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眼泪白流了，爱付鬼了，青春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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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贺世轩便提出，送施婧舒回宿舍。
途径操场，满是黑压压的人群。
他们之间，隔着很远的距离，这距离间，还可以站多一人。
施婧舒想到，先前贺世轩和她表白时，说的是一点喜欢，顿时觉得心里闷。
她又想起先前的种种，还是忍不住问他：“你说你有一点喜欢我，就一点！”
“如果是一点，我会这么想你吗？”贺世轩没个正型，转过头对着她坏笑。
“但是感觉太快，要不还是打回原点，做回朋友吧。”施婧舒还是不太习惯，这种不真实感。
“不要！在这之前加个“女”字！”
贺世轩站定，斩钉截铁地说，不留任何余地，给施婧舒反驳。
“我在你眼里就不好看！”施婧舒满口抱怨。
“不好看我怎么会要你呢？”贺世轩好笑道，施婧舒生起气来，就像小奶猫。
“在你的眼里只有可爱，傻！”施婧舒继续抱怨。
“傻的可爱，好看，最好看！”贺世轩抱着施婧舒的肩膀走。
“你之前说的时候扎的我的心好痛。”施婧舒像是要把自己对他的埋怨，全部倾斜出来。
“我现在不是在补心吗？”贺世轩半委屈，半撒娇道。
“碎了一地怎么补！”施婧舒小嘴嘟起，马上要变成小鸭子的嘴巴。
“那我把我的心给你。”贺世轩低下眼，对上施婧舒倔强的眼神。
“不要！”施婧舒说着别扭又违心的话语，眼睛往他侧边移。
“那我就把它给其他女生咯！”贺世轩突然勾起嘴角，眼神微眯，抓弄她。
“不可以！”施婧舒眼珠子转回来直视他，眉头紧皱，嘴巴向下，生气。
贺世轩下一秒，破功笑出声，接着开声道：“那还不是要了？”
他眼带笑意，温情地看着施婧舒的小表情。
……
次日，两人约好午饭。
贺世轩从放碗处，拿下施婧舒的碗和自己的碗，而后走到水槽处，清洗起施婧舒的碗。
施婧舒站在一旁，看着他专注地清洗自己的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小触动。
少年的碎发垂下眉毛，细长的睫毛微颤，指尖的动作温和有力，整个人气质焕发。
施婧舒看痴，也明白，难怪那么多女生，会愿意为他倾倒众生。
两人一前一后，在饭堂落座。
施婧舒突然，想起个问题，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施婧舒能想象出，贺世轩的答案，无非是什么安静，可爱，活泼，漂亮，性格温和等等一系列。
绝对想不到，贺世轩接下来，会说这个词。
“傻的可爱！”贺世轩把一勺饭菜送进嘴里，而后道。
“不是！”施婧舒气疯，怎么一直抓着她傻说事。
而后道：“是……类型。”
“是婧舒类型。”贺世轩眼带笑意，连带眼角的泪痣都牵动起。
施婧舒气笑，过一会儿，又问：“你喜欢头发长的女生吗？”
施婧舒想着，如果他说喜欢，自己就留长发，眼看自己的头发，现在也长长不少。
谁知贺世轩说：“爱留不留，你剪光头我也喜欢。”
他不看向施婧舒，继续细嚼慢咽嘴里的饭。
“丑！”施婧舒十分不满意，这个答案。
见贺世轩没有给自己想要的答案，施婧舒又自顾自的说：“我也不会留很长，就大概到肩膀处就不留了。”
说完，还不忘用手掌，比划一下肩膀的位置。
贺世轩不回复，听她描述。
吃完饭，距离宿舍午觉门禁，还有段时间，他们在“情侣街”逗留。
此刻准备午觉，四下只有他们两人，紧张的感觉随之上升，都一言不发。
毕竟还不熟，也刚在一起，很多东西，想法都畏首畏脚。
突然，贺世轩低下头，站于施婧舒身后。
他细腻入微的声音，传进她的耳腔里，蔓延开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别生气。”
他像是先给施婧舒，打支预防针。
“嗯。”施婧舒脑袋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他会问些什么问题。
“你男的女的？”
“女的！”施婧舒不假思索，张口就答。
这不是，明摆着的答案吗？还要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好平哦~~！”
贺世轩故意拉长尾音，很慢很无奈地说道。
他的头，置于施婧舒肩窝处，视线定在施婧舒的肩膀以下，腰部以上。
施婧舒后背，贴近他微热的胸膛。
“嗯？听不懂？”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话？
“听不懂就好。”
