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这么一身白,是眼瞅着自己不显眼呢是吧?”玉安都快要被这熊孩子气死了,径直走到马跟前仰头看着绷着一脸严肃的熊孩子无奈发问,这个时候你说你低调一点不行吗?
众将士看到了传说中的万岁爷一身雪白打马而来,飒爽的模样激荡着大家伙的心房,看啊,就是这个人,让他们今日仰首挺胸站在众人面前,接受百姓们的崇拜,这是他们大家心中的神。
随着成元珊的到来,现场气氛被烘托到了另一个高潮,如浪般的呐喊声冲破天际。
“凯旋!凯旋!凯旋!”明明只有几千人,震天的呐喊声响彻云霄时,却能迸发出冲天的煞气,让围观的百姓也跟着激动起来,满眼星光的看向他们的君主高喊到:
“凯旋!必胜!凯旋!必胜!”
“万岁爷,你们一定要平安归来啊,到时候咱们给您和众位将士摆流水宴。”
“就是!到时候咱们雁城的酒楼都给大家伙摆宴。”
“好好好,待朕归来,当浮一大白。”成元珊对欢呼的百姓们高声笑道。
待百姓们有一阵欢呼声响起,她感受到了身后将士们的激动,趁着时机正好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转身对身后的将士们高声喊道:“兄弟们,出发。”
低头对着马侧的玉安卖弄自己为数不多的墨水:“你懂什么,朕这叫千军万马避白袍。”成元珊说完便冲众人抱拳告别,轻拍着马儿的屁股,多年的默契让宝马如同离弦的箭般朝着前方飞驰而去。
领头跑在前头的成元珊显摆完,心里的小人赶紧给陈庆之将军拜了拜:陈将军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千万别我一般见识,我这肚子里的墨水着实不够,您容我装个x。
众人日夜兼程朝着北疆赶去,一路上接二连三地有赶去北疆的玄甲军加入,等到达北疆边城的时候人数已然扩大到了一个不可描述的地步。
半道上他们接到军报,北疆和鞑子接壤的镇北府已被敌军围困数日,解蝶苦苦支撑等待救援。
接着他们便连着跑了三日,就连吃干粮都是在马背上解决。
等一行人在距离镇北府三十里的地方时,侦察兵传来消息,镇北府四周被守着密不透风,看装束是天元的士兵,好似是临风郡的那一批
成元珊颔首表示知道:“吩咐下去,轮流休息,子时进攻,打他们的出其不意,咱们也好回镇北府内休整。”
等成元珊带着士兵在外包围临风郡的私兵并解决了大半后他们逃回了鞑子的地盘,她却没再城墙上看到解蝶,只有一个副将装扮的男子苦苦支撑有点熟悉,定睛一看这不是解蝶的心上人尚凛然么,当下抬手止住了他跪下的动作沉声问道:“出事了?”
“解元帅受伤正在后头将军府疗伤,微臣和其余几位老将军理念不合,只能孤身一人苦苦支撑。”
“什么理念不合?”成元珊一挥手身后的天一等人接手镇北府边防,瞬间将镇北府要塞的人换了个遍。
解蝶的心上人没说话,支支吾吾看着万岁爷最后垂下头。
成元珊冷哼一声知道这里头有事吩咐道:“控制住所有人,朕倒好看看在紧要关头,有什么样的理念比守城更重要。”
成元珊冷着张脸,身后跟着一群黑压压肃杀的玄甲军,一路上除了百姓,只要见到穿着铠甲和官员服侍的人就抓,完全不在乎还在打仗中会不会动摇军心,反正她的玄甲军军心稳当得很。
她雪白的铠甲上此时趁着敌人的鲜血更加鲜艳,跪了一地的百姓看着万岁爷竟然来了北疆,纷纷哭嚎着激动不已,他们有救了。
一行人就这么越抓越庞大,还有收到消息的百姓纷纷赶来,陪着万岁爷往将军府走去。
正当大家被这么一副抄家的气势震慑住的时候,刚走到将军府门口欧,就听到门口处传来一阵争执声。
天一几人眼疾手快迅速上前控制住守门将士然后堵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非常丝滑。
当先的是个苍老的声音急躁又充满愤怒:“你个女娃子老夫好心好意给你做个大媒,竟这样不识好歹!”
