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先生来听听”
祁玉鹤淡淡的古龙香罩住祁郁, 向来漫不经心的脸上多了几 分他看不懂的情绪,祁玉鹤声音向来好听, 更别提这时低着嗓音在他耳边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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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又撩人。
可下一秒,冰冷坚硬的物体抵上祁玉鹤的腰, 祁郁一手握着枪,手指轻轻扣上扳机, 面无表情和他对视:“放开。”
向来不动神色的神情微微出现裂缝, 祁玉鹤先是一愣,低头望着那把手枪, 随后猛地用力将人抵在杆上。
仔细看,他的的瞳孔还在震缩。
祁玉鹤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牙道:“三年未见, 你就会用枪抵着我了还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
和郁的手轻轻一抖,扣住扳机的手松了松, 却并未移开。
祁玉鹤只觉得可笑极了。
他养大的小孩,有天竟然用他送的礼物, 抵在自己的腰间威胁自己。
祁玉鹤真是做梦都不想到会有这天。
嘴角扯出抹冷笑,祁玉鹤用力捏紧他的下巴, 眼神暗沉沉的一片。 被他捏着的地方已经显现红痕,许是受了疼, 祁郁眼中不受控制的浮现生理性泪水, 湿漉漉的挂在长睫上,眼尾勾出抹淡淡薄红模样可怜极了。
可他又偏偏不想让祁玉鹤看出他的窘态, 想别过脸又被掰正,只好闭上眼, 不让他看出自己的示弱。
祁玉鹤莫名觉得这幅模样的祁郁1屈强又勾人。
但他还是生气,怒意并未因此消退。
祁玉鹤松开他的下巴,轻轻扣住他的手腕, 银色左轮轻而易举掉进他的手心里。
“什么时候和我回去”祁玉鹤问。
""
听到这句话,祁郁眉眼间浮上一抹抗拒, 显然很抵触这个话题。
“我不想回去了。”
他说的毫不犹豫,像是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这个认知让祁玉鹤心里升出一团火, 眉头也死死拧在一起,模样凶恶, 一字一句重复道:
“对,先生,我不回去了。”
久违的“先生""二字从他嘴里说出来, 和玉鹤终于等到这声称呼,可他非但不觉得高兴, 心里还觉得嘲讽。
“祁郁,和我说说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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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自己的名字从男人嘴里说出来, 祁郁不免有些恍惚。
祁玉鹤极少这么认真叫他的名字, 以前在组织时,只有心情好时会叫他小孩, 后来祁郁长大了, 这称呼再也没从祁玉鹤的嘴里说出过。
组织里的人也渐渐以‘n2’叫他。
现在祁玉鹤连名带姓,显然是生气了。
换作其他人,见祁玉鹤冷下脸了, 谁还敢再多说一个字。可和郁却铁了心要惹恼他, 瞪着眼,非要倔着那根筋,开口道:
“我在这里过的很好,我有喜欢的人, 我不会再回去了。”
声音清晰坚定,一个字不落落进祁玉鹤耳朵里。
气得他真想堵住祁郁的嘴。
他们这幅奇怪模样已经引 得不少路人回头观望, 哪怕祁玉鹤有心想做点什么, 恐怕也不方便开展。
而祁郁似乎咬定这点, 回望他的目光隐隐带着挑衅。 即使这情绪藏得很好, 还是悉数被祁玉鹤捕捉。
祁玉鹤反而稍稍冷静下来。
他向前贴近祁郁,感受到面前这人一僵, 祁玉鹤动作不停,将手枪隐晦的放进祁郁手上。
声音低沉悦耳,气息擦过他的耳畔, 祁玉鹤似笑非笑:
“待会见,祁郁,手枪记得保管好, 别再不小心掉出来了。”
手枪被祁玉鹤握着,已经染上几分热意, 祁郁感受着手上传来的余温, 一时有些愣神。
祁玉鹤说的待会见是什么意思
几分钟后,他接到言自明的电话, 电话那头有些歉意道:
“小郁,不好意思,今天可能要来位客人了。”
和郁喉头动了动,声音有些涩然:“ 是不是祁玉鹤”
言自明有些讶异:
祁郁稳了稳心神,勉强开口道:“没什么, 只是猜的。毕竟是他把舒意救下来的, 确实应该感谢他。”
他的体贴和理解让言自明心里一暖。
祁郁又道:“既然是贵客,我们就出去吃吧, 我去楼台水榭预定间包间。”
隔着屏幕和电流,言自明看不到他的神情, 自然也不知道他此刻的神情有多惶恐脆弱。
言自明只是笑道:“没事, 祁先生说不用麻烦,他只是来坐坐, 随便弄几个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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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郁紧抿着唇,艰难的说了声好。
祁郁率先回到家。
到现在他怎么会不明白,和玉鹤说的‘待会见’ 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厨房里刀具架上放着把小刀,尖锐锋利, 往常祁郁使用时都要小心翼翼。
可现在,他却紧抿着唇,右手握着那把小刀, 狠狠朝左手划去。
鲜红血液很快顺着指尖滴滴答答留下, 祁郁半分眉头没皱, 直到血液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拢, 他才离开厨房朝厅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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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自明回来时,祁玉鹤跟在他身后。
