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凌晨，齐饶的声音略显突兀，可当出现的那一瞬间，陆续和张婵婵仿佛盼到了救星，男人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
他装睡的时候，齐饶在男人口中仿佛是个什么垃圾，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起，到底是因为什么能恨到这种地步？
周围气压都低了下来，男人看了一眼终于露出了点笑容的陆续，心里很不是滋味，松开了捏着他下巴的手，也找了个椅子坐下。
锋利的匕首在他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间飞快的舞动着，后突然停下了动作朝门上扔去，匕首稳稳的插在了门上。
“开不开心？有人来救你了。”
“我之前跟你说过，齐饶肯定会来。”
男人身后的张婵婵后腿猛蹬了一下桌子，被压的时间长了有点喘不过气，喊道：“你把付清宥绑哪去了？”
坐姿吊儿郎当的男人，视线始终在他自己扔去的那把刀上。闻言陆续也看向男人，感受到他的目光，男人才看着他回答道：“他们两个和你有关系吗？”
“都是朋友，怎么没关系了！”
“那你呢。”男人淡道，转而来问陆续，“你也很关心他们？”
陆续看出他情绪怪异，像是很想期待他的回答，但又不是很敢去听。
“嗯。”陆续没多想，顺着男人的话应了一声。
“真的吗？”他语气中带着点不敢相信地追问陆续，“如果他们两个要死一个的话，你选谁？”
戴着帽子和口罩，连他的眼睛陆续都看不见，不知道男人说出这句话时是个什么表情，不过却并不像之前说要杀张婵婵那种冷淡和阴狠。
欣喜若狂，难以抑制的激动。
陆续动了动嘴唇，门外突然传来两声巨响，听声音齐饶应该在砸门锁。
“怎么样齐饶，报警了吗？”男人声音沉了沉，满是嘲讽的喊了一声。
外面的人并没有回他的话，陆续差不多也明白了，他既然能这么胸有成竹地去问，肯定就是没报成。
陆续感觉希望破灭，江云宿家的门也换过，砸开是不太可能。
伦望公寓所有人都是这个男人亲手杀死的，陆续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单纯的发泄自己，享受其中的乐趣吗？
听到男人让他选一个的时候，其实陆续心里没什么波澜。之前系统说，他只是一个穿到副本的玩家而已，只需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可以了。
况且除了齐饶以外，和其他两人的相处时间都较少。
这两个人对他而言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
看对方的架势，他今天是非选不可。
没办法，陆续叹了口气，“付清宥。”
声音很小，发麻的舌头，让他说话都有点不清楚。
对方依然听见了，可就在这时，张婵婵突然又开始对他破口大骂，声音极其沙哑，听了会让人微微皱起眉头。
“陆续你个死贱人，江云宿齐饶还有你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就是长了一张天生勾引男人的脸吗？还有，你他妈怎么不杀他？不会是和其他人一样，也要开始舔他吧？”
陆续微微一愣，她这么说一定会激怒到男人，从杀人的残忍程度来看，他疯起来很吓人。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男人没什么反应，心平气和道：“反正都得死，是早是晚都一样，只有把你们都弄死了，我才痛快。”
“有恩怨总要解决，你们说是不是？”
听到这，陆续刚才的猜想才得到否认，而副本的剧情也明朗起来。
男人和这栋公寓的所有人都有仇，所以他要一一杀掉。
目前不知道的就是他和安装监控的男人以及半夜来敲门的诡异女人到底是谁？
还有，男人和伦望公寓的所有住户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
“看来江云宿对你也很重要。”男人低低的哼笑几声，心情愉悦，说完从椅子上起身，到门前拔下那把匕首，缓缓走向了趴在地上的张婵婵，抓起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闪着银光的匕首从她嘴角划过。
一套动作不拖泥带水，十分的熟练，这期间用了不到一分钟。
陆续压根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了张婵婵声嘶力竭的尖叫声，男人把桌子掀去了一边，她身上的绳子也被割开。
没有了束缚的张婵婵捂着嘴角在地上打滚，刺眼的鲜血从她指缝里流出。
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陆续薄唇微张，吓得都忘记了呼吸。
现在是凌晨四点，天空蒙蒙亮起，张婵婵的尖叫声使外面的齐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隔着一扇门叫陆续的名字，声音听不出夹杂着什么情绪。
