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姜楠疑惑地睁大眼睛，不明白为什么走出门的管家都没发现他站在外面，坐在书房里的白先生反而发现了。
但不管怎么说，被人当场抓住在偷听，都不是什么好事。
见白先生不说话，他合上门，走到书房里，十分诚恳的道歉：“对不起白先生，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想送东西过来，让你帮忙签一下字，没想到管家刚好和你在说话。”
他的表情看上去极其认真诚恳，白逸舟没绷住笑了。
白逸舟：“没怪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吧。”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想吓唬一下姜楠，逗他罢了。
姜楠虽然没有他们在一起时的记忆，但他的灵魂会下意识的喜欢他，亲近他。没人能在听到别人劝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生孩子时保持冷静，那种情况下，姜楠没有当场破门而入，已经算很好了。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姜楠在外面，全靠系统机灵。
姜楠犹豫半晌，脸都皱成了包子，才问：“我想问白先生，是不是很多人想伤害你？”
听到这句话，白逸舟的心像是被奶猫不轻不重的挠了一下似的，酥酥麻麻的。他本来以为，姜楠会问他孩子的事，没想到姜楠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的处境，以及有没有人想伤害他。
“不用担心，这些小鱼小虾，还不至于让我放在心上。”白逸舟安慰道。
姜楠听出他没有否认，往日电视小说他也看过，明白豪门是非多，枪打出头鸟。从白先生刚才的回答里，可以看出白家也是这样的，很多双眼睛盯着白先生，想把他拉下去取而代之。
曾经白先生身体不好的时候，那些人还能隐忍不发，但现在眼看着白先生身体越来越好，那些人怎么可能继续忍下去。
这种情况，以前的白先生肯定也遇到过，否则就不会有收养白煜这件事。
想到这里，姜楠对那些人的厌恶感更重，他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你想问的只有这个吗？”白逸舟看到他的脸色一下放松，一下紧绷，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开口打断他继续在心里想小心思。
果然，听到这话的姜楠顾不上继续想讨厌的人，而是睁大眼睛问：“什么都能问吗？”
白逸舟点头。
姜楠这才大着胆子问：“我还想问白先生，您和张叔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他这副明明很好奇，还得强撑着矜持的样子，让白逸舟心情瞬间变好，坏心思地问：“你问的是那句，我和张叔说的话很多。”
“就是……白先生真的喜欢男人吗？”姜楠问这个问题时，声音很低很低。
白逸舟听到后笑着说：“是啊，我喜欢男人，也不打算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孩子。怎么这样看着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件事对姜楠而言是莫大的惊喜，他的脸上满是惊讶和喜悦，看上去傻乎乎的。
听到白逸舟后半段话，姜楠连忙摇头：“没有问题，不……还有一个问题，白先生喜欢什么样的人？”
白逸舟被姜楠强装好奇的样子逗笑，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他知道这是姜楠的伪装，第一次见面时，那个狼崽子一样警惕强势的姜楠，才是真正的他。
事实确实如此，长时间地混迹社会，让姜楠变得很会察言观色，这么久的相处让他知道，他的白先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为了给自己争取最大利益，他下意识将自己伪装成让对方难以拒绝的样子。
但姜楠不知道的是，他的小心思早被他的白先生看透了。
“我喜欢的人？”反正现在是难得的休息时间，白逸舟打算陪姜楠玩玩。他假装在认真思考，余光将姜楠认真盯着自己看的模样尽收眼底，忍着笑意说：“我喜欢什么样的人，等你高考完再说吧。”
姜楠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白逸舟笑着说：“对你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八卦我喜欢谁，而是考试。”
姜楠抿唇，不敢相信白先生会说这种扫兴的话。
他还以为能听到对方的理想型呢。
可惜了。
但姜楠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他看着白逸舟，试图挣扎：“白先生，如果我考试成绩很好的话，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
