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躲得快。神乐把哆啦a梦啪地往回一放。点的菜全都上齐，满满一大桌摆在面前，她哼出一道气，就着手边的巧克力巴菲先吃起来。
想不到在这里能遇见东卍的mikey和draken，半间说。神乐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站了起来，活像饥饿的野狗突然发现一块油滋滋的大肥肉。
爱美爱主，draken说。
两人谁也没往下说话，眼神在空中厮杀。直到神乐一句你面坨了，半间才坐下。
面涨成一团，半间拿筷子搅动，想把它分开。过了一会，他放弃了，把面推到一边。
“你是不是认识刚才的人？”半间问。
神乐回他说自己见过一面，他们就是你口中东卍的人吗？
对，半间说，东卍的总长mikey和副总长draken，形影不离的两个人。
“你说的信号塔东卍阿鲁？”
半间说这句话你可以小点声说。
draken离开座位，走去前台。回来的时候拿着一个迎风昂扬的小旗子。
神乐看到了，让半间也去重新换个哆啦a梦。半间说这不是哆啦a梦的问题，这是商家良心的问题。除非你去秋叶原。这里除了哆啦a梦没有，什么哆啦b梦，哆啦z梦，哆啦bad梦，你都能拿到。
不可能，神乐回他，哪个都好，不会比现在更差了！马桶橛子通下水管吸出来的东西都比它有型！
那好吧，半间带上哆啦a梦，出发前留下一句，我尽量给你挑个好的。
“你们这图文不符吧？”一到前台，半间指着哆啦a梦，他只肯腾出两根手指捏住，十分嫌弃：“哪有这样的哆啦a梦。”
“啊～请问您是点了我们店的炸鸡拼盘吗？”店员把菜单翻到那一页，指着下方小字：“内容只有这行文字哦～咱家没有配图呢～并不存在您说的图文不符的情况～”
半间看一眼，他刚刚没看仔细，的确下方只有这行字。店员保持冷静微笑，他早已习惯打发这类无理取闹的顾客。
“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半间：“……你等等。”
半间拿手机，打开网页，输入''哆啦a梦’，相关图片很快排列出来。
“这什么？”手机屏幕对准店员。
一张哆啦a梦的照片，正吃着大雄妈妈做的铜锣烧。
店员笑眯眯，回答地很快。：“哆啦a梦。”
半间按动下键，图片又换了一张：“这个呢？”
也是哆啦a梦，低头从他半圆形小口袋里找什么东西。
店员又说：“哆啦a梦～”
“这个？”
带上竹蜻蜓在空中飞翔的哆啦a梦，旁边还有大雄。
“哆啦a梦和大雄！”店员说，十分讲究细节。
半间按键越来越快，有关哆啦a梦的照片在小小的屏幕前飞快掠过。
有在壁橱睡懒觉的哆啦a梦，也有被老鼠吓得到处逃窜的哆啦a梦。高兴的，生气的，手舞足蹈的，扮鬼脸的……
“哆啦a梦！”
“哆啦a梦！”
“哦！这张里面还有静香～真可爱呢！”
每一张跳出，店员都能准确无比地说出准确答案。偶尔出现哆啦美也能完美答对！
“呼～差点就答错了！这次是哆啦美啦！”
“真厉害啊。”半间夸他，“反应很快。”
“您夸赞了啦～其实每集我都有追哦！所以这些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就算看到黑色剪影我也能很快认出每位角色哦！”
半间笑了笑：“那提高点难度？”
“嗯！完全可以！”对方勾起好胜心，跃跃欲试。
屏幕上是一个黑色剪影，靠近嘴巴的部位朝右突出，像把小剪刀。
“是小夫吧～尖尖的嘴巴一眼就能认出了！”
接下来是两个圆圆形状组成的剪影，拥有短短的四肢。
“哆啦美！头上的蝴蝶结很明显呢！”
“胖虎～”
“肯定是大雄啦”
“哆啦a梦！”
半间点头。手指灵活地按下返回键。又按了两下确认键。最后他举起手机：“最后一个，这是什么？”
一张刚拍的照片，两片均匀的长条形状粘在一起。涂有蓝色与白色，上面的长条形，有类似五官的形状。
红通通的小圆豆嵌在鼻子的部位。左下方与右下方，位于嘴部线条之上，分别画有三道平行短线。
两颗眼珠子离得极近，几乎贴在一起，炯炯有神盯着此刻正看它的人。
店员几乎气都没换：“怪物。”
“………”突然反应过来，店员陷入沉默。
“这还差不多。”半间很满意，眼睛一眯，拉大嘴角。说不出的愉悦。
“慢着！我刚才没解释清楚！”店员皱起眉头，带着被戏弄后的小心谨慎。他将菜单转180°，正对半间，指给他看：“您读下这个呢。”
“附赠哆啦a梦爆款公仔。”
店员笑了。带着一丝歉意。特意指了指唯一的符号。
“您再仔细看看呢。”
“哆啦a梦，有什么不同吗？”半间说，不过还是仔仔细细看去。
那个手指下面，正下方，是一个比周围文字明显小一号的符号。
即不是日文。也不是任何一个半间印象中的英文字母。
更像是一种标记，或随便打出的角标。
“……a……不对，”半间眼睛一眯：“中间没有横杠。”
“不是哆啦a梦。”他揉揉眼睛，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所以这个其实是叫哆啦……”
他头脑一片空白。店员很照顾面子，立马为他解答：“这是一种以希腊字母表示的逻辑运算符号。英文读做and。”
“所以你们送的是哆啦and梦？”半间表情怪异。
“嗨～正如您所说的！”
半间：“……”
“除了这个，你们还有别的吗？形状圆圆的。”半间问。
“哆啦a……我的意思是说，曲线多一点的哆啦and梦。”
半间回来时脚步虚浮。神乐说怎么这么慢！是不是和前台员工玩暧昧去了！
半间坐下说，你当我为了谁？
给你，他将换来的哆啦and梦放到神乐面前。
圆圆的头，圆圆的身体。可爱的小脚丫和没有手指的小圆掌。脖子前挂着个金黄的小铃铛。
与蓝色皮肤，拥有白色胸口和脸蛋的哆啦a梦相反。
它的皮肤像寒冬的大雪那般苍白。胸口和脸蛋又像不小心打翻了桶蓝色的油漆。
黑豆般的两粒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看它的每一个人。
嘲笑，怨念，反抗，无所畏惧的神情。
“……我要刚才那个。”神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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