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有一位徽莘公主,她是圣上最小的一位公主,前几年她嫁于了丞相之子苏宁远,这苏宁远有一房妾室,他那妾室是苏丞相母亲母族的亲戚,一直寄养在苏府,苏老太太也很喜欢她。
她仗着苏老太太给她撑腰便越发的不把公主放在眼里,如今她又有身孕在身,自是觉得可以和当朝的徽莘公主平起平坐了。
这徽莘公主也是温柔体贴,她从来都不曾怪过她的夫婿,当初还是她同意将婉莹抬为侍妾的,对她也是宽容有度,可是这个徐婉莹便觉得所有的人都怕她,这小门小户的性子便使了起来。
自从她怀孕了之后更是不把徽莘公主放在眼里,徽莘公主自从成婚之后便一直未曾怀孕,苏家一直未有嫡子,这婉莹肚子里的是苏家的长子,苏家自是对她很是上心。
苏宁远整日待在婉莹的屋子里冷落了公主,公主自是带着她的贴身侍女回了宫中,公主回了宫里,徐婉莹便是更无法无天了。
这天,她坐着轿子去街上买东西,在一条街上与李含烟的马车撞在了一起,按理来说自是要先让公主的马车过去,可徐婉莹却要先过去!
她听人说起过这位公主性子软弱,徽莘公主都让着她,她自是不怕这位软弱公主的!
主子刁蛮无知,她身边的丫鬟也是这般丑陋的嘴脸,那丫鬟趾高气扬的说道:“我们是丞相府里的贵人,我们夫人身怀有孕,前面的马车先让一下吧!”
安心小可爱可是不愿意了,她扯着嗓子喊道:“你有几个胆子敢让永安公主的马车给你让路?”
刚才趾高气扬的那个小丫鬟有些胆怯,她看了一眼轿子里的徐婉莹,徐婉莹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那丫鬟便明白了改怎么做。
“我们夫人有孕在身,怕是走动不得!”
安心刚要说话,却被李含烟拉住,她亲自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了那顶轿子面前,“既然这位夫人不方便,那本宫叫人来接你去肃王府里住上几天可好?”
徐婉莹被贴身侍女搀扶着,走出了轿子,一脸的得意,“妾身身子不适,就不方便公主行礼了!”
李含烟微微一笑,继而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她这才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
“本宫还当是那位夫人呢!原来是丞相府里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区区一个侍妾,敢为难于本宫?想比你在府里也是这般的作威作福吧!”
李含烟低头看着她,身上的贵气折射的徐婉莹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般可笑。
徐婉莹连忙磕头请罪,“妾身无知,还请公主恕罪!”
“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本宫会如实禀报给当今圣上,你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李含烟最是讨厌这种仗势欺人的人,如今是该给她一些教训了!
这下她把事情闹大了,徐婉莹连忙磕头道:“公主恕罪,妾身真的知道错了!”
次日,永安公主当街教训丞相府里大公子侍妾的消息铺天盖地的,南城听他的属下说的绘声绘色的,他现在真的有些不清楚他家公主到底有几副面孔,到底是温柔可人、善良娴静还是腹黑任性,这恐怕也只有以后再慢慢的去了解了!
徐婉莹被永安公主当街羞辱,苏宁远这个没有主见的无事公子现在正坐在家里听着侍妾的挑拨。
“夫君,永安公主当街羞辱妾身,妾身没法活了!”她哭哭啼啼的向苏宁远抱怨。
苏宁远的父亲虽是当朝丞相,但是他却是毫无建树的闲散公子,靠着徽莘公主谋得了一个闲散的官职,整天不是斗蛐蛐就是吟诗作对,一副柔弱书生的样子。
“夫君,妾身和永安公主素日里并无仇怨,肯定是徽莘公主叫她这样对待妾身的,妾身受委屈了不要紧,可是腹中的孩子万万是受不得委屈的!”
被徐婉莹这般的唆使,苏宁远便直接进宫面见了圣上,他打着徽莘公主谋害子嗣的罪责将徽莘公主告到了圣上那里。
圣上差人去请了徽莘公主,驸马状告自己的妻子,还是头一次听说。
“徽莘,驸马说你唆使永安公主谋害他的子嗣,可确有此事?”
“父皇,儿臣的性子您还不了解吗?当日之事全城的百姓都可以作证,父皇若是怀疑儿臣,可以将永安传唤过来当面对质!”
徽莘对她这位扶不起来的驸马是彻底的失望了,他现在真的是被那个狐狸精牵着鼻子走。
徽莘盯着苏宁远,她的眼中含着泪水,却又倔强的不肯让它落下来,“苏宁远,我嫁给你三年了,除了我未能给你生下一男半女外,我有那点对不起你了,你要这般的羞辱我?”
