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躺在床上,看着日历。
明天中秋节。
原本南山计划中秋和父母一起聚聚,但祁岁暮这边工作在外地,中秋自己赶不回去。
南山一想到自己中秋客宿它乡,突然有一点……悲桑。
怀穿着悲桑 ,南山玩着手机,睡着了。
南山做了个梦。
梦中好像是一堆人的大学时代。
……
南山收拾完毕准备出门时,他身后的三个人才回过神开始洗漱换衣服穿鞋。
十五分钟后,四人成功抵达食堂排队买早饭。
祁岁暮是名北方人,早餐与三位南方人有所差距。
当徐伊泽买了一碗热干面楚泞买了一份豆皮南山买了一个青菜包加一杯豆浆时,祁岁暮带着咸豆腐脑和油条大肉包闪亮登场。
徐伊泽看着祁岁暮手上的豆腐脑发出灵魂一问:“这是什么黑暗料理?”
“豆腐脑啊。”祁岁暮吃了一勺疯狂点头对他们三人震惊道:“这豆腐脑味道正宗!这食堂可以,以后早餐我都来这吃了。”
徐伊泽看祁岁暮吃的这么快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道:“这豆腐脑拌着这玩意好吃?”
祁岁暮疑惑:“豆腐脑不拌这个拌什么?”
“糖啊。”
祁岁暮似乎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震惊的望向其他人:“豆腐脑能拌糖?”
徐亦泽吸了口豆浆点头,楚泞则道:“豆腐脑不加糖不好吃。”
祁岁暮三观收到剧烈冲击:“不是,这玩意拌糖怎么吃啊?是人吃的东西吗?”
三人异口同声道:“是啊。”
直到吃完饭,祁岁暮都无法相信世界上真的有拌糖的豆腐脑。
为了品尝甜味的怪味豆腐脑,祁岁暮特地去买了份甜的,只吃了一口,祁岁暮就放下了它。
什么怪味啊。
“不是,你们尝尝这个味道,能好吃?”祁岁暮把甜味豆腐脑递到楚泞面前。
楚泞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看着刚刚吃了口这份豆腐脑好像吃屎的祁岁暮,表情迷惑:“很好吃啊。”
在给徐亦泽和南山品尝得到同样结论之后的祁岁暮,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做文化差异。
“中秋你们回家吗?”走在去教室的路上,徐伊泽这般问道。
“不回。”楚泞说:“离的远,而且回去一趟大几百没了,等国庆再回去。”
“我回去。”祁岁暮前几天才收到自己妈妈给自己发的消息,很是思念自己,机票都已经买好了就等他上机。
“我家就在本市,离学校还很近,肯定要回去的。”
徐伊泽心下了然,也就是说除了楚泞都要回家。
自己家也是本地的,楚泞一个人过中秋肯定很孤单。
到时候自己陪他吧。
徐伊泽这样想着。
……
南山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已经是快中午十一点。
南山大脑难得空白了那么几秒,猛地想起来昨晚的约定抓起手机一看时间,十点三十八。
靠。
南山猛的拍了下额头,一不小心睡的太死了。
“你干嘛呢?”徐伊泽一出厕所就看见南山自己打自己。
“我闹钟响了吗?”南山扭头问。
“九点半那会响了,我就是被你闹钟吵醒的,后面你自己关了,怎么了?”
南山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没事。”
打开手机南山正要给与自己约定好的好朋友道歉自己失约的事情,发现对方给自己发了好几条消息,赶忙点进去查看。
八点零六。
[a:什么时候出发?]
八点三十二。
[a:人呢?还没醒。]
十点十五。
[a:你还在睡吗……]
十点二十六。
[a:兄弟醒醒别睡了。]
南山看这消息看着看着尴尬笑了起来。
他敲字回复。
[南边:醒了醒了,你还在吗?我不小心把闹钟给关了,所以说没有听到你的消息,然后昨天晚上睡得可能有点晚,所以说就稍微起的那么晚,你不要在意,等会还出去吗?你要出去的话,我现在马上就去找你。]
点击发送,南山下床洗漱。
刚洗干净脸,手机铃声响起,南山擦干净脸低头朝手机看去。
来电人——爸。
嗯?老爸现在找我什么事?
南山走出寝室接了电话。
“怎么了?”
