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小说 > 科幻小说 > 大气运者她没有本命剑 > 第4章 第4章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起身就前往杏花镇上唯一一条河边。据说韵娘正住在那。

        穿过熙攘的人群,空气中弥漫着的葱油饼香味让木熙青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蔚风看着木熙青,轻笑一声:“师妹,你怎么到金丹期了还是这么喜欢这些食物。它们对你的修炼没有任何益处。”

        “怎么能说没有任何益处呢?”木熙青接过摊主递过来的葱油饼和一碗豆浆,在外面找了一张空着的桌子坐下。“食物让我感觉到开心,闻到这些香味我就感觉很幸福了,我开心幸福了,修炼不就更加努力了吗?”

        木熙青喝了一口豆浆,又说“不过你们朱雀‘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是没办法理解我们这种凡人啦。”

        “我看啊,就是你接到宗门修炼的时候太大了。在人界待得太久了。”蔚风摇了摇头,倒也接过了葱油饼吃起来。

        “不过,昨天扶荷偷偷给我塞那张纸条是什么意思呢?”

        “你觉得芙蕖像是仅仅一个杏花镇上青楼的主人吗?”蔚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了一句。

        “不像。”木熙青摇了摇头,“我刚开始看见她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京城哪家的闺秀呢。”

        “那扶荷呢?你觉得她怎么样?”

        “呃,看起来就是一个挺护主的贴身丫鬟啊。”

        “护主?你还记得昨天开门的时候,她说的什么吗?”

        “嗯……是‘能说的我们都已经全部报告给了官府’这句?”木熙青咽下最后一口葱油饼,“那这纸条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信息?”

        “那我们就得去找到韵娘看看才知道了。”蔚风看向木熙青,“你吃完了吗?”

        “马上,最后一口豆浆了,师姐。”木熙青赶忙端起碗。

        蔚风随手将两人的结界撤掉,却突然听到隔壁桌的谈话。

        “诶,齐韵那你打算怎么办?”一个青年男子声音响起。

        木熙青和蔚风交换了一下眼神,开始认真地听起了墙角。齐韵,韵娘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啊。”另一个男子沮丧地说道,“本来说好的等她哥今年科举考试结束,韵娘及笄了,我们就定亲的。现在出了这档事,我娘已经不许我和她来往了。”

        “你娘之前不就是看中齐勉还有点才华,押宝他能中举,才答应你和齐韵的婚事。现在……唉”男子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

        “我……我还是想娶韵娘。”

        “你娘肯定不能答应。你敢违抗你娘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你说,我娶韵娘为妾,可行吗?”听到这话,木熙青皱眉,看向了这男子。男子看起来二十岁左右,长相倒也说得上端正,面色白净,看着就知道是一名文弱书生,平时只读书,并不经常做活。

        长得一般,想得是真美啊。木熙青只想翻个白眼。

        “哈哈哈,原来你是想坐享齐人之福啊。”

        木熙青并不想再听下去,手肘捅了捅蔚风。两人起身就走了,再听下去也得不到更多的信息。

        走出一段路,木熙青终于没憋住,跟蔚风吐槽:“什么人啊这都是?好好人家的女子,家里遭逢变故,想的不是怎么帮助人家,居然是要纳人家为妾?还坐享齐人之福?”

        “痴心女负心汉的故事你听得还少吗?”蔚风看着木熙青气愤的样子,满不在乎地说,“有能力的呢,就要齐人之福,没能力的呢,就是想齐人之福。”

        “师姐,你们朱雀不是要求只能有一个伴侣的吗?”

