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占福又不是新兵蛋子, 只是年纪大体能下降。
不过他适应能力很强,没多久就适应了节奏。
商南臣见他跟上,还让陈保民缓慢提速。
陈保民:“……”吴营长能行吗?
吴占福:“……”
他后悔了。
他就不该来!
商南臣他不是人!
等抵达终点的时候, 吴占福还在怀疑人生。
“我跑下来了?”他看着时间, 心里卧槽一下,“这是我能做到的事情吗?”
他一大把年纪,好几年不上战场, 熬着资历,以后估计也升不上去, 就等着转业了。
是军人,没有人想要离开军营, 可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就可以的。
吴占福更不想,他还想拼一拼。
所以这次商南臣选人,他主动要求跟着过来。
他万万没想到会这样刺激。
“老吴, 你这个体能不错,没想到你现在还能保持的这么好。”商南臣过来把吃的东西递给吴占福,吴占福一脸纠结地接过吃的,叹了口气坐在地上。
“我也没想到。”
陈保民很沉默, 坐在旁边吃着东西。
他是个人狠话不多的类型。
商南臣觉得他是一个有想法的人, 三个人吃着东西,开始讨论训练的计划。商南臣还拿着本子,讨论的时候,发现好的想法, 就直接记下来,然后再回去重新整理。
吴占福也重新燃起心中的热血, 说一些自己的想法。
天亮之后, 不少士兵陆陆续续的出现, 有的人很狼狈,有的人看上去很轻松,总之没有一个人放弃,等到中午的时候,所有人都安全的从里面出来。
“我觉得可以提高一下难度,他们的潜力无限大。”商南臣郑重其事地说,陈保民双腿一哆嗦,为这些兵默哀一下。
不过他不会阻止。
平时训练的好,将来上了战场,才能保命。
中午。
太阳很大。
景娴在家里休息,等到太阳光没那么强烈之后,才带着几个孩子去挖野菜。
几个孩子一人拎着一个框,拿着小耪锄,欢快地跑在前面挖野菜。树林子里的野菜不少,几个孩子挖的特别快。
景娴看到一颗香瓜秧,看到小香瓜二话不说就叫几个孩子过来。
“去溪边洗洗,你们几个分着吃。”景娴把香瓜给大毛,大毛拿着去洗。
福生眼巴巴的跟了上去,奶声奶气地说:“大哥,我来帮你拿着吧!”
铁蛋翻白眼,觉得弟弟没眼看,但还是主动跟景娴说:“妈,这个咱们家能自己种吗?”
“应该可以的吧?”当然是能种的,但是景娴不会直接回答说可以。
福生说:“那咱们种点试试,不然以后人家一个香瓜就能把福生给骗走了。”
景娴好笑地说:“知道了,可以的。一会儿你们吃的时候,把籽吐在叶子上,等晒干了,我种上看看。估计今年可能出不来。等回去育苗,像种白菜似得种在屋子里。要是行的话,明年就在院子里给你们早点种上。”
“也不是很着急的。”铁蛋嘴上这样说,视线可是一直盯着福生的。
小毛听完这番对话,知道铁蛋的担忧,就说:“我们严防死守,不会让任何人得到这个机会的。听说,南边的水果非常多,而且还都很好吃。等我长大就申请过去那边,福生吃过我给他弄过来的水果,肯定看不上别人给准备的。”
小家伙小小年纪,口气可不小。
这番话让景娴刮目相看。
景娴惊讶地说:“我们四毛已经想的这么远了吗?”