贺世轩松一口气，还以为施婧舒要开声骂自己，幸好！是个反应迟钝，又单纯的傻姑娘。
男的女的？
平？
施婧舒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平！
这不是变相说我飞机场吗！
施婧舒脑袋，仿佛开光一般，反应过来后，满脸通红，眼睛睁大。
“嗯！听懂了！”
施婧舒上一秒转过身，正打算骂贺世轩，却下一秒，跌进贺世轩的怀里。
急转直下！
贺世轩一愣，眼看施婧舒要转过来，转手抓住，她举起来的小爪子。
他紧紧地抱紧她，没给她任何抬手的机会，就这样抱着。
隔着白色的校服，麻子的布料，轻轻擦磨着他的胸膛，又是一阵温热。
而后的一会儿。
贺世轩才缓缓，松开施婧舒微薄的肩头。
施婧舒出了他的怀抱，也不好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保持着低头。
为缓解刚刚的尴尬，贺世轩和施婧舒又聊些其他话题。
施婧舒侧着身子，有些害羞，不敢看他的眼眸。
她摸摸自己的发梢，转瞬即逝！
一抬手往下扫，指尖明显感觉碰到异样东西。
她没往心里去，但又感觉，刚刚那触感怪异，一阵温热，顿时脸又烧起来！
再次把尴尬的粉红色气氛，再度推高一层！
知道自己干了不该干的事情，也措手不及，只能连忙向贺世轩道歉。
“对不起！”施婧舒头低下，很愧疚。
“没关系……那你要不要还回来呢？”
贺世轩一脸坏笑，盯着她看，像是想把她，吞并入自己的世界里一般。
“不要！”
这一次，施婧舒反应快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立刻抓紧自己的衣领，不给贺世轩任何机会。
……
待晚饭时间，施婧舒又一次和贺世轩，出现在加餐区的饭堂。
贺世轩点一份炸鸡腿饭，施婧舒点一份酱油鸡饭。
两人在五颜六色的桌子椅子，打对面坐下。
紧张的气氛，再度袭卷而来，嘈杂的饭堂，来往有很多学生。
贺世轩盯着眼前的施婧舒，见她眼神老躲闪，想看自己又不敢看。头还东张西望，接着，慌张地垂下头，继续吃她面前的那碗鸡肉饭。
“你看我老摇头干什么？”贺世轩注意力不在饭菜上，全在施婧舒身上。
他放下一次性木筷，双肘交叉撑在桌边，充满玩味地打量着施婧舒。
“害羞呀！”
施婧舒仿佛在说什么惊天秘密，脸朝他近几分，轻声细语地用气音说话，唯恐别人听见。
“我看不出来。”贺世轩继续打量着，施婧舒的一举一动。
“你没看见我眼神躲闪吗？”施婧舒不可置信，看着他。
“看见了。”贺世轩故意刁难她。
“就是呀！”施婧舒的脸，又贴近他些。
此刻，贺世轩已经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嘴上沾着酱油，嘴唇因为咀嚼后，唇色更加鲜艳，呈梅红色。
还能看见，脸颊上细腻的粉毛，很是颤动心尖。
贺世轩喉咙滚动，睫毛微微轻颤，继而开声道：“但你靠过来这么近，一点都不像害羞，我都想亲一口，如果没有人的话。”
他随即，见施婧舒的脸粉了几分，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被施婧舒拉开。
“你敢！你敢我就扒了你的皮！”
施婧舒咬牙切齿地说着，表情尽量显得很凶狠。让他看起来，她就是个吃人的母老虎！
但在贺世轩的眼里，她顶多，算只假扮老虎的小奶猫。
贺世轩眼神不动，嘴巴微张：“扒吧，反正我心都是你的。”
施婧舒脸迅速红起，眼睛不敢看他，不敢再言，迅速埋头扒完了碗里的饭，嘴里被塞的满满当当。
贺世轩浅浅一笑，“吃慢点，没有人抢你的。”
吃完饭，两人走至“情侣街”，站一会儿。
“你平常喝水的吗？”贺世轩背抵墙壁，双手插进口袋里，表情慵懒。
“喝啊，你不喝吗？”被他一问，搞的施婧舒一头雾水。
“我不怎么喝水，都是喝奶茶。”贺世轩嘴角微微勾起。
“奶茶啊！我也喜欢喝，但不太多喝。”施婧舒回想，这几年自己喝过的奶茶总量。
“我的身体100都是奶茶，不过呢……”贺世轩拖长尾音，微微站起来些。
“我们之间，有一个人喝水就行了。”贺世轩意味深长，盯着她。
原来他喜欢喝奶茶，那我就要一直陪他喝奶茶！施婧舒在心里暗暗发誓。
坐下台阶，贺世轩把注意力，放在施婧舒乌亮的头发上。
“你有一根白头发，还是半黑半白的！”贺世轩拎起施婧舒头上的一根发丝，打量着。
“不要拔了，再拔没毛了！”施婧舒怕贺世轩会拔她头顶的毛，开声阻止。
“那就不会有人来抢你呀！”贺世轩此话一出，施婧舒瞬间无从应答。
“丑死了！”施婧舒憋屈的小嘴，显现。
“我喜欢就好！”贺世轩美滋滋地说。
“你看脸的！”
“一点吧，不太严重。”贺世轩右手搭上施婧舒的肩膀，把她整个人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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