李含烟听闻苏相之子进了宫,她便猜到是因为她惩治了他妾室的事情,她换了一件衣服也进了宫。
“永安拜见圣上!”皇室最注重的是礼仪,她自是清楚的。
“永安,徽莘驸马状告徽莘唆使你谋害子嗣,可有此事?”
“皇爷爷,那日孙女外出,回来之事,正好遇见那侍妾挑衅,她仗着肚子里怀有孩子,言行举止甚是高傲,可想她在府里该是怎么对待姑姑的。”
苏宁远哪里知道现在的李含烟可不是当初那个爱哭包了,公主说出的话他自是没有胆量质疑。
“皇爷爷,在场的侍卫和百姓都可以为永安作证!”
这下徐婉莹藐视皇家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苏宁远这次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事情闹到了圣上这里,永安公主又横插一杠,“陛下,是臣听信了谣言误会了公主,还请陛下降罪!”
“苏宁远,今日本宫把话撂这了,这苏府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若是再护着她,本宫也绝不放过她!”
苏相和夫人也赶来了,一个妾室闹的苏府家宅不宁,现下圣上便决断了,“所谓尊卑有别,妾室怎能凌驾于正室之上,念在你那妾室身怀有孕,等她平安产下孩子,便赐死吧!”
苏宁远怎会让徐婉莹死,“圣上,婉莹只是无心之失,还请圣上网开一面!”他看向徽莘公主,想让公主帮忙求情。
“朕的女儿和孙女因你那侍妾受了委屈,你却说是无心之失,看来朕要好好想一想徽莘以后的生活了!”
苏相气的给了苏宁远一巴掌,他这是要因为一个女人断送他苏府啊!
“圣上,老臣恳请圣上准许公主抚养孩子,婉莹冲撞了两位公主,是该死。”
看着苏宁远想要求情却被苏相给拉住了,徽莘便知道她和苏宁远缘分已经走到头了,她跪在地上言辞恳切的说道:“父皇,儿臣要和驸马和离,还请父皇准许!”
圣上已经年迈,他也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幸福美满,当初这门婚事是他指婚的,没想到这些年他的女儿竟然受了很多的委屈。
“徽莘,你若是真想和离,父皇答应你便是。”
“儿臣谢过父皇!”
苏相夫人想挽留徽莘公主,可是她又有什么脸面去挽留她呢!苏相爷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公主执意要和离,他也没有办法。
一日后圣旨便送到了苏相府邸,徐婉莹以为公主和苏宁远和离了,她便就能扶正了,结果圣旨上说的是待她生下孩子后便赐死。
她的嚣张拨扈终究让她自己买了单。
和离了的徽莘公主一直住在她以前的琅婳宫中,这几日李含烟便一直陪着她,徽莘公主也和她说了她嫁给苏宁远着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她为了给他生下个一男半女,便一直在喝药,可是她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久而久之苏宁远便开始冷落她,他那个侍妾明里暗里的嘲笑她,她性子软弱,受了不少的气。
李含烟听着也是很心疼她的这位小姑姑,徽莘公主十六岁嫁于了苏宁远,三年的婚姻就这样草草的结尾了!
她多日未回去,肃王便派南城来接她回府,侍女来报时,李含烟以为接她的人是元松,等到她拜别了徽莘公主,出来时却见是南城来接她,她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南城了!
在回府的路上,她和南城说道:“你说徽莘姑姑这样温柔,为何她的驸马就是不知道珍惜她呢!他的那个侍妾嚣张拨扈,一副小家子气,要不是看在她有孕在身,我定要好好的收拾她。”
“是不是觉得天下男儿都薄幸!”他莫名其妙的说了这样一句,倒让李含烟有些惊讶。
她从马车里伸出头,用南城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知道杜小郎君定不是薄幸之人!”
“公主就这般肯定?”他存心闹她。
“你连人都是我的,我当然肯定了!”她如此直白的说道,竟让南城的脸红了起来,李含烟最是喜欢看他脸红。
南城不自觉的骑马走到了马车的前面,安心看着刚才她家公主和杜统领还有说有笑的,怎么这杜统领就策马走到了马车的前面去了呢!
李含烟还傻乐着,安心疑惑的问道:“杜统领这是怎么了?怎么跑到前面去了?”
李含烟敷衍着说道:“他热,去吹风了!”
安心不明白坐在马上怎么还会热,这大冷天的,杜统领又穿的那样单薄,因该冷才对啊!
她看着她家公主笑嘻嘻的样子便知道了她一定又说什么胡话逗得杜统领脸红跑了,她太清楚她家公主长着一张无辜的脸蛋,却有一颗恶魔的心,也只有这位冷面统领能受得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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