小毛有点不好意思:“妈妈,有句话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景娴:“……”
她揉揉小家伙的脑袋说:“现在你们还小,不用想太多。有什么事情,有爸妈在呢,用不着你们操心的。”
“妈妈,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了。到时候我们要是进不了部队,就要下乡的。我们四个不可能都进部队,那我一个人下乡就够了。”
小毛远比看上去成熟的多。
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六岁小孩儿说出口的话。
能看得出,小毛和大毛来他们家之前,肯定接受过最好的教育。平日家里长辈的言传身教,和潜移默化,让他的眼界很宽,心中有格局。
“还有十年呢,万一十年后,你们不用下乡了,岂不是更好?”景娴可舍不得懂事的小毛小小年纪就下乡。
她开始思考,这么早让孩子们读书是不是正确的。
不然等到孩子们高中毕业,他们才十四、十五岁,岂不是一毕业就要下乡了?
景娴想要是小毛能当医生,不管去哪儿都吃不了苦。于是,他问:“小毛,你想学中医吗?妈妈可以教你。”
小毛摇头:“妈妈,我对赚钱比较感兴趣。”
景娴:“……”
算了,当她没说。
景娴想着,小毛不学可以。那其他的孩子能当医生,至少可以进医院的话,是不是小毛也可以去部队了?
她又问铁蛋,铁蛋很为难,但是很坚定地说:“妈,我想当兵。”
他喜欢穿着军装的感觉。
好吧!
这也是一个有主意的孩子。
最后就只剩下福生了。
等福生和大毛回来,景娴问福生:“福生,你想学医吗?”
“妈妈,我不想当医生。”福生奶声奶气地说完,低头专注地看香瓜。
最后,她看向大毛,大毛摇头说:“妈妈,我有自己的目标。但是,我可以跟您学点知识。”
至于目标是啥,大毛没说。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要当兵的意思,可把景娴给愁坏了。
大毛年纪大,比弟弟们大了五岁。
他现在是一个十一岁的大孩子了。
景娴一想到,再过四年,大毛就要从高中毕业。他不去当兵,就只能下乡。
她忽然想到两个孩子的身世,心中顿时震惊。
景娴余光看大毛,大毛认真地挖野菜,还时不时的问景娴那些野菜的作用。甚至之前,他也有意识的去看景娴自己写的中药草大全。
但是他明确表示自己不会当医生,就让景娴心里拔凉。难不成这小子打定主意要下乡?
他下乡,小毛也要下乡,他们的亲人八成是下乡了。
景娴把这事儿放在心里,打算等商南臣回来,好好问问。
野菜是挖回来给鸡吃的。
孩子们夏天去捞蝌蚪给鸡吃,景娴有空就带着他们去挖野菜,没空就孩子们自己去。家里的几只鸡养的很好,景娴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就该下蛋了。
景娴这么想着,没想到等走进院子,就听见福生兴奋的喊道:“妈!鸡下蛋了!”
“真的吗?”
“真的,你快来看!”
景娴走过去一看,还真是!鸡窝里面有三个蛋。
小鸡可真争气!
景娴把鸡蛋捡出来,福生、铁蛋还有小毛,每人手里一个。
“你们把鸡蛋放回去,我给鸡做一个下蛋的窝。”
麦秸子有的是,景娴找到一个破筐,然后把麦秸子铺在里面压好,拿到鸡窝里去。
她看了眼鸡翅膀,回屋拿剪子,把鸡抓
住,给鸡打膀子。
免得小鸡再大一点从里面飞出来。
等她忙活完,天快黑了。
景娴开始做饭。
又过了几天,景娴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背着一兜子自制的膏药下乡去。
那些老乡看到景娴十分热情。
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找景娴买膏药,还有人看到景娴过来,给景娴送东西,也不管景娴要不要,反正丢下东西就跑了。
景娴实在没想到老乡们竟然这么热情。
好不容易脱身,她又去给田老太太看腿。田老太太的腿,恢复的还不错,景娴把药给她换上。田大宝就眼巴巴地在旁边看着,也不害怕。
等到景娴把药膏上完后离开,田大宝送景娴出来,不安地问:“景大夫,我奶奶真的能站起来吗?”
