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没什么不值得，是你，就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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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婧舒在家接收网上买的快递，打开泡沫盖子，一个精致的白色马克杯，映入眼帘。
杯身像大理石般纹路，中间一个金色大m字，配一个金色的小长条汤匙，和同样大理石纹路的杯盖。
施婧舒很喜欢这个字母，也因想着，处女座也是像m一般的形状。
第一眼看中便下单，觉得他一定会喜欢。
送杯子是意为“一辈子”，并不是“悲剧”。
施婧舒用米黄色的包装纸，开始包装，再在书柜里，抽出一张崭新，带音乐的贺卡。
并在附页写上：谢谢轩轩的陪伴，我也会一直陪着你。圣诞节快乐！
礼物裹上包装纸，每一处都细贴上透明胶带，再添上一朵蓝色的礼花，就大功告成。
施婧舒一下午都在忙活，而后把礼物放进袋子里，接着出门搭上公交。
挤在车里，车上已站不下太多人，她只能依在车门前的小角落，紧紧护着袋子里的礼物，每看一眼，都满心雀跃。
回至彰韵中学，施婧舒在晚上放学后，就把礼物给至贺世轩。
……
贺世轩回到宿舍，开始拆礼物。
现下宿舍11点，外头走廊早已熄灯，可洗漱房的灯射出的光，还能照亮少年的背脊。
贺世轩蹲在洗漱房门前，用小刀轻轻地割开一条条透明胶带，也是因为施婧舒贴过多胶带，以至于他割的很费劲。
终于花1个小时，完好无损，将整张包装纸取出。
再看里有一张贺卡，打开白色的泡沫盖，里面有马克杯。
贺世轩心尖猛烈地跳动，他感觉到自己是被真切地爱着！
他细致地打量着杯子，也瞧见金色的m字，勾嘴想称赞，自家的老婆眼光真好！
他随意地把圣诞贺卡放于床上，而后拿上衣服准备洗澡。
贺卡突然发出声响！
一下子，吓到整个宿舍的人！
贺世轩走回把贺卡关上，而后才见，藏在贺卡里的文字，低声地笑。
“世轩，你这吓谁呢？”郑梓杰路过，嘟喃一句。
贺世轩还在笑。“没办法，女朋友送的。”
“哇！这狗粮撒的……花一小时就为开个烂包装纸，真佩服！”苏梵撇着嘴，给贺世轩竖起大拇指。
……
贺世轩先是把杯子带回家，每次都拿它喝水，每喝一口都感到意外的甜，入肺腑的腻。
之后，他再把杯子带来学校，每时每刻放在桌下。
可一次，贺世轩伸手去桌下拿杯子时，杯盖却不慎滑落，摔碎两半，意为预兆。
……
星期三，晚自习前。
施婧舒在班写着作业，突然听见外面走廊声响很大，嘈杂声中好像听见，楼道口有一群人急切地冲下楼。
接着，正班长和一些八卦的同学，走出去查看，也不明所以。
大家议论纷纷，说是在四楼，12班里。
有个女生用美工刀自残，血染地砖，同班的男生抱着她冲下楼，跑向校医室。
有人说可能是因情伤，因和一个女生抢男朋友之类。
反正怎么难听怎么来。
……
20181225
午觉时间，施婧舒已早早躺上床，女生楼下，还有些在吃饭的同学，没有回宿舍。
嘈杂的环境下，突听见一声尖锐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
施婧舒在床上被猛的吓起，宿舍里的人也很疑惑？
她们找到声源，急忙地都跑去阳台观望。
声源来自，她们宿舍下的饭堂外水槽处。
这一声尖叫，引来大家的围观，外头吵闹非凡，人声鼎沸，都嫌事情闹得不够大。
“这是怎么了？”陈欣儿最先和孔燕，跑到阳台观望。
“好像是女生的尖叫，快看下面的那个女生。”孔燕用手指着。
紧接着，校领导也赶到事发地点。
“走吧，别看了，快回去睡觉了，级长都来了。”副班长驱赶着同学们，回床上休息。
没有下文后，人都散去，回去睡觉。
下午，才得知中午发生的事情。
“你们知道中午发生的事情吗？那个女生是高二级，在饭堂外和一个男生表白，被拒绝，一下子接受不了，尖叫出来。”
孔燕抓着陈欣儿，在窃窃私语，也和旁的女生说。
“后来她把男生吓跑，女生见有人来也连忙跑开。”孔燕得知的这一消息，一下子传开整个高一教学楼。
流言蜚语传得最为迅速，也毫无根据地定他人的罪。
……
施婧舒下午放学，和贺世轩走在校道里，开始谈论着中午发生的奇事。
“我这两天，听了些不好的事，好可怕！……不过你不用怕，因为我不会那么偏激。”
施婧舒有点得意，说自己不会为爱而去寻死。
“有也不给你这样，我也不会这样。”
贺世轩阻止她有这样的想法，他同样觉得，为爱寻死是不堪的行为。
以至于，施婧舒在最痛苦时，也没有真实地伤害过自己，因为她知道，这样太不值。
……
晚上，“情侣街”后街里。
贺世轩再度，把施婧舒困在怀里，双手手掌抵着墙，让她寸步难行。
因为施婧舒昨天为逃走，答应今天可以让他，“皮”一次的机会。
她的原话：“你只要今天放我走，明天你干什么都可以！”
于是乎，她现在及其后悔，因为今天，这个少年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你今天不做出点表现，我就拖着你不准回去。”
贺世轩明显一副吊儿郎当，瞧着怀里的她。
