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慧端着花如雪的脸道:“朕就喜欢你温柔贤惠……”花如雪趁机伏在他怀中道:“皇上英明神武,现下柔然和国内,都摄于皇上的威势不敢动作,更何况前朝那些只剩一口气的余孽……只是,臣妾们还想为皇上生个一儿半女的,多杀生不好,不如留着那些小孩子的性命,给他们从小灌输陛下的神武,让他们忠君……既能解陛下之忧,也能积福行善……皇上觉得如何?”
不了话音甫落,却见李宝慧已变了脸色,阴晴不定,却缓缓托起花如雪的脸,半晌,直到花如雪胆怯,眼中蓄了泪,才道:“话多了。”
花如雪吓得噤声。
当然,最后花如雪得知先皇在薨逝前,曾给儿子李宝慧说“必要时下杀手不要有妇人之仁”,已经是之后的事了。
真是。自己都泥菩萨过江,却还想着解救无辜婴孩……
花如雪心中嘲笑自己,面上却绷得铁皮一般笑不出来。
树上的蝉儿烦躁地声嘶力竭地鸣叫着,太阳发着毒辣辣的白光……所有的人都昏昏欲睡……正是一年里热得最发懒的时候……
李宝慧刚刚云雨过后,睡得很熟。花如雪只觉体内酸乏得不想起身。
程浪从水精帘处探出一角,正对上花如雪的眼睛……花如雪忙掩上中衣,扫过熟睡的李宝慧,心跳如鼓,向程浪点一下头。
却不料正在这当儿,潘妃带人闯入。程浪不敢真拦,潘妃柳眉倒竖,气冲冲冲入室内,将正熟睡的李宝慧一把拎住耳朵……
李宝慧挥手就打,潘妃摔倒在地,被脚踏磕了一下,半天没有起来……李宝慧有点烦,好梦被搅的他很没有好气;但一向率性惯了的潘妃哪肯罢休,直令身边人上前,之前大概都是皇帝自己主动被缚,这次见李宝慧面带戾气,都扎着手不敢上前。
反倒是李宝慧蹲身下去,脸上带了一点讨好的笑:“快起来……你看朕睡个午觉你也要来搅……不信你问桃花夫人,看朕是不是只在这里歇了下就睡着了。”
花如雪实在很难理解李宝慧的心理,但皇帝既然这么说了,她也忙点点头。
潘妃站起来就一掌挥过来,花如雪忙躲了,做出极害怕的样子躲在李宝慧身后:“皇上你倒是说句话啊……”又道,“贵妃若是不喜欢,以后再不敢让皇上歇在这里便是了。贵妃何苦为难我……”
潘妃却怒气攻心,直逼到皇帝的面上:“皇上,你今日不让我打这贱人一巴掌,我这气就下不去。皇上你自己选。”
花如雪却在李宝慧身后半探出身道:“臣妾自来宫中,一向安分守己,也处处以贵妃为尊……但皇上既为九五之尊,他来臣妾宫中,妾岂有不让进推出去之礼,否则天子发怒,臣妾岂不也难做人……还请贵妃明察……”
潘妃大概是被问住,但她立即就将矛头对准李宝慧了:“反正皇上你得给我个说法!”又哭诉道,“皇上你是不是以后都要宿到这贱人这里了?”
李宝慧大概是见潘妃居然有点消气和求安慰的意思,忙道:“当然不是,我不来了不来了。”又对花如雪使眼色。
花如雪忙退后,去拿东西,瞧着帝后这对鸳鸯又和好了,方毕恭毕敬微微侧身行礼道:“臣妾并没有要夺贵妃所爱的意思,这么晚了还劳动贵妃大驾,为表歉意,特奉上礼物,还请贵妃笑纳。”
潘妃想不到地看李宝慧一眼,李宝慧笑着示意,花如雪道:“这是妾手里比较好的东西,戴着清丽不俗,很配潘妃倾国美貌。”潘妃打开木匣,见是一“黄金嵌珠点翠簪”,遂不看“哐啷”一扔道:“桃花夫人这是没见过好东西吧?这东西也拿得出来。赶明儿皇帝你赶紧赏她一点好东西吧。”不屑地挽着皇帝走了。
一场大事消于无形。
大概是花如雪姿态实在恭顺,又或许是李宝慧私下做了什么功夫,反正之后李宝慧还是偷偷来这边,但潘妃却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却说最酷热的三伏天来了,赤日炎炎,花草在酷夏的灼烤下无精打采,只有荷塘中的荷花亭亭玉立,精神抖擞。这一日,李宝慧身边的一个亲近内侍说:“阮沂南(阮小楼的同母兄长)拥兵自重,颇有反心,陛下您很危险啊。”李宝慧对阮沂南这些大将本就不信任,打算找机会做掉阮沂南。有人告知了阮沂南,让他赶快逃走,但阮沂南道:“自古皆有死,但哪有叛逃的尚书令?!”第二天就遭祸身死。
这些日子,虽然程浪断断续续将一些信息传到阮小楼那边,比如李宝慧的性格、身体状况、习惯、宫中需要注意的重要人物……但阮沂南的事事发突然,竟然被弄了个措手不及。
阮府传来要这边配合行动的口信,大概是让程浪和花如雪这边找到妥善时机,见机行事。
阮府,阮小楼满脸失魂落魄,令儿子跪在兄长的遗像前:“给伯伯磕头。”
他心魂俱碎,兄长阮沂南和他自小相依为命,这个并不比他大多少的哥哥处处护着他,为了给兄弟俩奔个前程,哥哥十几岁就投身军中,几番遇险身死,对先帝代齐建国到当今的多次平叛立下了汗马功劳,不料今日竟这样不明不白地横死。
叛乱不是小事,对于少帝的荒唐作为,他一直隐忍不发,如今,他自己也知道已经退无可退。
这日已经入夜,潘妃那边宫中还是传来丝竹舞乐的声音。这样已经不止一次了。花如雪自己在窗口缝袍子的一个裂口。阮小楼传信说把家人照顾的很好,但花如雪一向俭省,月例有时候办事也有用的地方,动手缝衣服的破口这样的事她就自己做了。
缝了破口便睡下,灯烛也熄了。一晌好睡。
好像还在做梦中,突然被人搂在怀里,那人的声息惊醒了花如雪,她轻道:“皇上。”那人不说话,只一味放肆动作。挣扎半晌,脸上被扇了一巴掌:“真是不识相。朕过来一趟容易吗?”花如雪捂着脸半晌,倒平静道:“皇上从来没有对潘妃如此,对吗?”李宝慧悻悻道:“你吃的哪门子的醋?”花如雪揉一揉脸:“妾不过是好奇,皇上的性子有时候也不见得多好,但对潘妃仿佛一直宽厚容让……潘妃定有我等我不及处……”
李宝慧见她平静柔和,那股劲儿又上来了,直要将花如雪揉碎在身下……直看到花如雪只有在身下喘息求饶的份儿,才邪邪道:“朕就好你这一口……”
这样的事,只有和自己心爱的人做才有趣味。也许身体有感觉,但花如雪心中只觉得冷静。静静地望着房顶:“从来没有过……”
李宝慧抬眼:“什么?”
花如雪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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