言自明礼貌笑道:“祁先生等了多久了”
“刚到。”祁玉鹤也跟着露出抹笑,“临时打扰, 言先生见谅。”
“这也是我疏忽了, 祁先生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帮我找回舒意, 我理应请祁先生吃顿饭,祁先生不必客气。”
言自明推开门,替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家里向来都是祁郁做饭, 祁先生可以品尝下他的手艺。”
尽管祁郁不再以‘小情’ 身份待在言自明身边, 但言自明早已习惯他做的菜, 祁郁也乐的给他做饭,晚饭向来都是他负责。
祁玉鹤听到这话,眼神微暗, 面上佯装惊讶的挑眉:“是吗 看来我是有口福了。”
两人齐齐朝厅内走去。
屋内没开灯,安安静静的,言自明心生奇怪, 试探性的叫了声祁郁的名字。
下一秒,祁郁弱弱的声音从沙发传来, 他捂着手,模样有些委屈,整个人欲哭不哭:
“言哥对不起,我手划伤了,做不了饭"
言自明连忙将灯打开,快步上前。
向来坚强倔强的人,一旦撒起娇来, 那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
言自明心疼的替他吹了吹伤口, 看着那长达五厘米的划痕, 心里疼的不得了:“没事吧, 怎么不小心弄伤自己了消毒了吗,怎么连个创口贴都不贴一下”
祁郁瘪了瘪嘴,乖乖点头:“处理过了。 就是就是祁先生好不容易来一趟, 怕是不能招待了。”
从进屋开始,和玉鹤就倚着门,环臂于胸前, 好整以暇看着祁郁的表演, 看着他窝在言自明怀里, 带着细弱哭腔撒着娇。
要不是真不知道内情, 他还真就被这小狐狸骗了过去。
祁玉鹤放下手臂,上前几步: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言先生, 看着小祁因为我受伤, 心里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言自明心不在焉的摆摆手。
他心疼祁郁手上的伤, 连忙站起身朝房间走去:“我去拿创口贴, 你在这等我。”
祁郁点头。
言自明一离开,诺大厅内就剩下祁玉鹤和他, 祁郁收起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扭头不看祁玉鹤。
可祁玉鹤不打算放过他。
径直走到祁郁面前,不顾他警惕的目光, 祁玉鹤伸手握住他的左手腕, 细致看了看他的伤口。
“挺深的,是把小刀,划的时候挺用力的啊。” 祁玉鹤似笑非笑。
祁郁闭嘴,并不准备理会。
几秒后,他听到祁玉鹤轻声开口道:“ 疼吗”
许是厅内太过安静, 祁郁竟然觉得这声音竟透着点关心和心疼。
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下一秒就被祁郁果断否定了。
祁玉鹤怎么会关心他呢。
“还好。”冷冷淡淡抛下两个字,和郁又将头扭了过去。
祁玉鹤气得磨了磨后槽牙, 真恨不得把人从沙发上拽起来骂一顿。
“你来这想做什么”见他不说话, 祁郁开门见山,显然是想下逐客令: 去外面吃了。”
他越想赶祁玉鹤走,祁玉鹤就越想逗他。故意往沙发上一坐,祁玉鹤调整了下坐姿, 笑眯眯道:“听说你现在在片场拍戏”
祁郁警惕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说你在剧组还挺受欢迎的。”
祁玉鹤这番话说的淡定,但刚开始听)ohn说时, 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小孩竟然也能去演戏 就他那一受委屈就瘪嘴的表情, 不会被导演骂哭吗
“你演技倒是挺好的。” 祁玉鹤不咸不淡评价道。
和郁下意识反驳:“你怎么知道"
话说了一半,他立刻顿住。
祁玉鹤显然在说今晚自己自导自演的这出戏。1292621 被他挑破,祁郁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一想到今晚自己哭哭啼的样子都被祁玉鹤尽收眼底, 脸上不受控制浮上羞郝。
他悄悄掐了掐大腿,要求自己冷静下来。
“所以”
“所以”祁玉鹤咳了咳嗓子,眼神有些躲闪, “所以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剧组。”
""
压根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祁郁脑袋有些懵, 毫不掩饰的瞪大眼看着祁玉鹤。
像是在说:你很闲!
祁玉鹤接受到他的诧异,心里有些窘迫。
他承认,他确实很想看小孩演戏的样子, 想的心痒痒。
这要求显然不符合他的性格, 饶是祁玉鹤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脸上稍稍有些挂不住。
但祁玉鹤就是祁玉鹤, 能很快调整好面上表情,一副命令式语气, 拿出几分威压:上写着,祁郁需要/ \点半到剧组,路程他都替祁郁算好了, 刚好二十分钟。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竟然觉得祁郁抿唇食偷笑了下。
“应该是明天七点。最后一场戏,我要提前到。”
""
祁玉鹤咬咬牙,半响才吐出一句哦。
等言自明拿好创口贴出来时, 大厅内已经不见祁玉鹤的身影, 只有祁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捂着嘴不知道在偷笑什么。
言自明道:“祁先生呢”
祁郁收了收神情,稍稍正色道: “祁先生说他有事离开了。”
“好。那我给你贴下创口贴,这几天别碰水了, 有什么让我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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