“你赶紧放开我！”施婧舒撅着嘴，吵道。
“那就都别走！”他则好像是不在乎她生气。
“那我亲你一次，你放我走。”
施婧舒羞红脸说出，如果这都不行，她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考虑之后才决定。”贺世轩挑挑眉，坏笑道。
她知道贺世轩又皮了！
“我都亲你了，你还不放我走！”施婧舒急得跺脚，眉头都皱在一起。
“你不是还没亲吗？我要你亲我！”
贺世轩好笑地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心里软到不行，但语气却是霸道又强硬！
嘴角勾魂，坏到骨子里的坏！
施婧舒现下进退两难，亲又不是，不亲又干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难不成他们真要在外面过夜？
她抿着嘴，现在恨得贺世轩咬牙切齿，怎么会有他这么坏的男生，强迫别人亲他。
可又没有别的办法，施婧舒趁他不注意，连忙脱开他的手，然后开始跑，没命的跑。
可下一秒，被贺世轩两步路，一手给拎回来，像拎小鸡一样……
施婧舒欲哭无泪，嘴角向下，委屈的模样被无限放大。
贺世轩看这个姑娘十分的好笑，小脸皱在一起，像酸梅一般，不就是要她亲他吗？怎么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坏事。
可他脸上的痞笑，依旧不收，他可不能轻易改口，好不容易给他抓到这个机会。
现下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怎么样都不放手。
施婧舒气愤极，对上他的眼眸，心急如焚，死就死吧！
不可能就真被他困在这里，哪里都去不了，万一被发现，不就更惨？
这少年，可是什么都干的出来！
施婧舒硬着头皮，踮起脚尖，闭上眼睛，抿着嘴巴，对准贺世轩的嘴角方向去。
她的唇，下一秒附在他的唇瓣上。
一瞬，贺世轩仿佛全身被点燃一般，火燎难耐。
她第一次主动，第一次！
原来她亲他，和他吻她的感觉，是这么不一样！
贺世轩下意识，迎施婧舒的吻，他捧着她的小脸，吻得深情，吻得痴迷，脖子转动，换角度，接着吻。
施婧舒艰难地仰着头，承受着他的吻，他的热。
一瞬，她听见，少年松开嘴缝，“我都不想松开了，你亲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施婧舒悄咪咪地睁开眼睛，留出一条缝隙偷看，见贺世轩长睫而下，那么美好，他的眼眸也在偷看她。
到底是偷看，还是看你吻的这般痴迷，而他无动于衷？
贺世轩接着吻她，她感觉这个吻很久很久……
走道空荡寂静，光暗沉，许多飞蛾围绕着灯泡，飞扑着光源。
天寒地冻的天，冬凉的寒风吹过。寒风吹鼓校服，像刀子一般掠过颈肩。
寒气浮于表面，飘散于空中，可心里却是沸腾！
贺世轩过后许久，才松开她，才真的兑现他的承诺，放她离开。
放她走后，贺世轩还没缓过来，慢慢地越过操场，慢慢地细摸自己的嘴唇，慢慢地回味那个吻。
……
星期三，晚，后街。
施婧舒仰着脖子，他们相吻时，施婧舒突想起某公众号。
如果亲吻时，你突然咬你男朋友，看看他会做何反应。
她想玩一下他，也想看他是何反应。
便突然张开嘴，用牙齿轻咬住他的下唇。
那一瞬，触感软，难以言齿的羞。
施婧舒缓缓的力道，小巧的牙齿咬着他的下唇，一点也不感觉到疼，反而酥麻。
贺世轩原本闭着的眼睛，睁开一点缝隙，同样有些惊讶。
待两人分离开，他才笑着道：“我被猪咬了，你突然张开你的血盆大口。”
施婧舒听到他又叫自己是猪，憋屈地撅着嘴。这人讲话一点都不好听，不会说好话，就知道扁她。
……
施婧舒这几天，都在宿舍埋头苦干，搞一本“情话记录本”。
上铺舍友余与倾，把小桌子窝在施婧舒的床上写手账，各种贴纸胶带色笔，到处乱飞。
而施婧舒，埋头搞她的小创作。
因为贺世轩实在太会说情话，真怀疑一开始认识的那个毒舌又沉静，是不是他？
于是，施婧舒记录满满的100句，还有他们对话的情景。
每看一句，就能想起，当时他们的玩笑与开心，每一刻都很甜！
把记录下来的情话，挑出些出彩能上台面的话语写下，而那些他说的带点颜色的话语，就只能被她藏起，自己默默地承受。
她边写，边用不同颜色的笔，区分它们。
……
晚间放学后，施婧舒就忍不住，和当事人说起这件事情。
“我最近在给你准备礼物，然后礼物过几天才好。”施婧舒巧笑倩兮道，双手放于身后。
“你不是说给我惊喜吗？那你还告诉我？”贺世轩单手插兜，喜上眉梢她给自己准备礼物。
“哦！我昨天晚上打算写，就想睡觉，就睡了。”
施婧舒知道自己的这嘴，藏不住惊喜，总是还没到就告诉当事人。
于是，她决定换个话题。
“如果你写了，我就打你，把黑眼圈弄出来。”贺世轩伸出一只手，示意要打不听话的她。
“你的黑眼圈。”施婧舒愣眼，看着他的眼睑。
“我会想办法把它除掉。”被施婧舒一说，他都不好意思。
伸手摸自己的眼下，感觉自己这副模样，配不起美好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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