“当然是真的。”景娴不是安慰小家伙。
而是她用异能给老太太检查的时候,加快了恢复的进度。上一次也是这么做的,不然老太太可有的熬了。
田大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景娴说:“谢谢你,景大夫。”
“你要是感谢我,告诉我唐慧家住在哪儿。唐慧你可能不知道,就是老崔家。上次我来的时候,分家的那一家。”景娴怕小家伙不知道,说的很清楚。
没想到田大宝立刻点头说:“我知道的,我带你去。”
“好嘞!辛苦你了。”
说着,景娴把一把糖放在田大宝的口袋里。
田大宝不想要,景娴绷着脸说:“你要是不想要,那我就不用你带路了,我去问问别人,把糖给别的孩子,”
“我带你去。”
田大宝才不会把这个活计让出去。
他带着景娴往唐慧家走。
其实走的那天景娴本来打算去看唐慧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在隔壁大队看完,就太晚了,只好先一步离开。
反正唐慧的病,她心里有数。
景娴对自己的药很有信心。
唐慧家很好找,也很容易认出来,破破烂烂的小院收拾的很干净。
“景大夫,这就是宝柱叔家。我帮你叫人。”田大宝站在门口喊,“宝柱叔,你在家吗?”
话音未落,有个身高马大的汉子从里面出来,看到田大宝身边的景娴顿时一怔,随即惊喜又恭敬地说:“景大夫您来了!快,里面请!”
崔宝柱忙把景娴请进去。
田大宝小声说:“景大夫,我就回去了。”
“好,谢谢你,大宝。”
“不用谢。”
说完,小家伙飞快地跑走了。
景娴这才跟着崔宝柱走进去,唐慧坐在炕上,正打算下地。
“别下来,我就是来给你复查的。”景娴把手放在唐慧的小腹,发现唐慧恢复的挺好。她又给唐慧把脉,随后起身说,“身体恢复的不错,两个月后,你们再考虑要孩子的事情。”
这话说的两个人满脸通红。
唐慧到底是经历过一次,知道景娴说话很直接,所以也有心理准备。
她说:“我记住了。”
“那行。”景娴看向崔宝柱,“你坐下,我给你把个脉。”
崔宝柱脸还是通红的,但是很听话,直接坐下来把手伸过来。
景娴给他把脉,过了一会儿,站起身说:“火气有点大,先吃点败火的。不过不用吃药,你们这边不是有双花吗?你去抓两把过来,泡水喝。喝个几天就好了。”
崔宝柱脸都烧得慌。
唐慧也没好到哪里去。
景娴说了些注意事项就走了。
崔宝柱红着脸把人送到门口,等景娴骑着车子走了之后,才回屋。他看着
唐慧,唐慧也看他,两人都是老夫老妻了,这一刻竟然都有点害羞。
好一会儿,崔宝柱闷声跟唐慧聊天:“没想到景大夫是这个这么直接的人。”
唐慧没觉得不好,还替景娴说话:“直接一点还不好吗?总比遮遮掩掩的好。咱们都是没啥文化的人,听不懂大夫嘴里说的话。我觉得景大夫这样挺好的。她不知道是不是猜出我没怀孕的事儿,还告诉我怎样才能更容易受孕。”
崔宝柱大惊:“她还跟你说这个?”
“嗯,所以说,景大夫是好人。”
三个多月后。
唐慧的月经没来,她自己平时小心翼翼,崔宝柱也战战兢兢的。
崔宝柱平时什么活都不让她做。为了这事儿,崔老太太还骂骂咧咧的,说是崔宝柱娶了一个祖宗回来。可崔宝柱还是我行我素,就是把唐慧当成是祖宗养着。
等出了三月,他们俩小心翼翼地去找隔壁村的赤脚大夫看。
赤脚大夫别的不行,把个喜脉还是可以的。
唐慧确定真的怀孕了,还让崔宝柱特意去了一趟军营,但是没能进去,只是让人把东西给景娴送过去。
这当然是后话。
景娴这会儿才骑着车子往回走。
这次她出去一天,早上把中午的饭做出来,孩子们只需要热一下就能吃。几个孩子这才高兴的送景娴离开。
等景娴回来,她看到家里的饭都做熟了,菜也切好了。
虽然切的不怎么样,但是景娴很惊喜。
她养的崽崽能独当一面了!