“放心，我怎么会动他呢。”男人把匕首收回，漠然地看了一眼满脸是血的张婵婵，“现在你们这些所谓的邻居开始互相关心了，之前可不会这样。”
“装聋装傻，都是你们惯用的套路。”
陆续胸口发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吸入肺里让人一阵恶心。
“还好吗？”男人关切的询问道，情不自禁的抚摸着陆续的脖颈，手指蹭着被他弄出来的红印子。
紧接着开始下移，拉低他的领子。
刚才被齐饶咬出牙印的锁骨也顺势显露出来，明晃晃的，很惹眼。
男人盯着看了一会，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说。
胃里翻江倒海，男人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砸下来，陆续难受的浑身都在轻颤，对方温热的大手不停地在他脖子上划过。
陆续脖子本就敏感，哪能经受得住这种折磨，声音都带着求饶，说出了那晚在303对齐饶说过的话。
“别虐待我。”
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人，对他做的事确是一样的，都在欺负他。
变得奇怪，蚂蚁爬遍全身的感觉，令人忍不住要控诉他这种无耻的行为，陆续难受地声音抖着弯哼哼出了声。
“很舒服？”他始终在观察着陆续的表情。
在他手摸上去的那一刻，陆续开始抿着嘴唇，没有任何反应，可是越来越红的小脸还是把他暴露了。
是从来没见过的样子，看到的一瞬间，顿时血脉喷张，呼吸不可控地乱了拍子，怪不得齐饶会咬陆续的锁骨，蹭脖子和手臂，这些都是陆续的敏感点。
像会说话的玩具娃娃，碰到指定的地方就会发出声音。
陆续睫毛乱颤，使劲摇了摇头，声线不稳道：“不……不舒服，别碰了。”
碰了脖颈而已，看他反应那么大，男人忍不住愣了一会儿，门外的齐饶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江云宿家的钥匙，钥匙插进锁眼的声音一响，男人半眯着眼睛，把陆续连人带椅子都搬去了餐厅最角落处，也是最亮的地方。
而旁边，就是痛苦到几近昏厥的张婵婵，姿势怪异地躺在哪里，看着很是吓人。
陆续的脚不禁地缩了缩。
齐饶一脚踹开门走了进来，穿着和聚餐前不同的衣服，冷着那张脸，和陆续四目相对。
“挺快啊，这就找到钥匙把门打开了。”男人忽然在陆续腿边蹲下，齐饶也因为他的动作紧张了起来。
“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她的嘴开到耳朵。”
“让她变成很有名的那个什么来着？”
男人思索一番，惊喜地说：“裂口女。”
轻描淡写说出的东西，让人脊背发凉，气温再次骤降，陆续打了个寒颤，分不清是被吓的还是冷的。
“嘴我都亲完了。”齐饶双手插兜，剑眉扬起，带着笑意的表情，唇角弯着，“舌头我也嘬了，口水也都是我吃的。”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齐饶亲他的时候，陆续的状态一直在清醒的边缘，醒来之后的脑子是完全空的，但现在却有了点记忆。
回想起来令他极其羞耻，陆续好几次差点就窒息了，脑子都是懵的，齐饶强行勾着他的舌头，贪婪地索要他的口水，还咬他的嘴。
有气无力，只能任由齐饶摆弄。
他不知道齐饶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个。
这好像和男人说的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你他妈闭嘴。”男人被激怒了。
陆续喝了那种掺了药的酒，齐饶属于连哄带强迫地亲了他。
也不能说强迫，脑子不清醒的陆续当时确确实实答应了。
张婵婵的辱骂都影响不到他的情绪，齐饶仅仅说了和他毫无关系的话，要急也应该是陆续这个当事人急，怎么男人竟然被说急眼了。
这次轮到齐饶爽了，不紧不慢地继续道：“很甜。”
“舌头也软。”
“身上也是香的，还帮我……”
齐饶顿了顿，没说完，男人当然知道后半句是什么。
以为一直处在上风，能把所有人玩的团团转，现在因为几句话就破防了。
如梗在喉，什么都说不出来。
陆续更是没脸见人头都抬不起来，尴尬的快要死了，到底齐饶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种露骨的话。
过了一会，男人抓住了他的小腿，把陆续吓了一跳，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在卧室里，你默认了我可以蹭你的腿。”
“当时被耽误了一下，现在做也不迟。”
挑衅般的目光看向齐饶，“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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