        “是,但这也不耽误我们在找到命定伴侣之前享受一下齐人之福啊。毕竟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命定伴侣呢?在这修真界,说不定你还没找着自己就陨落了。”

        蔚风停下脚步,拍着木熙青的肩膀,一脸郑重地看着她说道:“人啊,还是要及时行乐。”

        “师姐……你是朱雀,不是人。”

        “咳咳,我就是这么跟你说这个道理。”

        “好啦,我知道了,师姐,我们快走吧。”木熙青拉起蔚风的手,继续向前走。

        她们俩已经走到了桥边,过了桥到河对岸,就能找到韵娘的住所了。

        “诶,你别不信啊。我跟你说,不要随便相信男人的鬼话。”

        “航家,你知道吧?就那个百欢城有名的铸剑世家。现在的家主,航青,三百年前娶沈家小姐的时候,一生一世一双人说得可好听了。结果呢,沈家一倒,转头就把外面一个女子接进家里,还带着一个十岁的孩子。”

        “这可真是……渣男。”木熙青骂了一句。

        “可不吗?最可怜的还是那沈家小姐的孩子,娘去得早,爹又不爱的,还有个私生子还一边虎视眈眈。你知不知道前不久——”

        “嗯?前不久怎么了?”蔚风突然不说话,木熙青奇怪地问道。

        “还是不能在背后说人啊。”过了一会,蔚风才说话。

        “啊?什么意思?”

        “刚刚迎面过去的人你注意到了吗?”

        “嗯……师姐你是说那个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的人吗?”在春天里,大家穿着的衣服大多也都是浅色的。今天这样明媚的春日,木熙青就穿了一身嫩黄色的裙子,蔚风则是一如既往的大红色。所以,看到一个全身黑色长袍、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木熙青不由得多注意了一下。长得似乎也挺好看的,起码比刚刚葱油饼摊上想着坐享齐人之福的人要好上起码十倍,不对,加上身材应该是百倍。

        “对,那就是我刚刚说的沈家小姐的孩子。”

        “啊……”背后讨论人家家事,还骂人家父亲,被当面看到也太尴尬了吧。虽然可能他自己骂得比她们还狠。

        “他都裹成那样了,就只能看到下半张脸,这师姐你也能认出来啊?”

        “不是,我是认出了他的佩剑。那剑穗据说是沈家小姐打的,我一百年前去参加铸剑大会的时候看到过。样式比较独特。”

        “哦哦。”两人走下桥。反正之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现在也没什么必要担心。

        木熙青把这个尴尬事件放到了一边,现在主要的是找到韵娘。

        早上河边还是有很多人的,蔚风随意找了个大娘,称她俩是绣坊的,有事来找韵娘。大娘就很热心地给她们指明了方向。

        “沿着河边一直向前走,看见门上挂着白幡的,那就是韵娘的家。”

        木熙青和蔚风两人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才终于看到有一户人家门口正飘着白幡。两人敲响老旧的木门。

        等了不一会,一位身着白色麻布衣裙的女子打开了门。女子一身在宽大的衣服下,显得更为瘦削。下巴尖尖的,脸颊两侧却还有着婴儿肥,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很是灵动。只是眼睛、鼻子都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一般。

        “不知二位是?”

        “请问齐韵是居住在此吗?”木熙青问道。

        “我就是齐韵。不知二位找小女子所为何事?”

        “我们是镇长找来调查最近的离奇死亡案件的。想找齐韵小姐多了解一些信息,不知道可以吗?”

        “当然。”

        齐韵听言,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打开大门,让她们两人入内。

        跨过大门,看到的就是挂在房屋四处的白色灯笼。整个院子打扫得十分干净,一侧分坛种着菜和一些小花。可以看出这里的主人平时也是细心呵护着这个房子,即使从外面看上去它已经十分陈旧。

        齐韵关上门,忙邀请两人在院中坐下。眼中含着眼泪,看着煞是可怜可爱。

        待两人坐好后,齐韵竟是直接跪在两人面前:“求两位为我兄长做主!”