“大毛干的不错!”
福生在旁边邀功:“妈,我帮忙洗菜了。哥哥也帮忙了,四毛弟弟也帮忙了。”
“都干的不错!”
景娴洗手炒菜,抄完就吃饭。
吃过晚饭,孩子们出去玩,景娴开始给远在草原上的好友写信。
她家里的事情对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太久没联系,景娴一时间不知道该写什么。可是当笔落下的那一刻,景娴越写越多,最后写了厚厚一封信封起来。
第二天邮寄出去。
一个月后,大草原上。
任玲尔从蒙古包里出来,小姑娘身材高挑,穿着厚厚的衣服,看到千辛万苦赶过来的邮递员,惊讶的接过信。
她看到信封上的地址惊讶地瞪大眼睛,心里扑通扑通跳。
莫名有种直觉。
“任大夫,你家里给你来信了?”有人路过问。
任玲尔笑着点头:“是呢。”
说着,她走进蒙古包,坐在榻上开始拆信。
看到熟悉的字迹,任玲尔差点掉眼泪。
任玲尔已经好久没接到景娴的回信了。
上一次和景娴通信的时候,景娴的说自己换了地方,等安稳下来再给她回信。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小一年的时间。
砖茶煮好了。
任玲尔都顾不上喝,专心地看景娴写的信。她看到景娴结婚时,心里惊讶的不行。看到对方是个二婚老男人,还带着俩孩子的时候,任玲尔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就知道景娴的爸妈不是好东西。
任玲尔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景娴自己选的。
“糊涂!”
“嫁给二婚老男人,去给人家当后妈,那不是找死吗?放着好日子不过,去当什么后妈?景娴的脑袋肯定是进水了。”
任玲尔看着信,忍不住去骂景娴,更多的是心疼。
在她心里,景娴很聪明,看着文文静静的,实际上医术高超。当时她生病,虽然在医院里,可那时候是大半夜,也没办法过去。
是景娴
出手救了她。
任玲尔当时就和景娴成了好朋友。
她那个时候才知道,景娴看着清冷,实则内心是个非常善良的人。
可惜,学习的时间是短暂的,她之前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跟景娴相处的时间太短。她又因为家庭的关系,不得不下乡,还特意到了这么远的地方来。跟景娴的距离就更远了。
好在她们还能写信。
只是断了信的这大半年,任玲尔很担心景娴。
担心景娴被她爸妈给卖了。
任玲尔嘴上骂的凶,等到后面看到景娴把日子过的很好的时候,就知道景娴当时只能这么选择。
父母是自己的,没办法选。
别人城里的人妻子举报丈夫,儿子举报亲爹这种事情比比皆是。
再他们那个地方,这样的事情还是令人唾弃的。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景娴都摆脱不了井家人。
她也是逼不得已,才会选择一个老男人。
“老男人就老男人吧!我是祝福你的。”
任玲尔看完信,就写回信。
信邮寄出去之前,她还特意跟同事换了不少奶片,全部都装好了,让快递员给快递走。
这是她给几个孩子的见面礼。
等景娴接到回信的时候,已经入秋了。
眼看着要到十月,一早一晚的天气很冷,孩子们要不停的换衣服。
景娴看着信,看的太入迷了。
忽然听见背后有人说:“老男人?”
景娴听到这个声音,身子一震,立刻转过身,看到站在身后的男人,放下信,转身扑到他的怀里。
她搂着他的脖子,带着哭腔说:“你怎么才回来啊!”
