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爸爸妈妈永远爱安安,只是如果再来一个弟弟妹妹,爸爸妈妈可能会把给你的关爱分一点给他。”
乔安难得迟疑了, 听着电风扇呼啦啦的响音, 良久后, 忽然侧身抱紧徐海州的腰,脑袋瓜不安地蹭他胸口, 像宣誓一样, 纠结又郑重:
“嗯……嗯……爸爸, 我觉得没关系,我愿意给妹妹分享爸爸妈妈的爱!”因为那是妹妹呀,妹妹也是他最亲的亲人呀,他们都是爸爸妈妈的小宝贝,都应该得到爸爸妈妈的爱呀。
“如果只给安安爱, 不给妹妹爱,那安安也会伤心的, 要爱安安也爱妹妹,爸爸妈妈的爱应该是公平的, 我喜欢公平!”
乔安就是这样想的, 一点不掺假,单纯又有些令人心疼。
徐海州眸光晃动, 忽然抬手抹了把眼尾, 竟然湿了。
“是吗, 那安安真的是很大方的小朋友,爸爸为你感到骄傲。”
从没有哪一天, 徐海州这样觉得, 就算一辈子只有乔安一个儿子也足够了, 真的。
乔露洗完澡回家的时候,徐海州竟然趴在床上给乔安当马骑,哎呀这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平时这男人也宠孩子,顶多把儿子抱到脖子上骑,这种违和他形象的动作,说实话,他真没做过。
“安安,怎么拿爸爸当马骑呢?”抖抖毛巾上的水,挂到门檐下的竹竿上,这个天气明儿个一早起来就能干透。
乔安嘻嘻哈哈扭头笑:“妈妈,我没有拿爸爸当马骑,我在跟爸爸玩呀!”
在孩子的眼里,爸爸怎么会是马呢,这只是在玩闹而已,他喜欢跟爸爸玩!
看徐海州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妥了。
爱咋玩就咋玩吧,反正屋里又没有外人。
乔露擦好润肤膏上床,小家伙从爸爸背上滑下来,很有礼貌地用亲亲付了钱:“谢谢爸爸,我好开心呀!”
“嗯,乖儿子开心就好。”
“嘻嘻~”扭身投入乔露怀抱,小家伙一天天行程安排地还挺紧密。
“妈妈,我五岁的时候,还能吃生日蛋糕吗?我想给姨姨留一个。”想到哪甜蜜滋滋的味道,乔安意犹未尽。
说什么给姨姨分享,其实最大的原因还是自己馋吧,乔露失笑,坐在梳妆台边擦润肤乳:“可以呀。”
乔安歪头看她:“那六岁呢?”
“也可以。”
“七岁呢?”
得,又开始无限循环了,乔露没好气地捏他脸颊肉,指腹的香膏在小脸上印下淡淡痕迹,滑溜溜的。
“你要是喜欢,每年生日妈妈都可以给你买。”
从后面抱住乔露的腰,清脆笑音隔了半扇门也能听见。
“谢谢妈妈~我好喜欢妈妈呀~”
“小臭屁又奉承我。”拍拍他的屁股,把人抱到大床隔壁的小床上,电风扇只能给他吹到睡着前,睡着后就得移开,要不然准感冒,上个月就因为吹感冒进过一次卫生所了。
“今天这么高兴,睡小床好不好?”
“啊?今天又要睡小床吗?”不舍地拽住她的袖口,乔露扯了半天没扯动,无奈在小床上坐了下来。
“什么叫又,这个月还没睡过呢,上个月也只睡过两次,很多吗?”
“嗯,是有点多的。”小家伙郑重其事地点了点脑袋。
乔露:“……”
“乖儿子,今天你已经四岁了,四岁是不是更大的男子汉?谁家男子汉不敢一个人睡觉?”
乔安嘻嘻笑起来,指着乔露:“妈妈家的。”
乔露皱了皱眉,点他鼻头:“妈妈家可不是,爸爸家也不是,只有你这个小臭屁会害怕一个人睡觉。”
小嘴儿嘟起来,某家伙破罐子破摔:“嗯,我……我是有点害怕,所以,可不可以跟妈妈睡?”
得,现在直接光明正大承认害怕了,从前那个要面子的安安哪里去了?
果然儿子大了不好糊弄啊,可关键,小可爱你才四岁啊!乔露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咋就骗不过一个四岁小孩?
“不行哦,四岁的男子汉要自己睡觉。”
“那我可以不当男子汉了吗?”乔安忽然发现,当男子汉一点也没意思,不仅不能跟妈妈睡觉,还不能想哭就哭,一哭妈妈就说,男子汉不能哭。
唉,他都有点不想当男子汉了。
“妈妈该说你诡计多端还是聪明呢?”
