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濡坐在车里,握着方向盘,怔怔地回想徐汝宁躺在床上的睡姿,真的很美,也很动人。
思绪好像有些脱离自己的控制,乱糟糟的,江濡轻呼了一口气,启动车子,顺其自然吧。
可她真的能放下常念吗?
常念明媚的笑容仿佛又浮现在眼前,江濡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徐汝宁一夜好梦,起床时已经八点了,得瑟地照了照镜子,皮肤状态很好。
等会儿,八点了,冷冻鱼在楼下都待好长时间了!
果然,一看手机,冷冻鱼七点发来的微信:徐总,我到了。
徐汝宁:抱歉,我刚醒,门的密码是207g38u9。以后要是再来早些,就直接进来吧。
江濡:好的。
到了今天,徐汝宁明显感觉脚不那么紧绷了,也没有先前疼了,不过,还是不能下地行走。
她突然坏坏地想——脚要是再伤的重些就好了,这样的话,冷冻鱼就能多陪自己几天。
“一会儿和境外那边有个线上会议,江组长就当翻译吧。”徐汝宁坐在餐桌前,看着厨房里的江濡,开口。
江濡点头:“好的。”
“刚才等很久了吧,我看你微信发来的,你七点就到了。”徐汝宁一边不好意思地说着,一边留意到江濡身上的衣服。
冷冻鱼今天穿了一件刚及腰的白色衬衫,并不规则的设计,倒显得既具有女人味,又不会太过死板,下身是一条简单修身浅蓝色牛仔裤,正好勾勒出匀称的线条。
徐汝宁不动声色地偷瞄着,嘶~冷冻鱼的那双腿又长又直又细,总之,恰到好处的比例,让她不由有些心痒痒。
呸~这还没怎么呢,就开始意淫人家了。
“不会,我在周边晨练了一会儿,风景很美。”江濡把煎蛋细心地摆在盘中,回道。
徐汝宁闻言,挑眉,饶有兴趣地问:“江组长还有晨练的习惯啊?”
“嗯,有的。”江濡听到这话,眸子怔了一下,点头,她该怎么说呢,是因为常念有晨练的习惯,她也才有的。
徐汝宁又开腔,说:“嘶~怎么觉得你的作息像老年人呢?”
和冷冻鱼相处的这几天,大致也了解到了她的作息习惯,那不是一般规律,那是相当规律,甚至有的时候会精确到分钟上去。
“老年人?是吗?”这话让江濡禁不住嘴角浅勾起来。
记得在g市的时候,江绍礼和宋清也说过这话,说她活得比他们老俩口还像个老年人。
徐汝宁看到江濡嘴角的浅笑,得意地扬了扬眉,让冷冻鱼笑也不是那么难嘛,主要得找对方法。
虽然,方法她还没有摸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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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后,徐汝宁看了一个小时的文件,想到待会儿要开会,咬了咬唇,说:“咳我想洗澡。”
算一算,再不洗就臭了。
“好。”江濡闻言,把目光移到了徐汝宁脸上,顿了顿,说。
把徐汝宁抱到二楼的浴室,江濡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退了出去。
徐汝宁躺在浴缸里,把那只受伤的脚搭在外面,身子的其他地方都浸泡在水中,说实话,这几天她过得蛮惬意。
工作轻松,还有人陪着,还有饭吃着,挺舒服的。
其实,她这个人胸无大志,对金融对生意根本没有多大的兴趣,但徐灼辉却要把重担都挑给她。
比起每天被束缚在职场上你来我往,她倒是更喜欢这两天的日子——一屋两人三餐四季,自由又惬意。
洗完澡,用一只手撑着,徐汝宁勉强站了起来,擦干身体,裹上浴袍,简单吹了吹头发后给冷冻鱼发微信:我洗好了。
冷冻鱼:好的,我来抱你。
看到后面的四个字,徐汝宁的唇弯了弯,她这两天被冷冻鱼公主抱都抱出一股别样的甜蜜来了。
