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瑜怎会放过南城,她是那么要强的一个女子,她得不到的东西,她就算是毁了也绝对不会让她人染指半分。
南城被丢在了大牢里,皇帝也没有真的去和杜府置气,如今也只有杜府可以唯他所用,他段然不会真的去杀了南城,他这样做无非是想让南城知难而退,不要挑战他皇帝的威严,毕竟天子一怒,浮尸百万。
南城突然被下狱,李未央是第一个去看他的人,她去的时候给南城带了酒和吃食,毕竟是她最好的妹妹的夫婿,她只是容不得别人欺负他,即便是在狱中,一日三餐餐餐有肉,这是必不可少的,她李含烟的人容不得别人惦记。
李未央坐在牢里,她亲手将食盒里的吃食全部拿了出来,南城一袭囚衣端坐在牢狱之中,他虽比不得京城那些纨绔的世家子弟娇气,但是他骨子里的倔强和隐忍是那些世家子弟们无法比拟的,都说文人有他们独有的风骨,但武将的风骨却是逆风和朔雪交替的马革裹尸还的悲壮。
“南城,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若是想要功名利禄,只要娶了皇帝的女儿,那些便唾手可得,可是你偏偏拒绝了皇帝向你抛出的橄榄枝,你这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有时候人还是不要过分的聪明,每个人想要的不同,自然所用的手段也就不一样,李未央,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是他悄无声息发生的时候,恰逢我们都变了模样。’’
‘‘你看这圆月下的一切,还和当初玩闹时一模一样,那时烟儿还小,我也没有长大,所有的人都还活着,可现在长大了,一切又变得陌压抑。’’
‘‘温室里娇养出来的花朵怎会真正理解那些为了生计狠心抛弃尚在襁褓里幼儿的行为,为了一家人活下去,牺牲的永远都是最弱的那一个,在生与死的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无足轻重的。’’
南城看着这漆黑的月色下冷清的围墙,虽是看不到墙外面疏疏的琉璃灯,但在同一片月色下,他能感觉到他的心脏在为另一个人跳动。
李含烟注定是要走上为肃王洗刷冤屈的道路,她是永安公主,是肃王的掌上明珠,她的人生注定是不平凡的。
有些人生活在黑暗之中,注定会在黑暗之中沉沦,漂浮注定是他的归宿,这座繁华的古城埋葬着太多人的青春,不曾回想,也不曾真正的放下,南归的大雁带不走南方的温暖,北还的路途里面尽显沧桑。
在那草木生长的季节里,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控中进行着,南城被关在狱中已经一个多月了,杜府的嫡子触怒圣威,而杜公却没有动静,如今杜府尚不能出面,一切就只能看天意了。
锦瑜怎会因为婚事倍受世家小姐们的嘲讽,她一定会让杜家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时她派出去的人也带来了消息,李含烟的行踪已经被公主身边的人查到,想要让南城松口,李含烟是唯一的突破口。
风清云朗的早晨,村边的牧童早早的赶着牛儿去往草木丰盛的地方,村人都开始下地干活了,忙碌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农忙的时候家里都是没有人的,村里进来了陌生人也是没有人注意的。
在所有的人都松懈的时候,李含烟被打晕带走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却身处陌生的地方,但是那地方她知道,那是宫中的小黑屋,是用来惩罚犯了错的宫人地方,也是宫中的娘娘们动用私刑的地方。
她身边就只有安心,可孩子却不见了,那孩子是她的命,她怎能容许别人带走她的孩子,可是现在就算她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搭理她,她将身边昏睡的安心摇醒。
‘‘安心,快醒醒!’’
安心睡眼朦胧的醒来,她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们已经处在了不知名的危险之中。
而那个小孩却在一个太监的怀中,锦瑜喝了一口茶,抬头看着那粉雕雨砌的孩子,心里突然妒忌的要命,这孩子生的如此的可爱,换作是别人家的孩子,她可能还会赏赐她,可是这孩子偏偏是她李含烟的,她视她为眼中钉,她的一切她都要拥有,这里面也包括她的人生。
‘‘公主,这孩子该如何处置?’’那太监谄媚的问道。
‘‘这孩子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杜郎君,想必他应该很想见一见他的女儿吧!’’娇艳的容颜下却是狠毒的开始,这样的女子却成为了世间最尊贵的女人。
‘‘奴才这就去办。’’
那太监是宫里的老人,人圆滑的很,他自是明白公主的意思,他花钱打点好了一切,看守南城的侍卫知道那太监是锦瑜公主身边的人,他们得罪不起,所幸便收了那太监的银子。
锦瑜戴着斗篷便走了进去,南城就坐在牢里,他虽是被关了起来,但是他依然不曾因此而颓废不堪,他骨子里的傲气正是锦瑜所钟情的,这份情一直藏在心里好久了,久的她都不知道她为何用尽力气都要将他的目光聚集在自己的身上。
南城见来的人是锦瑜公主,他便单膝跪地,‘‘请公主安!’’