白逸舟忍不住挑眉。
往日姜楠在他面前装得比谁都要乖巧，怎么在听到他暴露性取向后，反而放飞自我，不继续装下去了？
但白逸舟还是大方的说：“可以，如果你高考成绩不错，别说答应一个愿望，一百个愿望都行。”
姜楠摇头，认真的说：“不用一百个愿望，一个就好。”
“那就好好努力吧。”白逸舟不急于，一时半会的时间挑明关系，对他来说，像现在这样也不错，可以体会到很多不同的乐趣。
“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系统看不惯他们你侬我侬，冷不丁冒出来：“姜楠找你是让你签字的。”
白逸舟这才记起自己忘记了什么，他立刻开口，将话题转回来：“不是说让我签名吗，东西还在吗？”
姜楠把手里皱成一团的成绩单拿出来摊平，不好意思的说：“在这里。”
白逸舟随意看了一眼，然后陷入深深的惊讶之中，他盯着成绩单上写的第一名，有些恍惚的问：“这是s市高三联考，所有学校学生加起来的成绩排名吗？”
姜楠点头，不怎么满意的说：“还能考的更好，但有道题的小数点标错了位置，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已经很不错了……”惊讶的次数多了，白逸舟都麻木了。
他在本源世界的成绩不算差，脑子也不笨，但绝对没到姜楠这种成绩好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这真的是人吗？
s市人口众多，每年都有五万左右参加高考的考生。而姜楠一个普通高中的学生占据第一，可想而知，会引起各大学校多大的重视和注意。
要不是知道排名造不了假，恐怕没人敢相信。
白逸舟打心底里感到自豪，真不愧是他看中的男人，就算是学生时代，也是与众不同的。
姜楠不知道白先生在想什么，但他能感受到白先生心情很好，等他签完字后，姜楠忍不住问：“白先生，我这次成绩怎么样？”
这个问题简直不要更简单。
白逸舟不假思索地点头：“很好，作为奖励，你可以多提一个愿望。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不违背法律和道德，无论什么都可以。”
“谢谢白先生，那我就不客气了。”这句话正中姜楠下怀，他笑容灿烂，语速飞快的道谢。
白逸舟无奈的摇头，随他去了。
姜楠离开后，白逸舟拨通李助理的电话，询问起主角攻白煜的情况。
无论如何，白煜都是主角之一。
白逸舟不是轻敌的人，就算将白煜赶出家门，也会定时让盯着他的人和自己汇报情况，防止主角攻再造出什么幺蛾子来。
“老板，白煜最近有出国进修的打算，要我出手拦着吗？”李助理照常汇报完白煜在子公司的动向，然后提起对方打算出国的事。
“他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人？”仗着没人看到，白逸舟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在老板椅上问。
李助理派了不少人盯着白煜，对他最近的动向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因此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并不难。
“和国外一家大型企业的人有接触，谈下一笔生意。下面的人汇报说，那家企业过来接洽的负责人，对白煜很热情，从那之后，白煜就有了出国的打算。”李助理汇报道。
白逸舟冷不防地问：“那家企业是不是叫charm？”
李助理有些惊讶：“就是这家，您怎么知道？”
白逸舟在心底冷笑一声。
他怎么知道的？他能不知道吗。
在原剧情中，charm是m国一家赫赫有名的老牌奢侈品企业，也是主角攻最大的底牌，要不是他们，主角攻怎么可能突破支系的包围，如此轻松就能吞并白家？
众所周知，狗血文中的主角，永远有个神秘的隐藏身份。
这个世界是狗血渣贱文衍生的世界，同样不能免俗，但拥有神秘身份的人并不是姜楠，而是渣攻白煜。
白煜虽然是孤儿，但他的母亲却不是一般人，而是charm企业老板在几十年前失散的，最疼爱的小闺女。
也就是说，白煜是竞争charm企业继承人的有利选手之一。
但白煜母亲虽然是最受宠的小女儿，可charm的老板孩子很多，谁都想继承公司，私下里为了利益争斗不止。
原剧情中，白煜也出国了，在祖父的帮助下，他在国外过的风生水起，甚至借用charm的力量，彻底吞并白家。之后主角攻回国，展开一段虐恋情深。
对白煜而言，白氏势力已经足够他在国内扎根，因此没有麻烦地出国继承charm，也是因为这样，他才避免了一场杀身之祸。
但是……
白逸舟很好奇，如果白煜没有资格争夺白家，又按照原剧情说的那样出国，还会不会放弃cha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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