另一道透着虚弱的声音是解蝶:“家父刚薨逝,兄长失踪,一个要我卖国求荣敞开大门迎接敌军的畜生要给我做大媒,那我与畜生有什么分别?”
“竖子尔敢!你就死撑着吧,等你的人都死光了这镇北府还不是我说了算,再说我跟你说了多少遍,老夫不是卖国,宁王也是皇室正统,天元帝杀戮太过有伤天和,老夫这是助宁王拨乱反正。”
成元珊就是传说中的天元帝,当年父皇仙逝前亲自给他以国号命名年号,以示爱护和信任,通常年号都是新帝登基时拟定,她还是头一个享受如此荣宠的皇帝。
她站在门口舌头抵着右腮低低笑出了声,周围的百姓和被控制住的小虾米们纷纷满脸惊恐地看着将军府的大门,本来打算前去迎迎万岁爷,再看个小热闹,谁能想到会吃到这种叛国的惊天大瓜呢?
“拨乱反正?什么时候反贼都能如此嚣张?”解蝶即使声音虚弱也掩盖不住里头的嘲讽,明显是气狠了,狠狠咳嗽了两声接着反驳:“不是叛国,却联合鞑子一同引起内乱,趁机争夺政权,你们真是当了婊/子又立牌坊,竟还敢大言不惭地给万岁爷乱扣帽子。既然说万岁爷杀戮过多有伤天和,你就不怕你那九族事败后也被万岁爷给咔嚓了吗?”
成元珊在外头眨巴着眼睛,刚刚的怒火瞬间就被“咔嚓”两个字给逗得消散掉。
武国公府真是不愧世代忠烈,他们家的后代每个人的骨子里都带着顶天立地的忠义,再困苦的情况下也无法折弯他们的腰杆。
她听着解蝶姐姐的咳嗽声止不住的心疼,只是今儿这事儿正好被百姓碰到,只有放在明面上解决才能更好的凝聚人心,当下吩咐道:“天一,把中门大开,咱们今儿个在这儿升堂。”
天一一挥手直接出来几个莽撞大汉,速度之快把将军府的中门大开。
成元珊皱着眉站在门口,看着扭过头满脸惊恐的老年将军,这不是睚眦的原身,楚嫔的父亲么,这老头是个没脑子的,自个儿没本事,后院也管不住,整日里除了小妾就是一堆庶子庶女,只是这货早年间是跟着父皇的老将,又是武国公的部下,没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她还真不好换掉。
却没想到,她还没嫌弃这货,这货竟直接炒了她这老板的鱿鱼,多少有点不太合适吧?
