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苍翠的树干流进江承司的房间,那星星点点也滑入他的窗口,散到地板上,成为照亮房间的唯一的光。把徐沐阳和易然送回家后,他又回到了这个空空荡荡的家。
在外面没什么问题,一回到家,他的头开始晕。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给自己冲了个澡,皱着眉头入睡。
一阵凉风吹来,吹灭了万家灯火,也吹入每个人的梦中。
江承司是因为身体不适醒的,感觉裤子里黏乎乎的。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星星点点落入被子上,他打开了床头灯,拉开被子一看,床单也没能幸免,湿了一片,空气中充斥着栗子花的气味。
他抬眼一看,才凌晨三点。
他皱了皱眉,他想起昨天晚上的梦了。
一个非常光怪陆离又充满颜色的梦。
梦中他和一个女人在欢爱,尺度大到马赛克都遮不过来,是最原始最兽性的爆发。
而事情的起因只是因为一个腰。
那个仅有一面之缘,名为徐雾也的腰。
梦中的他并没有帮徐雾也够那本书,而是直接搂上了她露出的那一截细腰。
比想象中的还要软,还要敏感。
他就那么摸着她的腰,摸一下,颤一下。最后直接把她摁在书架上行不明之事。书架上的书被震的掉到地上,只剩光秃秃的架子,上百本书为他们铺成了一层地毯,他们站在书架后、跪在书本上、趴在桌子底下,所到之处皆是一地春水。
他回想着昨晚的梦,脸色并不好,头痛欲裂,身体那处又不肯落下。
他有那么饥渴吗
怎么才见了她一面就梦到这种事了,在里面他还那么荒淫无度。
这太荒唐了。
他叹了口气浊气,提着自己那条挂满白色液体的内裤进了浴室。
他清洗着自己,想要昂扬快速降下,但每次一碰就会想起那双布满泪花的眸子,楚楚可人,待人采撷。
所以根本降不下。
他胳膊肘抵在自己的大腿,一只手按摩疲惫快要炸裂的太阳穴,他老毛病又犯了,烦躁的击了击水花,遂又躺在浴缸里,任由冷水覆没自己的身体。
冷风瑟瑟,卷起千堆叶。坐了三个多小时的火车,徐雾也到家了,一切都是熟悉的味道。
还没进家门,就听到爸妈在屋子里争闹的声音。
“徐海斯!赶紧把你的袜子拿出去洗,什么味儿啊!待会小也还要回来,你抓紧时间,待会去给她买鸡架吃!一天天的……”
“好好好,我这就去,别生气别生气。”
站在门口的徐雾也笑着摇了摇头。她的好妈妈还是那么“活力四射”,爸爸依旧“唯唯诺诺”。
“妈,爸,我回来了。”随着一阵开门声,徐雾也踏入了房间。
空气中的吵闹声戛然而止,开门即见一个美丽妇人拿着鸡毛掸子准备打面前的高挺男人。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对视着。
“欸呦喂,我们家小也回来了。”
徐母陈映捷反应过来,把手中的鸡毛掸子扔给徐海斯,快速跑上前嘘寒问暖。徐父理了理自己的仪容仪表,跟在后面抱着鸡毛掸子扫墙上“干净的灰”,耳朵却动了动,那架势恨不得变成顺风耳把她们的对话听个滴水不漏。
谁都没问徐雾也的考试情况,他们对自己女儿的成绩和能力一向放心。
听了个差不多,站在一边装模做样扫灰的徐海斯这才笑着走过来,脸上的皱纹都深了几分:“那我去买点熟食回来吃。”
“那妈妈去做饭,做你最喜欢吃的锅包肉~”
两个人都笑得开怀,像哄小朋友一样馋徐雾也,之后乐滋滋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徐雾也要帮忙,徐母十分抗拒,直接把她推出厨房,打开电视,调到了金鹰卡通那个台,嘴里还对徐雾也说着:“你先看着动画片,你爸待会就买来了,咱们待会就吃饭!”