江濡先是敲了敲浴室的门,得到回应后,才进去,看到空气中丝丝缕缕的水雾下徐汝宁穿着浴袍半靠在浴室柜台上,怔了怔。
因为刚洗过澡,徐汝宁脸色潮红,半靠在浴室柜台上,略蓬松微卷的头发凌乱又不失美感地散着,浴袍下一双修长白净的腿若隐若现。
她把手轻车熟路地搭在江濡的肩上,轻启红唇,语气柔着说:“小心滑倒。”
“嗯。”江濡点头,一用力就抱起了徐汝宁,一手放在了她的肩胛骨下,一手放在了她的腿弯处。
鼻间传来的香味和手上柔软的触感,让江濡觉得很热,耳朵开始发红,心也是,有些慌乱。
这女人,很撩拨很招惹。
徐汝宁也自是感觉到了气氛的暧昧,看到江濡耳根红红的,眼里闪过好笑,话说,这是第几次发现冷冻鱼害羞了。
看来,冷冻鱼对自己也不是没感觉嘛。
不过也真是的,别人害羞脸上尽是不自然,冷冻鱼害羞怎么还是顶着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呢,要不是耳朵红了,她根本都不觉得冷冻鱼是在害羞。
江濡把徐汝宁放在了梳妆台前,缓缓吐出一口气,连带着心也松了口气。
“我的脚不方便,江组长就帮我挑一套衣服吧。”徐汝宁看着梳妆镜里的自己,对一旁的江濡说。
江濡看了一下她那双含水的眼睛,点头,去了隔壁的衣帽间,一眼就相中了一条连衣裙,她昨天在衣帽间的时候,就觉得这条裙子和徐汝宁很搭。
“这件怎么样?”
徐汝宁看到她手上的连衣裙,顿了两秒,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
嚯,真看不出来,冷冻鱼竟然喜欢这种调调的
江濡见徐汝宁不说话,问:“不行吗?那我再去换一件。”
“没有,我就穿这件了。”徐汝宁说着,接过了裙子,脸上有些发烫,冷冻鱼原来这么闷骚啊。
江濡点头,看着梳妆台前的徐汝宁,倒是蛮期待她穿这条裙子的。
徐汝宁感受到有目光朝着自己,抬起眼睑,故意饶有深意地问:“江组长是打算看人家换衣服吗?”
“抱歉。”江濡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说了一句就出去等徐汝宁了。
徐汝宁看着出去,嘴角的弧度变大,她是不是可以这样想:终于有一天是冷冻鱼窘迫了。
江濡站在门外,环抱着双臂看自己脚尖,耳根的红一直没有下去过。
徐汝宁看着手上的黑色连衣裙,不由好笑,这一件因为风格大胆个性,她是夏天逛街时看中买的。
嘶~这样穿会不会太撩人了。
不过没关系,最好能把冷冻鱼给撩到。
换好衣服,简单地化了个妆,便叫江濡进来了。
江濡正胡思乱想着,听到徐汝宁叫她,刚推门进去,就愣住了,那件衣服怎么是这样子穿的
徐汝宁胸前的沟壑露出了大片,裙子的肩带并不是规规矩矩地放在肩上,而是搭在肩膀处,白皙精致的锁骨和脖子一览无遗。
“好看吗?”徐汝宁见江濡盯着自己,挑眉,笑着问。
江濡的思绪被打断,蹙眉,犹豫了一下,开口:“抱歉,我以为这件裙子的穿法是我看错了。”
恕她平时穿衣特别规矩,对于这种连衣裙的穿法实在不了解。
简直草率,要是被这女人误会了,该怎么办。
“所以好看吗?”徐汝宁闻言,又问了一句。
她就说嘛,原来是冷冻鱼看错了,但并不要紧,反而更有助于她勾搭。
江濡的视线扫过徐汝宁的锁骨,耳根的红好不容易下去又升了起来,说:“好看。”
不得不说,这件衣服被徐汝宁完美地撑了起来,也怪,看着那么瘦,该有的地方倒是一个都不落。
终于快到了开会的时间,两人并排坐在电脑前。
江濡看着电脑屏幕上倒映出徐汝宁的影子,尤其是露出的一大片锁骨和肩膀,咬了咬唇,起身把自己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拿了过来,披在了徐汝宁的肩上,正好挡住了不少风景。
“徐总穿着吧,天气不太暖和。”
徐汝宁感受到这抹温度,挑眉,笑着把外套拢了拢,对江濡道了声谢谢。
让她想想哈,冷冻鱼是真的怕自己冷呢,还是怕几分钟后的线上会议有人看她呢?
