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涵绍皱眉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洛轻挽道,“你的威胁对我毫无作用,反而我现在只要将冀玄聪带回去,交给冀睿远,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和我无关了。我会告诉冀睿远这一切事情的真相,当他看见他的儿子中了剧毒奄奄一息的样子,你猜他会做些什么?”
“罗刹国冷血皇帝对上景夏国战神皇子,啧啧,这场面一定很有趣。”
甄涵绍一双上挑的凤眸凝视着洛轻挽,薄唇唇角上扬,“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见到冀睿远的。既然那东西已经被你拿走了,那我就得把它从你身体里取出来。”
话音未落,甄涵绍化为一股黑烟爆裂,刹那间洛轻挽被黑烟团团围住,四周什么都看不见了。
洛轻挽冷笑一声,将冀玄聪放在地上顺便砸了个结界给他。
洛轻挽蔑视的看着包围着自己的黑烟,五指做爪,在空气中一撕,立刻竟然撕开了一道口子。
空气裂开一道口子后,好像是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口子的那一侧涌出源源不断的魔气。
那魔气缠绕在洛轻挽身上,洛轻挽扬起头闭上眼睛,魔气在她身上运转着。
洛轻挽再睁开眼睛时,双眼血红,似魔似妖。
洛轻挽身上缭绕着血红之色,双手一挥,那黑烟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再抬头,甄涵绍还站在原本那个地方,和洛轻挽面对面站着。
但他的表情已不是之前那样轻松,他没想到洛轻挽居然已经有了半魔之身了。
距离上次在海上和洛轻挽相遇,仅仅过去了五六天,洛轻挽居然已经拥有了别几百年都练不出的实力。#@$&
那块玉锁果然不简单。
甄涵绍懊悔着为什么得到玉锁的不是自己,如果是自己得到了那块玉锁,那么自己一定是下一个魔尊。
凭他的天赋加上那块玉锁,那才是真真正正的逆天之能。
甄涵绍一边懊悔,一边忌惮着洛轻挽。
洛轻挽现在还没有完全吸收掉玉锁的力量,但显然洛轻挽也天赋极高,只用了几天就将那玉锁里的力量化了个七七八八。%&(&
甄涵绍一贯对自己的修为很有自信,而且他也有这个资本,但现在他心里有点没底。他不知道自己的修为若是对上半魔之身的洛轻挽会怎么样。
洛轻挽一步一步朝甄涵绍走来,每走一步大地就颤一下,洛轻挽伸出右臂,右臂上红烟汇聚成数丈长的一把剑。
“我当初给过你一次机会,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了。”
洛轻挽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似幻似真,阴冷可怕。
甄涵绍最后看见的是一双眼睛,一双暴戾嗜血的血红的眼睛。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现在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洛轻挽将冀玄聪抱在背上,朝冀睿远住的地方走去。
洛轻挽进门时,华宁儿正在廊下赏雨,此时雨已经渐渐大了。
华宁儿穿着一身撒花荷叶边长裙,手中绞着绣着牡丹的手绢,怔怔的看着廊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华宁儿的丫鬟唤了一声,“王妃,洛姑娘来了。”
华宁儿才兴致缺缺的抬起头去看洛轻挽。
华宁儿看见洛轻挽没有打伞,肩上湿了一大块,头发也淅淅沥沥的滴着水,皱了皱眉。
但再一仔细看,却看见洛轻挽背上背着的居然是他的儿子冀玄聪。
也顾不得外面在下雨,就冲了出去。
丫鬟赶紧撑着伞追上华宁儿,两人一前一后的跑到洛轻挽面前。
洛轻挽将冀玄聪交给华宁儿,华宁儿激动的抱住冀玄聪,脸贴着冀玄聪的脸,泪水落在了他原本就湿了的头发上。
“快快,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服,再去准备姜汤,千万不要让世子着凉了。”
华宁儿立刻吩咐下人去准备,转身带着感激的神色看着洛轻挽,“洛姑娘,你救了小儿一命,请受我一拜。”
膝盖刚刚弯下去,洛轻挽就扶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
“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洛轻挽道。
“对于洛姑娘来说可能没有什么,但聪儿就是我的命,洛姑娘救了聪儿就是救了我们母子二人,请让我给您磕个头吧。”说着华宁儿又要给洛轻挽跪下了。
洛轻挽苦笑道,“就算王妃想给我磕头,也别站在雨里面啊,等一会世子着了风寒就麻烦了。”
“是是,洛姑娘说的是,你看我笨的,一激动就乱了。洛姑娘身上也湿了,不如进来换身干净衣服,喝一碗姜汤吧。”华宁儿道。
洛轻挽拧了拧自己的袖子,哗啦一声,袖子里拧出不少水,苦笑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屋子里点着淡淡的香,婢女将热水倒进黄花梨木黄铜箍子的浴桶里,另一个婢女挽着一个竹篮子,篮子里面放着花瓣。
婢女将花瓣撒在浴桶里,浴桶上铺着一层玫瑰花瓣。
洛轻挽将湿了的衣服放到一边,用手试了试水温,水温正好,便脱去了全身衣物,在热水中泡了起来。
婢女走到洛轻挽旁边,要给洛轻挽按摩,洛轻挽道,“不用了,你们下去吧。”
婢女便退下了。
洛轻挽泡了一会后,感觉好多了,便用屏风上挂着的浴巾擦干了身上。
屏风外的紫檀木桌上放着三个红木的木托,一个木托上面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几间衣服,一个木托上面放着一些首饰,金玉玛瑙都有,另一个放着一双绣鞋。
洛轻挽将绣鞋拿起来,那绣鞋上绣着一对鸳鸯,绣工极好,还镶着翠玉,任何人都能看出来这双鞋的价值不菲。
但洛轻挽却皱起了眉。
这样一双鞋穿着还怎么和人打架啊?
