打交道,你所能做的只是微笑和点头。只到云雀出现在你们眼前,你才将思绪从自己的世界抽出。
“和服更合适你。”
与他人不同的是,云雀略过了白兰直接与你说话。在这双凤眼的注视下,你下意识想从白兰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却被白兰以更强硬的力度握在手中,看向你的紫眸里毫无笑意,转过头时是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谢谢小云雀的提议,要是——喜欢我会给她买的。”
不给你可以和云雀交流的机会。被阻断交流的云雀也不气,反而露出了好斗的笑容。
“礼物里有了。”
留下了暧昧不明的话语,云雀离开了人群,走到没什么人的角落独占一角。教导你的礼仪课老师有说过,不要随意收异性送的衣服,其背后的意义很是暧昧。不容你再深究,白兰强硬地迫使你与他四目相对,眼眸里的冷意是向着你的。
“——是什么时候和小云雀关系这么好的?”
“今晚详细的和我说一下吧。”
白兰生气了。
之后的招待你都心不在焉的,面对不认识的人同一套的说辞,你已经到了听到就犯恶的地步。不止是体力,连精神都很弱小呢。在白兰的允许下,你跟着桔梗往休息室走去,一路上听到些关于你的评价。
“花瓶”、“金丝雀”,类似这样的词语出现的频率太高。
“到了时间再来接小姐,请好好休息。”
关上的门外边依然加多了一个锁。其实即使不这样做,你也不会跑了。对于你自身的命运,你不会再做多余的反抗。
“好累。”
体力和精神上的透支,让你只想现在就睡上一觉,忘掉现实里让你脑子发昏的现实。迷迷糊糊地入睡时,你好像听到了有谁打开了门,却没有叫醒你。
“你不属于这里。”
意识与□□的脱离,让你无法从疲劳中醒来。说话的人往你脖子上扎入针头,奇怪的液体一推到底,你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你发现自己被关在该有幕布的笼子里,外面充满着兴奋的呼喊。除此之外,你身上穿着的不再是入睡前的婚纱,是轻飘飘遮不住多少的裙子。
“接下来要揭晓的,是这次拍卖会的重点!”
拍卖?拍卖什么?
你抓住笼子上的围栏,看到了拷在你手腕上的手铐。
等等,拍卖是在说我吗?
下一秒,主持人喊出了拍卖物品的名字。
“——美丽的金丝雀少女!”
幕布揭晓那刻,你看到了台上的人每个人都戴着面具,为幕布的揭晓欢呼雀跃。与此同时,还有污秽的言语。
饶是你再怎么理不清现状,也知道现在的处境有多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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