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徒:“……”
听起来就很麻烦, 而且只给一千五,老道士还当他是曾经为了五毛钱而努力打扫一整天的傻蛋吗?!
“不干。”白知徒拒绝的干净利落,发誓绝不给老道士收拾烂摊子, “而且你才多大,你凭什么把责任扔给我,你之后要做什么?去现场追你的女团?”
老道士摸摸胡子,“你怎么知道啊,她们今年开了巡演,下一站就是咱们国家。我终于可以现场看她们演出了。”
白知徒:“……”
我就知道!
在老道士心里,女团才是最重要的!
“徒徒啊,为师也是没有办法了,你看看现在这个情况, 周边环境大变样,越来越多隐世而居的族群的生活环境被破坏,被迫出世,然后面对新世纪新社会两眼一抹黑, 更别说那些不懂玄学却意外了解到玄学内容的人了,万一遇上一个变/态,或者杀人魔,那后患无穷啊!”
老道士终于正经了一回,“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需要藏着掖着的时代了,我们迫切的需要正确科普这些东西, 让普通老百姓们心里有个数,将来如果遇到意外也好知道怎么处理。”
白知徒皱起眉头,“你说隐世而居的族群被迫出世?”
这个说法怎么这么耳熟,阿娜依那个倒霉蛋不就是因为居住地要被开发,而不得不离开曾经生活的地方吗?
老道士掏出一张世界地图, 一次指过几个地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从来没开发过的地方,原本是想等技术人力都达标后再开发,结果地震、海啸,温度升高,让这些地方提前暴露在人们眼前了。也就是这个时候,上面的人才发现,原来世界上除了我们,还有很多很多不同的人生活在地球上。”
“这些人不通俗事,不懂人情,但他们都身带异常,有的会控蛊,有的可以天生可以通灵,还有的人生下来就是阴阳眼……这些人如果不加以管理,随便放到社会上,那肯定会引起慌乱的啊!”
“……”白知徒看着老道士侃侃而谈的样子,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人和记忆中奸懒馋滑的师父联系到一起。
小时候白知徒矮矮一只,老道士就让他拿着大扫把去扫院子。
扫干净后老道士搬着摇摇椅坐到树下,优哉游哉地看女团节目。
小时候白知徒怕黑怕打雷,抱着小枕头去找老道士一起睡,想寻求大人的保护。
结果被人连枕头一起扔了出来,老道士还递给他一个法槌,说害怕就把自己敲晕,这样就不害怕了。
如此坑徒弟的事情,不胜枚举。
白知徒从小饱受摧残,对老道士心那是又爱又恨。
“你……如果是什么部长,那你为什么能一直和我待在无名山上。”白知徒闷着一口气,问道。
老道士揉了他头发一把,像小时候给他奖励和安慰一样,“你傻不傻,你小时候自闭又讨人厌,除了我不愿意见任何人类,我不陪着你我还能去哪?好歹也是我把你捡到的!”
白知徒别扭的离开视线。
没错,就是这样,老道士虽然很烦人,但……
是老道士捡到了被别人抛弃的他,亲手把他抚养长大。
虽然老道士总是不靠谱,但老道士会在他真的害怕的时候,把他抱住,给他讲故事,让他做一个坚强的男子汉。
还会在他生病的时候,背着他连夜下山挂点滴。
就连第一次炸厨房,也是因为白知徒说想吃蛋糕,结果周围都没有卖的,老道士只能亲自下厨房。
结果当天两个人都饿了肚子,还是山下的居民过来上香,拯救了他们。
想到以前的生活,白知徒忍不住笑出声。
老道士惊喜:“徒徒啊,你答应为师了?”
一般白知徒笑了,就代表答应了,而且这个时候的白知徒很好说话。
也很好骗。
白知徒立刻收敛表情,“我没有,你不要造谣。”
月薪一千五,还要被收编,他才不要。
之前他怎么说的来着?
——没有人可以踩在他的头上,然后管束他!
——除了老道士!
现在新加一条,即使是老道士也不行!
