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郁是被言自明压在车座上，一路吻回家的。
等下车时，青年嘴唇水润红肿，面上也满是羞意，双脚刚踩在地上，软的差点摔倒。
好在身后言自明扶住他的腰。
手一贴上柔韧纤细的腰，言自明心中那把燥火瞬间点燃，刚进了门便把人拦腰抱起，径直朝卧室走去。
室内空气暧昧湿靡。
许是言自明猛然醒悟，这次无论是前戏还是动作都无比轻柔，反倒叫祁郁更受不了，喉咙是抑制不住的呜咽，眼泪打湿眼睫，被刺｜激的浑身通粉，一碰就打颤。
言自明却爱极了他这幅模样，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一路向下，直到贴上他的唇瓣。
蜻蜓点水的一吻，不带任何情欲，却深情又小心翼翼。
祁郁蓦地瞪大眼，忍不住环紧男人的脖颈，浑身一僵。
言自明见他惶恐又不可置信的模样，只觉得愈发心疼，像是为了安抚他，再次落下一吻。
这次祁郁的反应更加剧烈，整个人都打着抖。
言自明极少吻自己，少数时候也只是床第之间，男人情欲直涌，才会触碰他的唇。
惩罚般的粗暴掠夺，好似要夺走他仅剩的呼吸，让祁郁害怕畏缩却又不敢反抗。
而言自明罕见的温柔，让祁郁实在无措极了，只能攥紧被单，低低喊了句“先生”
言自明回应他：
“我在。”
攥着被单的手不由得更加用力，祁郁觉得自己好似漂浮在茫茫大海中的孤木，可能被救下，也可能随着海浪拍打直沉深海。
他期待言自明的答案，却又害怕再次失望。
祁郁突然无由来的紧张，在这一刻，他甚至不想听言自明的解释。
不要解释，就这样就好，让他相信男人只是一时兴起，而不是让自己抱着希望直坠深渊。
“先、先生，我有些不舒服，今天就到这吧。”
祁郁用手肘支撑上身，扯过被单遮掩身体，急急的转身想走。
可言自明却看出了他的回避，大手一拉，将人重新拖回床上。
男人的手臂将祁郁禁锢在床上的一角，膝盖分开他的腿，丝毫不给人动弹的机会。
可动作虽粗暴，男人的语气却低沉温柔，还带着丝丝无奈。
额头相触，男人的眼睛直直望进祁郁深处。
“不是都猜到了吗，躲什么？”
“”
祁郁没有说话，别过眼不愿看他。
可言自明不容他回避：“祁郁，看我。”
向来听话的祁郁，这次却充耳不闻，只留给他半张侧脸。
“祁郁，听话。”
仍然不动。
要换到平时，有人这么忤逆自己，言自明早就下令处置了，哪会说这么多废话。
可面对祁郁，尤其是难得耍小脾气的祁郁，言自明不但没有半分讨厌，反而觉得这人可爱极了。
男人贴近他的耳朵，嗓音低沉温柔，如同古希腊太阳神阿波罗弹奏的竖琴，悦耳撩人。
而言自明就用这样的声音，在祁郁耳边说：
“宝贝，看看我，好不好？”
‘轰隆’一声，祁郁被这糖果气泡炸的浑身发烫，脑子一片粉红空白，晕乎乎找不到方向。
“你、你说什么？”
他这幅迷茫模样，让言自明心都化成一汪春水，越看越觉得自家祁郁可爱极了。
怎么可爱到，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吃掉呢。
“祁郁，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言自明去学着爱你，好不好？”声音温柔的近乎蛊惑。
祁郁却因这句话落下泪来，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滑下，砸到言自明心上。
“先生是认真的吗？如果只是一时兴起，我可以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哭不哭。”言自明替他擦去眼泪，“祁郁，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因为一时兴起而许诺别人。”
“那先生是因为愧疚吗因为我陪了先生三年，先生想要回报我”
说这话时，祁郁脸色有些白，显然这个理由更加让他无法接受。
言自明毫不怀疑，要是自己点头，祁郁能立刻委屈的哭出来。
他正色道：“你觉得我会因为愧疚去亲一个不喜欢的人？”
他神情稍稍严肃，祁郁乖乖摇头。
言自明确实不是。
这三年祁郁深刻明白这个道理，先生从来不会因为心软抑或是愧疚，而去疼爱一个人。
明明天生骨子里就刻着凉薄，言自明却偏偏对舒意动了情，醉酒后还会喃喃喊他的名字，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
祁郁从来不奢求言自明能这么爱自己，言自明但凡喜欢自己一点点，能给予一丝丝的温柔。
祁郁就知足了。
可现在，终于有一天，言自明决定要将爱给自己，许诺他将来，说他和祁郁以后都好好过。
原本只想要一点点就好的他，不由得手足无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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