        两人连忙起身扶起齐韵。

        “齐韵姑娘不必如此,令兄案子我们定会调查清楚的。”蔚风说道。

        “是啊,这是我们职责所在。”木熙青连忙接话。“齐韵姑娘行此大礼,我们受不住啊。”

        “不知两位想知道什么?我定无半句隐瞒。”被两人扶起坐下,齐韵殷切地看着她们,说话还带着哭腔。

        “令兄去青楼的前因后果,以及死亡之后发生的事情,麻烦姑娘仔细说予我们听。”

        齐韵的爹是一名私塾先生,娘是一名绣娘。一家四口原本和睦美满,虽算不上富足,但起码吃喝不愁。只可惜,在齐勉十岁时,他爹身患恶疾,耗尽了家中所有积蓄,也不过是延长了半个月的寿命而已。而他娘一人拉扯两个小孩,还要供齐勉读书,身体劳累过度,在三年后也终于撒手人寰。此后七年,都是齐勉和齐韵两人相依为命。

        齐勉一边通过帮镇上的人们写信赚钱供兄妹二人生活,一边通过给镇上书局免费抄书,以让自己的学习能够不中断。而齐韵在两年前,也终于在绣坊找到了一份工,每月也能赚一些补贴家用。这样下来,慢慢两人也终于不再入不敷出,还能够存下一些微薄家用。兄妹二人对以后的日子都充满希望,觉得未来会越来越好。

        去年,齐勉成功通过了童试,拥有了科举资格。之后学习更加用功,即使在大雪的冬夜,也丝毫不敢懈怠,头悬梁,锥刺股,只为了第二年的乡试。

        除了要通过考试改变命运,改善家中情况,给妹妹一个更舒适的环境,还有就是齐勉的婚事了。

        齐家父母自幼为齐勉订好了一门娃娃亲,和隔壁人家的女儿,程夏。程夏比齐勉小两岁。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童试结束回来后,齐勉和程夏说好,等乡试结束,不论成功还是失败,他们俩都准备成亲了。

        齐韵也为两人多年终能修成正果而感到开心。

        只可惜,命运总是喜欢捉弄有情人。

        程夏的父亲多年酗酒不说,更是在近两年染上了赌瘾。家中已经是负债累累,全靠着程夏的母亲和程夏两人支撑着这个家。

        家中另一个妹妹才只有五岁。程夏每天去上工的时候,都要带着她,生怕将她一人落在家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父亲卖掉抵债。

        程夏保住了自己的妹妹,却没有保住自己。

        在今年一月,程夏被父亲卖入青楼,以偿还他的赌债。

        之后没几天,程父听说有人高价收购山上草药。为了能够继续赌,他决定上山采药,结果不慎跌落山崖,尸骨无存。

        “所以,程夏被卖入的是?”木熙青问道。

        “杏丽楼。”

        “那令兄?”

        “兄长为了让程夏姐不接客,所以有程夏姐的日子,他就会去楼里,买下一夜。”

        “不过你们别误会,我哥他晚上和程夏姐在一起也还是在读书。他说了,不到新婚之夜,他是不会碰程夏姐的。”齐韵连忙补充。

        “这杏丽楼里的姑娘们,竟不是每夜都要出来的吗?”蔚风不由问道。她这些年知道的青楼里,顶多只有像花魁这样的地位才能够从妈妈手里掌握一些主动权。

        “不用的。”齐韵解释道,“程夏姐说,芙蕖姑娘,就是杏丽楼的楼主。”

        “我们知道的。”木熙青点头。

        “芙蕖姑娘说只要保证每天晚上有十个姑娘能出来陪客人就好了。杏丽楼里姑娘很多,程夏姐一般十天里出个三四次就好了。”

        “芙蕖姑娘说,这样才能体现出杏丽楼和其他青楼的不同。”齐韵点头,一脸钦佩地说道。

        “这样看来,芙蕖姑娘人还是很好的?”木熙青不禁问道。这和她们想的可不太一样。

        “是啊。正是因为如此,我哥才没有直接带着程夏姐逃跑。”齐韵叹了一口气,“他要是跑了,估计也就没法参加科举了。”

        “这样啊。”木熙青和蔚风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

        “那接下来麻烦齐韵姑娘和我们说说令兄死亡那天的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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