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刚想说些什么,地面震动,一阵马蹄声急速奔来,而且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什么人!?”一股激昂的杀气扑面而来,为首的人一脸大胡子,手握着一把流星锤,打扮得像山匪强盗。
越来越近,总共五个人,三个使刀的。裴疏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剑,头发没编起来,特制的弯刀还没弄好,先用剑凑合。“停车戒备。”马车跑不过马,退一万步说,他倒是希望太子当场被刺死在这儿,一堆麻烦事。
裴疏从马车上下来,骑上自己的马。暗卫们全都守在太子的那辆马车附近,太子感受到马车停下,探头出来问了一句。
流星锤在空中挥舞一周,得了猛力的惯性,狠狠地往靠近来的裴疏腰腹掷去。如此疾驰而来的马匹,冲撞力都足以把车厢撞散,裴疏一人一马阻挡在两辆马车前,手中的长剑是常年用作装饰的御剑,自然是锋利的好刃,但也过于花哨了。剑身雕琢了一条游龙,怒吼状,没有祥云和瑞兆,雷霆万钧,代表着审判。
很显然御剑不能抵挡这记重锤,裴疏滑身到马匹的侧面躲过去,一边策马靠近。这种猛烈的对冲,只有专门训练过的战马不会躲开,敌人的马匹嘶鸣一声,扯着被拉着的缰绳,就在双方即将撞上时偏开了一个角度。
重锤还没有来得及挥出下一击,还被马匹牵扯着上身不稳,裴疏出剑轻轻一划,分了家的脑袋直接往后飞去!脖颈处喷出的血糊上了身后人的眼睛,只一个抬手擦拭的瞬间,一阵冰冷从胸口蔓延而出,扩散到了脑中。
一剑贯穿了心口,往上劈开了脑袋。两瓣随着马匹的跑动晃荡着,如同摇曳在风中的花瓣。探头出来观望情况的周宜和魏甄喉中泛起一股酸水,偏头在马车旁吐了出来。特别是魏甄还怀着孕,这样一吐更是止都止不住。周宜担心想去看一下,被暗卫拦下来了,在那里大吵大闹呢。
剩下三个人包围着裴疏,哪怕那两个人的惨状让他们有些瑟瑟发抖,他们还是没有逃跑。一个人用的是长枪,另外两个是刀,不一样的刀。一个是雁翎刀的制式,还一个是唐刀,不是市面上流通的款式,也就是说是管制刀具,看到要被罚款没收的那种。
两柄刀从左右袭来,中间一点星光,一簇红缨,枪头直取裴疏心口。
后仰躺在马背上,长枪从面上划过,从左侧半直起身,一手拉着长枪的木柄,前倾一划。腰部被豁开一大道口子,里面粉嫩滑腻的东西流出来,湿哒哒地从马背滑落到地上。那人惊慌非常,握着长枪的手还是没有松开,裴疏趁着他一时恍惚,砍下他的手,这样枪就落到他手里了。
两位刀客刚刚控制着马匹转身,长枪一鞭扫过,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脑中响得格外清脆。是脖子!那人的头颅只有皮肉连接着,脊椎和部分头骨碎了,从里面扎着血肉。
剩下一个人暗骂一声,直接驱马想逃。“抓活的!”裴疏吩咐一声,几个暗卫一拥而上,熟练地第一时间卸了人的下巴,手腕断掉,绑了起来。
暂时找了个不远处的小河边休息,把尸体处理一下。魏甄吐得脸色发白,一闻到血腥味就难受,裴疏只好先处理一下自己满身的鲜血。
“怪不得你打仗的时候都没怎么出来了,闻着不舒服吧。”军营里掉胳膊少腿的不在少数,应该不会害怕血肉模糊的场面才是。裴疏脱下了染血的外衫内衬,脱到里衣的时候才不见有血迹了。
“你别脱了,快穿上!”魏甄看他真是丝毫没有顾及,怕他连最后一件也脱了,慌忙阻拦道。魏甄看了眼不远处的一群人,拿着备用的衣服就要往他身上披。那么多大男人,怎么也得讲点廉耻吧。
“手上还脏呢,你先拿着。”这穿得明明很严实啊,而且他们都会自觉不去看的,噢,除了太子。那确实该防着点。
晴天霹雳,巨响仿佛打在了宫里的什么地方,近得正德殿都震了一下。有事要发生了,献帝暗道不好,如果那个消息传来,就绝对是了。“陛下,三皇子昏迷了。”元宝俯身在献帝耳畔轻声说道,安泰宫的人第一时间就来报告了。
献帝闭上眼睛,心下慌乱。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事了,太医也说只需慢慢调理。结果才离开几个月,人就不行了。
殿下的大臣们还在争论水泥的问题,即使配方公开也可以通过垄断原料从中获利,然而原料到处都是,他们就想把原料列为禁品,不许民间使用。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那点钱,献帝听得心烦,“朕说了全部公开!你们听不懂人话吗!蝇头小利,鼠目寸光!朕当这个皇帝十几年,每天都心惊胆颤,生怕败坏了先祖的基业,你们呢!都做了什么!为了几分钱撕破脸皮?为了掏空国库无所不用其极?”
上百个大臣们吓得纷纷跪下请罪,之前叫嚣得最大声的几个唯唯诺诺,埋着头面面相觑。献帝怎么突然怎么大火气?之前上朝不也是大吵小吵停不下来,最后献帝只是疲惫地挥手散朝罢了。
“朕建内阁,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你们没有办法快速拿出一个方案,解决问题!吵架吵赢了不能解决问题!朕要你们这些只会扯头花的废物有什么用!滚回去,就算达族打到宫门口,朕都不会再开朝会了!散朝!”献帝拂袖而去,元宝拦着首辅轻声说了一句,带人往殿后的书房去。
留在献帝身边的一批暗卫,能快速联系到其余的部下,“裴疏他们什么时候到?”“最迟五天。”献帝烦躁地左右踱步,元宝得了最新的消息上来,“陛下,三皇子高烧。”发烧,是那边的事情,还好还好,之前往那边修了路,已经差不多了。内阁的人扶着跪得生疼的膝盖
内阁参议三三两两地进来,首辅刚刚告诉他们三皇子的消息了。“陛下,是否派队快马往西北打探消息?”最重要的还是要先知道发生了什么,再惨烈的情况不过就是失城失州罢了。献帝早就有心理准备了,现在终于发生,反而松了一口气。
“去,援军粮草全部备齐,时刻准备出发。”养的一队新兵,裴疏专门练的,就是等的大事发生。首辅和三位参议领命离去,“罢朝的事,陛下,三思啊。”
“朕也知道,不过现在是个好时机。他们如果有手段,自然会知道发生了什么。更识相一些,就该知道不能出来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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