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硕的身体整个压在白辛身上,双手如同一条阴冷滑腻的蛇贴在他的皮肤上,贪婪地舔舐着每一寸裸露的皮肉。
大脑越发混沌,被触碰到的地方竟然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刺激,分明很厌恶,身体却在药物的作用下与思维背道而驰。
想要被触碰,想要得到满足。
这样的想法刚刚冒了头,就像一颗火星投入滚烫的油锅,瞬间爆发出巨大的火焰,推拒的力道越发小了,扭动着的身体甚至诉说着某种渴求。
白辛感觉自己被割据成了两半,一边渴求着什么,一边又厌恶这样的触碰, 他在这样的极度的拉扯中崩溃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门口一阵巨大的踹门声突兀地响起,像是一道惊雷劈进虚空,紧接着又是不间歇的踹门声,连房间的地板都微微震动着。
彭保德被吓得一个激灵,毕竟是做贼心虚,捞起衣服就要跑,但这个房间就只有一个出口,在房间里无头苍蝇似的转了几圈之后,房间的门竟然从外面硬生生被踹开了。
还没来得及看清,随着眼前一花,胸膛一阵剧烈的疼痛,整个人被踹飞到了一米远,摔得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紧接着又是一顿猛踹。
“他妈的老子看上的人你都敢碰,找死是不是?”罗禹烨踹红了眼,完全不顾地上的人如何地求饶,满门心思只有,如果他来迟了一步,白辛会怎么样?
只要一想到这个,脑袋几乎都要炸了,拎起一旁的实木椅子就要朝着彭保德砸下去。
硬是被追上来的陆立和凌亦笙拦住了,这要是砸下去,估计脑袋都要开花。
陆立和凌亦笙一人一边拉着罗禹烨,再看彭保德,已经被踹得鼻青脸肿,看不出本来面貌了,赤裸的身躯挣扎地扭动着,像一条肥硕的毛毛虫,令人作呕。
陆立生怕罗禹烨犯起混来真把人打死了,死死抓着罗禹烨,朝着彭保德吼了一声:“还不赶紧滚!”
“操!你们放开我!今天我不弄死他,我就不信罗!”罗禹烨眼看着彭保德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无名怒火在胸膛中乱窜,简直快要气炸了。
陆立和凌亦笙两个人加起来几乎都快拦不住他。
还是洛珏见事态有些严重,上去查看了一下白辛的情况,开口说了句:“烨少你先冷静一下,这位先生看上去有些不太好。”
罗禹烨这才稍稍冷静下来,没时间再找彭保德麻烦,猛一踹被他放倒的椅子,吓得几乎要走到门口的彭保德一个激灵,说:“这事没完!你他妈给老子洗干净脖子等着!”
等彻底看不到彭保德,陆立他们才放开了罗禹烨,罗禹烨走到床边。
白辛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大半个身体裸露在外,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仅剩的衣物都湿透了。
他全身热得想要烧起来,某个部位更是难受得很,想伸手去抚慰,只是最后残存的一些理智提醒他房间里还有别的人在。
罗禹烨心里升起一丝烦闷,就好像独属自己的宝物被他人窥探了一般,抓起一旁的被子,把白辛整个裹了起来。
白辛本来就觉得身体的热堆积着发泄不出去,被被子这么一裹,闷得他呼吸不畅,一张脸憋得通红。
无力地挣扎着想要推开盖在他身上仿佛千斤重的被子,无意识地喃喃道:“放开……热……”
罗禹烨连人带被子把白辛从床上抱起来,扔进了浴室的浴缸里,用花洒冰冷的水对着他一顿猛浇。
白辛整个人烫得厉害,冷水根本无法消除他的热气,那些水冲到他身上,反而引起了更为强烈的刺激。
他睁着迷蒙的眼睛看着站在他面前一脸不虞的罗禹烨,努力克制着想要抱上去的冲动,用仅剩的理智细细哀求着:“送我去医院……”
浑身发红的身躯浸润在水中,即使克制着却依旧不住蹭着浴缸的内壁,整个人泛着氤氲的热气,湿润的眼里诉说着渴求。
罗禹烨眼神暗了下来,梦寐以求的人就在眼前,以这样淫荡的姿态渴望着他,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
他把花洒一扔,整个人压了上去。
……
……
第二天罗禹烨早早就醒了,压抑了这么久终于做了个够,整个人神清气爽的。
他低头看着在他怀里熟睡的白辛,热度已经退下去了,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冷淡的总裁,不过袒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零星分布着暧昧的痕迹,宣誓着昨晚的荒唐。
盯着看了一会儿,白辛才悠悠醒转过来,全身像被车碾过一样,又酸又疼,他睁开酸涩的眼睛,在光晕之中看到一张模糊的脸。
昨晚的一切都很混乱,他整个人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但昨晚所发生的一切,每一幕都深深镌刻进他脑中,想忘都忘不掉。
他清晰记得罗禹烨是怎样恶劣地逼迫他收回之前说过的话,即使在药物的作用下,他也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羞耻。
“早上好呀,”罗禹烨露出一个孩子般狡黠的笑,隐隐露出尖尖的虎牙,凑到白辛耳边,用气音喊了声:“爸爸。”
这个称呼他昨晚不知听了多少遍。
白辛推开罗禹烨,声音喑哑到可怕,“罗董不在这。”
“你也太没情趣……”罗禹烨撇了撇嘴,正说着,见白辛起身要走,忙一把拉住他,“哎你去哪?”
白辛拿起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眼前的场景清晰了起来,他看向一脸餍足的罗禹烨,心头升起一丝烦躁,不耐地回了一句:“上班。”
罗禹烨有些无语,“你还有力气去上班?”
“不然呢?”白辛挣脱开罗禹烨的手,他确实有点倦意,被折腾了大半宿几乎没怎么睡,但让他心平气和地跟罗禹烨躺在一起他也做不到。
罗禹烨有些不甘心,跳下床三两步凑到白辛跟前问:“昨晚你觉得怎么样?”
白辛披上一件白色的衬衫,听到罗禹烨的话,推了一把眼镜,说:“很不错。”
罗禹烨愣了一下,随后欣喜若狂。
他虽然这么问了,却并不抱任何期待能从白辛嘴里听到想要的答案,他从白辛那里得到的拒绝和贬低太多了,完全没想到有被认可的一天。
虽然昨晚已经逼他说了很多次,但毕竟是床上的话,当不了真。
“不过,”白辛话音一转,“昨晚是药物的作用,就算来条狗,我也照样能爽到,你别太当真。”
罗禹烨的脸上的笑意立刻沉了下去,一张脸变得铁青,怒瞪着白辛:“你把我比作狗?”
白辛没说话,他心情很糟糕,继续说下去只会是带上个人情绪的发泄,他并不想那样。
然而这在罗禹烨看来却像是无视,他被怒火冲了头,狞笑一声:“看来你很喜欢狗,那我就满足你。”
白辛心头掠过一丝不详的预感,往后退了两步就被罗禹烨一把抱住腰扔到了床上。
“你想干什么?”白辛怒气也上来了,挣扎着要起来。
但罗禹烨的力气大得惊人,他浑身发着软,一时之间竟然推不开,被罗禹烨用领带绑住双手按在头顶。
罗禹烨坐在白辛腰上,压得白辛快喘不过气来,一条腿死死按在白辛被绑的双手上,杜绝了一切挣脱的可能性。
他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就有人真的牵了一条狗过来。
成年的阿拉斯加,站起来有人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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