某家伙清澈的瞳孔里漾着一丝狡黠:“妈妈我聪明,我是聪明的。”
乔露哑然失笑:“那聪明的乖宝宝快睡觉吧,妈妈在这里陪你,等你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嗯……嗯……只能这样吗?我们还能再商量吗?”
词汇量还挺丰富,乔露坚定摇头:“没得商量,睡觉吧,要么妈妈陪你到睡着,要么你现在就自己睡。”
每次乔露用折中想方法总能让儿子妥协,这次也不例外:“那好吧,如果我还没睡着你就走了的话,我可能会哭。”
“行,不走,小眼睛闭起来,睡觉吧。”
闭眼后的两分钟里,某个男子汉悄悄睁开了一条缝隙,乔露给他数着呢,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
直到灯绳被爸爸扯灭,他睁眼也看不见妈妈了,只能依稀辨别眼前的空气里,有属于她的香味,令他安心的气息。
她的手温柔地在他肚皮上拍打。
是夜,夜凉如水。
徐海州夏天喜欢光膀子睡觉,正好给了乔露可趁之机,腹部肌肉摸地她爱不释手。
几天没感受,发现他的肌肉轮廓更深刻了。
他每天都有上篮球场夜跑的习惯,他说以前 在北方的时候认识一个退伍军人,两个人经常约起来锻炼身体,久而久之形成习惯,腹肌就没下去过。加上最近一段时间不摆摊,早上起来还要先跑几圈步再回家给娘儿俩做早饭,身体倍儿棒呀。
乔露叹为观止:“你这么自律,不去当兵都可惜了。”
徐海州笑道:“还真有想过,但那时候我大哥在乡下,我要是去参军,爸妈谁来照顾?”
正好结识了一位退伍军人,听他讲讲当兵的故事,倒也算一桩了却心愿的趣事
“是嘛,那我觉得你为你的家,付出有点多诶。”
“没什么多不多的,大家各自都有舍弃,你不知道我大哥,他其实承受的不比我少。”
“我不管你大哥,反正我觉得你受得多,我心疼。”
愤愤不平地咬咬牙,一手无意识地在他胸口处转圈圈。
徐海州深吸一口气,握住她的手腕:“有点痒。”
乔露没好气地拍他胸口:“痒也受着,我还没摸够。”
徐海州哑然失笑:“你不讲理。”
乔露佯装生气地瞪他:“我是你老婆,我讲什么理?”
徐海州无语凝噎,怕她钻牛角尖,遂将人揽入怀,有一下没一下抚摸她的发丝。
“不说我大哥了,你知道安安刚才跟我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
“说让我们给他生一个弟弟妹妹。”
“真的假的 ”乔露狐疑。
“不信你问他。”嗓音掺杂着戏谑。
乔露把他推开:“刚刚才睡下,你想把他吵醒?”
说完扭身面壁躺下:“算了不说了,睡觉,儿子女儿什么的随缘吧。”
她倒是能安心睡下,徐海州可不甘心,儿子最近晚睡,两口子已经三四天没有夫妻生活,今天不管什么情况也必须办了!
这样想着,某男不动声色从身后环住乔露的腰,下巴置于她的右肩,呼吸灼灼。
“别闹,睡觉。”乔安估摸着还没睡着,她可不敢乱来。
亲吻她的发顶,今天刚洗过,洗发水有茉莉花的香味。
“没闹,给安安生个妹妹吧。”
“不是说了顺其自然吗,急什么。”
“安安急。”
“骗人,是你急吧。”
乔露分明背对了他,哪料还是低估了“发a情期”男人的“足智多谋”。
所以,为什么……从后面……也可以……嗯?
放任某人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因为没有乔安碍事,昨晚徐海州姿势变着法换,乔露真怀疑他不是在做运动,而是在挑战世界记录!
折磨了一晚上老婆,自是有点心虚,徐海州大早上起来不仅包揽了早饭,更把家里收拾地井井有条。
今天打算去找候才军,给老婆搞点布料做新衣裳,临走前撩开乔露的上衣,把耳朵贴在媳妇儿的肚皮上,低声呢喃:
“我们的小宝宝是不是已经在里面睡觉了?”昨晚他可是撒了一波又一波小种子,他觉得这次随便蒙也能中招。
绯红漫上脸颊,乔露一脚踹过去:“滚蛋!”
