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女孩喜欢才不会抵触；男孩喜欢到极致，才舍不得碰。
不再找男朋友，因为曾经拥有过；因为曾经伤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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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大扫除。
施婧舒没任务，呆在班里学习。
贺世轩走进5班，眼神含冰，让人直哆嗦。
“你刚刚下课去哪了？”
“我下课，去上了个洗手间，就回来了。”施婧舒被问得蒙圈。
“你节节课去洗手间吗？”贺世轩冷薄的嘴唇轻启，接着逼问。
“没有，我下课就坐着，哪都没去。”施婧舒瞪大眼睛，看向他，实话实说。
“那我为什么，看不见你？”贺世轩恼火，准备要训斥她的架势。
“我怎么知道，或许你没看见呢？”
施婧舒觉得，这人莫名其妙，自己看不见，还怪别人啦！
“快说，你下课去哪了？我节节下课都来找你，你都不在，是不是和别人去哪了？快说！”
贺世轩抓着她的肩头，指尖发力。
“我真的没有，我就去了个洗手间，哪也没有去！”
施婧舒眉头微皱，肩头明显感觉到疼痛，也实在无可奈何，他不信，也无可奈何。
班主任在这时走进。
她走到两人的面前，问：“怎么了？”
班主任是个20岁出头，年轻女班主任，教地理，人敬让三分的狠人。
“没什么。”施婧舒现下肩膀疼，根本顾不上班主任的存在。
“你来干什么的？”班主任眼神转动，看向正站着的贺世轩。
“我找她，还我东西。”贺世轩快速反应过来，收回搭在施婧舒肩膀的手。
“还了吗？”班主任眼神恶人，质问他们。
“还没。”贺世轩回话。
施婧舒赶忙从桌下，抽出绿扇子递给他，好让他回去。
班主任看看也走开，没再询问。
施婧舒只好过一会儿，再上9班找他。
去到贺世轩的座位，坐下，这个少年，还逼问她刚才的问题。
“我自己哪也没去，你就不信我是吗？”施婧舒千愁万绪。
“好，我信你，可你真没骗我？”
贺世轩双手搭在她的肩头上，用眼神监视她。
“没有！”施婧舒铿锵有力地说，并摇头。
……
过了几天，班主任先把章霓茵，叫出去谈话。
等章霓茵回来后。
“婧舒，你小心一点，刚刚班主任问我，你有没有玩的特别好的男生，可能等下就会问你，她已经开始怀疑了。”
章霓茵小声，告诉施婧舒。
“婧舒，你出来一下。”班主任已探头站在外面，喊她。
施婧舒进到旁边的杂物房，空荡的房间，安静凄凉，班主任站在那，就格外地恐怖。
“你有早恋吗？”班主任一来，就直接击问。
“没有。”施婧舒冷静地回答。
“上次和你在班里的男生，是谁？”班主任打量着她，接着逼问。
“他来找我，还他的东西。”施婧舒按照，上次说法说。
“那我怎么看见，他摸你头。”
班主任翘手看，眼前的这个乖巧至极，一点都不像是会早恋的女生。
“有吗？”施婧舒实在不记得，那时，贺世轩是否，有抚摸她的头？
“那就好，如果是的话，立刻马上告诉家长。女生一定要自尊自爱。你父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吗？”
班主任威胁她。
“知道，他是我朋友。”施婧舒继续丝毫不慌。
“好，那就没事了，回去吧。”班主任这下，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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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回去的路上。
天边的月亮大而圆，且散发着猩红。
预示着他们的结局，将会血溅一般红……
大家都张望讨论着，这别样的风景。
贺世轩指着天边的月亮，说：“我上次也见到这么大的月亮，想拍照发给你，但当时，我们正在吵架。”
贺世轩随着人群，送施婧舒回宿舍楼，刚走至宿舍入口。
就见级长在门口抓情侣，他们只好分开走，避开级长。
到楼下，施婧舒见同宿舍的路伊嫣。
她跑过抓着施婧舒，“婧舒，陪我去个小卖部吧！”
她看上去，似乎很着急。
“你今天不舒服，就别去了。快回宿舍休息，听话！”
贺世轩走过来，在她的耳边道。
可旦夕间，施婧舒见到，少年身后的级长，向他们缓缓地走来。
“级长来了。”
施婧舒皱着眉头，给贺世轩提醒，接着，便只能被路伊嫣拉着她，往小卖部跑。
级长走来，认出贺世轩。
“是你啊，又来送表妹回来了？”级长拿着教棍，看他。
“是啊，她今天不舒服，我就送她回来。”
贺世轩眼神专注着看，远处奔跑的少女。
“他不会有事吧，被级长抓了！”施婧舒边跑，边担忧道。
“我刚才，就是看见级长要来了，才叫你去小卖部。别担心，他抓不到你，就是没抓到。”
路伊嫣在小卖部里，挑着零食。
“但愿吧。”施婧舒祈祷。
待出来时，贺世轩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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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终还是被发现，全校通报批评。