“后天就中秋了,回家吗?你妈妈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就等你回来吃了。”
“只吃饭不讨论其他的我就回来。”
南国光安静了一秒:“……你妈那个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讨论可以,我还是那句话不代不孕,也别想再给我找个老婆,我没闲工夫管别人,要是您不怕闹的不愉快我就回来。”
南国光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妈这一段时间因为你老了好几岁,都有白头发了。”
“我对不起我妈我知道。”南山态度坚决:“但我不能两个都对不起,觉得我不孝子也好,白眼狼也罢,我还是那句话。”
“……后天回来再说吧。”
南山这边挂了电话,祁岁暮那边也拨打了王慕的电话,这时候的王慕正在开会,见是祁岁暮,做了暂停后出了会议室。
“呦,甩手掌柜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后天中秋,明天请员工吃一顿饭再发个礼物。”
“行……哎呦喂我忙死了你知道吗?你说说你,什么时候管管啊。”
面对王慕的诉苦,祁岁暮想了想道:“你先辛苦辛苦。”
“说好我做你助手摆烂,现在摆烂的成了你自己,呵男人。”
“好了,忙你的去吧,挂了。”
……
徐亦泽一出教学楼就瞧见站在门口等自己的魏祎。
徐亦泽抱着书跑到魏祎面前。
“感觉怎么样?”魏祎拿过徐亦泽的课本问道。
“还行。”
“嗯。”魏祎道:“你和你室友约了吗?一起吃饭还是你自己一个人?”
“和他们没有约。”徐亦泽挽住魏祎的手臂,笑的甜滋滋的:“但我和你约了啊,所以我不是一个人。”
“吃什么?”魏祎蜷起手指刮了刮徐亦泽的鼻尖。
“嗯……其实我今天中午想吃蛋糕之类甜甜的东西。”
魏祎明白了,带着人往学校开的蛋糕店走去。
买了一个六寸的巧克力椰蓉蛋糕,魏祎拎着蛋糕带着人回到自己寝室。
一推开门,徐亦泽就被一股冷风吹的鸡皮疙瘩起一地。
魏祎把蛋糕放到自己桌上,眯起眼睛看向空调。
十六度。
“李梓你受什么刺激了,空调温度开这么低。”魏祎都被冷了那么一下。
“失恋了,难过。”李梓冻的瑟瑟发抖的穿着内裤躺在床上:“只要我够冷,就能转移注意力。”
魏祎:……
“我先把空调开二十八度,我对象来了,他怕冷。”
李梓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裹住了自己全身,转了个身趴在床上对站着的徐亦泽微笑道:“嫂子中午啊啊啊喷!”
魏祎无比嫌弃的把徐亦泽安顿在自己位置上,丢了包纸给李梓:“停止在空气中释放病毒好吗?”
李梓擤了下鼻涕。
魏祎把蛋糕盒子拆了,将叉子递给徐亦泽,温声道:“先吃,吃完了给我就行,我再吃。”
徐亦泽用手捏起一块巧克力娃娃喂给魏祎。
等魏祎张嘴吃下后,徐亦泽安心的挖着蛋糕吃着。
刚吃了没两口,手腕就被魏祎捏住,魏祎俯身轻轻咬了咬徐亦泽耳垂:“别光吃奶油,蛋糕胚子也吃点,不然就用刀切给你吃。”
“可是这个奶油好吃,巧克力也好吃,蛋糕胚干巴巴的。”
“那也不能一个劲吃奶油。”
“唔。”
徐亦泽不开心不情愿的挖了一勺蛋糕胚吃掉。
……
所以……
南山麻木的以上帝视角光看着眼前一幕又一幕发生的一切。
怎么又是这样?又是在做梦的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是吧,他只是想好好的睡个觉而已,为什么突然又再一次以第三视角观看第一视角啊!
南山真的很想画个圈圈诅咒这场梦。
梦啊梦啊,脑皮层啊脑皮层啊,放过我吧!
可能是南山这个思想太强烈,愣是从梦中清醒。
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寒光。
下一秒,南山非常迅速的一转身,刀刺破他刚刚所睡的床铺上。
南山瞳孔360度无死角的地震。
不是!大哥你谁呀?这不是酒店吗?怎么你悄无声息的就出现了?这酒店的安保措施就如此的差啊?不对,你在要我狗命啊!
眼看另一到即将落下,南山嗷一下的跳起来开门就跑。
边跑边扯破喉咙般的大喊:“救命啊!杀人啊!啊——”
祁岁暮一推开门,入眼就是南山两条腿跑得飞快地平地摔,而他身后,正有一个举着刀的人,一脸怒气地朝它奔去。
祁岁暮:……?
……
警察局。
南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自己刚刚所经历的一切。
“警察先生,你们可能不知道我那会做恶梦清醒过来了,醒过来的那一个时候,那个人就直接拿着刀站在我的床边,你们知道那个时候有多可怕吗?但凡我晚醒一点,我现在就不应该是站在你们面前跟你们生龙活虎的说着话,而是躺在冰冷的太平间里等待被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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