……
太阳发了狠地烘烤大地,街边的梧桐叶打着卷,马路发着白光,化工厂生产车间向南的有机玻璃窗仿佛下一秒就能给晒化。
行走在车间走道里,乔燕就是早秋最清亮的一抹风景线。
“快看,乔燕。”
“呀,这是乔燕啥时候这么有女人味了”
冯珍华赶紧拉着同事跑过去,眼底止不住的惊艳:“准妈妈今天穿新裙子了真漂亮,百货大楼买的吧?”
高静华也赞叹:“这花色好新鲜,市场上没见过啊。”
昨儿个乔燕特意向厂委申请,怀孕的后半段时间在厂区穿裙子,想着反正坐办公室也碍不到什么事,况且人家又是袁主任的太太,上边领导没怎么纠结就给同意了。
眨眨眼,难得露出俏皮的一面:“你说对了,百货大楼还真买不到,是我小妹送我的!”
新裙子新气象,穿美美的裙子心情也跟着晴朗。
掌心缓缓抚摸肚皮,举手投足间,乔燕瞧着还真有当妈的母性气质。
冯珍华不住咋舌:“你妹子这么好呢,裙子真漂亮,得花不少钱吧?”
“是呀,我也没见过,他男人弄来的,我那妹夫是个有本事的,认识好多老板,私人渠道呢。”乔燕承认,自己有点小私心,有点刻意在同事们跟前炫耀的成分。
摆地摊的怎么了,仔细说不也是小老板吗?这也不算骗人吧。
冯珍华一眼就相中了这条裙子,眸中一闪而过艳羡的光。
“你妹夫还能有渠道弄不,我瞧着挺好,怪想买。”说完怪不好意思,捂嘴笑笑。
冯珍华是生产车间二组小组长,跟她关系好,乔燕满口应道,“可以啊,二十块钱一件,要的话我让她帮你带。”
编起价格来真是一点不手软。
“天,还不便宜。”冯珍华愣了一愣。
“那肯定,你摸摸这料子。”因为是给孕妇穿的,选择舒适度大于美观性的料子。
冯珍华不客气地上手搓了又揉,周遭女同事不动声色挪了过来。
“真舒服,滑溜溜的。”料子贴身穿别提多舒服,扎染的效果简直前所未见,白配绿,咋就这么耐看呢,穿上它,好似暑气一下就降了下来。
思来想去,冯珍华还是想买。
乔燕这大肚婆穿着都好看 ,她身材苗条,穿起来能比她差吗?显然不能。
“那行,带一条吧!”咬咬牙,一狠心还是买了。她才二十一,去年刚出了个对象,穿上这裙子正好拜访男方家人,所以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让我妹子给你友情价。”乔燕勾唇一笑。
“呀!那求之不得!”本来以为价格还有一点犹豫的冯珍华更开心了,哼着小曲儿折身回到工位。
柳会计来车间拿文件,见状也心动,走上来轻轻抚了抚面料,果真滑溜溜的,天气热穿起来就跟没穿似的,很轻薄!
“我女儿下星期要相亲,她苗条,这裙子穿起来应该不错吧?”对方是邱主任的侄子,说啥也得把人拿下。
乔燕看着她,笑道:“可以啊,是你家海棠要相亲吧?那孩子长得俊,又苗条,穿起来肯定比我合身。”
别说,乔燕还真有服装销售员的能力,瞧这一嘴恭维话说得多漂亮。
“行啊,那你让你妹子也给我带一件呗。”这会儿的人可不在意什么撞衫不撞衫,能跟其他女同志穿一样款式,这代表他们眼光好呢!
“行,没问题。”从办公抽屉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再取下别在胸前小口袋上的英雄牌钢笔:“还有谁要吗,我记下来,免得忘记。”
“也能给我优惠吗?能的话我也来一件吧。”
“那我也来一条,我一米五,小码的。”
“唐组长,你呢。”抬眼,看向办公桌对面埋头写字的中年妇女。
这女人向来跟乔燕不对付,原因无他,利益“纠纷”,唐组长的男人前年跟袁江河竞争主任位置,最后乔燕她男人成了主任,她男人成了副主任,一字之差,实际上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让乔燕给她带裙子?还得花二十块钱那不膈应死了。
抬头,正想拒绝,乔燕慢悠悠道:“一条裙子也就二十不到,对你来说应该不贵吧,何副主任不至于连条裙子也不愿意给你买吧。”
赚谁的钱最爽仇人的呀!乔燕心里美滋滋。
“那倒没有,我就是想着家里裙子有点多,衣柜塞不下了。”唐组长微微一笑,否认道。
看向乔燕时,眼里火花滋滋冒。
“既然如此,那多一条就更不嫌多啦!买不?”