安思文也于那个晚上，和谭杰恺提分手。
……
出事之后，他们都只能被关在家中，哪里都无法去，像是被万人监视的压迫感。
施婧舒窝在沙发上。
前天，听着亲戚们的教导；今天，接着听表姐们的言传身教；晚上，再听母亲的苦口婆心。
她想起，昨天坐在房间里，听见在外客厅的施母，和三舅打电话。
“为什么我的女儿，现在变成了这样？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以前她可听我的话，老师还表扬她，黑板报画的认真出色，可为什么现在，她变成这样了？”
施母连声哀怨，哭声延绵不断。
……
晚上，她再次被迫跟着施母，在外与亲戚们吃饭。
姨妈一上来就问：“那个男生是哪里人？”
施婧舒没有言语，眼神空洞无物。
“是复明城，我们之前去那里旅游，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外面连外墙的刷漆都没有，就住人了，根本就是穷人区。”
施母一脸嫌弃的语调。
施婧舒会说是复明城，是因为，她也不知道，贺世轩到底是哪里人？
只是听他常提起，要回老家，就误以为，他的家乡是复明城。
她才清楚地知道，自己了解到的他，还是太少太少。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姨妈接着询问，不带一点商量的道理。
“半年。”施婧舒轻微张开，说出两个字，两个毫无感情的字。
“都这么久，你瞒着家里人这么久，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干出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平时看你挺文静的，既然这么大胆啊！要是还有下次，你妈妈这么惯着你，倒把你惯坏了，我可不和你商量这么多，直接把你扫出家门，听倒了吗？”
姨妈破口大骂，这个不孝的外甥女。
“这男生家里又穷，你到时候出来社会，要什么样的人没有，现在不要过早地接触这些，你以为是好，其实并不好。等你大学，自然就可以结识更好的人！”
施母在旁也述说着大道理，只怕她完全听不进。
长辈们认为最好的爱情，是门当户对，晚辈们认为，则是真心相待。
如果掺杂太多别的因数，爱就变质了。
施婧舒全程没听进去过，也没吃几口饭。
……
贺世轩回到家，贺父得知消息赶回，一见自家的不孝子，先给了他一巴掌。
“你个败家子，去学校给我桶这么档事情，你要我面子往哪搁！放着父母给你挑选的素仪你不要，你给我去学校，认识些不三不四的人！你搞就搞，你还被人通报，你说你有什么用？你马上给我转学，听到了吗？”
贺世轩早已被父亲打习惯，现下，也只能用充血般的眼神，瞪着贺父。
“我不会退学，我还要和她在一起，我不想你们管辖我，控制我，我不是你们的物品，是去是留，我决定！”
贺世轩拎起包，摔门而进房间。
“你不转学，我看学校要留你到什么时候，到时候你被退学了，我看你去哪里读！”贺父还在外指桑骂槐，咬牙切齿。
而贺母只是抱着妹妹，坐在客厅，冷漠旁观。
……
晚些，贺父消了气，主动敲门。
进来后，看正在打游戏的贺世轩。
贺父把水果盘放下，唉声叹气。
“刚刚是爸爸过于急躁，你不要怪我，我只是气愤而已。想着我们养了你十几年，都抵不过你与你女朋友，半年时间。”
“她很好，她值得。”贺世轩眼神紧盯电脑屏幕，没有一丝表情。
“你再思考思考吧，要不要转学。”贺父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房门。
……
施婧舒晚间，躺在自己的房间里。
她认定一件事情：这一生，就是贺世轩了。
整个星期，他们都用q/q联系着，通着电话，决定不放弃对方。
花之森：【我昨天就决定了，这一生就是你了。】
雨之落：【语音听的出我的哭声吗？】
花之森：【你哭了吗？你说过你不会哭的。】
雨之落：【是啊，因为我现在才知道，我也能被人，这般坚定地爱着。】
贺世轩在这头陷入沉思，他决定要告诉施婧舒，他和温素仪的真正关系。
……
从他出生时，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
折磨的他脸上，没有一丝，是属于孩童该有的笑容和哭泣。
医院仿佛成了他的家。
每天在病床上度过，看着冰冷的器械，和一个个陌生的医生面孔。
他们告诉他，要动手术，手术只有20的成功几率，可如果不动，只有死路一条。
父母早已哭的不成样子。
年仅5岁的贺世轩，却异常冷静地回答：“我做。”
当时的他很瘦小，父母都以为他这么冷静，喜怒哀乐，都不在他的脸上体现出来，是不是得了什么心理疾病，一个劲地要他去看心理医生。
医生结论：“他心里很正常，只是比平常人更加沉着冷静，比同龄孩子早熟，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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