“而且我还要养家糊口,一千五的工资,你可以去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看看那个人揍不揍你。”白知徒冷笑,一千五,和白打工有什么区别,这种资本家就适合被吊路灯。
“你养什么家糊什么口,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为师好不容易含辛茹苦把你养育成人,现在为师有了困难,你居然冷眼旁观!”老道士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块手帕,咬在嘴里可怜巴巴。
“……你少来!你只是想去看巡演!”白知徒不为所动,他也拿出一个东西,只不过是一张照片,而且色泽有些泛黄。
正是小时候老道士给他的那张照片。
他找到小狐狸后,这张照片也没有扔掉,还是继续随身携带,当护身符带着。
感觉带着这张照片,他做什么都事倍功半。
白知徒骄傲的扬起下巴,得意洋洋,“你这种没有老婆的人怎么会懂养家糊口的辛苦,我每天在外面奔波,为的就是家里的漂亮媳妇能对着太阳晒肚肚。”
“什么漂亮媳妇,你发烧了?”老道士抬手摸上白知徒的额头,凉凉的,没发烧啊!
白知徒把照片拍在老道士脸上,“小时候你不是说我有一个命定的媳妇吗,我告诉你,我找到了!”
“什么?!”老道士表情奇怪,音量忍不住拔高一个台阶,“你找到了?你找到我和你说的媳妇了?”
要死了,他就是随口瞎编的,怎么还真给白知徒找到了?!
万一白知徒以后知道他是骗傻子的,白知徒还不得追杀他八条街?!
老道士仿佛看到将来白知徒举着黄符对他扔的场景,他现在‘年老色衰’,早就打不过孽徒了,还不是任他随便揉搓!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白知徒用温热的指尖摸摸照片上的可爱狐狸,心中充满幸福。
因为这个案子他已经很久没回家,虽然每天都能接到苏云檐打来的电话,但电话里的声音哪有真人来的好。
而且苏云檐一个小狐狸,举着爪爪按电话,想想就可怜。
这几天吃的饭都是外卖,不知道瘦没瘦。
不过他在家的时候,两个人也是吃外卖……但有他喂和没有他喂,能一样吗!
“不是你说的吗,你算到我将来会有一个很可爱的老婆,让我好好修行,将来好成为顶梁柱。只是后来我媳妇跑路了。”白知徒拍拍胸膛,连眼角都挂着嘚瑟,“我找到他了,而且真的很可爱很漂亮,我们俩现在已经同居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喝徒媳茶了。”
老道士望着天花板,感觉吾命休矣,“……你真的找到了?他怎么说的……”
说到这里,白知徒也有点奇怪,“他说全家包括他都不知道这件事,你当年不会只告诉了我一个人,没告诉人家吧?”
“哈哈,当、当然啊,那个时候你什么德行,为师怎么好意思去谈你们俩的恋爱问题。”老道士干巴巴的撒谎,一张温和的脸因为绞尽脑汁而变得皱巴,“所以为师只好激励你,让你奋发向上,将来好亲自上门去拜访,谁、谁知道人家半路出去游历人间了。”
呜呜,乖徒,为师对不起你,人家当然不知道这件事,因为这就是为师瞎编的啊!
小时候的白知徒就已经显现出高强能力,但他偏偏不爱学习,也不与人交流,就一个人闷着头打雷玩,怎么看怎么像问题儿童。
院子里到处坑坑洼洼,都是白知徒引来的天雷闹的。
老道士知道白知徒亲缘断绝,最渴望的也是亲缘,正好那个时候他和玉泽山的狐狸窝有点交情,就随手拿了一张小狐狸的照片,诓骗白知徒。
原本想等白知徒大大,就告诉他真相,谁知道白知徒真的当真了!
还把这件事当成努力活下去的支柱,老道士几次想开口,都无法面对白知徒那双写满希望和快乐的眼睛。
到了二十岁那年,不得不告诉他真相了,老道士硬着头皮找到白知徒,谁知道白知徒一个字都不信,当天就背着小包袱也跑路了!
虽说让白知徒下山历练是老道士计划中的一环,但没想到实现这个计划的理由竟是这个!