办公室里,乔燕和一行的女同事目光灼灼看向唐雪,她已经能预料到如果自己说不买,这些人会用多么鄙夷的目光看她,好歹是副主任的夫人,咋能消费不起一条裙子呢!
傲娇地哼了声:“买!”
……
傍晚下班,乔燕在袁江河的护送下来到紫苑街大杂院,把名单交给了乔露。
乔露起初有点懵逼,听完乔燕的解释才恍然大悟,看向自家二姐的眸光满是诧异。
尤其是说起唐小丽憋屈的表情时,大牙花差点笑飞。
乔露有点懵,乔燕也有如此腹黑的时候记得以前直来直往,可不屑玩这种小把戏。
“你说,我是不是也有点做生意的天赋”她还挺沾沾自喜。
乔露给两位泡了杯红糖水:“不错不错,是有点天赋,我姐不愧是大学生,脑子挺灵光。”
说起灵光,乔露灵光大闪:“姐,听你这语气,莫非你也想入伙?”
“去,你们这烫手生意我可不做,有办公室不待我入伙你们?吃饱了撑得。”说罢拍拍肚皮,慵懒地把袁江河当成人肉靠垫斜靠下来:“你看看我这大肚皮,大热天的能跟你们到处跑吗?”
“跑什么啊,我也不跑,都让徐海州和他一个朋友出去跑,咱就在家里做衣服就行了。”
“可我也没你那手艺呀!”来城里以后一直买成衣穿,要不就是袁江河他妈给做,或者自己买料子给裁缝,她那蹩脚的手艺老早生疏了。
“没事,动手能力不行那就动嘴,总归你是有优点的。”乔燕的口才其实挺好,因为上过大学,人也自信,嫁给袁江河以后更是了不得,有时候看她还觉得挺傲娇。
见乔燕不说话了,乔露笑道:“我是想过段时间开个店,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聘请你当我的店长!”
最近几个月徐海州给乔露看了很多关于当下政策的报纸,已经没有八月份那时的草木皆兵了。
人家报纸上说了,不是不让老百姓做生意,是说不能投机倒把,不能超过规定的那个度!其实只要低调点,也没什么问题吧。
如此一来,乔露的灵感嗖嗖往外冒。
她有想法,先设计几款衣服,就在周边街头巷尾贩卖,如果大家都喜欢,证明她的眼光还不错,正好手里有点闲钱,拿去开个服装店。
店里服装可以分两类,一类是市面上流行什么款式就卖什么款式,另一类放她亲手设计的服装,因为纯手工制作,所以价格会高昂些,服务对象不是普通工薪家庭,而是有钱人,即使不走量,利润也不会低。到了后期,干得好还能成立属于自己的品牌。
不仅要卖衣服,还要卖包包,小饰品已经决定不卖了,但之前没卖掉的还有一些货,包括李红军手里压着的女袜库存,成本不高,决定当成赠送品。
现在人做生意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普通人想不到赠品销售的效果,乔露走在时代前沿,占了极大先机,想不成功都难。
“啥,前段时间还在摆地摊,这就要开店了?开店得租房子吧,一个月租金多少?”
“不知道,几块十来块钱吧,也没多少。”
“呀,这开支可不小。”
“开支是不小,可你想想,开店以后海州就不用风吹日晒出去摆摊,还能有更多时间陪我和安安。”乔露没好气地戳她姐肩膀:“昨天你和姐夫还调侃,让我跟海州生二胎,要是他天天不着家,孩子生了单让我带?开店的好处多着呢,一点房租算什么呀。”
想了想,是这么个理儿。
“是,也有道理,那你开吧,到时候 我给你宣传,不说别的,咱们厂要是谁不知道你的店,那都算我没宣传到位。”
“谢谢姐~爱你~”蹲下来抱了抱她,惹得乔燕怪好笑。
“行了,跟小孩似地。”捏了捏她的手,起身抻了个腰:“走了。”
挽住袁江河出了院门,乔露叮嘱一句:“裙子做完了我直接给你送到厂子里去,不用你跑一趟。”
乔燕摆摆手:“嗯,那就谢谢你替我省工夫了。”
……
一条裙子二十块钱出售,成本差不多3元不到,那么一条就能赚17,5条裙子利润就是85,一条裙子做6个小时,一天加班加点能做两条,也就是说两天半能做完,四舍五入一天挣三十,一天赚别人家半个多月的工资!