锦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里倒是有些许的怒意,不过却被微笑掩饰了过去,‘‘杜郎君还真是分的清,同样都是公主,杜郎君还真是差别对待啊!’’
‘‘公主是君,微臣怎敢越礼。’’
锦瑜摘下了黑色的披风,伸手抱过侍女怀中的孩子,那孩子也不哭闹,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南城,南城一眼便认出了那孩子,他很想抱抱她。
‘‘看杜郎君的神情似乎是认出了这孩子?’’锦瑜在试探南城,她要将他们在乎的一切都毁了,在这世间,没有人在乎她是否真的快乐,她身边的人都不是真心对她好的,他们在乎的是她公主的身份,既然他们认得是她公主的身份,那她便以她公主的身份得到她想得到的一切,
‘‘你想干什么?’’南城这次是真的急了,
锦瑜逗着孩子,眼角似乎是藏着不见低的笑意,果然他的软肋还真是她们母女。
‘‘杜郎君还真是对那位永安公主念念不忘啊!可惜她们的生死掌握在本宫的手里,本宫能让你们见上一面也算是做了一回良善之人了。’’
南城直接拽住了锦瑜的手腕,他是使了力气的,锦瑜像是没有感觉般的大笑了起来,南城不断的收力,他明显的动怒了。
一阵清风,身着玄衣的少年将锋利的长剑抵在了南城的脖子上,那剑轻而易举的断了南城几缕碎发,那少年额前的龙须随着他的动作而飘逸,消瘦的腰身看似无力,实则却孔武有力,常年的暗卫生活让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虽是没有表情,但他却生的唇红齿白,好像是邻家的大哥哥。
南城手上的力道重上一分,脖子上锋利的剑便更进一分,僵持下的局面便是南城的血滴落在了剑上,锦瑜的手腕通红一片。
‘‘杜统领,孰轻孰重,可要掂量清楚了!’’那太监在南城的身后提醒道。
在南城松开手的刹那,锦瑜后退了一步,她的身形有些不稳,幸好那暗卫眼疾手快的伸手稳住了她晃动的身形,等她站稳后,他又低头退到了一边,他就像是永远生活在黑暗之中的鬼魅,见不得以点点的光。
南城最后还是单膝跪在了地上,‘‘公主想让臣怎么做?’’
‘‘本宫要你一辈子臣服于本宫,你要是敢和她旧情复燃,本宫自是会让她也痛苦一生。’’
她拿出了蛊毒,那蛊毒是提炼出来的,然后再制成了一种毒药,那种毒药是相生相克的,白色的药丸是无毒的,黑色的药丸是有毒的,种了这两种药丸的人只要相见,那种了黑色药丸的人必定会痛不欲生。
锦瑜给南城的药正是那黑色的药丸,她要让南城和李含烟一辈子都活在痛苦只中,她的不到的人,那她宁愿毁了他,也不会成全他人。
那侍女将药丸递给南城,南城看着那药丸,他没有迟疑,直接将那药丸吃了下去。
‘‘臣既然任凭公主差遣,那臣要先确定烟儿她是否安全。’’
‘‘杜郎君凭什么断定本宫就一定会答应呢’’
南城轻笑一声,‘‘就凭圣上需要杜府为他效力’’
现在皇帝还需要杜家,杜家在朝堂的实力不容小觑,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不会轻易动杜府的。
‘‘杜郎君,本宫今日能带这孩子来见你,已是最大的恩赐了,你的那位夫人可不会这般的在乎你。’’
锦瑜轻笑着离开,那孩子便留在了南城的身边,着或许是他们父女最后一次见面,又或许是长长久久见面的开始,那小女孩穿着粉色的襦裙,虽是长的娇小,但足矣看出那小孩子生的倾城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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