老道士深知人间的繁华,寻思白知徒此去人间肯定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搞不好就忘了那个狐狸了。
正好他又被上面的人召回去,一直满世界跑,九死一生,便一直没联系白知徒。
谁知道白知徒竟然找到了!!而且两个人还同居了!
难不成他当年的随口一诌,居然是真的??
白知徒接受了老道士这个解释,他也知道自己小时候什么样,要是顶着那个模样去找媳妇,不被人打出来才怪,“你说得对,但我现在已经改变了,我们的感情正在生根发芽,老头,多谢你。”
老道士受之有愧,忍不住用手帕擦汗,“哈、哈哈,不、不用谢,这都是为师该做的,该做的……”
良心好羞愧!
不行,撑起来,你可是白知徒的师父,干脆将错就错,先去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再说!
老道士挺起胸膛,“那、那什么,部门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既然你都有家室了,为师作为养育你长大的人,是不是应该见见?”
白知徒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不忙?”
“都忙过去了。”老道士笑了一下,“从你下山后,为师就被叫回去一直处理各种事情,徒徒啊,为师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实在是没有信号。”
他去的地方都是山沟沟,为了弥补之前缺席的工作,那段时间他睡醒就去干活,偶尔还会因为太过危险而陷入昏迷,实在没有精力再去看白知徒的事情。
不过他一直拜托其他人帮忙照看一下白知徒,知道白知徒过得很不错,他也就放心了。
幸好那些人还算靠谱,不动声色的保护白知徒,还帮他料理了一些不怀好意的人,一路为白知徒和他的直播间保驾护航。
这下他要欠那些人一个人情了。
白知徒拨通苏云檐的视频电话,“苏苏啊,在家吗?”
苏云檐躺在草地上翻了个身,懒洋洋回道:“在晒肚肚。”
阳光暖融融,好酥服。
“那什么,我待会带个人回家哈。”白知徒让开半个身子,露出后面老道士的脸,“我师父,无名道人。具体的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我回家后在告诉你啊!”
老道士笑得像个菊花,“苏苏啊,你好哇!”
“喂喂,苏苏是你叫的吗?”白知徒横眉倒竖。
老道士眼睛一睁,戏瘾说来就来,他捂住胸口,“老子可是你师父!为师含辛茹苦把你养育成人,你不仅不帮为师的忙,甚至还要因为一个称呼而和为师大呼小叫——”
白知徒立刻打住他,“行行行行行,你叫,你随便叫。”
苏云檐一个鲤鱼打挺,从草地上坐起来,端庄优雅,而且紧张。
“老白,这、这就是无名道人啊!”苏云檐忍不住舔舔爪子,他大姐后来给他科普过无名道人的事迹,搞得他一直以为无名道人是一个很神秘的存在,心里的崇拜那是水涨船高,现在听到无名道人要到家里来,心里突然开始怦怦跳。
“是啊,老头子想见见你。”白知徒语重心长,“我知道见家长可能快了一点,不过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不是?呃,当然我不是说你丑,他也不是我爸,但我前半生唯一重要的人就是这个老头子了。”
“……”苏云檐狠狠磨爪,“我才不丑,我漂亮死了好吗?!”
事关颜面,作为爱美的狐狸精,苏云檐忘记反驳后面‘见公婆’了。
刘芸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白知徒他们可以回家休息。
绫清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理,请求继续留在警局,理由是可以帮忙驱驱这里的晦气和阴气。
警局作为政府单位,虽然阳气旺盛,但每天面对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人,这些人自身就带着恶气和阴气,时间长了会影响警察们的磁场,影响他们的健康。
作为乾坤泽的首徒,绫清的请求没有一点困难的就被通过了,警局的人甚至为他摆了欢迎横幅。
至于那群公子哥,他们第一次和人民警察这么亲近,都忍不住想多待一会,有的人甚至给家里打电话,炫耀自己现在在警局喝茶。
只是家里人都以为这群二世祖又犯了什么错误被逮走了,再加上白天发生的大新闻,饭也不吃风风火火的跑到警局捞人,实在捞不出来,就让他们吃顿好的……
到了警局被几个警察握住手一顿感激,这才知道自家扶不上墙的烂泥们居然做了好人好事!