走了这么久,一点音讯都没有。
她只能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可是真的见到商南臣,长久以来的情绪还是控制不住,彻底崩溃了。
景娴以为自己是坚强的,不会掉眼泪的。
可是她错了。
她会的。
只是之前她没有遇见那个可以让她依靠,可以让她信任,可以让她任性的人。
“抱歉,我回来晚了!”
商南臣把门反锁上,抱着景娴迫不及待地啃下来。
他很急切。
也很粗鲁。
有种霸道和野性。
那种掌控她的感觉,让她心慌又心动。
景娴红着眼睛,攀着她的手臂,后面干脆被他护着。
他们紧紧相拥。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彼此的存在。
景娴靠在他怀里,问:“这一次怎么去了这么久?”
“虽然上面不要求阅兵,但是该有的演习还是要有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演习做准备。”商南臣履历很好,可他还想要更好。
这一次也是魏师长对他的肯定。
魏师长明明年纪都到了,想光荣的退休,也算是为自己的儿子铺路。
所以非常重视这次训练。
有了魏师长的支持,商南臣也没有后顾之忧。
景娴不懂这个,就跟他说家里的事儿:“我最近每个月都要下乡一次,老乡们送了不少东西。虽然我只说要草药,可是他们给我不少东西。还有人送了一只野兔子。我给孩子们做了一锅兔肉。这次,土豆大丰收,比去年多了不知道多少。我还种了胡萝卜地瓜。咱们家的花生也是非常好。收了好几麻袋。到时候,咱们榨花生油吃,这样家里的油也不用紧巴巴的了。”
商南臣心里在算计,一亩地才能出多少花生,往好了说,也就是四五百斤。这还是那种非常好的地。
他没打击景娴的积极性。
她说什么,他都说好。
两人大白天就在炕上躺着,景娴身上粉的噜嘟地,看着就可人疼。
商南臣休息够了,又拉着她打算再深入交流一下。
“孩子们要回来了。”
景娴推他,商南臣不为所动,还看了眼时间,说:“早着呢!”
要做晚饭了。
“不着急,一会儿我去。”
“……”
算了,由着他吧!
他也不容易。
景娴心软的下场是躺在炕上,远程指挥。她倒是想去,可是没什么力气,商南臣就自告奋勇地去做饭。
“捞小米干饭?”
“行。”
商南臣去做小米干饭,还把豆角摘好放在那边备用。
正好屋子里的柴火不够用,他起身去厢房,结果看到里面摆的满满当当的厢房,整个人都震惊了。
他默默地数完麻袋,回来问景娴:“厢房那些麻袋都是啥玩意?怎么摆了那么多。”
“哦,那个都是花生,咱们家花生这一次大丰收。把农场的人都惊呆了。还有人上门来问我诀窍,我就是实话实说了,最后给他们留了不少种子,让他们找一块地试着种一下。”
景娴说的风轻云淡,好像真的很无辜的样子。
商南臣半晌找回声音,问:“你知道那些是多少袋子吗?”
“二十几袋吧!一共一千斤的样子。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农场的人看到之后说的。”景娴跟商南臣说,“大家不种花生多可惜。能榨好多油。可惜,它不是粮食,大家都要种粮食。”
景娴说:“其实咱们家的谷子也挺好的,我看着谷穗好大,也很长,大黑谷子应该能出不少小米。要是出的多,咱们家都不用买小米吃了。”
“那点地,能出多少小米?”商南臣觉得她想多了。
“等收的时候就知道了。”景娴心说,肯定会惊呆你的,“对了,你回来的晚,家里煮了一次玉米你都没吃上。”
“明年吃也一样的。”
商南臣觉得景娴跟别人是真不一样,谁家舍得煮玉米,都是等到玉米成熟之后,当粮食吃。
“咱们家玉米也很大,你要不要去后院看看?”
玉米能有多大,不都一样吗?
等商南臣去后院上厕所时,下意识看了眼玉米,震惊地看向其他的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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