客厅里只剩徐雾也坐在沙发上看着《小猪佩奇》,这是还把她当小孩呢,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认命的乖乖看电视。
还别说,看着看着竟觉得动画片如此有趣,她的脸上浮起温柔的笑意,让原本就皎洁的脸上更加迷离,如水中月,镜中花。外面天已经黑了,在不知不觉已经看了好几集,片中的一家人和朋友们玩乐,发现新鲜事,思想稚嫩纯净,净化人心。
“啪嗒。”
开门的声音。
徐雾也回头一看,爸爸回来了,带着各种大包小包。她快速起身去帮忙接过爸爸手中的各种袋子。
“欸——不用你拿,我自己拿就行,你去看动画片。”
徐海斯把她手中的袋子抢过来,像护鸡崽子一样护着手里的袋子,生怕她又抢走。
看着爸爸前去厨房的身影,她只好继续坐在沙发。
不过一会儿时间,从厨房传来一声嘹亮的声音:“小也啊,来吃饭啦。”围着围裙的妈妈又出来吆喝了一声,徐雾也应了一句,关上电视,准备去吃饭。
一桌子菜,全是自己爱吃的。由于学校离家很远,每次回来爸妈都会准备很多很多徐雾也爱吃的菜,她心里燃起了灯火,在还未完全褪去寒气的初春为她暖身照明。
“明天什么时候回学校。”徐海斯夹了一块炸鸡到徐雾也的碗里。
“我明天下午一点半左右走。”
“那可以,明天中午还能吃顿好饭,不然之后还要等好久才能见识到你妈妈我的好厨艺呢。”陈映捷傲娇的摆了摆头。
徐雾也开心的笑了笑,直夸妈妈厨艺好。
徐海斯看着眼前一半以上的熟食陷入了沉思。
徐雾也作息十分规律,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她从十点就开始拉伸锻炼,十一点之前就要上床睡觉。
但她现在却失眠了。
一躺下就想起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怎么都甩不掉脑海里的想法。
“什么情况。”
她黛眉皱起,手扶了扶额,直起身喝了一口桌上已经凉透的水,想快速平复按捺住自己的心情。
再次躺下,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男生的样子。
她魔怔了。
哎,算了,还是起来准备准备面试的东西吧。
就这样,一盏暖灯,一个笔记本,一个本子一支笔,成为无数星星点点中的一员,照亮世界前进的路。
直到凌晨三点,徐雾也才觉得疲惫,她打了个哈欠,脑海里全是复习内容,没有其他胡思乱想,倒头就睡。
天边月内藏着乐园,它永生,它坠落,而他遥远如这天边月,却又贴近我的心脏,让这悸动永生,让这心跳坠落。
而月亮本身却觉得,你才是天上月,就像初遇般明朗,两人牵线让梦生花,往后的岁月不再模糊。
人来人散,雾吹阑珊,闹钟声把徐雾也从梦境中拉回现实。她揉着眼摸了摸床头的手机,屏亮时显示已经八点多了,这说明前面至少有六七个闹钟她没听见。
她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眼神呆滞,放空自己,回想着刚刚被闹钟打断的梦。
梦里她和那个男生在图书馆一起看书,那本《在轮下》。那人坐在椅子上,而她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的怀里,和他共看那本德文书,他帮自己翻译,声音磁性好听,像红酒沉酿,让她深陷其中。
她闭上眼在床上左滚右滚,最终忍着躁动停下来。心跳的声音在房间里充斥着,她脸上泛起了几丝害羞和羞愧造成的绯红,像漫山遍野的桃花,含蓄而热烈。
徐雾也从来没有做过这种让她感到羞耻的梦,只不过见了人家一面,就忍不住写了日记,还在梦里占人家便宜,这以后怎么能教书育人。
她深呼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境平稳下来。
乍然直起身,拿好自己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
她在水龙头前用水拍打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过来。恒北那么大,谁知道下次去面试的时候会不会遇到他,谁会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认识他,一切皆是未知数,所以没必要为了一场“艳遇”让自己分心,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世界这么大,异性们各放异彩,即使没有缘分,以后也一定会遇到其他喜欢的、合适的,不仅局限于他。
她不信什么一见钟情,可能是觉得他很特别,所以才会频频想起。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心脏。
为什么她的心久久无法平复。
她甚至想,如果
如果以后有机会,她也可以放下身段去追求。
她想通了许多,还是顺其自然,大不了就追求,大不了就放手。上天让我遇到他,我就去,若没有机会,那就
她的心咯噔一下,眼睛从镜子上移开。
那就忘记。
横竖只是见了一面而已。
柔和的阳光挂在树荫上,反射到浴室内,经过几个小时的静置,浴缸里原本就冷的水早已凉成冰,江承司睁开眼,水已经没过他的身体大半,某地也终于安静下来。
他敛了敛目光,裸着身子出来,长腿一迈,水被带出来,顺着他肌肉线条滴在地板上,他在旁边的架子上抽了一条浴巾,随意一擦,披着浴巾去了自己的房间。
床单还没换新,他闻着空气中的腥味,剑眉皱起。他又从柜子里拿出床单被罩,把里里外外换了个遍,提着那堆腥味扑鼻的四件套直接扔到了黑色垃圾袋里,又随便在衣柜找了件衣服套上,提着垃圾袋去了楼下。
等扔完垃圾,他在附近商铺买了点速食产品,买了包烟。等回到家,他把手上的东西一扔,直接回到卧室睡觉。
现在才九点,下午三点才返校,还有大把时间可以补觉。
弥补昨晚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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