几个在商场上的笑面狐狸笑得比门口的花还盛,拉着警察的手就要一起吃饭,联络感情。
被拒绝后一腔热情无处安放,干脆开始给警局捐款,捐设备,捐楼!
这个楼太破了,换掉,捐个新的!
这些设备太老了,怎么能为人民服务呢,扔掉,换新的!
这几个审讯室和牢房也太大了,万一以后他们的白眼狼亲戚住进来过的太舒服怎么办,开地皮,重新规划,现在就重新建!
警局高层擦着汗,幸福来得太突然,自家的小警局一夜之间就拥有了几座大楼,几间最新设备研究室,甚至连办公室都扩建了……
另一边,白知徒一直开着视频,和老道士坐公交回家。
老道士发现苏云檐一直是狐狸状态,托着下巴疑惑,“徒啊,你媳妇怎么一直是狐狸状态,他不会真的不能变身吧?!”
难不成他一语成谶?!
师尊在上,他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
白知徒简单说了一下那天的情况,“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就变不回来了。”
“噢。”老道士若有所思。
回到家,打开灯。
展现在白知徒和老道士面前的,是一个带着黑色小领结,毛色油光水亮的雪白小狐狸。
苏云檐抬起爪爪,露出粉红色的小肉垫,声音比平时温柔许多,“你好,我叫苏云檐。”
白知徒:“……”
他以前回家怎么没有这待遇?
老道士蹲下/身子,牵住苏云檐的小爪爪,“你好,徒徒叫我老道士,你也这么叫吧。”
“那我还是叫您无名道长吧。”苏云檐可不敢跟着白知徒叫老道士,太不尊敬了。
白知徒把小狐狸捞到怀中,熟练的撸毛毛,“怎么样,我就说很可爱很漂亮吧。”
老道士也不是白痴,他进门第一眼就发现面前的大白狐狸和自家的孽徒身上有很深的缘分。
难不成他真的歪打正着,给白知徒找到个命定姻缘?
“怎么变不成人了?”老道士摸摸大狐狸的耳朵尖,确实很可爱也很软。
苏云檐抖抖耳朵,‘嘤咪’一声,“不知道……突然就变不回来了。”
“既然如此,不行就回老家看看吧。”老道士坐到沙发上,盘起腿,“我记得你们玉泽山不是有个老祖宗吗,她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苏云檐眨眨眼,“您知道我们的老祖宗啊。”
他们玉泽山的老祖宗活了很久很久,一直在山后的洞窟独自生活,除非狐族大事,一般是不会出来的。
很多小一辈的狐狸都不知道他们玉泽山还有这么大一尊保护神。
“以前打过交道。”老道士越看越觉得苏云檐熟悉,“啊!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以前那个圆滚滚,走路摔跤的小团子吗?”
老道士以前去过玉泽山,当时是老祖宗接待的他,老祖宗身边跟了个狐狸团子,两个黄白相间的狐狸,看着就很聪明。
唯有一个雪白的小狐狸,圆滚滚,小短腿,走路还一摔一摔的,他觉得可爱,便偷偷拍了一张照片。
于是那张照片后来变成了白知徒的‘媳妇’。
“我怎么不记得了。”苏云檐甩甩尾巴,要是以前见过无名道人,他应该会有印象才对。
“你那个时候还太小,可能还没开灵智,不记事。”老道士笑呵呵的。
苏云檐用爪子拍拍白知徒的胸膛,认真道:“老白,我也觉得我应该回家一趟,老这么做狐狸不是事儿啊。”
他们家老祖宗神通广大,说不准真的知道怎么办。
之前他就想回去了,只是玉泽山比较远,一来二去肯定要耗费不少时间,他不放心让白知徒自己在家里。
现在好了,无名道人来了,他就可以安心无忧的回老家了。
“诶,对了,你们是怎么遇上的。”苏云檐现在有一肚子疑问,“失踪案解决好了吗,我只能在网上看消息……”
“都结束了。”白知徒抱着小狐狸也坐下,仔仔细细给他讲了一遍发生的事情。
苏云檐听完,一爪子拍上白知徒的脸,捧着道:“老白,你果然要被收编。”
“……”白知徒扭开脸,“我没答应呢。”
一千五的工资,骗鬼呢!
