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妲沉默了，也是默认。
“既然出国了，为什么回来呢？”
“因为工作。”
“真的是因为工作吗？”
这个问题，羌妲也问过自己，她回来这里，真的是因为工作吗。
真的不是因为想要看他一眼。
羌妲无法反驳。
“你们之间有误会对吗，你有什么事不能告诉他。”
羌妲神色惊讶地看向安托万。
但她仍反驳道：“不是，我不喜欢他，我也不想和他在一起。”
“可是你的眼神不是这么说的。”
“这个世界上，遇见一个人很容易，但是想要产生关系却很难，因为那是两个人的事情，顾看顾千的眼神和看你的是不一样的，你看我和他的眼神也不一样，你们是相互的。”
“我说这些，是想让你对顾好一点，我看得出，顾虽然强势，但在这段感情中，一直都是你在主导地位。”
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过错是暂时的遗憾，而错过则是永远的遗憾。
羌妲看着安托万，眼皮渐渐垂了下去，眸光暗淡，道：“我会考虑的，谢谢你。”
化妆时间结束。
安托万带着羌妲来到休息区，拉开幕帘，道：“你看看，我的手艺是不是更好了。”
顾笙一眼便看向羌妲，他仿佛定住一般，直愣愣地看着她。
“哇，不会吧，都看傻眼了。”安托万走到顾笙身边，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顾笙拿过安托万的手，走到羌妲身边，道：“时间快到了，走吧。”
说完，顾笙牵住了羌妲的手。
羌妲稍微挣了下，没挣脱，也就任由顾笙握着了。
到了地方，顾笙把羌妲的手挽到自己胳膊上，一起走了进去。
“你看，那是不是顾总？”
“好帅啊，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跟顾总相配。”
“哎——，不对，顾总这次身边，好像有个女人。”
“好像是真的，从我这边看，身材好像不错，脸距离太远看不清，但怎么都感觉是个大美女。”
“听别人说，以前有个女明星想要蹭顾总的热度，私下里让人传播她和顾总的绯闻，结果”
“结果怎么了，被雪藏了？”
“你想的太简单了，她直接被送到那种地方了。”
“那种地方？这也太可怕了。”
“所以之后也就没人敢关注顾总的感情生活了，顾总这些年来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我看这个女人肯地和他关系不一般。”
顾笙站在人群里，不是有人过来和他打招呼或者交谈合作，宴会厅里都是人的交谈声和笑声，羌妲穿着高跟鞋，脚有些累了，便伏在顾笙耳边道：“我想去那边休息一下。”
她指了指角落里的沙发。
“不准乱跑，在那等着我。”
羌妲走了过去，她坐在沙发上，刚想要假寐一会，余低的余光看到有两三个人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她站起身，朝拐角处走了过去。
那三个女生想追，但因为穿着及地长裙，所以走不快。
“奇怪，刚刚还在这的。”
“行了，算她走运，一脸狐媚样，一看就是主动勾搭顾总的。”
羌妲懒得应付他们，索性坐电梯到了顶楼。
这次主办方手笔很大，将整个五星级酒店都包了下来。
参加完宴会的人可以选择离开，也可以在酒店留宿。
相对的，顶楼也是对大家开放，但羌妲觉得，应该不会有人来。
电梯打开，羌妲走了出去，出乎她意料，已经有人站在了栏杆前。
她正犹豫要不要重新下去，面前的人转过了身。
他看到羌妲也很意外，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愉悦道：“又见面了，荃小姐。”
羌妲本身是不想男二有什么牵扯，但既然已经打招呼了，她也不好意思离开。
她回道：“历先生好。”
“既然来了，就过来看看吧。”厉言穿着正装，对着她道。
羌妲走了过去，来到栏杆旁，看着下面的夜景，一下子被惊艳到了。
这座酒店有三十二层，以这个高度看下去，可以看到大半的京都。
晚风微凉，抚慰了羌妲略微有些焦躁的心。
厉言看向她，道：“荃小姐今天很漂亮。”
“谢谢。”
但羌妲也像所有少女一样，在心里悄悄回了句，难道我昨天就不漂亮了吗。
羌妲被自己这自娱自乐的一句话愉悦到了，看向厉言的眼神里都带上几分柔意。
也许是光线太暗，也许是晚风正好，厉言上挑的狐狸眼里少了几分邪气，多了几分温和，他再次看着羌妲，道：“荃小姐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这个问题在羌妲看来，已经有些超越两人目前的关系了。
“没有标准，我——不打算结婚。”
“为什么？”厉言看向羌妲的眼里带了几分认真。
“不结婚多好，一个人，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自由权永远在自己手里。”
“可我不这么认为。”
“人，终究还是群居动物，一直一个人，总有一天会累的。”
羌妲没再回话，两人静静地吹着晚风，看着楼下绮丽的夜景，直到厉言看了手表，道：“宴会快散场了，我们下去吧。”
羌妲和厉言一起下了电梯，门开的那一刻，顾笙站在前面。
他拽住羌妲的手，道：“去哪了？”
然后看向厉言，眼底的冷光闪烁。
“你放开她，没看到她不愿意吗？”厉言一样看着顾笙，皱眉道。
心里则在推测两人的关系。
“她是我女朋友，我难道就不能关心她了？倒是厉总，大晚上的到顶楼吹冷风，也真是好兴致。”
厉言看向羌妲，似乎是想得到她的答案。
羌妲低着头，没说话。
“好了，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顾笙拉住羌妲的手到了酒店外。
两人上了车，顾笙一身低气压，道：“回顾家。”
顾笙让司机同时把挡板放了下来。
羌妲一点点往车边诺，是谁知顾笙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身上。
他掐住她的下巴，道：“和厉言认识多久了？”
“这次回国工作，和他有合作的地方，在厉氏见过一面。”
“所以这次，是第二次见面？”
羌妲咬了咬下唇，她不知道该怎么和顾笙说厉言和她上一次见面。
最终她觉得，也没有必要说，只是一件小事罢了。
羌妲不说话，顾笙认为她默认了。
“第二次见面厉言就能为了你这么这么跟我说话，荃羽，你还真是会勾引人啊。”
羌妲听到后，猛地抬头道：“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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