其实对于这点,江濡眼睑垂着也在想,怕这女人冷是肯定的,怕别人看到那抹风景好像也有吧。
都怪她,瞎挑了件奇奇怪怪的衣服!
“今晚直播吗?”到了晚上九点,徐汝宁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开口问。
江濡想了想,说:“今晚就不直播了。”
“为什么呢?”徐汝宁听到这话,眼睛闪烁了一下,没忍住,问。
她还挺期待像昨晚那样,冷冻鱼在她床边读文字呢。
江濡是真的不太想直播,她脑子有些乱,想回去好好理一理,说:“今天不太想直播。”
“那好吧,路上小心。”徐汝宁涌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总之,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
江濡当然听出徐汝宁话里的落寞,心紧了一下,说:“等徐总睡了,我再走吧。”
“啊?”徐汝宁似乎听出了这话后面的意思,不敢确定,怔怔地说。
江濡迟疑了几秒,缓缓说:“我给你读书。”
这话倒是让徐汝宁确定了,不过她可不敢贸然出声问冷冻鱼到底对她有没有那种意思,只是勾唇吐出了两个字:“谢谢。”
徐汝宁和昨晚一样,穿着睡袍,侧躺在床,面对着一旁沙发凳上的江濡,她抑不住心里的窃喜,因为今晚的月客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
看来她得大胆些了,毕竟,冷冻鱼对自己确实宠得过分了。
没有那句“听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有的只是江濡淡淡地说:“好,我要开始读了,今天读的是张爱玲的——《霸王别姬》。”
“我可以点一个童话故事吗?”徐汝宁听到霸王别姬四个字,不由打断,说。
《霸王别姬》过于凄美了,她不喜欢,她更喜欢那些个较为暖人的童话故事。
江濡闻言,看向躺着的徐汝宁,想起前段时间的那一晚了,点头,说:“好。”
徐汝宁见她答应,脸上挂着笑。
“在人们还可以实现愿望的古代,那时候有个国王,他有好几位公主”江濡挑了《青蛙王子》来,用月客的声线,认真地念着。
徐汝宁就像个小孩儿一般,一边听,一边在脑中勾勒着图画。
她的青蛙王子又在哪儿呢,亦或者是,她的公主又在哪儿呢。
“后来公主与青蛙王子结了婚,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到了最后一句,江濡念完,嘴角浅浅勾了勾,合上书便看到床上的人早就闭上了眼睛。
她没急着离开,只是坐在那里,像昨晚一样凝着徐汝宁的睡颜,嘴角的弧度变大了,眉眼中平日的冷淡也褪去了。
她以为,第一个听她讲童话故事的人应该是自己的孩子,没成想,倒是徐汝宁。
想来,还是这女人率先莽撞地闯入自己的视线。
是个可爱的姑娘。
江濡的心泛着丝丝柔意,禁不住弯腰伸手把徐汝宁散在耳边的秀发轻轻捋了捋,又把被子细心地给她掩好。
直起腰刚准备转身离开,手就被牵住了。
徐汝宁只是闭上了眼睛,一直没睡着,感觉到江濡要走,不知道怎么想的,没忍住,伸出手,拉住了江濡。
心跳加速,徐汝宁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看向江濡,语气柔和,说:“晚安,路上小心。”
“晚安。”江濡对上她那双闪着水光的眸子,呼吸悄悄漏了一拍,也柔着声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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