老道士适时的长叹一声,表示自己的失望和伤心。
“……”白知徒服了,“我考虑考虑。”
他不可能真的不管老道士,但是想让他就这么白打工,那也不可能!
他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徒徒啊,为师给你的那个名单,你找到几个了。”老道士看着现在活蹦乱跳的白知徒,突然问道。
白知徒找出名单,看着上面的字,“才找到几个,还剩下那个听都没听过的种子和狐心血没找到。”
苏云檐扒拉着纸,默默也跟着看,把剩下那两种东西记在心里,回老家一起问问。
老道士两手背在脑后,“快点啊,不然你就要嗝屁了,你媳妇守寡怎么办。”
“……”白知徒攥起拳头,“老王八蛋,你死了我都不会死!而且我最近找到另一种办法可以缓解我的症状。”
“你们慢慢聊,我现在就回家!”苏云檐说干就干,立刻从白知徒怀里跳下来,叼着自己的小包袱收拾行李。
老道士看看天,外面天色将晚,小朋友单独出去都不安全,更别说一只小狐狸了,“都这个点了,你不怕被抓去动物园吗?”
苏云檐眨眨眼,“没关系啊,我们族人修了一条路,专车接送,方便让族人上下山。而且沿途都有玉泽山的人看着,很安全。”
老道士摸摸鼻子,“……与时俱进。”
白知徒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讽刺老道士的时机,“看看人家,同样都是山,怎么咱们无名山就得自己爬山自己下山。”
“我要是找人来接送你,你个自闭儿童能愿意?”老道士也不遑多让。
白知徒:“……”
败了!谁让他小时候是真的很自闭。
苏云檐光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跳上白知徒的膝盖,轻轻用鼻子拱了拱白知徒的下巴,哼哼唧唧的撒了个娇,“老白,在家乖乖哦,我很快回来。”
“哼。”白知徒很不爽,他才抱小狐狸抱了几分钟,老道士一来就让他变成孤家寡人,真是天生犯冲。
苏云檐没得到回复,小尖牙咬住白知徒的下巴,磨牙,“你哼什么。”
这点小牙齿,根本没有杀伤力,白知徒捏捏苏云檐的后颈,把狐狸放到地上,“没什么,早去早……不行,我还是送你去吧!谁知道你的那条路在哪里安不安全,不行不行。”
“哎呀,不需要!”苏云檐霸气的背上粉蓝色的小包袱,一挥爪子,“我可是狐狸诶,你又不会开车,两条腿还能比得过我四条腿吗?放心,我去去就回,你就在家和无名道长好好叙旧吧。”
“……”白知徒又被拒绝,不高兴的努起嘴,看着那个圆滚滚的身影推开门,一蹦一跳的离开家门。
最终还是折了个千纸鹤,一路上悄悄跟着苏云檐。
白知徒像个老父亲一样,忧心忡忡,果然如苏云檐所说,小狐狸警觉机灵,逛着玩着就找到他们族的专车,跳上大巴车扬长而去。
刚收回千纸鹤,就对上老道士的嫌弃的眼神,“你看看你那不值钱的样子,半分为师的风采都没有。想当年,为师可是风光无限的在众目之下,把爱人强行带走的,哪像现在,啧。”
“哦。”白知徒捻捻指尖,“那我师娘现在在哪呢?”
“……”老道士心上被戳了一刀。
“是不是离你而去了。”白知徒继续补刀。
“你看你现在,还不是个单身狗?”
“连个师娘的影子都没见到。”
“呵,说得好像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一样。”老道士冷笑,“表白了?亲嘴了?上过床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童子鸡!”
白知徒丝毫不觉得受伤,反而捧着脸装可爱,“可是苏苏说他很快就会回来诶,让我乖乖等他呢。”
“苏苏晚上还会搂着我的胳膊呼呼睡觉,小肚肚随便我揉捏。”
“我和苏苏迟早两情相悦,大团圆结局,老道士你呢?”
老道士:“……”
当年的确把两情相悦搞成狗血强制爱的某人,心被自己徒弟戳成了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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