洛轻挽还是习惯穿靴子,绣鞋什么的,一个扫堂腿估计就飞了。
不过自己的白靴已经湿透了,就先穿着双绣鞋吧。
洛轻挽洗完出来时,一个婢女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一个白瓷碗,白瓷碗里的东西还发着热气。
“这是王妃吩咐给姑娘喝的姜汤。”
洛轻挽喝了姜汤,将空碗放在木盘上道,“你们世子怎么样了?”
婢女道,“王妃将世子带回屋内后,王爷命人请了大夫,其他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洛轻挽进了冀玄聪的房子,冀玄聪正躺在床上,身子小小的他在被子里都比别人短一截。
三个郎中站在屋内,华宁儿站在床边担心的看看冀玄聪又看看郎中。
冀睿远也站在旁边,带郎中站起身来,立刻道,“怎么样了?”
“王世子身体一切正常。”
“既然正常那为什么不醒!”华宁儿急道。
“王世子除了脉象有些虚弱外,并无大碍,一直不醒是药物导致的,只要药效过去了,就会醒来。若是王妃王爷着急,老夫也可以开一些催醒的药物,只不过可能会对世子身体有些损伤,毕竟是药三分毒。”
冀睿远道,“既然大夫都这么说了,那就让聪儿先睡吧。”
冀睿远吩咐了随从去送三个大夫离开,对华宁儿道,“大夫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现在聪儿已经回来了,你不要在担心了。”
洛轻挽站在屋内,刚刚大夫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果然甄涵绍和自己想的一样,他的目的是为了夺取玉锁,而不是和景夏交恶,目标既然从冀玄聪转到了洛轻挽,那么杀了冀玄聪对他来说,只不过多了一个树立了冀睿远这样一个强敌罢了。
冀睿远见洛轻挽来了,道,“这次的事情,真是多谢洛姑娘了,要不是洛姑娘,小儿还不知现在如何。”
冀睿远向洛轻挽恭恭敬敬的揖了一揖,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已经是冀睿远能到的底线了。
“本王欠洛姑娘一条命,日后洛姑娘若有事用的到本王的地方,万死不辞。”冀睿远道。
洛轻挽取了那块玉锁,那块长命玉锁害死如同第一次见它一样,但现在已经的的确确的变成了一块普通的价值连城的玉锁了。
洛轻挽将玉锁放在冀玄聪枕边,对冀睿远道,“现在事情已经全部解决了,我在这里逗留了太多时日了,走时很多事情都没有交代清楚,现在也该走了。王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本王先将聪儿送到玄月国皇宫,然后……”冀睿远袍袖里的攥紧拳头道,“回景夏清理一些陈年旧账。”
“王爷想清楚了?”洛轻挽道。
“本王想清楚了,多亏洛姑娘的一席话,让本王犹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冀睿远道。
“若是如此,那王爷可又欠了我一份情。”洛轻挽微笑道,“我准备了一份大礼给王爷,可助王爷一臂之力。”
“什么大礼?”冀睿远道。
“等王爷回景夏就知道了。”洛轻挽将手指放在双唇间,一只眼睛眨了一下,“或者过几天就知道了。马上要变天了,王爷可要小心哦。”
洛轻挽笑着离开了。
“王爷,洛姑娘的话是什么意思?”华宁儿道。
“本王也不知道。”冀睿远道,“但本王能感觉到,她不会害本王……”
难道洛轻挽真的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助自己成大业的福星吗?
接下来的日子里,果然如同洛轻挽说的那样,果然变天了,四国朝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先是景夏国太子薨,没两天又传出罗刹国皇帝驾崩的消息。
比起之前玄月国发布的四皇子历离世的消息显然被盖过了风头。
这两个人的死对两个国家,甚至整个天启大陆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因为甄涵绍和冀天琊的死,一下子就将两国国家的朝政彻底做了一次大清洗。
冀天琊作为景夏太子,朝中早已经羽翼丰满,有一半以上的朝臣都归于太子一党。冀天琊当太子期间从未犯过错,连景夏皇帝都对他赞许有加,是人心所向的储君。
可以说没有意外,等景夏皇帝百年之后,冀天琊就是下一任景夏皇帝。
太子一党也都得以升官发财,高升厚赏。
可如今冀天琊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没有一点征兆,虽然景夏皇帝要严查此时,但太子人已死,太子一党也就土崩瓦解了。
没过多久,朝中有人上书称在太子的一所私宅里发现了上千兵器和铠甲。
景夏皇帝下令搜查太子府,没想到居然搜出了数以万计的金银珠宝,还有太子和朝中大臣密谋造反的来往书信。
太子府上下十岁以上者全部处斩,十岁以下发配充军。
景夏朝中官员班底立刻来了一次大洗牌,几乎三分之一的官员都被降职,下狱,发配。
而这些空下的官位立刻就被其他皇子的人顶了上去,其中有一大批新晋官员就是冀睿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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