悠闲地撑个懒腰,自语道:“哎呀,以后包包都不想做了,一天做一条裙子,也够吃喝了呀。”
物价低也有好处,生活成本低,随便挣个几十百八就能过好一段滋润小日子。
“妈妈!那够我们买漂亮新房子吗?”小家伙探头探脑凑过来。
乔露温柔地抚摸儿子的脑袋瓜:“对哦,还要给我们安安住新房子,那妈妈就要努努力了,每天争取多做一条裙子好不好?”
斟酌片刻,小家伙摇头道:“不好,我可以不要新房子,但我想要妈妈不辛苦。”
对于儿子贴心的话早已见怪不怪,都说女儿是小棉袄,儿子的漏风小夹克,看来也是分人的嘛,
“乖儿子真贴心,有你这句话,妈妈干劲十足!”
“什么叫干劲十足呀?”
“就是很有精神,很想干活挣钱!”
“让爸爸也挣。”不能光让妈妈一个人累的。
乔露忍笑,亲亲他的小脸:“爸爸挣钱都在外面,你看不见,爸爸也很辛苦的。”
乔安确实没怎么见过爸爸辛苦,反而经常看见妈妈在缝纫机前忙碌,一忙就是一个早上或者下午,很辛苦呢。
扒拉着缝纫机台,乔安软糯糯地说:“那爸爸也辛苦,我希望爸爸和妈妈都不要辛苦。”
“不要辛苦哪里来钱呢?”
“钱一定要辛苦才能换吗?”乌溜溜的眼睛不解地眨啊眨。
“是呀,脚踏实地一步步挣钱,就得辛苦的,咱又不是挣快钱的,没有劳动怎么来收获呢。”
“嗯,只有劳动才有收获,我天天给泡泡小白喂饭饭,他们就会长肉肉,这就是劳动的收获!”
揉揉儿子灵光的小脑袋瓜:“对,安安很棒,都学会举一反三了。”
小家伙骄傲挺起胸膛。
徐海州吃完午饭跟李红军上市中心找店铺,找到下午六点钟才回家。
傍晚的温度也不容小觑,回来的时候两个男人气喘吁吁,浑身湿得透透。
“这天太热了!”一进屋,扑面而来的热气。
徐海州到还好,只出汗,靠近他倒也不会很热。
乔露赶紧把提前准备好的冷开水倒给两人喝,把卧室的电风扇抬出来给俩他们吹凉。
“怎么样,找到了吗?”
囫囵吞下整碗水,李红军抢答道:“看了好几家,记了几个地址,金林街有一间,百货大楼隔壁有一间,清水寺对面有一间……选了三个地方,明天你可以跟我们一块儿去看看,再决定要不要租。”
“行。”
赚钱有瘾,乔露渐渐忘记当初还劝徐海州至少缓一年,没想到她自己,看了几份报纸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价格都怎么样?”
徐海州:“价格好说,都是市中心地点,十块钱左右浮动,不贵,咱能负担。”
“那就好。”
……
翌日一早,吃完早饭两口子结伴去市中心看店铺,顺路把做好的衣服送到化工厂,交完货又能收到钱了,准备回家的时候上卤味店买只烧鹅回来犒劳一下。
小家伙想在家里照顾泡泡和小白,没跟着去,
“那你乖乖在家,别乱跑。”
“嗯!我乖乖的,我在这里陪泡泡和小白晒太阳。”
往搪瓷盆里瞥了眼,乔露嘱咐道:“别晒太久了,天热。”
“好~”
临走前拜托陈家婶子帮忙看看孩子,便安心地去了。
今天泡泡生病了,戳它时不动如山,时不时翻起白肚皮仰躺,乔安有点着急,在徐海州的建议下,便将搪瓷盆抱到院子里晒太阳。
田建中走过来,逗了逗两条小鱼,忽然捞起泡泡戳了戳,小家伙一动不动,尾巴无力地翘几下,要不然还以为死了似的。
眉头紧蹙,田建中指着泡泡的大肚子说:“乔安,你这两个崽子每天吃多少饲料,这条红色的鱼是不是吃太多了?”
乔安忙解释:“没有没有,泡泡是长肉了!不是吃太多啦!”
噗嗤——
“长肉不就是吃太多了吗,一样的概念。”有趣地用两根指头夹他的脸颊肉。
乔安嘟起嘴吧,拍开他的爪子:“什么是概念,是什么意思呢。”
瞥一眼要死不活的泡泡,田建中咋舌,想了想还是把残酷的事实告诉了他。
“完了,乔安,多珍惜跟这什么泡泡的最后时光吧,估计剩不了多久咯!”
说完动身往屋里走,小家伙慌里慌张拽住他:“什么意思呀哥哥?”
凝视乔安的脸,田建中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后来没说什么,走了。
挠挠脸,乔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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