武国公突然被毒杀,现在这货又冒了出来,这两件事儿没点关系她还真不相信。
看着是个老当益壮的,也不知道宁王给他许诺什么好东西,竟把一个老色鬼迷糊的干出这种诛九族的事儿。
正在争执的两人到了后头明显老头仗着身子骨康健略上一筹,重伤未愈的解蝶使劲挣扎着禁锢住她双手的人。
她压根没想到平日里好色的楚老将军会慢慢架空她的将军府,今日更是趁着尚凛然守城的时机将她钳制住。
充满绝望的解蝶又愤怒又无力,暗恨自己为何如此大意,竟成了困兽之斗状。
她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女子被俘之后会遇到的事情,肮脏又下流,可她作为一军主帅不能为保清白自尽,他们真正的目标不是她这个人,而是被自己藏起来的三军虎符,这才是父亲被毒杀、兄长失踪的真相。
楚老将军看到被禁锢在原地的解蝶,也顾不得是在门口抓住的人,当即便要伸手朝着解蝶脸上摸去,他知道女人最是好拿捏,只要得到了她们的身子,还不是自己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解蝶眼看逃生无望,终究是没如了楚将军的意,冷笑的看着他说道:“今日受辱是本帅技不如人,你今日最好杀了我,不然等本帅突破围困那一日,便是你楚氏满门染血之时。”
这样一副大义凛然铁骨铮铮的模样,越发趁着楚将军不堪,他一把年纪的老头,整日里自诩男为天女为地,在家国大义面前却被一介女子打击到了尘埃中。
他越想越气,恨不得当场折辱解蝶,然后肆意玩弄,方能解自己心头之恨。他咧着一口大黄牙,呼出的气息都带着腥臭味很是恶心,上前一步伸出手来不再废话。
大门就是这个时候打开的,一息间中门大开,众人只看到解蝶身旁有人影闪过,还没等看清楚,虚弱的解蝶也被扶到了将军府门口的台阶上坐着,跟随万岁爷出征的太医将手搭在了解元帅的手腕上。
刚刚还仗着掌握全局的楚将军此时被压在了地上,抬头正要破口大骂,对上站在那肆意戏谑的万岁爷时,哆嗦的说不出话。
别看他刚刚很是得意的模样就认为这货是个人物,他这么多年能有个职位被人唤一声将军,都是当年秣兵历马的那点子功劳支撑着吃老本,真要上战场啥的他这个怂货估计还没看见血就被吓得晕了过去。
前头抖的厉害那是觉得自己掌握了主权,而且宁王已经让爱妾给他传了消息过来,明日就是大举进攻的好时机,到时候他们一鼓作气直冲雁城,绑了小皇帝推宁王上位,到时候他就是从龙之功的大功臣,还不得来个国公当当啊。
可谁能想到仅仅就差一天,万岁爷竟亲自出现在镇北府,他们什么消息都没收到,吾命休矣,这是楚将军见到万岁爷的第一想法。
只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人通常脑子不够用,都到了这种地步,他竟还有脸求饶:“求万岁爷饶命,微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都是宁王,对,是宁王,他送给微臣两个美妾,微臣一时没忍住这才犯下弥天大错。微臣愿意将人交出来,来弥补自己的错误。”
成元珊看着跪在自己脚边语无伦次的老头,深深感觉到了绝望,她又一次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虽说这次自己出现得及时,可这么些年遇到的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反派,就跟被强行降智给自己练手一样,听听,叛国的理由竟是没管住下半身,这多少有点扯吧?
其实楚老头还真没扯,毕竟他自己什么能力心里清楚的很,吃苦受罪的事儿干不来,到了这把年纪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五品将军,这北疆年轻的将领一代代替换,就连夏家的那个小丫头片子都比他职位高,这给谁谁不生气。
可他也从不想想,人家那军功都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换的,你一个混日子的倒是不满,这是什么道理嘛。
成元珊懒得和这个蠢货说什么,摆手直接问道:“你投靠宁王,和鞑子里应外合是也不是。”
“万岁爷”
成元珊没管他的哀求,冷下声音不耐烦问道:“你就说是不是!”
“是。”楚老头这时候抬头看到万岁爷脸上的杀气才觉出后悔,铺天盖地的恐惧扑面而来,万岁爷从前的手段,在最后关头他才收起曾经的不以为然,瘫软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万岁爷是真的会杀人,也是真的不眨眼。
“天一,把楚将军带到城楼上。”成元珊径直朝着正堂走去,最后两个字随着风飘进了楚将军的耳中,“祭旗。”
“是!”天一不顾楚老头的哀求,从旁边随手捡过一条烂臭的抹布塞进了楚老头口中,单手拖着浑身瘫软在地的人往城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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